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見我老公了嗎 第75節(jié)
初迢驚訝了一下, 這確實是夠久的了。 “你剛剛是在和虞姐她們說話嗎?” 她確定剛剛聽到崔虞他們的聲音了, 但好像她發(fā)出聲音之后他們就又走了。 “嗯?!甭逡安⑽措[瞞。 初迢倒是不好奇他們說什么,這些天她幾乎在床上渡過, 洗漱也只是簡單擦擦臉和身子, 現(xiàn)在醒來只覺得全身不舒服, 迫不及待地想要洗個澡。 她打量了一下房間,很陌生,不是原來他們住地家屬院,但她隱約記得他們換了新家,所以并沒有太過驚訝。 她找到浴室的方向,下床朝浴室走去:“我要洗澡?!?/br> 洛野先到浴室給她放水,備好了衣物和洗漱用品,等她扶著墻慢吞吞走進浴室后,看著她站不穩(wěn)的樣子真誠地問:“要我?guī)湍阆磫???/br> 初迢瞬間漲紅了臉,連忙搖頭:“不要?!?/br> 洛野神態(tài)自若:“又不是沒洗過。” 初迢把他推出去,關上浴室門,反鎖,隔著門堅定反駁:“我自己可以洗?!?/br> 雖然昏睡的那段時間都是他在幫忙擦洗身子,也早就有過親密關系坦誠相見,可要她清醒著讓他幫忙洗澡,還是太羞恥了,而且這根本沒法正常洗澡好嗎? 洛野聞言不無遺憾地說:“有需要叫我。” 自然是不需要的。 初迢舒舒服服地洗完澡從浴室出來,頓時整個人都覺得清爽了。 洛野坐在床邊拿著外接平板發(fā)消息,看到她頭發(fā)都沒擦干就出來,只好放下手里的東西朝她走去,抓起她搭在肩上的毛巾仔細擦干水珠,又催動異能烘干她的頭發(fā)。 他撥了撥她干透的發(fā)絲,說:“天還冷,不要著涼,。” 首都剛進入三月份,倒春寒來勢洶洶,比冬天還要冷幾分。 初迢懶怠地墊腳伸手勾住他脖子,主動獻上吻:“知道啦,這不是有你嗎?” 洛野自然不會放過主動送上來的她,單手扣住她腰身移到床邊壓下,反客為主,一吻綿長。 將近兩個月的時間,他們不是在戰(zhàn)斗,就是在休息,根本沒有時間親近,如今干柴烈火,對彼此都十分渴望,一點即燃。 良久,男人微微支起上半身,看著身下面色潮紅的人,聲音微啞:“你生日過了?!?/br> 初迢知道他想表達什么,紅著臉點頭。 她生日有些特殊,在2月29號,每四年才過一次,所以以往都是過農(nóng)歷,只是自從小時候爺爺走了之后,她就沒再過農(nóng)歷生日了,一個是不太記得住日期,另一個則是沒人陪她過。 而這次生日的時候他們還在為了農(nóng)場奔波,無暇顧及,只是在戰(zhàn)斗結(jié)束回到住處準備休息的時候,洛野突然想起來按照舊歷算那天是她生日,連忙起身去找農(nóng)場的廚房,也不知道他怎么搞的,卡著最后十分鐘,把一碗湯面做出來送到她的面前。 盡管這個生日過得有些許潦草,但她很滿足,因為這是他為她過的第一個生日,前世的那個時候,她還沒遇見他,為了生存忐忑,連自己的生日都不記得。 十八歲,法律上意味著成年,盡管她是擁有兩世經(jīng)歷的人,心理年齡早已成年,但也同樣具有意義。 之前無論他們怎么胡鬧,洛野都沒做到那一步,始終堅守著最后防線,如今沒了這一顧忌,自然是不用再忍耐了。 男人重新壓下,開疆擴土肆意地掠奪起來。 巨龍穿過深深密林,潛進狹窄的山谷,拓寬山壁,俯臥狹谷深處…… …… …… 素了太久大體是有些食髓知味,總之后來幾天,初迢雖醒了但沒完全醒,依舊還是在床上的躺著的時間多,當然,偶爾也會轉(zhuǎn)移一下陣地。 這樣的日子過了幾天,她終于尋了個借口,表示自己要去舅舅家住幾天,盡管兩家之間就隔著幾棟小洋樓的距離。 初迢以為洛野可能會不太情愿自己睡,已經(jīng)做好了要怎么說服他的準備,結(jié)果他這次意外地好說話,不僅同意了,還把她親自送到了景家門前。 準備了很多卻沒了用武之地的初迢:“……” 他不對勁。 初迢得出了這個結(jié)論。 不過目前能夠暫時分開住也是好的,畢竟兩家住的很近,想見面隨時都可以,所以她并未追究他怎么會如此反常。 景家有多余的房間,蘭虹知道她要來住幾日,先是關心地詢問他們是不是吵架了,得知并不是之后才為她收拾好空房間讓她住下。 若是他們情侶倆吵架了才要出來住,逃避肯定是不行的,怎么著也得先幫助他們溝通和好。 住在景家的幾日,初迢其實沒怎么見過洛野,只有一兩次蘭虹喊他一起吃飯才會出現(xiàn),初迢不知道他最近在干什么,但出于對他無條件的信任,她并沒有多問。 如果他們之間連這點信任都沒有的話,那些漫長的歲月也將難以抵達。 好在她的日子也并不無聊,有景逸城和雪女陪著她到處瘋玩。 基地到農(nóng)場的安全通道打通之后,久待基地中的人也終于可以出去走走看看,農(nóng)場成了度假村一樣的存在,即使是普通人也敢三三兩兩地走出基地。 在玻璃安全通道里,他們可以看到外面的風景,盡管總有那么幾只變種在周邊游蕩煞風景。 因為油是很珍貴的物資,基地里由此盛行起騎行風,從基地騎自行車到農(nóng)場,再從那邊騎回來,人們的生活從而不再是一味枯燥無味地困守基地,漸漸地有了樂子。 或許這場災難不會過去,但他們也找到了新的生活方式,一種另類地與變種“和諧共處”的生活方式。 這世間終究不是只屬于人類的,變種的出現(xiàn)自然擁有它們產(chǎn)生的道理,無論人類怎么消滅它們還是會繁殖出新的群體,人類如今能做的只有在這樣畸形的新環(huán)境里不斷謀求一種平衡。 盡管這種平衡看起來很詭異。 因為來農(nóng)場參觀的游客越來越多,人多了有時會影響農(nóng)場的正常工作,但游客們來農(nóng)場大多是為了放松心情,于情于理都不應該拒絕,于是農(nóng)場專門開辟了一處游客“桃花源”。 里面是溫室,可以種植了大多數(shù)的作物,有興趣的游客進去后可以領到一份種子,在一小塊地里自己嘗試種植,偶爾來管理一下,但大部分時間都是由農(nóng)場代為管理,最后成熟之后作物歸農(nóng)場所有,游客也可以選擇花很少的積分買回去,這就有了自己種菜自己吃的樂趣。 初迢三人也在桃花源種了菜,三天兩頭去農(nóng)場看,偶爾給農(nóng)場充當免費勞動力,日子過得很是充實愜意。 這天三人早早從農(nóng)場回到基地,初迢本想直接回家換洗衣服,但景逸城和雪女顯然還沒玩夠,非要拉著她去公園玩。 ——原先公園是廢棄的,最近才重新修建好開放,是除了農(nóng)場之外另一個放松之地,一天勞累之后,夜幕降臨,跳廣場舞的、下棋的、打球的紛紛聚集在這里,是基地最熱鬧的地方之一。 人多有消費者,小販小商自然而然也就產(chǎn)生了,公園邊邊有個專門擺地攤的位置,有賣手工藝品的,有賣自制小吃的,無論什么時候,地攤文化都不過時。 他們看到不少年輕人都加入了廣場舞的大軍之中,前面領舞的也有年輕人,大家即使不會跳也能扭上幾下,總之只是為了運動運動放松心情,沒有人會注意你會不會跳。 三人混入其中,隨著音樂滑水,有些舞步還是挺簡單的,玩得樂此不彼。 一直玩到九點半,初迢看時間差不多了,提出回去。 他們走到公園門口,這倆小破孩又看到有人賣小吃,嘴饞想吃,景逸城對初迢說:“姐你待在這里別走動,我們?nèi)トゾ突??!?/br> 然后一轉(zhuǎn)眼人兩人就跑不見,淹沒在公園的人群里,徒留初迢一個人傻站在門口茫然。 初迢只能站在原地等他們,然而等了十來分鐘都沒看到他們回來,她想去找,又怕他們回來找不到自己。 正苦惱著他們到底是把她這個人忘了還是出了什么事時,一個四五歲扎著羊角辮的小女孩捧著一束花走到她面前,奶聲奶氣地說:“漂亮jiejie,花花送給你?!?/br> 初迢懵逼了一瞬,這是被小姑娘搭訕了? 當然,她只是詫異于在路邊都能遇上小女孩送花,她自戀的想,難道她已經(jīng)好看到能迷倒下到五歲的小孩了嗎? 初迢抬頭看了一眼不遠處站著的婦女,她顯然是小女孩的母親,此時正溫和含笑地看著她,微微點頭。 初迢猶豫了一下,低下身半蹲,接過小女孩手里的花束:“謝謝你,jiejie很喜歡,這個送給你?!?/br> 初迢慶幸自己之前買的一盒水果味的小軟糖還沒開封,剛好可以當做回禮。 小女孩果然很喜歡,眼睛亮晶晶地盛滿喜悅。 初迢見她可愛,忍不住問道:“小朋友叫什么名字???” “上官艾卿,叫我卿卿就好?!?/br> “名字真好聽,jiejie也認識一個姓上官的jiejie。” 復姓其實挺少見的,至少在她認識的人中很少,沒想到唯二認識的復姓人都姓上官,另一位是小鏡,小鏡全名上官鏡。 小姑娘睜著大眼睛可可愛愛地看著她,童言童語道:“我比jiejie多,我認識兩個,我爸爸也姓上官,我姑姑也姓上官?!?/br> 初迢對此忍俊不禁,笑著說:“對,卿卿比jiejie厲害?!?/br> 和小姑娘說了會話,大概是晚了,小姑娘開始打哈欠,她母親走過來,抱起小姑娘,朝初迢致歉:“卿卿就喜歡長得漂亮的jiejie,鬧著要送花,真是麻煩你了。” 初迢連忙擺手:“沒有沒有,是我要謝謝卿卿,這還是我第一次收到別人送花,很受寵若驚。” 這倒不是假話,她被別人送過小零食小禮物,但還沒有被送過花,當然,洛野的除外,大概他天生是個不懂浪漫的人,喜歡做多過說,唯一一次給她送花,還是前世她隨口說了句路邊的迎春花好看,他就摘了一朵別在她耳后,嗯,如果那也算送花的話。 小姑娘有些困了,她母親只好和初迢提出告辭,帶著她回家。 初迢手里捧著花束繼續(xù)等在原地,漂亮的滿天星,花束扎得很好看,花朵也很新鮮,也不知道哪里賣的花。 她欣賞了一會兒,突然注意到花束中間夾著一張粉色的卡片,如果不注意就和花束融為一體了。 將卡片拿起,反面是印著紅玫瑰圖案,正面是一行手寫的字:往右手邊走,會有人接你。 初迢眉心跳動了一下,心臟也跟著加速,結(jié)合之前景逸城和雪女非要帶她來公園又中途玩消失,她大概猜出是他們在搞鬼了。 她直覺接下來的事情肯定會出乎她的意料,但她也想知道,這個他們特別準備的驚喜到底是什么。 所以她沒有再傻傻等在原地,而是根據(jù)卡片上的提示往右手邊走。 五百米后,她被一個穿著皮卡丘玩偶套的人攔住去路,遞給她一個禮品盒子,上面同樣夾著一卡片:站在路口面對燈塔的方向,往左走。 這就像是一場解密游戲,只不過她的解謎過程被人給了提示。 她的好奇心被全部勾起,往左邊繼續(xù)走,又五百米遇到兩個蹦蹦跳跳的企鵝,他們交給她另一個盒子以及卡片,上面寫的是:去公會。 這次直接點名了地點。 不過公會離這里并不遠,也就五百米的距離,即使不用指路她也知道怎么走。 她一手捧著鮮花,一手疊著兩個禮品盒,走到公會大門前,這個點公會門前已經(jīng)沒什么人,她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公會門前身穿天藍色禮裙的梅歆和同色西裝的金宇。 連他們都在,初迢的好奇心算是到達了頂點。 她朝他們走過去,金宇一板一眼地問:“樓頂正在舉辦一場舞會,你有邀請函嗎?” 初迢搖頭:“沒有?!?/br> 梅歆點了點她插在花里的三張卡片:“這不就是嗎?” 初迢低頭,這才發(fā)現(xiàn),在明亮的光線下,那三張卡片背面的玫瑰圖案會發(fā)生變化,組成了“邀請函”三個字。 就像魔術(shù)一樣,這太神奇了,她完全不知道他們是怎么做到的。 金宇又說:“雖然你有邀請函,但是舞會是要穿禮裙的,你這身不行?!?/br> 初迢再次低頭,羊毛衫和闊腿褲,這身確實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