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級綠茶穿成病弱白蓮花(古穿今) 第39節(jié)
“我扔了?!?/br> 冷冷地說完這句話,沈長思便疾步往前走去。 余別恨對著沈長思的背影道:“扔哪里了還記得嗎?我去撿回來。” 沈長思已經(jīng)走出去幾步,又給折了回來,“你既是不想要那副畫,我既然都已經(jīng)扔了,你去撿它做什么?” 余別恨:“始終是沈少的一番心意?!?/br> 沈長思冷笑道:“我只是閑暇時無聊畫了那幅畫而已,并未放入任何心意。余醫(yī)生未免也太自作多情。” 陳邦跟楊鵬分別露出驚訝的神情。原來這兩天沈少經(jīng)常把自己關(guān)在畫室里,就是在給余醫(yī)生作畫嗎? 余別恨在沈長思拿出那幅畫軸時,就猜到應(yīng)該是沈長思親手所繪,只是當(dāng)時他是在問診時間,實在不好收下那幅畫。 他好脾氣地問道:“扔哪里了,還想得起來嗎?” 此時,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親口承認那幅畫是自己親手所作的沈長思,還沉浸在為難余別恨的得意之中,他勾唇一笑,“不過是隨手一扔,自然是,想不起了。” 余別恨嘆了口氣,“可惜了?!?/br> 沈長思似笑非笑地道:“余醫(yī)生連打開都懶得,倒是半點沒看出哪里覺得可惜呢。要不,余醫(yī)生回去翻找,翻找,興許,還能找得到?” “當(dāng)時的確是不方便,我這就回去找找看?!?/br> 余別恨當(dāng)真轉(zhuǎn)身走了。 沈長思在心底哼了哼,把醫(yī)院翻個底朝天才好,累不死你! 余別恨走出了幾步,又折了回來。 沈長思薄唇勾起嘲諷的弧度,“怎么?余醫(yī)生又決定不找了?” 注視著沈長思的眼睛,“沈少能陪我一起找么?或許在找的過程當(dāng)中,能夠想起到底扔在哪里了?” 沈長思:“……” … 沈長思拒絕了幫忙一起找的請求。 余別恨點點頭,一點也沒有強人所難的意思。 沈長思看著余別恨走到一棵樹下,似乎在樹下找著什么,又看見他朝門口的垃圾桶走去。 沈長思還以為能看見余別恨翻垃圾桶的畫面呢,結(jié)果余別恨只是從垃圾桶邊上走了過去,并沒有要翻垃圾桶的意思。 沈長思眼露疑慮,這人到底只是口頭上惋惜,實則對他那幅畫并不在意,還是知曉他不會把畫給扔垃圾桶里,所以才會沒有去翻垃圾桶? 倘若那人當(dāng)真是誠心想要他那幅畫…… 想要知道答案,亦很簡單,跟上去一趟便知。 沈長思對陳邦吩咐道:“陳邦,你跟上去,把他進了門診大廳之后的行蹤告訴我。” 陳邦對沈長思的這一個奇怪的要求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過他還是照做了。 陳邦很快就回來了,“對不起啊,沈少,我,我追進去的時候,沒看見余醫(yī)生……我也不好在醫(yī)院直接大張旗鼓地問其他人,余醫(yī)生去了哪里啊,那別人一說,不就知道我在找余醫(yī)生了么,還怎么悄悄盯著他的行蹤?。俊?/br> 沈長思:“……算了。” 一行人往停車的地方走去。 陳邦好奇地問道:“沈少,你真把畫給扔了啊?” 不等沈長思回答,陳邦便一臉可惜地道:“為什么要扔???您現(xiàn)在的畫可值錢了。哎,這扔的哪里是畫,這扔的根本就是錢么。” 沈長思對楊鵬道:“把包給我?!?/br> 楊鵬把手里的雙肩包,遞給沈長思。 沈長思從里面,拿出了那卷畫軸。 陳邦一臉驚喜地道:“您沒扔啊? 楊鵬不解地問道:“那您剛剛,為什么說畫已經(jīng)扔了啊?您是在故意耍余醫(yī)生呢?” 沈長思抿起唇,“不可以么?”誰叫他一開始拒絕接受他的畫? 楊鵬不大好意思地道:“沒有,就是覺得這樣,嗯,挺不好的。就是您也知道,裴先生的那個退圈聲明,說實在話,挺陰的。他把余醫(yī)生的職業(yè)信息都給泄露出去了。醫(yī)生這個圈子很小的。我在網(wǎng)上預(yù)約余醫(yī)生的門診號,就發(fā)現(xiàn)他今天的門診人數(shù)的人比他其實時候多了挺多的。 說明這件事已經(jīng)對他造成了影響。他剛剛在辦公室之所以沒有接受您的畫,應(yīng)該就像是他自己說的,在上班時間,所以不好接受您的畫。其實,我是真的覺得,余醫(yī)生人挺好的。反正您這畫都已經(jīng)畫了,您要是不好再送回去,我給您送回去?” … 沈長思今天在門外等候時,也覺著人數(shù)比起隔壁的門診稍稍多了些??伤詾槭且驗橛鄤e恨醫(yī)術(shù)精湛之故,并不知道,原來竟還是受了他跟裴慕之之事的牽累。 無論如何,在他跟裴慕之這起事情當(dāng)中,余別恨是遭受了無妄之災(zāi)。 沈長思把畫給了楊鵬,嚴肅地叮囑道:“就說你是在地上找到的,聽見沒?” 楊鵬忍住笑,“知道了?!?/br> 余別恨還是很好打聽的,楊鵬只問了幾個護士,就問到了余別恨人還在五樓神經(jīng)外科的門診室。 奇怪的是,他到了門診室,又沒見到人。 “在找我么?” 楊鵬猶豫著往外走,冷不伶仃地聽見余別恨的聲音,他嚇了一跳,轉(zhuǎn)過頭。余別恨從門外走了進來。 奇怪,余醫(yī)生怎么從門口進來?像是……早就知道他會過來一樣。 “畫被你們找到了?” 楊鵬下意識地回道:“喔,對,說是在地上找到的,給您?!?/br> 楊鵬剛說完,馬上就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他在把畫遞給余別恨后,立即雙手合十,請求道:“余醫(yī)生,您,您剛才就當(dāng)您什么都沒聽見。這畫,就是我跟陳邦在地上找到的。好不好?” 余別恨的眼底劃過一抹清淺的笑意,“嗯?!?/br> 又對楊鵬道:“有勞了?!?/br> “不客氣,余醫(yī)生,那我先走了啊?!?/br> 楊鵬跟余別恨揮了揮手。 … 余別恨把手中的畫軸給放在桌上,關(guān)上門診室的門。 他繞到辦公桌后坐下,在桌上,攤開畫軸。 是沈長思兩天前,在畫室里畫的那一幅人物丹青。兩天前,沈長思的丹青人物圖里,人物的五官尚且未曾落筆,此時,畫卷上,人物五官具已完成——劍眉寒目,雙眸眼露肅殺之氣,鼻子高挺,薄唇微抿,一身甲胄,赫赫威儀。 “別恨,我聽說你上午走就看完診了啊,怎么沒在休息室看見你……” 門診室的門被推了進來,余別恨的好友,骨科的周還門都沒敲,就走了進來。 余別恨在第一時間卷起畫軸。 周還關(guān)上門,走了進來。 “不得了??!我們向來無|欲無求的余醫(yī)生,竟然會在下班時間,躲著我們大家伙,一個人在辦公室偷偷地看春|宮圖了???” 余別恨:“……不是春|宮圖?!?/br> “嗯哼,不是春|宮圖。不是春|宮圖,你為什么一見到我進來,就雙手忙不迭地把畫卷給卷起來,是生怕——污染我圣潔的靈魂?” 說話的時候,周還趁機去搶余別恨手里的畫軸。余別恨似乎早就料到他會有這樣的舉動,在周還的手伸過來的時候,他一只手推開抽屜,另一只手就把卷好的畫軸給放了進去。整個動作不可謂不行云流水,一氣呵成。 從小到大,只要是余別恨不愿意,就沒能成功地從余別恨手里搶過一樣?xùn)|西的周還氣得一屁股在他對面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周還對著余別恨就是一通控訴,“過分了?。∥覀儚牧鞴拥臅r候就認識了。我連我失過幾次戀都一五一十地告訴你,你竟然背著我有秘密了!” 余別恨沒理會好友的貧嘴:“找我有事?” “沒事。只是遲遲沒有等到身為我飯友的你,所以上來關(guān)心一下而已。誰知道……哼,就讓撞見了你不可告人的秘密。” 余別恨低頭給門診護士朱陽陽發(fā)了條信息,問她現(xiàn)在方不方便,能不能幫忙把他的外賣給拿到門診室給他。 朱陽陽就在護士臺,跟她的小姐妹們一起用餐呢,醫(yī)生們的休息間,就在護士臺邊上。 朱陽陽跑過去,去幫余別恨把外賣盒給拿過來了。 “周主任,您又過來找我們余主任呢。” 周還沒正經(jīng)地開著玩笑,“嗯。誰讓我們余醫(yī)生這么有魅力呢,我只愿天天年年月月待在他的身邊,哪里也不肯去。奈何,我本將心向明月,明月也不知道知道想著哪條溝渠。” 由于周還經(jīng)常過來找余別恨,因此兩人所在的科室就會經(jīng)常拿兩人開玩笑。醫(yī)院還有不少女醫(yī)生跟護士磕兩人的cp的。周還自己就經(jīng)??蛊鹚鄤e恨兩人的cp大旗,經(jīng)常告訴大家“周瑜(余)”不可逆。 朱陽陽笑出聲,“不管我們余主任在想哪條溝渠,您放心,您永遠都是他心里的top1?!?/br> “哼,我要的不僅是top1的位置。我要的是唯一,唯一你造么?” 朱陽陽笑著道:“那恐怕是有點難了。您是不知道,人家沈少為了追余主任,都追到醫(yī)院來了。您需要再加把勁,不然這top1的位置可能都要保不住了。” 周還:“嗯?沈少?哪個沈少?沈家那個病美人?” 朱陽陽驚訝地問道:“您不知道嗎?我還以為……我還以為今天沈少來掛余主任門診的事,醫(yī)院都傳開了呢。那什么,我忽然想起來我飯還沒有吃完,我先過去了啊……” 周還知道余別恨跟沈長思之間的八卦,他也是今天坐班的時候,聽護士們聊起的。后頭他自己也開始忙開了,是真不知道神經(jīng)外科的八卦,更不知道反身為緋聞的另一位當(dāng)事人沈長思竟然還現(xiàn)身醫(yī)院了! 可惡,這種瓜就在身邊,可是他竟然沒能吃到第一手的新鮮瓜! 朱陽陽一溜煙的跑了,臨走前還不忘貼心地把門給關(guān)上了。 周還盯著余別恨,“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啊兄弟……你跟沈家那位病美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余別恨打開盒飯,“他是我的病人,我是他的主任醫(yī)師,僅此而已?!?/br> “別恨。” 周還忽然喚了余別恨一聲。 余別恨抬起頭,只見周還不知道什么時候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他的雙手往余別恨臉上摸去。 余別恨身體向后,周還連指尖都沒觸碰到余別恨的臉龐。 周還重新在椅子上坐了下來,他轉(zhuǎn)了個半個圈,又給重新轉(zhuǎn)了回來,好整以暇地對余別恨道:“你看,我跟你從小到大的交情了。我想要碰你的臉,你都是下意識地給躲開了。昨天晚上的那個視頻,我可是瞧得清清楚楚的,那位大少爺?shù)氖挚墒嵌济隳樕狭耍闶嵌阋矝]躲。” 周還挑了挑眉峰,“還說你倆只是單純的病患跟醫(yī)生的關(guān)系?” 余別恨掰開一次性筷子,“啪”地一聲,筷子被掰斷,發(fā)出清脆地聲響。余別恨淡聲道:“現(xiàn)階段是?!?/br> 周還剛剛也就是詐一詐余別恨,他是萬萬沒想到,會詐出這么一個爆炸性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