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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王哥哥,對不住了,你要是不跑快點,我姐可就被別人拐走了! 于是,沒過多久,六扇門里,小廣場上,場面就變得十分詭異,看得李錦額角突突直跳。 “你在這干什么?”他皺著眉頭,睨了一眼把金舒圍在中間,看她下三國殺的眾人。 厲害了,整個暗影八個人,加上他一個都沒少,全在這里了。 如何與同僚打好關(guān)系,金舒想了許久。 六扇門一群捕快,不論是刀劍棍棒,還是圍棋象棋的,她都根本不是對手。 前者主要是因為體力不行,連把長劍都提不起來,后者主要是因為,暗影里基本都是世家出身的少爺,從小就是圍棋象棋里熏陶出來的,十次下棋她能輸十一次,特別慘。 所以干脆發(fā)揮自己的前生優(yōu)勢,將三國殺這種集合了腦力與推理的東西,引進了這個時代。 李錦瞧著這些卡牌上的人物和技能,眉頭微簇,將金舒拎起來扯到他身后,自己接管了她手里的全部牌面,坐在了她的位置上。 第一次玩這游戲,連規(guī)則都不太熟悉的李錦,屬實出人意料。 “王爺,用錦囊,過河拆橋!” 李錦睨她一眼,哼了一聲:“就你這樣,還能跟他們打?” 金舒一愣,看著他用了一張順手牽羊。 眾目睽睽之下,靖王李錦以一己之力,將暗影的其余七人,殺了個人仰馬翻。 金舒作為圍觀群眾,一邊解說游戲規(guī)則,一邊連連驚嘆。 這李錦,絕對是白皮黑餡,老謀深算,步步為營,連玩?zhèn)€牌,都是殺穿的架勢。 待眾人散去,李錦雙手抱胸,睨著金舒的面頰:“好玩么?” “好玩?!彼c了點頭。 “以后跟我玩就行。” “???”跟他玩,那就不好玩了! 金舒連連擺手:“不不不,金舒才疏學淺,玩不贏門主?!?/br> 李錦抬眉,似笑非笑:“一局一兩?!?/br> “好好好。”金舒變臉比翻書都快,立馬義正言辭,鄭重其事,“陪門主玩牌,不論輸贏,都是榮耀!” 看她這副一切向錢看的實誠模樣,李錦起身,刷的一下甩開扇子:“但要是和別人玩,被我逮到,一局罰二兩?!?/br> 金舒懵了,這還能這樣的? 卻見李錦大道理一套一套,挑著眉毛說:“出活的時間,一個人影響七個,不罰你罰誰?” “那要是不出活的時間呢?” “守護百姓那是六扇門的職責所在,你跟我講講什么時候叫不出活?” 瞧著他面頰上的笑容那般燦爛,金舒服了,點頭應(yīng)了聲“知道了”。 正話反話都讓他說盡了,只能自認倒霉了,看來拉進一下同僚情誼這件事,得換個法子了。 李錦眸光自她不解的面頰上劃過,一聲輕笑。 他是不明白這金先生到底想干什么,六扇門里一眾捕快,各個都是有真本事的,他想盡法子讓她與他們保持距離,護她女子身份不暴露。 她倒是好,明明不善于社交,話少喜靜,今日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上趕著往里頭鉆。 沈文、周正這些善于追擊情報的還好,張鑫和蘇尚軒,兩個讀心的專家,湊得近了,性別暴露恐怕就是眨眼之間的事情。 “一點不讓人省心?!?/br> 他說這話的時候,京兆府尹馮朝匆匆邁過門檻,捏起衣袖一邊擦汗,一邊迎著李錦跑過來。 以至于這句不省心,金舒下意識地當成是李錦在吐槽馮朝,沒往心里去。 四五十歲的馮朝,氣喘吁吁,面色煞白,腳下站定便慌忙行了個禮:“下官馮朝參見靖王殿下?!?/br> 說完,抬眼,瞧著站在他身旁的金舒,輕咳了一聲:“那個……下官是來借金先生的?!?/br> 李錦一下一下?lián)u著扇子,看著他這副模樣,側(cè)身瞧了一眼有些詫異的金舒。 馮朝是真沒轍了。 身首異處的一具尸體,堂而皇之的躺在延興門外頭,要是不快點破案,他這京兆府尹的腦袋,怕是也要搬家了! 第66章 龍首渠無頭尸案 艷陽高照,五月的京城,已經(jīng)在陽光的照耀下,蕩起一抹熱浪。 延興門外,喪事販子遍地都是,響徹天際的嗩吶聲,滿眼飄蕩的白紙錢,還有披麻戴孝往來不斷,傷感哭泣的一眾人,從金舒和李錦的身旁匆匆走過。 他們到的時候,京兆府的衙役仍在做地毯式的搜尋。 撥開一米多高的蒿草,李錦和金舒走了有半刻鐘的時間,才從延興門外的喪事一條街上,走到了龍首渠旁。 那之中,躺在那里的尸體,腳朝南,半身浸沒在水中,水是紅的,周圍的土壤也是紅的。 在尸體旁,一片蒿草成倒伏的模樣,血跡斑斑,一路延伸至水渠的方向。 金舒系好了綁手,戴好手套,瞧著一旁的畫師已經(jīng)將現(xiàn)場繪制完畢,便蹲下身,要將這尸體從水中拉扯上來。 李錦抬手,擋了她一把,僅僅一個眼神,三五個衙役便跳進了水中,小心謹慎地將受害人抬起,放在一旁的地上。 眼前的場面,觸目驚心。 金舒卻絲毫不畏懼,蹲下身,在他身上翻找片刻,從袖兜里掏出了一張被水浸透的紙張。 上面墨跡斑駁,寫的是什么內(nèi)容,隱隱約約還可以看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