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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那時,他才敢無聲的哭出來。 天快亮的時候,那個將他綁在這里的姑娘才又一次出現(xiàn)。 她拔掉他口中的麻布,看著他渾渾噩噩的樣子,指著那間土坯房說:“你是想就這么出去,被趙燦抓到打死,還是想給你妻子報仇?” 那時的楊德發(fā),失去了思考的力量,他不知道該怎么辦,像是塊木頭一樣杵在那里。 姑娘沒等到他的回話,便自己一個人,將不知什么物件塞進(jìn)了許姑娘的口中,然后睨著他的樣子,留下了一句話:“你若是想死,出門右轉(zhuǎn),丞相家雇傭的江湖殺手就在坊墻之外。” “你若是想給你妻子報仇,就老老實(shí)實(shí)等在這里,等著京兆府來人,等著六扇門的靖王?!?/br> 說完,她背對楊德發(fā),往離開的方向走了兩步。 卻好似想起什么一樣,又停在那里,回眸瞧著他的面頰:“兩個孩子還在,你振作些。” 孩子。 這兩個字如當(dāng)頭一棒,敲醒了還在怔愣的楊德發(fā)。 他掙脫了身上的繩子,慌忙往另一邊的廂房跑去。 “兩個孩子睡在那里,身上蓋著小被子,似乎昨晚經(jīng)歷都是夢?!睏畹掳l(fā)的眼眸中閃過些許柔光,嘆了口氣。 “后來,我再三思量,若是我不能先一步找到京兆府去,刑部有可能后腳就會來?!彼f,“我便讓兩個孩子,到隔壁找經(jīng)常幫忙的嬸子,帶著一起去了京兆府的衙門?!?/br> 他抬眸,目光從馮朝和李錦的身上掃過。 “但并不是為了給許姑娘報仇,而是為了……”他深吸一口氣,“為了孩子。” 做了趙燦那么多年的伴學(xué),京城官場上的形勢,楊德發(fā)心中有數(shù)。 一直到他東躲西藏前,六扇門的靖王李錦都是風(fēng)雨飄搖,自身難保。 他根本不指望這個自己都不一定救得了自己的王爺,能伸出一把援手。 但楊德發(fā)明白,事情如果鬧大,一時半會,趙燦是不敢對孩子下手的。 尤其是有了六扇門的介入之后,他就算忍也要忍過風(fēng)頭,免的被抓了把柄。 他的心思李錦懂。 “還有一個問題。”李錦問,“那個綁了你的姑娘,你可記得她有什么不同尋常的特征?” 楊德發(fā)回憶片刻,點(diǎn)頭說:“有。” 他看著李錦,雙手在自己身后腰間比劃了一下:“她一身黑斗篷,但仍瞧得見腰后有兩把短刀。” “兩把短刀?”李錦面色嚴(yán)肅,上前一步,“你可看清了?” 楊德發(fā)點(diǎn)頭:“兩把短刀并不常見,姑娘身形比較瘦,斗篷之下依舊能清晰的看到刀柄?!?/br> 李錦長出一口氣,轉(zhuǎn)頭瞧了一眼同樣驚訝的金舒與周正。 誰也沒想到,竟會是何琳。 是她塞進(jìn)去的“五”字,是她將楊德發(fā)送到李錦的面前。 這是不是說,所有的連環(huán)案,背后都有宋甄的影子? 那所謂的引路人,真的如李錦推測的一般,就是宋甄? 未及李錦多想,就見楊德發(fā)退后了半步,拱手彎腰,行了個大禮:“我曾以為,靖王也是視人命如草芥,同太子丞相無異的皇族?!?/br> “但今日殿下寥寥幾語,我卻看到了大有不同之處?!?/br> 楊德發(fā)的頭埋得很深,情真意切,鄭重其事:“若王爺愿意幫我為亡妻復(fù)仇,楊德發(fā)便可為王爺獻(xiàn)出這顆頭顱,當(dāng)朝指證太子與丞相?!?/br> 李錦蹙眉:“指證?” 他抬頭,睨著李錦:“王爺可知,太子為何要滅我親哥一家?又要趙燦殺我這個小小伴學(xué)?” 楊德發(fā)輕笑,面頰上和緩了許多。 他說:“六年前,先太子謀反一案里,曾有一封關(guān)鍵的信。信上內(nèi)容說,兩車鎧甲乃是加急送往行宮的物資,讓當(dāng)時看守行宮的金吾衛(wèi)大將軍蕭辰,行個方便。” “那信,我哥接收了那兩車鎧甲之后,為了保命,沒有銷毀,而是藏了起來。” 楊德發(fā)看著李錦:“而那封信,正是出自我的手?!?/br> 第229章 女扮男裝,終于暴露 楊德發(fā)之所以被丞相安頓在府里做伴學(xué),是因?yàn)樗幸豁?xiàng)過人的天賦:極為善于模仿他人的趣÷閣觸。 “他必須要我死?!睏畹掳l(fā)說,“他們做的很多壞事,是用書信的方式傳達(dá)的命令。丞相為了不暴露,亦或者說暴露之后仍然可以全身而退,便讓我代趣÷閣,模仿當(dāng)今圣上的趣÷閣觸,寫了很多信?!?/br> 若非親眼所見,李錦當(dāng)真以為是天方夜譚。 手里那張紙上,一首打油詩,白紙黑字,像極了李義的趣÷閣墨。 連他這個做兒子的,一時都難以分辨真假。 “但丞相不知,我為了保命,便藏了一招?!币呀?jīng)換上一身干凈衣衫,洗去一身塵土,發(fā)髻高豎的楊德發(fā),雙手置于身前,淡笑著說,“我還有過目不忘的本事?!?/br> 李錦很是驚奇,將手里的紙放下,瞧著他的樣子,上下打量了一番:“本王倒是運(yùn)氣好,世間奇人遇了個遍?!?/br> 邊說,邊回眸瞧了一眼身后的金舒。 楊德發(fā)輕笑:“原本是以防萬一,刻意背下來的,后來,就變成了不敢忘。我知道的實(shí)在太多了,早晚都會死?!彼鬼骸爸皇牵c六年前一事有關(guān)的,便只有那一封而已。剩下的,皆是常規(guī)的通信,收受賄賂,買賣官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