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見我老公了嗎 第12節(jié)
洛野意外地不討厭這種感覺。 無論是依偎在自己懷里少女柔軟的身子,還是那顯而易見地依戀,以及自己心中那莫名地潮涌。 邵景等人處理后續(xù)問題花了一點時間,等總部派來的人接手之后才算完成了任務,已經(jīng)是晚上了,但沒人想在這里待到明天再回去。 他們已經(jīng)三天沒好好吃飯睡覺了,身上也是臟兮兮的又臭又難受。 雖然連夜趕回總部比留下來過夜要危險得多,可他們顧不了那么多,就算他們能忍到明天,隊里那位祖宗也是沒法忍的。 然后他們又不可避免地看到了讓他們懷疑人生的一幕。 洛野以拖抱孩子的姿勢單手拖著那個姑娘,目不斜視地將人抱進車里,動作中還帶著幾分小心翼翼,似怕把人弄醒了。 一個下午過去了,他不但沒把這個膽子很大直接撲進他懷里的姑娘丟掉,還主動把哭累后睡著的女孩溫柔地抱著要帶回去,這還是他們認識的那個洛野嗎? 自從這個女孩出現(xiàn),就不斷在刷新他們的認知。 邵景單獨開了一輛車,車里只有洛野和他懷里的姑娘。 車窗被輕輕敲了一下,邵景降下車窗,站在外面的人瞥了一眼車內,不敢多看很快就收回了,立刻正色道:“小仙女的車……要帶走嗎?” 因為不知道名字,他們就都用小仙女來代稱。 邵景原本想說不帶,但瞥了眼后視鏡的男人,還是收了回去,他回頭,看到男人懷里熟睡的女孩后自覺壓低聲音詢問他:“小仙……就是這姑娘之前開了一輛車,現(xiàn)在要帶回去嗎?” 洛野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并未仔細聽,但事關自己懷里的女孩,他沒有多想就點了頭。 他都發(fā)話了,其他人自是要恭敬地把那輛紅色“法拉利”帶回基地。 路上,邵景忍不住頻頻從后視鏡看后座的兩人, 那姑娘不知道是不是太累了,睡得格外安穩(wěn),頭枕在男人的腿上側身躺著,手還緊緊抓著男人t恤下擺,像是怕人跑了,頭發(fā)有些散亂的覆蓋在朝上的半張小臉,微微張著小嘴呼吸,瓷白的臉蛋帶著健康的紅潤,眼周微微紅腫,哭多了的后遺癥。 當他再一次看向后視鏡的時候,不期然地和后座冷若冰霜的男人視線對視上。 剛剛還在閉目養(yǎng)神的男人不知何時睜開了眼,帶著警告的意味看著他。 邵景后背一涼,伸手掰過后視鏡,一直到看不到后座情況才作罷。 那道冰冷的視線移開后,他微不可查地松了口氣。 沒想到這男人這么小氣。 想到之前女孩的話,他心里再不可置信也有了點猜測。 “他是我老公?!薄月逡安煌瑢こ5膽B(tài)度來看,恐怕還真有幾分真實,就算不是真夫妻,也可能是未婚妻或是女朋友。 他今天不知第幾回發(fā)出了同樣的疑問。 洛野這樣冷漠的人都有老婆了,還是那么可愛的小仙女,這合理嗎? 我不理解。 真的不理解! 作者有話說: 邵景:我不理解! ttzz:我也不能理解,要不……(后背一涼),有什么不能理解的,身高腿長人帥活好(不是),這樣的人活該有老婆。 —— 你們這些大美女,也活該收獲美美的愛情。 第14章 找到了14 初迢太累了,一路上幾乎沒怎么好好睡過,身在野外,她不得不提起十二分的精神,只有白天比較安全的時候才有機會小憩一會兒,平均每天睡眠時間不足五個小時,大多數(shù)時候還是小鏡逼著她入睡。 長期的睡眠不足加上哭了大半個小時,精神和身體的雙重疲憊,在終于見到日思夜想的人,心事一放,現(xiàn)在又窩在最讓她心安的人懷里,不出意外地睡著了。 她可以不用一邊爭分奪秒地休息一邊還要意識清醒地保持警惕,心時時刻刻懸著,在他身邊,聞著熟悉的味道,完全放松,脫下盔甲,睡得天昏地暗不省人事。 以至于忘掉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回到基地的時候已經(jīng)是夜一點半,彭城十二點宵禁,不過因為提前知會過,守門的巡邏隊打著哈欠給他們放行。 邵景等人要回一區(qū)總部做匯報工作,而洛野并沒有這個義務,所以邵景先把人送到九區(qū)才離開。 這個點沒有任務時熬夜達人的韋豪都睡下了,他們猜到他今晚可能會回來,給他留了大門。 停車的時候初迢就醒了,還有些懵,被洛野半提半抱地帶下車后,環(huán)顧一眼四周,眼神迷茫,迷迷瞪瞪地,見男人已經(jīng)邁開長腿,她急忙拉著男人的衣擺亦步亦趨地走進四合院。 男人步伐很大,走得也快,初迢要小跑才能跟上,追了幾步之后她就小聲地喊他:“阿野……” 洛野腳步微頓,適才放慢腳步。 剛才下車之后,被冷風一吹,他像是才被吹醒一樣猛地清醒過來。 他竟是魔怔了,就這樣把一個來歷不明還莫名其妙的女孩帶回來。 看到亦步亦趨黏著自己的女孩,他有些頭疼,但人都帶回來了,又沒有趕走的道理。 更何況,內心深處他是不愿意把人趕走的,只是他并不愿承認。 三進兩跨的古樸四合院還有不少空房,只不過那些房間沒人住,自然也就沒有收拾,現(xiàn)在再打掃收拾,今晚也就不用睡了。 崔虞的房間倒是大,能住兩人,可這么晚了把人叫起來再把不認識的女孩塞給她,估計她也得炸。 周mama年紀大了,又愛cao心這cao心那,讓她知道,估計不睡也要忙活一晚。 剩下的人就更不用想了。 所以權衡再三,洛野還是把人帶回自己的住處。 洛野單獨住在一個院子,因為位置朝東,所以叫東小院,其他人則住在主院,兩院獨立,中間隔著院墻,以垂花門相連,平時沒事其他人不會過來打擾他。 仿古中式四合院的構造,白墻青瓦,垂花門,雕花窗,復式閣樓。 基地只有部分地區(qū)重新通電了,位置偏遠的九區(qū)是沒有的,洛野將人帶到房間后就不再管她,摸黑熟練地找到油燈和火柴,“噗”的一聲點亮之后,橘黃的燈光瞬間照亮了房間。 東小院臥室很多,洛野只住其中一間,有上下閣樓,他平時只住樓下,閣樓空置。 房間簡潔,構造一目了然,一樓空間很大,房間以屏風做隔斷,前臥室后衛(wèi)浴,家具很少,房間空蕩蕩的連張坐的沙發(fā)椅子都沒有,裝飾更是沒有,看起來就不像人住的地方,太冷清了。 周mama不止一次吐槽過,甚至不用給他準備鋪蓋,他都能席地入睡。 洛野自顧自走進臥室,找出衣服,也不理會正在好奇地四處打量著房間的女孩,提著燈出門。 房間里有獨立衛(wèi)浴,但沒有水,好在院子里有一口井,井水還算干凈,他平時洗漱都是在院子的水井那解決,今天也不例外。 走到井邊放下油燈,洛野揉了揉太陽xue,回頭看向身后的小尾巴,冷著臉問:“我洗澡你也要跟嗎?” 初迢眨了眨眼,想說又不是沒看過,但是看到男人額角暴躁的青筋后,她換了個說法,委委屈屈道,“我怕黑。” 而唯一的燈源被他拿走了。 洛野居高臨下地看了她數(shù)秒,就在初迢撇撇嘴快要哭出來的時候,他猛地移開視線,挑起那盞放在井沿的燈,塞進她手里,不耐煩地打發(fā),“拿走?!?/br> 初迢看了眼手里的燈,吸了吸鼻子,“你怎么辦?” “無所謂,不需要。”趕緊走。 他在心里默默補充了一句。 “我害怕一個人……”初迢又道。 男人沉默了,空氣有片刻的冷凝。 初迢眼睛掛著淚,無辜地看著他。 洛野揉了一把頭發(fā),煩躁。 為自己抽風帶回個麻煩精而煩躁。 但開口時又是妥協(xié):“你拿著燈,去那里坐著?!?/br> 前面是一排側房,屋下有回廊,初迢提著燈,乖乖走到木質臺階上坐好,燈盞放在一旁,抱著膝蓋目不轉睛地看他。 洛野平時夜間沒人時在院子里穿著短褲隨意一點還行,現(xiàn)在有個小姑娘盯著,怎么也沒法再坦然地站在井邊沖洗。 初迢身后的屋子是間洗浴房,屋內有浴桶和浴池,和臥室中現(xiàn)代化的衛(wèi)浴不同,洗浴房完全是仿造古時的浴房建的。 洛野把井邊倒蓋的木桶用腳尖勾著翻過來,打了滿滿兩桶水,雙手提起,手臂青筋微起,肌rou線條流暢,充滿力量。 他經(jīng)過初迢身邊,踢開浴房的輕掩的木門,走到屏風后。 初迢看了眼水井旁邊墩子上的衣服,起身跑過去抱了過來,在洛野折身出門時塞進他懷里,“我?guī)湍隳脕砹恕!?/br> 洛野愣了一下,隨后神色如常地轉身進去。 浴房門未合,微弱的燈光透過屏風能稍微借點光。 屏風后隨后傳來了水聲,初迢坐在臺階上,撓了撓脖子,捧著臉看著四方院子屋頂檐角上懸掛的半輪明月。 原來他的過去是這樣的。 這個時候的他,應該還有很多朋友吧,雖然也很冷漠,但比后來遇見他的時候,要溫柔得很多。 不對,他一直都是個溫柔的人。 只不過,后來的他,不知道經(jīng)歷了什么,不再相信任何人,冷漠孤僻,兇戾狠辣,像匹孤獨兇狠的狼,禹禹獨行,孑然一身,將溫柔藏盡,滿身寒刺。 她想改變他不好的經(jīng)歷,把他身上會重蹈覆轍的潛在危險杜絕,守護他的溫柔,陪伴他左右,再破一次冰湖,讓雪地逢春。 這一世,換她來保護他。 屋內的水聲停了,初迢回頭,過了一會兒,男人手里拿著毛巾微微低頭擦著頭發(fā)從屏風后走出來,半濕的頭發(fā)貼著額頭,眼瞼低垂著,顯得很懶散,不知是不是被水汽沾染,連眉眼都柔和了一些。 白t短褲,腳上還穿著拖鞋,明明是很隨意甚至隨性的模樣,初迢卻是看得癡迷了。 老公好帥。 老公天下第一帥。 初迢捧著臉,視線流連在男人臉上和衣服遮蓋下的地方。 目光可以說十分□□裸明目張膽不加掩飾了。 洛野頓了一下,然后面色如常地走出來,下階梯時被輕輕扯住下擺。 他低頭,垂眸看著坐在臺階上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