如意春 第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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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抓人這種事還是得靠尋厲才行。 第31章 審問 原來夫人想借為夫的手? 盛露嫣來云深藥鋪時,高婆子一直大聲嚷嚷著冤枉,說他們抓錯人了。 高婆子的嘴硬得很,問她關(guān)于服徭役的事情,她打死不說兒子的去向。而且一口咬定兒子病重,無法服徭役,并非他們故意逃避。 “服徭役是大歷人應(yīng)做的事情,是否病重無法服徭役需要官府來認定?!?/br> 至于她三次更換戶籍一事,更是咬死不承認。 “我從未更換過戶籍,是我家男人死了,家里遭了難,我才來的這邊。” 盛露嫣推門而入。 高婆子看了過去。 “高婆子?!笔⒙舵痰溃盎蛘?,我該喚你一聲蕓娘?” 高婆子本來還是一副抵死不認的模樣,聽到這話,頓時瞪大了眼睛,震驚地看向了盛露嫣。 這個小姑娘怎么會知曉她從前的名字,難道是認識她的人? 盯著盛露嫣看了許久,她否定了這個結(jié)論。眼前的這個小姑娘長得非常出眾,若是她見過的話肯定會有印象的。這小姑娘一看就出身不差,會是誰呢? “你胡說什么,我不是什么蕓娘。”這么多年過去了,她抵死不認,想必應(yīng)該能蒙混過去。 盛露嫣也沒跟她廢話,直截了當?shù)氐溃骸澳憧蛇€記得京城的盛陵侯府?” 高婆子沒想到竟是與侯府有關(guān),臉色瞬間變了,看向盛露嫣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懼。 怪不得這小姑娘長得這般出眾,竟是侯府的人! “看來是記得了?!笔⒙舵痰?,“我只問你一個問題,當年你給盛陵侯夫人接生的那個孩子是否足月?” 高婆子面如死灰,早已慌了神:“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br> 這些年,她一直在躲避著侯府的人,生怕哪一日就突然沒了。 瞧著她臉上的神情,盛露嫣也猜到了她害怕什么,便道:“我知道你在害怕什么,只要你說實話,我就保你不死?!?/br> “我聽不懂,聽不懂。”高婆子捂著耳朵什么都不說。 見她如此不配合,盛露嫣索性道:“看來你還沒搞清楚狀況?賄賂官員、私自更換戶籍,拒服徭役,數(shù)罪并罰,輕則杖刑收押,重則流放。哦,對了,拒服徭役的不光是你,還有你兒子?!?/br> 聽到這話,高婆子是真的怕了,她跪在地上扯著盛露嫣的衣裳道:“我兒子病了,他病了,他根本就不能服徭役,你莫要冤枉他!” 盛露嫣拿過來一本冊子,翻開其中一頁,道:“朝廷去村子里宣布服徭役的當日你曾帶著兒子來過藥鋪問診,經(jīng)孫大夫診斷,令郎只是輕微的咳嗽,并未患大病,可以去服徭役。” 鐵證如山!高婆子嘴唇哆哆嗦嗦了幾下,再也不敢裝傻狡辯了。 盛露嫣盯著高婆子道:“你為何數(shù)次更換戶籍,你我心知肚明。但你可想清楚了,既然我能找到你,侯府也能找到你。你真被那人找到了,可就容不得你這般了?!?/br> 高婆子沉默了許久,抬頭看向了盛露嫣,問道:“你到底是誰?” 這才對嘛。 盛露嫣道:“盛陵侯府的嫡長女,你接生的那個小姑娘是我繼母所出?!?/br> 說完,她又補充了一句:“哦,對了,我丈夫或許更有名,你應(yīng)該聽說過護京司吧?他是護京司的指揮使,尋厲?!?/br> 果然,在聽到尋厲名字時,高婆子不自覺瑟縮了一下。 看著高婆子的反應(yīng),盛露嫣想,尋厲雖不在北地,但北地依舊有他的名聲啊。果然是聲名遠揚。既然高婆子聽說過他,那也不必她在多說廢話。 “所以,我說能保你不死,定能保你不死,就算是盛陵侯府,也不可能殺了你。” 尋厲這幾年干了不少大事,左相、世家都被他搞過,在普通人心中,他可是厲害得很。 高婆子靜靜思考了許久,開口道:“我知道你想要什么,我可以幫你,但你得答應(yīng)我?guī)讉€條件?!?/br> 跟她提條件?盛露嫣既沒應(yīng),也每一口否決,道:“你說?!?/br> 高婆子道:“你若能保我和兒子免于刑罰,再給我一千兩銀子,我就幫你!” 聽到這里,盛露嫣笑了。 屋外,鄒子川有些緊張地看向了他們家指揮使大人。 在世家之中,為了達到某些目的與人交換條件是再尋常不過的事情。然而,他們指揮使大人最是鐵面無私,既然犯了罪就得接受懲罰??煞蛉水吘褂星笥诶锩娴哪莻€婦人,說不定會答應(yīng)下來。到了那時,又該怎么辦才是。 尋厲雙手負在身后,面無表情地盯著面前緊閉的房門。 盛露嫣許久未說話。 高婆子見盛露嫣笑了,一開始還很放松,但是看久了,無端有些害怕。 接著,她就聽到盛露嫣緩緩說道:“蕓娘,我勸你搞清楚一點,如今躲避盛陵侯府的追殺面臨生命危險的人是你,而不是我。我只是想讓你去作證,當年經(jīng)手這件事情的人也不止你一個,你不去,我自然可以找其他人,我并不是是非你不可!相反,我是可以救你之人。是你有求于我,而不是我有求于你。你若是想保命,那就得聽我的,若是你不想活了,那便由你了。我最多能保你不被盛陵侯府的人弄死,至于你所觸犯的律條,自然是由官府來定罪,我絕不會插手。” “你……”高婆子沒料到盛露嫣會這么說,頓時有些失語。 鄒子川頓時松了一口氣,還好,夫人并未那么做。 “官府的人正在趕來的路上,他們一旦來了,我可就不管了。你三次更換戶籍之事定然會被公之于眾,我記得總督是盛陵侯府的人,你說侯府會何時知曉你還活著的消息?” 高婆子面露絕望之色,嘶啞道:“你是侯府的嫡長女,我剛剛的要求對你來說并不過分,你不過是抬抬手的事。相反我還能幫你毀了你那繼母,你為何不答應(yīng)我?” 盛露嫣俯下身子看著高婆子,認真地道:“那你可真是想錯了,我和我那父親和繼母不是一樣的人?!?/br> 高婆子癱坐在地上。 過了約摸一盞茶的功夫,她似乎終于想明白了。如今她的身份馬上就要曝光,而盛陵侯府是頂級世家,除了盛露嫣,這天底下再也沒人敢?guī)退?。她抹了抹眼淚,決絕地道:“要讓我?guī)湍阋残?,但有一個條件你必須答應(yīng)我。若你不答應(yīng),我寧死也不幫你?!?/br> 盛露嫣微微蹙眉,道:“你先說是什么條件?!?/br> 若還是剛剛那種,她是不可能應(yīng)的。 高婆子未語淚先流,看著盛露嫣哽咽地道:“大姑娘,我求求您,救救我兒子吧。我兒子是真的病了,他高熱三日未退,人已經(jīng)燒糊涂了。” “你說什么?!”盛露嫣有些震驚,“那日你來給兒子診脈時不是還好好的?!?/br> 高婆子眼淚流得更多了。 “那日確實是小病,可這些日子我們吃不好睡不好,日日擔驚受怕,他便真的病了,且一病不起?!?/br> 不然她今日也不會冒著被官府抓住的風險來抓藥。 “你要害死你兒子??!”盛露嫣怒斥,“既然不想服徭役,你交錢便是,何苦讓你兒子受這樣的罪?” “我……我……我手頭沒錢了?!备咂抛由s道。 盛露嫣盯著高婆子看了一眼,沒什么猶豫,答應(yīng)下來:“好,我答應(yīng)你了?!?/br> 高婆子聽后,立馬道:“他如今在城北的山洞里躺著,您快去救他,快去!只要您救活他,我就跟您去京城,您讓我說什么我就說什么,讓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br> 盛露嫣卻道:“不必,你實話實說便是?!?/br> 高婆子點點頭:“好好,我實話實說,實話實說,您快去救我兒子,求求您了。” 盛露嫣快步朝著門外走去。 尋厲看了盛露嫣一眼,轉(zhuǎn)頭對鄒子川道:“找人把高婆子的兒子帶到醫(yī)館來?!?/br> 盛露嫣補充道:“帶上孫大夫吧?!?/br> “是?!编u子川應(yīng)下。 說完此事,盛露嫣又回到了房間。當她再次問高婆子剛剛的那個問題時,高婆子便如實告知了。 “二姑娘的確是足月生的。但侯爺和侯夫人當時剛剛成親七個月,怕外人知曉此事不讓我們說,只讓我們對外稱她是七個月的早產(chǎn)兒?!?/br> 聽到高婆子的話,盛露嫣多年的懷疑得到了證實。 根據(jù)大歷規(guī)定,妻子死后,丈夫要守一年的喪。 父親當年是在一年期滿后,立馬就娶了柳氏,一個月都未多等。而根據(jù)時間來推算,柳氏的孩子是母親死后九個月懷上的。柳氏入侯府時,就已經(jīng)有了身孕! 原配喪期與人有了身孕、未婚先孕……這件事情若是坐實了,柳氏的誥命也別想要了,而她父親也一定會受到一定的責罰。 不過,只有高婆子一個人的證詞還不行,最好再找到當年為柳氏診治過的大夫。 但好歹找到了其中一人,總比之前一點證據(jù)都沒有強。 不多時,高婆子被押入了牢中,她兒子也被送到了醫(yī)館救治。 晚上,尋厲回到內(nèi)院中,盛露嫣道:“大人,你今日聽到了我府上的事情了,是吧?” 尋厲抬眸看向盛露嫣,等著她后面的話。 “你定然也聽到高婆子說害怕我父親和母親加害于她,你肯定不會眼睜睜看著她被人害死的,對吧?”她今日之所以敢在高婆子面前保證,就是因為尋厲。她相信尋厲的實力,也相信他不會畏懼盛陵侯府的勢力,所以才敢那么說。 聽到這話,尋厲微頓,反問:“原來夫人信誓旦旦地與人保證,是想借為夫的手?” 盛露嫣頓時語塞。她怎么覺得她這個向來冷面無情少言寡語的丈夫最近話多了不少。上回從沿河村回來的路上,她借他的手找高婆子時,也沒見他說出來。 況且這件事情對他自己也有利,這不正是抓住她爹把柄的好時機么。這種對己對人都有利的事情做就是了,今日怎么就這么不識趣地點破了呢。 著實讓人尷尬。 第32章 關(guān)心 為夫有一事相求。 看著尋厲眼神,盛露嫣輕咳一聲,道:“咳,我不過是個內(nèi)宅婦人罷了,如何護得了她。但我知道大人手握重權(quán),英明神武,鐵面無私,定然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fā)生?!?/br> 她搜腸刮肚把能用來夸贊尋厲的話全都用上了,只求尋厲趕緊答應(yīng)下來。 “嗯?!?/br> 又是一聲“嗯”,這個“嗯”是何意?盛露嫣看著尋厲,等他的解釋。 “既然夫人都這么說了,為夫豈有不幫之理?!睂柕?。 盛露嫣怎么聽都覺得這句話不太順耳,明明是互惠互利的一件事情,即便是她不說他多半也會去做,怎么就變成她求著他去做的了呢? 不過,有了他這句話她總算是放心了些。 “那就多謝大人了?!笔⒙舵堂忝銖姀姷卣f道。 尋厲眉頭微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