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級綠茶穿成病弱白蓮花(古穿今) 第30節(jié)
岳詩詩舉了牌。 “好的,岳詩詩,岳小姐舉牌了。岳詩詩小姐一口氣加到了三十萬!三十萬,還有其他嘉賓要出價嗎?” 沈越舉了牌。 “五十萬!沈越沈先生出到五十萬。五十萬,請問還有其他嘉賓要出價嗎?” 沈長樂本來在低頭玩游戲,聽見岳詩詩參與了香水的競拍,他抬頭看了眼大屏幕。緊接著,就看見了他父親也舉起了競價牌,他錯愕地問道,“爸,您競拍這香水做什么?” 沈越?jīng)]工夫回答,他在盯著主持人報競拍價。 謝云微低聲地道:“你以為你爸拍這款香水做什么?他自己用么?你爸是有一個項目,想要跟榮氏集團合作。這款香水的調(diào)香師是榮絨。你大概不知道,除了榮董事長跟董事長夫人,榮崢最在意的就是他這個同性伴侶。你爸是想要拍下這款香水,以博得榮總的好感,拉近跟榮總的關(guān)系。明白了?” 岳詩詩又加了一次價,現(xiàn)在價格已經(jīng)快逼近一百萬了。 沈長樂沒吭聲,心情有些焦躁。他當然知道榮崢最在乎的就是他那個被抱錯的弟弟,后來成了他伴侶的榮絨。詩詩就是榮絨的香迷。她這次就是為了這款“睡美人”才刻意跟著他爸媽一起過來的。 沈長樂再沒玩手機的心思。 為什么跟詩詩競拍香水的人,偏是他爸? “八十萬。岳小姐出價八十萬,請問還有嘉賓要出價嗎?” 沈越再一次舉了牌。 這一次,他直接把價格加到一百萬。 沈長樂用力地握住手機,看來,他爸對于這次的競拍是勢在必得了。 詩詩肯定要氣死了。 沈長樂把手機解鎖,在他們玩得比較好的那一幫富二代群里問:“問你們件事兒。你們知不知道哪里能買得到榮絨最初版的那款香水‘睡美人’嗎?價格不是問……” “一百萬!沈越先生出價一百萬。還有其他嘉賓要出……” 沈越眼露自得。 這款香水,屬于他了。 “一千萬!沈長思沈先生競價一千萬!” 沈長樂打字的動作一頓。 他哥出了多少錢? 沈越臉色頓時僵住,他猛地朝打光的那一桌看了過去,只看見了沈長思的后腦勺。 沈越拿著競價牌的手在抖。 主辦方在搞什么?他的桌位竟然比長思還要靠后?還有長思,他是怎么回事?花一千萬去買一瓶香水?!有錢也不是這么糟踐的! “好的!一千萬一次,一千萬兩次,一千萬三次!成交!” … “睡美人”最終以一千萬的天價,被沈長思所拍下。 這,這開場就這么刺激的嗎? 現(xiàn)場嘉賓誰也沒想到,這才僅僅只是開場,一瓶香水就被拍出了這么高的價格。 “花一千萬拍下一瓶香水。我的天,香水那玩意兒,噴幾下就沒了,一千萬吶。也真是下得去手?!?/br> “這你得看調(diào)香師是誰啊。香水本身確實值不了那么多。符城誰不知道那位榮總最在意的就是他那位同性伴侶?這一千萬花出去,不說榮絨本人了,就是榮總,對那位沈少印象能不深刻? 都說這枕邊風是最管用的。有人花一千萬買自己的處女作,哪天要是沈長思有個項目找上榮絨,希望他能幫著從中牽個線,你說榮絨能一口回絕?一千萬在榮總跟榮絨面前買個好感跟印象,我跟你說,這錢花得,絕對值!” “對??!哎呀,我剛才怎么沒想到。我竟想著這香水幾十萬就頂天頂天的了。哪里想到……哎?!?/br> “不過,也挺有意思。老子出價一百萬,這當兒子的,直接一千萬把老子給秒了。傳聞沈家那位大少爺性情溫和,對父母更是言聽計從,敬重有加??磥恚@傳聞有時候確實傳得挺離譜的?!?/br> 現(xiàn)場嘉賓竊竊私語。 沈越原以為這支香水一定會是他的,沒想到竟然被自己的親兒子給截了胡。 那些流言蜚語傳至他的耳畔,更是令他鐵青了臉色。他對妻子謝云微道:“你去把那逆子給我叫過來,告訴他我在外面的休息室等他。 “好,我現(xiàn)在就去。你,你也別太生氣了?!?/br> 謝云微沒能順利見到沈長思。 剛剛拍下“睡美人”的沈長思被請上了臺。按照歷年慣例,競拍所得的物品,將會有捐贈人親手交給競拍人。 謝云微只好在臺下等了等。 沈長思這一生,見過美人無數(shù)。 饒是如此,待他上了臺,瞧見這宴會的主人,也就是將香水交予他的這位榮公子時,也著實被驚艷了一回。 這宴會,到底還是有美人的。 沈長思只不明白,沈公子同榮公子也并非不認識,怎的在見過榮公子這樣的美人后,竟還能瞧得上裴慕之那樣的中等之姿? 莫不是因為這位榮公子成婚太早? “沈少,謝謝你能這么喜歡我的‘睡美人?!?/br> 唔,美人相貌出眾,聲音也極為好聽。 這款“睡美人”沈長思是為了沈公子所拍,他帶了一些自得,又帶著幾分認真地道:“不客氣。我很高興我拍下了?!?/br> 他相信,沈公子的魂魄若是還在世間,知道了他拍下這款榮公子的作品,一定會很高興。 沈長思的手里被遞來一瓶香水以及一本捐贈書。 “介意跟我哥,還有我一起合個影嗎?” 榮絨口中的哥哥,便是他的同性伴侶榮崢。 沈長思有過一瞬的不解,很快他便明白了合影是為何意。 “朕……真不介意?!?/br> 美人彎起唇,“長思,你真可愛?!?/br> 沈長思:“……” 不要以為你長相合朕的胃口,沈公子又甚是喜歡你,朕便不會治你的罪! … 沈長思的位置在第一排,靠近舞臺的位置。 榮絨的一句,“長思,你真可愛”,也被坐在前頭的幾桌賓客都給聽見了。 看來,這一千萬花得確實是值?。?! 謝云微看著臺上跟榮崢、榮絨夫夫二人合影的大兒子,眉頭緊擰。 本來,跟榮崢、榮絨兩人合影的應(yīng)該是她丈夫才對。這個長思,今天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竟然把他爸的競品給截胡了。真是越來越不像話! 大家都在看著臺上的沈長思,陸遠涉、楊鵬跟陳邦的視線更是一刻也沒有離開過這位沈家大少爺。 要是沈少忽然在臺上暈過去,栽倒下來,那他們在這一行也別混了。 余別恨抬眸,他的視線落在臺上。他將手伸進口袋,再伸出來時,他的掌心里多了一把小巧的墨綠口琴。 禮儀小姐替沈長思將競拍所得的香水以及證書先放回沈長思的桌上,沈長思則是隨同榮崢跟榮絨夫夫兩人一起,從舞臺左邊的階梯走下。 余別恨將手里的那只口琴重新放回了口袋里。 … “長思——” 沈長思往自己桌位的方向走去,聽出是沈夫人的聲音。 他本人并沒有要停下的意思,可他的腳步卻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識,竟本能地停住了。這種停頓,并非是這具身子對沈越這個父親有什么依戀,更像是刻在骨子里的一種恐懼。 是不得不停,不敢不停。 沈長思垂眸掩去心底的疑竇,沈公子同他的父親之間,是發(fā)生過什么么? 既是邁不開步子,沈長思索性停住了腳步。他倒是要聽一聽謝云微叫住他,究竟所謂何事。 “長思,你爸讓你過去一趟?!?/br> 謝云微用的不是商量的語氣,而是帶著強勢的命令的口吻。 身為帝王,沈長思是習慣發(fā)號施令的,不習慣,也永遠學不會不會聽命于人。 沈長思輕笑了一聲,“麻煩母親轉(zhuǎn)告一下父親,我現(xiàn)在忙,過不去。” 謝云微臉色驟然一沉,她左右看了看,趁著其他人的注意力都在榮絨跟榮崢夫夫兩人身上,將沈長思拉到了一邊。低斥道:“你忙什么?忙著拆你父親的臺嗎?長思,你不要以為有爺爺給你撐腰就可以不把我跟你爸放在眼里。是,這個家現(xiàn)在的的確確還是由你爺爺做主,可老頭子又能再做得了幾年主?” 謝云微往前一步,湊近沈長思的耳邊道:“你還不知道吧?你爺爺上個月前的體檢報告出來了,情況……可不是很樂觀呢。” 沈長思倏地的朝謝云微看了過去。 “所以啊,你不要以為有老爺子給你撐腰,就萬事大吉了。乖乖聽話,跟我去見你爸。要不然,等你爺爺去了,就你那怪病,要是我跟你爸都不管你,你以為你能有幾天好活?” 沈長思待要反唇相譏,他的心臟一抽一抽的,他的呼吸沉悶,像是極難喘過氣。 較之先前的幾次發(fā)病,這次竟要迅猛上許多。先前的幾次疼痛,沈長思均憑借自己強大的意志力熬過去了,這一回,竟是痛楚難忍。 沈長思勉強壓下大腦因呼吸不暢而帶來的暈眩感,他的唇瓣勾起輕松的弧度,“還請母親放心。兒子定能活到給父親以及母親養(yǎng)老送終的那一天。兒子先忙,失陪!” 大腦的暈眩感越來越猛烈,沈長思強忍住身體的不適,疾步離開。 “你給我站??!” 謝云微憤怒地壓低聲音,快步地追上去,“我讓你站住,你是沒聽見嗎?” 心臟的疼痛以及大腦的嚴重缺氧,令沈長思根本無法開口說話。 他腦海里只有一個念頭,那便是,他不能在這里倒下。 他不想讓世人只記住沈公子是個“病美人”,沈公子那樣好的人,應(yīng)該以其他的方式,被認識,被記住! 余醫(yī)生就在那里。 他一定能挺過去! 謝云微伸手去拽沈長思住沈長思的手臂,被一只手給擋了下來。 “沈夫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