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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眸,望著趙文成低垂的頭:“本王想問問,當(dāng)時查抄岑家的趙丞相,是以什么為參考,將岑家上下,連著不巧正好送菜的市場小廝一起,全部定罪斬首?” “又是以什么樣的考量,將斬首的地點,選在京城之外三十里,早已荒廢的前朝刑場上?” 話音剛落,大殿里一陣sao動。 當(dāng)年的太子妃父親,乃是中書省位高權(quán)重,足以同趙文成一爭丞相之位的最大競爭對手。 六年前岑氏出事的時候,由刑部查辦,被定義為慘遭流寇洗劫,無一生還。 除了太子一脈,甚至連李義都不清楚那一晚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直到宋甄,以進貢之名,端著兩盤價值連城的蜀錦,親手呈遞在李義的面前。 他看著那張神似岑氏的面頰,怔愣了許久,才察覺到當(dāng)中有詐。 “岑家滿門滅門,刑部調(diào)查之后,最終在大理寺的案宗里,以岑家時運不濟,遭流寇洗劫,全員失蹤為最終結(jié)局,畫上了一個結(jié)案的句號?!?/br> 李錦深吸一口氣:“可趙丞相,你大概做夢都想不到……” 他頓了頓,睨著趙文成的頭頂:“做夢都想不到,當(dāng)時在岑家,有個人為了報恩,將岑家的嫡子藏了起來,換上了他的衣衫,戴上了他的腰佩,以自己的命為交換,令你百密一疏當(dāng)中,活下來了一個人?!?/br> 聞言,趙文成和太子,皆是一怔。 他渾身泛起雞皮疙瘩,緩緩抬頭,雙唇微顫。 李錦瞧著他們的模樣,冷笑一聲:“活下來的人,正巧你們兩位都認識?!?/br> “他一直就在你們身邊,為你們能有今日的敗局而臥薪嘗膽,為了那些能送你們下地獄的鐵證,不惜隱姓埋名,雙手染血,賭上了全部?!?/br> 第276章 一條通往權(quán)利的血路 始終在大殿上一言不發(fā)的趙文成,在聽到岑氏當(dāng)年還留下一個活口時,繃了許久的冷靜和淡漠,再也堅持不下去了。 他幾乎是顫抖著,雙唇一張一合,想要問問那個人到底是誰。 想要問問,那天傍晚,他破門而入的所作所為,那個活下來的人知道多少。 想問他,看沒看到自己的臉。 想問他,聽沒聽到自己假傳的圣旨。 “靖王殿下……”他欲言又止,目光里閃過對生的渴求。 而李錦就像是知道他心里怎么想的一樣,目光忘了一眼云飛的方向。 就見他自李茜身旁站起,將拿捏在手中多時的綾錦手卷,雙手呈遞到李錦的手中。 趙文成白了臉。 那金蠶絲織就的綾錦手卷上,祥云玉鶴的圖案格外清晰。 “趙丞相,眼熟么?”李錦彎腰俯身,瞧著他因驚恐而漸漸有些扭曲的面頰,“你當(dāng)年敲開岑家大門,假傳圣旨,命岑家上上下下都天牢待審……” 李錦眼眸微瞇,聲音陡然寒涼:“你好大的膽子!” 誰知,趙文成面目猙獰起來,他指著李錦手里的圣旨:“不可能!這不可能!”他眸色驚恐,“你手里的……你污蔑!你構(gòu)陷我!” 下一秒,就見李錦輕笑,直起身子,自上而下將手卷一甩,刷拉一聲,那洋洋灑灑寫滿小字的圣旨,便當(dāng)著趙文成的面,從李錦的手里如瀑布一般,傾瀉而下。 “睜大你的眼睛,看清楚上面寫的是什么字!” 這一幕,好似時間倒轉(zhuǎn),回到從前。 那年那天,趙文成趁著夕陽遲暮,在一片火燒云的籠罩下,居高臨下的,將那假圣旨甩在岑家老爺?shù)拿媲啊?/br> 以勝利者的姿態(tài),輕蔑的瞧著他驚恐的雙眼。 一模一樣的動作,一模一樣的語言。 大殿上,跪在那里的趙文成,伸出雙手,顫顫巍巍的捏起那圣旨的邊緣,湊在上面,來回瞧了很多遍。 “不……不可能……”他撐大了眼眸,望著上面那無比熟悉的字跡,望著無比熟悉的詞句,渾身震顫,驚恐的呢喃,“明明!明明燒了的??!” 他抬頭,目光死死的鎖著李錦:“為什么!”他吼道,“我明明燒了的!” 趙文成驚恐,詫異,不解。許是已經(jīng)知道自己難逃一劫,便漲紅了臉,死死抓著李錦手中的圣旨,瞪著眼眸,大聲質(zhì)問:“為什么!你為什么會拿到!你怎么可能會拿到!” 他已經(jīng)顧不得身在何處,又面臨的是什么樣的境況,猛然站起,伸手搶奪李錦手里的圣旨。 以為只要拿到手里,再一次毀掉,便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將這過往曾經(jīng),一把抹掉。 就在他丑態(tài)百出,拼了命要去撕碎的時候,李錦不疾不徐的開口:“你當(dāng)年,讓楊德發(fā)替你寫了那么多密信,又替你草擬了假傳圣旨的罪名與詞句?!?/br> 他輕笑,雙手抱胸:“而你只知楊德發(fā)善于模仿李牧筆跡,卻不知他還是個過目不忘的天才?!?/br> 趙文成愣住了。 他抬眼,望著李錦,又愣愣的瞧了一眼手里的“圣旨”,恍然間,意識到自己中計了。 李錦看著他踉蹌兩步,目光是滿是不甘與憤恨,抬手一揮,候在一旁的侍衛(wèi),便把他與已經(jīng)躺在地上,生死不明的許為友架了出去。 獨獨留下那個信念坍塌,耳鳴陣陣,不敢相信眼前一切的連水。 他被李錦親手扶起來,解開了身上的繩子。 就那么呆滯著,怔愣著,像是一座石像,坐在地上一動不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