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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錦不急不氣,帶著盈盈笑意看著他:“問你,陳楓被害的時候,你在哪里?” 就見黃良平面頰上騰起一股夸張的神情,瞧著李錦發(fā)出輕蔑的笑意:“陳楓被害與我有什么關(guān)系?又不是我殺的,王爺有空在這里問我,為什么不去抓兇手?” 好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上門女婿。 李錦輕笑,雙手抱胸,注視著他的面頰,故意說:“有人說見到你了?!?/br> 話一出,黃良平一怔,仿佛時間停滯,他面頰上的笑意瞬間有了一抹割裂的味道。 這微小的變化,盡數(shù)落在蘇尚軒的眼睛里。 他融在背景中,觀察著李錦和黃良平對峙的一切。 少頃,俯身在沈文的說了句什么。 “?。俊鄙蛭膲旱吐曇?,“要這個干什么?” 蘇尚軒沒有回答,淡漠的催促:“快去。” 沈文一臉狐疑,抬手撓了撓脖子,往歸來閣后堂的方向走了過去。 眼前,李錦的問詢還在進行,只有蘇尚軒知道,其實此刻李錦手里掌握的信息極其有限。 不然,他也不會一開始,就用黃良平叫囂的“身份”這一條,來換取整個訊問的主動權(quán)。 成長了,不枉費他這么久。 李錦的審訊技巧,大部分都是從蘇尚軒這里一點一點學(xué)過去的。 他現(xiàn)在做的,便是審訊中最關(guān)鍵的第一步,心理控制。 他需要先行在黃良平的心中,埋下權(quán)威和不可抵抗的種子。才能在之后,把他交到蘇尚軒手里,讓第二次正式的審訊,更加快捷與流暢。 皇帝給的時間實在是太倉促,按照尋常的思路,抽絲剝繭,做外圍工作的話,時間明顯不夠。 他只能正面出擊,拿到更具指向性的線索。 思量間,沈文已經(jīng)從后堂拐了出來,一把沒有刀柄,斷成殘片的匕首,帶著鮮紅的血痕,被他用帕子遮擋,悄悄地帶了出來。 沈文面露難色,壓低了聲音問:“這顏色未免太牽強啊……” 蘇尚軒揚起下顎,指了指一旁的盆栽。 這意思是讓他去沾點土?。?/br> 沈文將信將疑,抿了抿嘴,眉頭緊皺,悄悄咪咪地走到盆栽旁。 在宋甄詫異的注視下,李錦余光的追隨中,沈文將那把斷掉的帶血匕首,在盆栽的土里面蹭了蹭。 眼前,黃良平哈哈哈的笑出聲。 “怎么可能見得到小人?”他一副“你別騙我”的神態(tài),言辭鑿鑿,“我可是每晚都在戌時三刻休息的,我家娘子便是人證。” 李錦眼瞇成了縫:“你家娘子可不是這么說的?!彼ζ?,“你家娘子,在面對六扇門的唐刀時,大概不會有說假話的膽量?!?/br> 看到這,金舒終于看明白了。 她從進來開始就沒有吭聲,便是因為看不懂李錦這唱的是哪一出戲。 說到底,他們手里什么證據(jù)都沒有,李錦坐在那審訊黃良平,全靠推測。 這怎么審? 別說是本就想盡辦法脫罪的真兇了,就算是個市井普通人,恐怕也問不出個一二三來。 但現(xiàn)在,她懂了,這是欺騙性戰(zhàn)術(shù)啊,審訊技巧里的一種?。?/br> 金舒?zhèn)冗^臉,看著李錦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模樣。 這個男人,虛虛實實,真真假假,竟然在不斷試探著黃良平的“心理支點”。 沒想到大魏的審訊技巧已經(jīng)發(fā)展到如此地步,金舒看著眼前這一幕,格外感慨。 欺騙性戰(zhàn)術(shù),再加上沈文手里那把斷刀。 沒有經(jīng)過任何心里訓(xùn)練的黃良平,勢必堅持不了兩個回合。 第78章 虛虛實實的詐敵 兩個回合還是高看了他。 李錦眼前,黃良平十分不屑的輕笑搖頭,擺手道:“不可能?!?/br> “我被宋老板盛情邀約,已經(jīng)在這歸來閣里住了好些天了,王爺什么時候去找的內(nèi)人,我也不知道?!?/br> 他將自己那名家字畫的扇子打開,吊兒郎當(dāng)?shù)匦χ浦铄\:“但是沒做過就是沒做過,何來被人瞧見?” 時機成熟,蘇尚軒從沈文手里拿過那只端掉的匕首,故意拋了出去。 當(dāng)啷啷一串清脆的響聲,自后向前,劃出一條拋物線,落在黃良平的身前不遠處。 “哎呀哎呀!”沈文小跑上來,趕忙撿起,再一次用帕子包好,向李錦拱手請罪:“屬下失手,這么重要的兇器,沒拿穩(wěn),請王爺恕罪?!?/br> 兇器? 黃良平白了臉。 李錦不語,端起茶盞,抿了一口,又放在一旁。 之后半柱香的時間里,整個歸來閣的大廳中,安靜得可怕。 但黃良平卻與方才不同,他看著沈文手中的帕子,心里七上八下,他十分肯定,剛才是瞧見了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滑了出去。 他抬眼,瞄了一眼李錦。 已經(jīng)去過陳家的靖王,兇器匕首,說看到他的目擊者,以及陳蘭…… 黃良平臉上的笑容,漸漸失了方才那般胸有成竹的模樣。 差不多了。 李錦故意嘆一口氣,甩開扇子,笑意盈盈:“黃良平,其實很簡單,你只是個上門女婿,死的可是陳蘭的親哥哥,是陳家的嫡子?!?/br> 他起身:“敢問沒了你黃良平,對陳家有什么損失么?” 他睨著他的面頰,將黃良平的心理壓力,拉到最大:“怕不僅沒有損失,你的娘子,還能分得本該分給你的那一份家產(chǎ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