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級綠茶穿成病弱白蓮花(古穿今) 第60節(jié)
余別恨松了手,“沒事,沒腫,按壓也沒有帶來疼痛,說明鼻梁骨應(yīng)該沒事,應(yīng)該只是碰撞引起的疼痛。如果明天起來還疼,就去拍了個片。” 沈長思皺著眉,“嗯”了一聲。 “很疼嗎?如果還是很疼,我去找冰塊給你冰敷下?冰敷會減少人體對痛覺的感知,不會那么疼。” 余別恨說著,打算往外走。 沈長思把他的手給拉住了,另一只手還在捂著鼻子,甕聲甕氣地道:“不用。過一會兒應(yīng)該就好了。很晚了,先去休息?!?/br> 沈長思不擅長說什么軟話,這使得他的關(guān)心聽起來也像是一種命令。 余別恨卻是聽出來了,他的眼神放柔。被沈長思握住的那只手的指尖微微攏了攏,余別恨微啞地應(yīng)了一聲,“好。” 沈長思躺回躺椅上。 余別恨關(guān)了辦公桌上面的那盞燈。他從辦公室的柜子里取出他平時值班時蓋的被子以及枕頭放在沙發(fā)上,起身去拉上辦公室的窗簾。 “不要拉上窗簾?!?/br> 余別恨轉(zhuǎn)過頭,沈長思整個身子都已經(jīng)待在被窩里,他打了個呵欠,“太暗我難以入眠。” 想了想,沈長思又轉(zhuǎn)過頭,看向余別恨,出聲問道:“還是余醫(yī)生有光亮會睡不著?” 過往阿元無論在什么環(huán)境下是都能入睡的,如同他一樣。他不喜在暗的光亮下入睡,也是因為在冷宮的那些年,受夠了潮濕同昏暗,因而即便是夜里,也喜點著燈。 他不知曉現(xiàn)在的阿元對睡眠環(huán)境是不是也有旁的要求。 余別恨:“我都能睡?!庇鄤e恨的確對睡眠環(huán)境沒有太高的要求,有時候做完手術(shù)實在太累,在走廊上,白熾燈下都能靠著睡著,更不要說只是沒有拉窗簾這種程度的光亮而已。 聞言,沈長思也便放心了,他閉上眼睛,準備入寢。 余別恨沒有再把窗簾給拉上。 辦公室的燈都熄滅,窗外大樓零星的燈光照在辦公室內(nèi)。余別恨頭枕在枕頭上,他睜著眼,試圖忽略辦公室里的沈長思。起初,他的確是沒有睡著。可能還是因為這兩天休息實在不足,身體太累,一開始怎么也睡不著的他,也就漸漸地有了睡意,不久也就睡著了。 … 翌日,陽光曬進辦公室。 沈長思的眼皮動了動,他的腰酸疼得像是連坐了好幾日的馬車。 沈長思一只手撫在他的腰間,手肘碰到了硬物。他擰著眉心睜開眼,陽光有些刺眼。沈長思閉了閉眼,待到他的雙目稍稍適應(yīng)了太陽光亮,方才再次試著睜開眼。 棕木色的簡潔辦公柜,干凈、整潔的辦公桌,沈長思坐起身,方才想起自己此時是在何處。 沈長思坐起身,第一時間朝沙發(fā)望去。 沙發(fā)上,余別恨已經(jīng)不在了,沙發(fā)上的被子也都不見了,應(yīng)該是已經(jīng)被折起收好。沙發(fā)收拾得齊整又潔凈,仿佛根本沒有人躺過一般。 倘若不是清清楚楚地記得昨天阿元就是在沙發(fā)躺下,他倒真以為阿元昨晚上并沒有睡在此間辦公室了。 沈長思剛要收回視線,瞧見了茶幾上多了一個臉盆。 是為他備的? 沈長思從躺椅上起身,他低頭剛要穿上地上的鞋子,瞧見鞋子邊上擺了一雙棉拖鞋,瞧成色,似是全新的。 沈長思便將腳伸進拖鞋里,他的眼底閃過一絲詫異,尺寸竟是剛剛好。 將身上的被子捧至躺椅上,沈長思走到茶幾前。走到茶幾前,沈長思才發(fā)現(xiàn),茶幾上不僅多了一個臉盆,臉盆邊上,還多了一個紙袋。 臉盆里有漱口杯、毛巾等洗漱用品,毛巾上的吊牌都還在,可見一應(yīng)用品,皆是全新的,確乎是為他備的沒錯了。 這紙袋里,又裝了什么? 沈長思拿起紙袋瞧了瞧,里頭是一份雞蛋雞rou三明治,紙袋里,還裝有一瓶牛奶。 沈長思唇角勾起滿意的弧度,不管是過去還是現(xiàn)在,阿元做事都這般妥帖。 沈長思剛要將紙袋給放回去,在茶幾上,瞧見了一張便簽字條。沈長思拿起字條—— “問過icu的同事,沈老爺子尚未蘇醒,聲明體征平穩(wěn),不用太擔心。有家屬留在醫(yī)院照看,可以不用著急著過去。洗漱用品都是新買的,辦公室里有洗手間,白色的那扇小門就是。辦公室有微波爐,如果涼了,可以放進去熱一下。如果不喜歡吃三明治,醫(yī)院樓下有早餐店?!?/br> 陽光曬在身上,暖洋洋的,沈長思手里頭拿著字條,伸了個攔腰。因著在躺椅上睡了一晚,他這一舒展身子,腰身便酸疼的厲害。沈長思勉強活動了下筋骨。 身子不大舒服,可他的心情甚是舒爽。沈老爺子生命體征平穩(wěn)便好。 沈長思一只手扶在腰間,又看了看手上的字條,同阿元截然不同的字體,阿元的字體很是遒勁有力,余醫(yī)生的字體,則是偏斯文清雋。 這人,昨日夜里將近凌晨三點才躺下,還要趕在上班前,替他下樓買了洗漱用品,還給他備了早餐,中間才睡了幾個時辰? 沈長思是什么都能吃的。 他做太子時,母后便不許他挑食,因此他是什么都能吃的。也虧得母后對他要求甚為嚴苛,乃至在被俘前去金涼途中,即便是餐風露宿,他亦仍然茍活了下來。 沈長思盯著這字條又看了幾回,將字條給放進自己的褲子口袋里,端著余別恨給他買的臉盆,去了洗手間。 洗過漱,沈長思用毛巾洗了把臉。他在毛巾架上瞧見余別恨用過的毛巾掛在那兒,便也將他的毛巾給一起掛在了邊上。 沈老爺子定然沒那么快出院,日后若是需要他留在這兒照顧,往返沈家公館同醫(yī)院之間太過麻煩,還不若在阿元這休息幾晚來得方便。 不僅僅是毛巾跟余別恨的毛巾掛在了一起,沈長思將自己的漱口杯也擺在了余別恨漱口杯的邊上。 他擺放得位置這般顯眼,阿元總該明白他的意思,知曉他日后定是要常來的,不會輕易將他的洗漱用品給放到別處。就算是阿元放到別處,他也有的是辦法,能讓阿元再放回去。 … 出了洗手間,沈長思拿了裝有早餐的紙袋,在沙發(fā)上坐下。既然沈老爺子尚未醒來,他也便不必急著過去。 沈長思咬了口三明治,外頭的吐司有些涼了,可里頭的蛋還有些余溫,袋子里的牛奶也是,不燙了,倒也尚溫。 沈長思曬著太陽,坐在沙發(fā)上吃完了吐司跟牛奶。 他昨天晚上睡得太遲,早上又醒得早,吃過早餐,便又有些睡意。 沈長思打了個呵欠,他去躺椅上,拿了被子,在沙發(fā)上躺下。起初,只是想要曬一曬太陽,小憩片刻即可,曬在身上的日頭太舒服了,沈長思不知不覺便熟睡過去。 中午,余別恨忙完,他回到辦公室,沒有在躺椅上見到沈長思,也沒有見到他睡過的那床被子。 余別恨走到躺椅邊上,他的手撫過躺椅上的把手,余光倏地瞧見沙發(fā)上的那一堆小隆起。余別恨轉(zhuǎn)過頭,看見了睡在沙發(fā)上的沈長思。 余別恨的眼底閃過一絲意外,竟然還沒有離開么? 余別恨走到沙發(fā)前,他的腳不小心踢到了什么,低頭一看,發(fā)現(xiàn)是自己去醫(yī)院超市買的那雙棉拖鞋。余別恨眼神柔軟。 沈長思側(cè)躺著,面朝著茶幾的方向。他的唇角,沾著吐司屑。余別恨轉(zhuǎn)過頭去看茶幾,發(fā)現(xiàn)茶幾上他買的裝有早餐的紙袋不見了,想來應(yīng)該是都吃完了。 余別恨唇角維揚,他彎下腰,指尖輕柔地揩去沈長思唇角的吐司屑。 在他剛要收回手時,只見方才還閉眼熟睡的人,睜開了眼睛。 烏色的眸子朝他看了過來,聲音清冷,語氣含著不悅地質(zhì)問,“余醫(yī)生,你剛剛在做什么?” 作者有話要說: 嚯!被發(fā)現(xiàn)啦!! — 真的非常謝謝大家的關(guān)心呀!其實自從沒有一天到晚對著電腦,眼睛好多了。只是不能長時間盯著屏幕。所以如果用眼很厲害的寶貝們,一定一定要注意休息! 第47章 到底是誰沒有心? “吐司屑?!?/br> 余別恨把手指遞到沈長思的面前,給他看他手指上沾著的面包屑。 沈長思:“……” 沈長思打了個呵欠,撐著手,懶懶地從沙發(fā)上坐起身,“下回余醫(yī)生可以喊醒我?!?/br> 余別恨直起身子,從茶幾上抽了紙巾擦拭手中的面包屑,眼瞼微垂,“嗯。好?!?/br> 沈長思掀開被子,下了沙發(fā),腰部更酸疼了一些,這使得起身的動作有些遲緩。 余別恨注意到了他的動作,“腰不舒服?” 沈長思穿上拖鞋,原本要撫腰的動作緩了緩,“沒事?!?/br> 沈長思彎腰折疊沙發(fā)上的被褥,忽地想起,上一回在馬場余別恨只是給他的脖頸稍微摁了幾下,他的落枕便好了。 他又轉(zhuǎn)過頭看余別恨,瞧見后者眼睛處的兩圈青色,到底是沒開那個口。 沈長思把折好的被子給放沙發(fā)上,“這被褥要放在哪里?” 余別恨看著沙發(fā)上“疊”成一團的被子,“給我吧?!?/br> 沈長思把被子給遞過去了。 余別恨接過被子,重新放在沙發(fā)上,把被子給重新疊了一遍。 沈長思瞧見余別恨把被子疊得齊齊整整,倒是一點也未覺得難為情,人么,總歸是有所長,有所短。 余別恨把疊好的被子暫時先放在沙發(fā)上,他轉(zhuǎn)過身,問沈長思道:“肚子餓嗎?要不要叫外賣?” 沈長思瞧了眼辦公室的時鐘,這才發(fā)現(xiàn)竟然已經(jīng)快12點了。也是,阿元既然下班了,說明肯定是到午休時分了。 沈長思偏過腦袋,問道:“余醫(yī)生吃過了嗎?” “還沒?!?/br> 他下了門診,就趕著回辦公室,暫時還沒用過午飯。 沈長思拿了個墊子,墊在腰后,他倚著沙發(fā),一只手撐著腦袋,唇角勾起,“那我們一起叫份外賣?余醫(yī)生既然請了吃了早餐,那午飯便讓我請一回?” “現(xiàn)在這個點是午餐高峰期,很可能要到1,2點才會送到。沈少如果不介意,可以一起去醫(yī)院食堂用餐?!?/br> 旁的皇帝或許歷來便錦衣玉食,然而對于自登基后,飽嘗憂患的沈長思而言,一度能夠有口熱騰騰的飯菜便已是最大的奢念。用這個朝代的百姓所說的話便是,還要什么自行車。 何況,于他而言,這個朝代民間的食物較之御膳房的珍饈,已不知美味多少。 沈長思也就跟余別恨一起去了醫(yī)院食堂。 … 沈長思這幾天一直掛在熱搜上掛著,他現(xiàn)在的這一頭粟色的短發(fā),幾乎可以說是成為標志性的發(fā)型了。他跟余別恨兩人一起出現(xiàn)在醫(yī)院食堂,頓時收獲了不少驚訝的目光。 要知道,沈長思跟余別恨兩人的相關(guān)詞條才剛下熱搜不久。結(jié)果這對緋聞cp就齊齊出現(xiàn)在醫(yī)院食堂了。 中心醫(yī)院的醫(yī)護人員們都很詫異,難道熱搜是真的,余主任跟沈少真的在一起了? 周還在跟骨科的同事們一起在食堂吃飯,忽然瞧見大家都一個勁地朝某個方向看過去,還相互間間交頭接耳的,他好奇地順著大家的眼神看過去,就看見了余別恨跟沈長思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