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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若是想要生事,不做足準備,絕對討不到半分好處。 而這能讓人四肢麻木,頭暈眼花的鉤吻,恰到好處的解決了這個問題。 “三斤,若是混進食材里,恐怕今日宮宴所有人都要中毒不輕?!崩铄\手指輕輕轉(zhuǎn)動著瓷瓶,盤算著一會兒要怎么打這第一回合。 “王爺幾分把握?”半晌,金舒還是忍不住詢到。 就見李錦少見的收了笑意,沉默了片刻,搖了搖頭:“說是最穩(wěn)妥的方案,是因為其他的那些,把握更低?!?/br> 此言不虛,宮宴之上,太子一派的人不比李錦少。許為友,趙文成,以及藏在黑暗中的連水,都是變數(shù)。 “走一步算一步?!崩铄\握緊了瓷瓶,回眸瞧著金舒,思量半晌,還是將那句“若有意外,你一人先逃”給咽進了肚子里。 反正說了她也不會聽,他就只需要為她鋪好后路,自然有人安排。 馬車緩緩駛?cè)氚哺iT,李錦將那瓷瓶放回了懷中,撩開車簾,一眼瞧見了站在車旁,一臉冷傲的少將軍蕭辰。 他一滯:“你不是回豐州了么?” 蕭辰一身戎裝,單手執(zhí)刀,目光環(huán)視了一整圈,確定目光所及都是自己人之后,才嬉皮笑臉起來:“哎呀,可憐巴巴的我啊,降職了!”他攤了攤手,“這不是又回來帶金吾衛(wèi)了?!?/br> 李錦蹙眉,疑惑的從車上輕跳下來:“本王怎沒得一點訊息?” 卻見蕭辰挑眉,咧嘴一笑,壓低聲音,話里有話:“怕兔子急了,咬人?!?/br> 第263章 局中局,棋中棋 狗急跳墻,兔急咬人。 自安福門入皇城,直到步行通過昭陽門這段時間,李錦始終在思量蕭辰方才的話。 他點到為止,讓李錦心中有了大致的輪廓。 就像是六年以前,李牧被奏謀反一樣。 就算當時的二皇子李景,并未帶人逼宮,但李義仍舊謹慎的抽調(diào)了兩千精兵,將整個行宮團團圍住。 當時的少將軍蕭辰并不受李義信賴,所以自始至終都不知,他準備帶著八百金吾衛(wèi)拼死抵擋的,實際上是自己人。 李錦眼眸微瞇,只覺得今時今日的場景,仿佛六年前行宮的場面再現(xiàn)。 想到這里,他猛然收了腳步,腦海中的碎片緩緩拼湊起來,形成了一條完整的鏈。 他怔愣些許,睨著太極殿的方向,半晌,一聲輕笑。 六扇門里,一身便服的李義,倚著石桌,拿捏著一枚黑棋子。 那不過半寸的黑子,在他指尖上下翻滾。 棋盤上,兩方布陣尚未完成,棋盤上的大場尚未被刮分干凈。 “靖王殿下心思縝密,圣上的局,當從過宮門時第一眼就能瞧出端倪?!?/br> 花白了頭發(fā)的李義,眼眸瞧著棋盤的同時,余光始終落在宋甄波瀾不驚的面頰上。 半晌,李義才抬手,一邊落子,一邊說:“你怎知他不會熱血沖了頭,自投羅網(wǎng)?” 卻見宋甄輕笑,不疾不徐的自一旁摸出白子,捏著袖口,將棋子掛在了李義的黑子之下。 他說:“因為沒有必要?!?/br> 李義瞧著他,微微瞇眼。 其實,大魏的皇帝,天選的李義。治國安邦確有一套,但對自己的幾個兒子,卻嫌少溝通。 給的威嚴,多。 給的親情,少。 幾個兒子到底是什么心性,李義雖然心中有數(shù),但難免會被蒙蔽雙眼。 六年前,他已經(jīng)犯過一次錯,六年后,同樣的坑,不能摔第二次。 今日不管是太子生事,亦或者靖王生事,對李義而言,都一樣是大殿生事,至于目的到底是什么,并不重要。 只要他想,都能扣上謀反的帽子。 作為一國之君,掌控大魏天下的李義,并不能因為面對的是自己信賴的親兒子,就掉以輕心。 他不能賭,也不敢賭。 就算靖王一心為了天下,可今日一旦事成,他完全可以順水推舟,扭頭便拔劍逼宮。 而太子也是一樣。 所以嚴詔身死當日,李義一封八百里加急,送往豐州大將軍府,便是暗中命已經(jīng)離開京城,駐扎豐州六年的大將軍,班師回京。 李義睨著面前的棋盤,搓了搓雙手,才捏起下一子,感概道:“權(quán)利使人迷失心智,看不清自我。”他冷著臉,“李錦是人,不是神。是人,便會有弱點,便會有欲望,便會被誘惑?!?/br> 卻見宋甄面無表情的抬手,冷冷重復了一遍:“沒有必要,若他想,六年之前,百萬黑旗軍早已蕩平京城。” 他抬眉,目光森寒的睨著李義的面頰:“而圣上與二皇子,根本無力招架?!?/br> 宋甄落下一子,目光望著皇宮的方向:“我質(zhì)問過他,而他早就已經(jīng)做出了問心無愧的選擇?!?/br> 雪下的悄無聲息,云層低矮,泛著輕輕的灰色。 無風,太極殿廣場格外靜謐。 時間尚早,正午未至,而宮宴要日落之后才會開始。 大多數(shù)官員會稍早一些到達,趁機讓女眷們?nèi)胍惶撕髮m,給幾位妃嬪送些年禮,混個眼熟。 走在大紅宮墻之下的李錦,淺笑盈盈,在悠悠蕩蕩的落雪中,帶著金舒,只兩個人,站在了掖庭宮內(nèi),舒妃居住的紫荊宮前。 就如宋甄推測的那樣,他自踏入宮門起,便已經(jīng)看透了李義的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