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晚穿越拯救病弱大佬 第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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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一起吃。”小孩小聲道。 湯盈盈愣了一下,忍不住伸出手,揉了揉他的腦袋:“我早就吃過啦!吃得飽飽的過來,我們那邊可多這種東西了,你快吃,不用考慮我。我?guī)Я撕枚嗪枚噙^來,都是給你準備的,今晚吃不完,就留著明天早晨再吃,反正別人也看不到?!?/br> 說到這,湯盈盈可真是太得意了:“你一會兒吃完后,告訴我最喜歡哪個味道,我下次多給你帶一點啊,還有保溫杯創(chuàng)可貼那些,明天我也都給你帶來~” 小孩聽著湯盈盈愉悅的語調(diào),感受到湯盈盈的好心情,他的嘴角也忍不住微微上揚,心中的那一抹失落一掃而空。 在湯盈盈的催促下,小孩低頭一小口一小口吃了起來。 他吃東西的模樣十分斯文乖巧,像個小兔子小松鼠一樣,一點一點地進食,偶爾抬起頭看湯盈盈時,那雙烏黑的大眼睛,比小動物的雙眼還要純真干凈,簡直要把湯盈盈給融化了。 之前小孩滿臉污泥,四周又一片昏黑,湯盈盈都看不清小孩的模樣。 此刻搖曳的燭光下,湯盈盈才發(fā)現(xiàn),這個小孩,竟然長得十分好看。 他臉上有傷,五官在傷痕的掩蓋下,還是十分模糊,但骨相已經(jīng)十分明晰。 眉骨很高,眼眶微微凹陷,挺翹的鼻子,下顎線流暢,即使只是個孩童,就已經(jīng)展露比成年人還要立體的輪廓。 而且他的皮膚極白,湯盈盈已經(jīng)是普通人中,白的非常耀眼的膚色了,她的手和小孩的手放在一起比較,兩人竟然差不多。 這看著……怎么有點兒像混血兒啊,和這個偏遠落后的農(nóng)村,簡直格格不入。 不過華國這么大,不少少數(shù)民族都五官立體,漢族人中,面容深邃的也不少,光憑長相膚色來判斷,倒也不太準確。 湯盈盈在心中胡思亂想著,見小孩吃完蛋黃酥和餅干,湯盈盈又獻寶似的,把別的口味也遞上去。 一直到小孩吃的有些飽了,湯盈盈才停下來,把剩余的糕點整理好,放在小孩的枕頭旁邊,方便他明天起床的時候拿到。 吃飽喝足,湯盈盈很快拉著小孩躺下睡覺。 她累了一天,此刻被窩里暖洋洋的,小孩身上也暖烘烘的,別提多催眠了。 但湯盈盈硬是咬牙忍著,直到小孩的呼吸變得沉重,確認小孩睡著,湯盈盈這才悄悄地伸出手。 她先用手指,輕輕戳了一下小孩的臉頰,觀察他的反應(yīng)。 見小孩睡得沉,沒有絲毫清醒的跡象,湯盈盈便起身,一手扶著小孩的腦袋,另一手輕柔地為小孩揉了起來。 她剛剛觀察過了,小孩身上傷痕不少,大多都是青色紫紅的淤青,破皮的傷口反而不多。 她不知道小孩受了傷,沒帶藥過來,就小孩這身傷痕,這兩天應(yīng)該是最痛苦的時候,湯盈盈便想趁著他睡著的時候,給他揉一揉,把淤血化開,免得他明天早晨醒來,身體更加酸痛。 小孩的臉很小,倒顯得湯盈盈的手掌大了不少,湯盈盈小心翼翼地為他擦著臉頰的傷痕,等差不多了后,又將小孩的手腳拉過來,著重照顧手肘膝蓋等關(guān)節(jié)部位,以免小孩落下病根后遺癥。 直到淤血化得差不多了,湯盈盈才甩甩酸脹的手,把小孩的衣服整理好。 “真是個可愛的乖寶寶?!?/br> 昏暗的燭光下,小孩睡著的模樣,又乖巧又可憐,湯盈盈憐惜地給他掖了掖被角,然后迅速鉆回被窩里,抱著暖和的人形抱枕睡覺。 沒兩分鐘,湯盈盈便迅速墜入夢鄉(xiāng)。 已經(jīng)完全睡熟的湯盈盈沒有發(fā)現(xiàn),在她睡著后,一直裝睡的小孩,悄悄睜開眼睛,微微抬起頭看著她。 早晨他被毆打完后,就被送到了村里的草藥大夫家來。 他被打得滿身傷痕,打他的人又付不起藥錢,草藥大夫本來說不肯治的,后來看在村長的面子上,才勉強把他留下治病。 打他的人為了感謝草藥大夫,送來了幾個饃饃。 草藥大夫看他可憐,分給他一個。 小孩已經(jīng)好多天沒好好吃飯了,香噴噴的大饃饃,對他而言,簡直是全天下最美味的佳肴。 他一下子吃了好幾口,等回過神來的時候,就只剩下了半個。 想到昨晚認識的那個朋友,小孩忍耐了好久好久,才讓咬牙不讓自己繼續(xù)吃下去,把這半個饃饃省下來。 那個鬼抱著他睡了好幾個晚上,還說要和他交朋友。 這饃饃這么好吃,那個鬼一定也沒有吃過。 小孩想把這半個饃饃留給她,感謝她的照顧,也作為他想和她做朋友的誠意。 如果她還愿意來的話…… 小孩忐忑地等了一天,越到晚上,越舍不得睡覺,沒有想到,那個鬼真的來了! 成功將饃饃送出去,小孩心中開心極了,直到湯盈盈拿出了她帶來的糕點。 小小的一盒,光是打開包裝,整個房間都充斥著香氣。 這是他從來沒有聞過的味道,香甜軟綿,無法形容的美味,比大饃饃好吃一萬倍。 湯盈盈說,她早就吃過這種糕點了,她那邊多得吃不完,所以帶過來給他。 對比之下,他視若珍寶的大饃饃,簡直寒酸得要命,根本無法下咽。 小孩心中有些失落,又十分感動。 再也不會有人對他這么好了。 抱著他睡覺,和他交朋友,給他帶被子,為他偷偷帶好吃的…… 甚至還悄悄地,幫他按摩受傷的關(guān)節(jié)。 感覺湯盈盈的呼吸近在咫尺,小孩卻完全看不清她的模樣,小孩盯著空氣片刻,最終還是沒忍住,學著湯盈盈的模樣,悄悄地伸出手。 他小小的手指,從湯盈盈的額頭開始,一路往下,小心翼翼地、輕輕地描繪著,在心里勾勒湯盈盈的模樣。 直到湯盈盈在睡夢中微微側(cè)了一下頭,小孩這才飛快地把手收回來,躺著不敢再動彈。 確認湯盈盈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的小動作后,很久之后,小孩偷偷抿嘴笑了一下。 他好像知道,這個鬼大致的模樣了。 ****** 與此同時,多年后的霍宅門口。 “先生,先生?” 霍洲助理的聲音在耳旁響起。 霍洲猛地睜開眼睛,仿若從光怪陸離的夢中世界,驟然掙脫出來。 他劇烈急促地呼吸著,直到看清眼前的景象,才逐漸清醒過來。 “先生,您沒事吧?”助理有些擔心地問道。 霍洲眨了眨眼睛。 他做了一個紛亂破碎的夢,夢里有燭光,有糕點,有年幼的他,還有一個女人的聲音…… 即使已經(jīng)不太記得夢境的具體內(nèi)容,但只要想到那道聲音,心臟還是不自覺地劇烈跳動起來。 霍洲抬起手,按在胸前,感覺胸腔心臟的悸動,片刻之后,直到心跳聲逐漸趨于平穩(wěn),他才開口說話,聲音還帶著剛從夢魘中醒過來的沙?。骸皼]事,不小心睡著了?!?/br> “夫人在里面等您很久了?!敝硇÷暤?。 霍洲點了點頭,下車步入霍宅之中。 第23章 當年 霍洲進屋的時候, 霍夫人正坐在沙發(fā)上玩手機。 見霍洲回來,霍夫人立即站起身,拿著手機快步走到霍洲面前, 想給這位深夜歸來風塵仆仆的兒子一個擁抱。 霍洲及時停住腳步, 微微后退一步,隔著一段距離看著霍夫人。 霍夫人的動作僵了一下,看著霍洲那張冷淡的臉,她舉著那雙尷尬的手, 深吸一口氣,盡量保持微笑地看著霍洲道:“好幾個月沒見, 收到了天大的好消息, 擁抱慶祝一下也不行嗎?” 霍洲臉上浮現(xiàn)出了為難的表情, 看著霍夫人熱情的模樣, 他忍耐了幾秒, 最終勉強走上前, 彎下腰, 輕輕地擁抱了一下自己的母親。 “抱歉?!彼诨舴蛉硕暂p聲道。 霍夫人臉上閃過一抹失落, 不過很快就重新?lián)P起了微笑:“說抱歉的應(yīng)該是我, 你mama這樣傾國傾城的佳人, 即使是你也只準擁抱兩秒,就算你是我的兒子也一樣。” 她說完, 主動推開霍洲,坐回到沙發(fā)上,伸手將兩杯茶擺好,端起自己的那一杯,低頭抿了一口,把心中的那抹遺憾也吞咽了下去。 她的兒子, 自小冰雪聰明,黏人可愛,最喜歡和她這位mama膩在一塊。 二十年前,霍家事業(yè)高速騰升后,霍桐山與她的哥哥整日忙著生意應(yīng)酬,霍夫人閑著無聊,帶著兒子滿世界瞎溜達,最后一站便是華國。 霍夫人雖然是俄國人,但自小喜歡華國文化,她的丈夫霍桐山就是華國人,生的兒子霍洲為中俄混血兒,霍夫人想帶著兒子和她一同熏陶五千年的文化歷史,在華國四處游歷,卻沒想到,竟然發(fā)生了意外。 車子沿著山崖翻滾而下,等霍夫人蘇醒過來的時候,她已經(jīng)在醫(yī)院接受救治,偏生她的兒子卻是下落不明,再無蹤影。 搜救團隊說,他們到達現(xiàn)場的時候,只看到霍夫人一個人。 從那么高的山崖上翻滾而下,要換做普通的車輛,怕是在半途中就直接炸裂。 虧得霍夫人駕駛的是安全性能極高的定制防護車輛,車子翻滾下山崖后,雖然變形損毀,但卻沒有爆炸。 當時霍夫人生死不知地歪斜在車內(nèi),整個車輛內(nèi)到處都是血跡,搜救團隊當即將霍夫人救出送往醫(yī)院,事后再在現(xiàn)場探查發(fā)現(xiàn),這大部分血跡都是霍夫人的,只有車內(nèi)小部分有霍洲殘留的血液。 霍洲傷勢沒有霍夫人重,卻神秘失蹤了。 幾個月后,好不容易將霍洲找回,彼時霍夫人減少了一半壽命,虛弱得不成人形,而她的孩子,也同樣性格大變,不僅沉默寡言,并且再也無法與人保持親近的狀態(tài),即便是面對她這位母親,也一樣。 醫(yī)生說這是他在失蹤時遭受創(chuàng)傷后,留下的應(yīng)激反應(yīng)與心理障礙,必須經(jīng)過長期的治療,由霍洲自己克服。 可惜轉(zhuǎn)瞬二十年過去,霍夫人的身體逐漸被調(diào)養(yǎng)得當,霍洲卻再也無法變回從前。 甚至伴隨著霍洲逐漸長大,這種冷清冷性的癥狀越發(fā)嚴重起來。 連最親昵的母親靠近都令他萬分難受,更不用說別的人,這么多年下來,就沒見他和誰親近過,不論何時何地,都孤單單的一個人。 雖然霍洲始終表示,他很享受這種保持距離、獨身的感覺,但霍夫人身為母親,自然還是更希望,還是能變得正常一些。 這個世界這么熱鬧,唯獨他一個人冷冷清清,實在是……太寂寞了。 溫熱的茶水飄著裊裊的水霧,抿入口中,清沁醒神,驅(qū)散了深夜的涼意。 霍夫人想到近日發(fā)生的事,勉強從回憶中抽離出來,她率先恢復常態(tài),開口道:“你和我差不多時間回到華國的,怎么這么晚才回來,剛才溫……瑩瑩的酒會,你去過了嗎?!?/br> 霍洲沉默著,沒有立即回答。 霍夫人卻是耐不住的急性子,霍洲不說話,她便索性獻寶似的,將自己的手機舉到霍洲的面前:“你快看看我今晚拍到了什么?!?/br> 霍洲低下頭一看,便見霍夫人打開了手機相冊,將一張非常模糊的人像糊圖展現(xiàn)在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