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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呀?我可以幫忙嗎?”容宵又往前靠了一點,那眼睛直愣愣又忽閃忽閃地望著他,好像一把鑰匙,輕易將顏玦長年累月豎起的一道門打開,就這么往心里鉆。 顏玦盯著手里不動了的玩具小狗:“緒廷要退隊,他要跟著他的未婚妻去H區(qū)?!?/br> “那是不是和上官他們那樣,去一個更安全的地方,過更平靜的日子?”容宵想到什么就說什么。 聽起來簡簡單單的話,卻像是有什么突然戳在了他的心臟上。 是啊。 凌緒廷和他們一起出生入死,什么樣的日子都嘗遍了,現(xiàn)在終于能夠去更安全的地方過平靜的日子,他在這里煩躁個什么勁,不是應(yīng)該為他開心嗎? “你會想上官他們嗎?” “想啊,但是一想到他們在Y區(qū)和家人團聚了,就覺得挺好的,”容宵把玩具小狗抓過來,大喇喇躺在了他的沙發(fā)上,“龍哥、奚姐的家人都沒了,川哥的家人也沒找到,我也想知道自己還有沒有家人……能遇到家人,那真的是超級無敵幸運的好事呀?!?/br> “哈哈,”顏玦不由得笑出聲,“沒錯,這是好事啊。” 他的煩躁不過是因為自己一時的不舍,融在骨子里的感情,罷了。 “顏玦,你家沙發(fā)好舒服哦,還很寬敞……”容宵本來還在說話,抱著小狗枕到旁邊的靠枕上,就這么困乏地睡著了。 簡直就是秒睡。 等到顏玦發(fā)現(xiàn)人已經(jīng)睡了,他剛想伸出手,骨子里一種奇怪的感覺制止了下意識的行為。 他沒有叫醒她,也沒有搬動她,只是抓過一床毯子給容宵輕輕蓋上。 容宵睡眠很淺,要是有人碰她,很容易將她吵醒,這過于靈敏的警覺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這一夜,容宵沒在夢里看見馬賽克老師,只是老覺得周圍有哐哐的聲音在響,像是有人在翻找東西,一直到后半夜才勉強安靜。 一大早,窗口的陽光灑下,正要蒙在容宵的眼睛上。 她一個驚覺起身,突然想到今天還要訓(xùn)練,差點從沙發(fā)上翻下去。 客廳的桌上擺著熱騰騰的早飯。 容宵東看看西看看,這才想起自己在顏玦家,還一覺睡到了早上。 “醒了?吃早飯吧,剛買回來的。” 容宵點點頭,將桌上的食物分成兩份,只吃了自己那一份。 顏玦似乎在收拾東西,做好準(zhǔn)備后,從桌上拿了一個包子就啃著要出門:“我給緒廷打了電話,他一會的車去H市,我先去送他再去訓(xùn)練,你吃過早飯再休息一會……” “我也去!”說著,容宵從地毯上爬起來,整理了下衣服比顏玦還要躍躍欲試。 顏玦一愣,笑著伸出手:“那我們一起去?!?/br> 容宵毫不猶豫將掌心放上去,用勁一握,拉著顏玦就出門。 本意只是表達邀請,萬萬沒想到會換來個牽手的顏玦,像突然磨平了爪子的貓,將門鎖好后,安靜地讓容宵抓著手。 這一路走到出發(fā)的地點,差不多快二十分鐘,容宵的手就沒有松開過。 兩人在早晨擁擠的人流里趕時間穿梭,但不管容宵走到哪里,她都緊緊地抓著他的手,只是偶爾停下來問他該往哪邊走。 隔著一段距離,他們看到一輛大巴車,周圍有不少小朋友乖乖地站著。 昨天的小朋友已經(jīng)換洗了干凈的衣服,三位老師也是一樣。 顏玦一眼就看到高芹,在她身邊就是形影不離的凌緒廷。 像是感覺到了什么,凌緒廷轉(zhuǎn)過頭看見了顏玦,和高芹說了幾句話才依依不舍地松開了她的手。 “來了啊,可能再有半個小時就出發(fā)了?!绷杈w廷很少笑,連認(rèn)識他最早的顏玦也幾乎看不到他的笑容。 但現(xiàn)在的凌緒廷,像是自己也意識不到嘴角掛著笑意般,他的眼睛多出許多以前從來沒有的光芒。 陽光將他的眼睛照成淺淺的棕色,剔透地好像兩顆琥珀。 顏玦將手里的袋子一遞:“拿去,給你的?!?/br> “什么東西?”凌緒廷想打開看,顏玦把袋子捂住。 “上車了再看。” 顏玦一臉神秘,凌緒廷看了眼袋子,笑著將東西收好。 “隊長!”蘇銘的聲音從后面飄來。 來的不止是蘇銘,還有貝然、聶芙茜和老衛(wèi)。 凌緒廷一愣,壓著聲音道:“你通知大家了?” “這不是應(yīng)該的嗎?你都要去別的地方了,送個行沒什么問題吧?!鳖伀i回答地理直氣壯。 所有人都沒有說讓凌緒廷留下的話,只是笑著叮囑他要照顧好自己,沒事多聯(lián)系,凌緒廷也將曾經(jīng)同生共死的隊友們正式介紹給了高芹。 其實,凌緒廷曾經(jīng)幻想過無數(shù)次這樣的畫面。 只是沒想到當(dāng)一切變成現(xiàn)實的那一刻,竟然是大家要分開的時候。 另外兩位老師先組織小朋友上車坐好,等到準(zhǔn)備地差不多了,王老師才打開車窗小聲提醒了一下。 “差不多要走了。”高芹抓著凌緒廷的手,不忍心打擾他們的告別。 凌緒廷點了點頭,笑了笑朝來送別的所有人揮手:“再見?!?/br> 每個人都在笑,目送凌緒廷和高芹上車,又目不轉(zhuǎn)睛地望著那張努力從車窗探出來的臉,直到越來越遠(yuǎn)再也看不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