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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便悄悄到御醫(yī)院,在母妃煎藥的砂鍋里,投了砒霜。” 大風(fēng)起,呼嘯而過。 在這通向冷宮的小路上,帶著凜冽的哨音,向著他們兩人奔涌而去。 李錦幾乎是下意識(shí)的轉(zhuǎn)過身,站在金舒的身前,兩手扯著她身上大氅的衣角,手一用力,將她包成了粽子。 他面無表情,似乎做的是一件司空尋常的小事一般,待風(fēng)過,才松開了手。 “砒霜的氣味很大,她混在藥中,喜嬤嬤分辨不出來,這才讓她得了幾次手。”李錦眼角的余光瞧著金舒漲紅的面頰,勾唇淺笑。 他轉(zhuǎn)身繼續(xù)走,身后卻沒聽見金舒跟上的腳步聲。 少頃,他背手回眸,挑眉瞧著金舒低垂的腦袋。 “怎么了?”他問。 半晌,陽光之下平復(fù)了心情的金舒,瞧著他的面頰,唇角抿成一條直線。 她思量了片刻,以閃躲的目光,扣扣搜搜的說著:“王爺還是注意一點(diǎn)?!?/br> 她說:“您是皇親國戚、天潢貴胄,與我這個(gè)同死人打交道的小小仵作……” 瞧著李錦越來越近的身影,金舒的聲音越來越小。 她抬手,輕咳了兩聲,一本正經(jīng):“男女有別,授受不親?!?/br> 站在她身前的李錦,背手而立,那挺拔的身軀離她還不足一尺的距離。 李錦故意抬手,放在自己的耳朵上,一臉莫名的彎腰詢問:“舒兒方才說什么?” 瞧著他彎腰俯身,金舒詫異的往后仰著腦袋:“我說,授受不親??!” “哦!”李錦收了手,直起腰,一臉了然的點(diǎn)了下頭。 他環(huán)顧四下,有些為難的蹙眉:“不好吧?” 金舒一滯,沒鬧明白他什么意思。 就見李錦勾唇淺笑,豎起一指,輕輕抬起她的下顎,在她錯(cuò)愕的神情里,輕輕吻上了她的唇。 那一瞬,世間安靜的只剩下金舒的心跳聲。 這毫無預(yù)兆,突如其來的事件,令她呆愣當(dāng)場。 而李錦好似得寸進(jìn)尺,意猶未盡,竟還加了幾分力道。 金舒猛地回過神,瞪大了眼睛,而后推了李錦一把。她漲紅了臉,抬起胳膊遮著自己的面頰,不可思議的瞧著他略帶戲謔的神情。 李錦笑起,眼眸彎成了月牙,揣著手感慨:“哎呀……調(diào)戲皇親國戚、天潢貴胄,先生若是不負(fù)責(zé)任,怕是要吃幾個(gè)月的牢飯。” 金舒懵了。 方才還通紅一片的面頰,一下就降了溫:“誰調(diào)戲你了!” 李錦四下張望,挑著眉疑惑的詢:“這里除了你我,還有別人?” “我……” 金舒還沒說完,就被強(qiáng)行打斷了:“先生想好再說,誣陷皇親國戚、天潢貴胄,那可是罪加一等,到時(shí)候連我也尋不出來什么理由,再把你撈出來了。” 說完,瞧著金舒愣在那里又羞又氣的模樣,李錦很是滿意的抬手,將她額前的碎發(fā),掛在她的耳后。 他不以為意的轉(zhuǎn)身,往冷宮的方向,邊走邊說:“皇親國戚又如何,小小仵作又如何?!?/br> 他笑起:“如你曾經(jīng)所言,都是只有一條命的血rou之軀,閻王殿里,都一樣?!?/br> 瞧著他的背影,金舒抿嘴,抱著手里的暖爐,垂眸思量了許久。 她的手心,捏的更緊了。 第249章 無能為力,聽天由命 冷宮的門虛掩著,李錦遠(yuǎn)遠(yuǎn)便瞧見了門口站著的喜嬤嬤。 她盼望的面頰上,蕩起喜色,趕忙將門扉推開,一邊迎著李錦,一邊回身,對正擺弄花草的蕭貴妃喚道:“娘娘,靖王殿下和金先生來了。” 蕭貴妃的手滯了一下,她笑著回眸,正好對上邁過門檻的李錦的面頰。 “錦兒來了。”而后便徑直往金舒面前走去,“快讓我好好瞧瞧?!?/br> 她說:“我們家錦兒是個(gè)粗人,若是冒犯了先生,還望先生多擔(dān)待?!?/br> 金舒瞧著她深陷的眼窩,粗糙著起了厚厚一層角質(zhì)的手指,心中咯噔一下。 她咧嘴笑起,瞟了一眼李錦:“王爺待我極好,娘娘放心。” 聞言,蕭貴妃的笑容更是絢爛了些許。 她比之前更瘦了。 許是本就身子羸弱,如今再中了這樣烈性的毒,整個(gè)人強(qiáng)打著精神,惹人心疼。 她似乎是看出了金舒眼眸里的不知所措,便淡笑著招呼她一同進(jìn)屋說說話。 “人啊,都有老了的時(shí)候?!?/br> 李錦攙扶著她的胳膊,小心的扶著蕭貴妃坐下來:“年輕的時(shí)候不當(dāng)回事,和陛下風(fēng)里來雨里去,覺得自己的命還長得很?!?/br> 喜嬤嬤端上一盤點(diǎn)心,是以前,嚴(yán)詔會(huì)帶給金舒的御膳房的糕點(diǎn)。 “我第一眼見你,便知你是女扮男裝?!彼ζ穑瑢⒈P子往金舒的面前推了推。“很多年以前,我也是你這樣,跟在陛下的身旁?!?/br> 金舒瞧著她那溫暖的笑容,心頭一酸。 為了不讓她瞧出來,便伸手拿了一塊糕點(diǎn),放進(jìn)了嘴里。 還是一樣的甜。 “那時(shí)候,陛下也是如錦兒這樣,在上書房里,同先皇吵的不可開交?!笔捹F妃輕笑著,將李錦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里,輕輕拍了幾下,“到底是我兒更聰明,這六十年都沒能開辟的局面,在我兒手里成了。” 她垂眸,淡淡的說:“如此,便死而無憾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