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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位長老和許鳳瑤也連忙跪下。 在修真界,以強為尊,極看重尊卑。 若不是陸遠芳寬厚,他就是把這群人當成螻蟻,都沒有人覺得有任何不妥。 換了他父親陸衡,是萬萬不可能以平等的身份,在一張桌子上和他們喝茶的,傳出去對陸遠芳的風評也不太好。 齊盛見慣凄冷的現實,對這樣的天方夜譚又憧憬又害怕,美好得太不真實。便謹小慎微地朝人家行此大禮,試圖用謙恭的態(tài)度,留住這份虛幻的施舍。 齊悅和顧折烏坐在椅子上沒動。 齊云琛的神情又嘲諷又無可奈何。 顧折烏神情若有所思。 齊悅瞇著眸子,袖底的雙手微微蜷起。 此番情態(tài)刺痛她的雙眼。 她從來沒有哪一刻比現在這樣極致地渴望綺月宗快點,再快一點發(fā)展強大起來! 強大到—— 宗主齊盛這把硬骨頭,再也不用跪拜任何權貴! 她從來沒有哪一刻,比現在這樣,更渴望—— 被萬眾朝拜的,是綺月宗! 齊盛朝她使眼色,讓她跪下。 她偏不跪! 這個機會,有就有,沒有就沒有。 她系統傍身,又有賺錢的頭腦!不愁帶不活綺月宗。 跪來的東西——她不稀罕! 任誰都休想讓她跪下! 她側目一看,還好此刻顧折烏也無動于衷,齊云琛皺著眉頭一副不服氣的樣子,她心里松了口氣,還好,綺月宗還是有脊梁骨在的。 陸遠芳連忙把眾人拉起。又寒暄了幾句,這才進入正題:“剛才許師妹到底是怎么了?” 有了這一番先行禮贈,再插手人家的宗門內務,他便沒有了顧慮。 齊盛吃人嘴軟,便一五一十講了。 陸遠芳一雙眸子,便款款地盯住了齊悅。 他眸光瑩潤,面若朗玉,本是討人喜歡的樣貌,可是這番得了機會就趁機肆無忌憚地端詳。 讓齊悅很不舒服。 顧折烏把手上杯盞重重地放下,沉聲道:“陸公子不會是個慈善家吧?” 齊云琛“噗”地一聲噴出一口茶憋不住笑了出來。 齊盛頓時震聲訓斥了他一頓,斥責他倆不懂禮數,讓他倆閉嘴。 陸遠芳也晃神,意識到剛才盯了人家姑娘太久,卻有失神。 不禁轉而望向顧折烏。 一路以來,他從來沒有正眼瞧過顧折烏的,當初在綺月山煉獄谷的崖岸邊,他也是被齊悅吸引了注意力,沒有正眼瞧過他。 此番,算是第一次拿眼看他。 一看之下,長久平和的心湖,竟有平白升起了一陣心驚。 就像是脫去了所有偽善的儀禮束縛、照見荒野本性后重返原始的動物,見到了自己的天敵! 那瞬間,陸遠芳的脊背上汗毛竟似倒豎了起來。 可也就是頃刻之間,理智便壓下了方才潛意識的本能反應。 他的目光遲疑地在顧折烏身上逡巡片刻,待確認他真的只是一個低階弟子,一面心里疑惑自己剛才的反應,一面低聲道:“不錯,我記得上次,這位小友還是魔息纏身,現在已經被壓制了?!?/br> 齊盛一聽到此,冷汗又下來了,連忙辯解:“本是打算抽除他的魔脈,但出了一些變故?!?/br> 陸遠芳嗤笑一聲:“倒也不必。天生魔根又不是他的選擇。當初青云宗老祖的座下伴侶,也是一尊大魔?!?/br> 他嘆了口氣:“世人往往非黑即白,但豈止,天道恒在,清濁共存……” 齊悅心里道,我信你個鬼!原著上你可不是這樣的人設! 他又調轉話題,望向齊悅:“我是外宗之人,對于貴宗的掌宗大弟子之位,無權置喙。只不過……若是給我一個票選的資格,我可以把手里的一票投給……” 他說話的時候低頭看茶。 許鳳瑤捏緊衣角,心砰砰直跳。 她飛快地盤算著,幾乎可以立即確定—— 陸遠芳支持的人一定是她!畢竟他們在集市上有過談天說地的經歷,他扶過她,和她有過肢體接觸,他叫齊悅叫的是齊姑娘,而叫她,叫的是許師妹…… 許鳳瑤已經忍不住,心里幾乎是雀躍著的,只覺一顆心終于安放了下來。她需要用盡力氣按捺心緒,才能壓住嘴角不要上揚,她在心里已經開始對天降而來的陸遠芳感恩戴德。 只聽陸遠芳一字一句地道:“齊姑娘?!?/br> 似乎怕是說得不連貫眾人聽不懂,又強調了一遍:“我會把票投給齊姑娘?!?/br> 轟地一聲—— 許鳳瑤腦內最后賴以生存的一根弦,又轟然崩斷了。 齊悅挑眉望向陸遠芳,似乎極為出乎意料。 而許鳳瑤再也無法強行打起精神,陸遠芳的一句話似乎成了壓垮了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不等眾人有所反應,她推開手里的杯盞,提起裙擺,灑著熱淚,在眾目睽睽下,倉皇地、踉蹌地、逃也似地飛奔出了靜室。 陸遠芳似乎也沒想到事情會鬧成這樣。 他本是沖著接近齊悅,才應允了他們賽后到青云宗坐客,才會出面招惹人家內務的。 現在事情發(fā)展成這樣,他極為自責。 微微挑眉道:“對不住,我沒想到她這樣脆弱。大家稍候片刻,此事因我多事而起,我去看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