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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滿級綠茶穿成病弱白蓮花(古穿今)在線閱讀 - 滿級綠茶穿成病弱白蓮花(古穿今) 第85節(jié)

滿級綠茶穿成病弱白蓮花(古穿今) 第85節(jié)

    他寧愿,長思唇邊是帶著笑的。

    “氣溫低,沒怎么費(fèi)工夫,就涼了?!?/br>
    “原來余醫(yī)生也是知道外頭溫度低的?!?/br>
    嘴巴不饒人,卻是伸出了另一只手,把余別恨的雙手給覆住,搓著他的雙手,給他取暖。等到余別恨兩只手都差不多有了熱度,這才將他的雙手放到暖燈前去烤手,“你自己烤烤火,這樣等會兒身子就能暖起來了?!?/br>
    南方人很多可能并不清楚,但是北方的居民應(yīng)該或多或少有經(jīng)驗。那就是在凍到的情況下,是不適合馬上就泡在熱水里,或者坐在火爐前烤火,因為驟冷驟熱,很容易導(dǎo)致血管擴(kuò)張,結(jié)果反而使皮膚造成二度傷害,凍到的地方會格外得癢,腫脹,或者是針扎似的疼。

    他剛剛在外面的時間并不長,長思還是先用他的溫度給他暖手,等他他的溫度上來了,才讓他在暖燈前烤火。

    歷史上,不過幾句話就概括了長思被俘金涼的那幾年,但是一個自幼在南方深宮居住,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的帝王,到了地處北地的金涼,種種艱辛,絕不是后人能夠想象得到的。

    沈長思將余別恨的手放到暖燈前取暖后,就松開了手,反被余別恨給握住了。

    “陪我一起暖下手?”

    沈長思不解,這暖手有什么可陪的,卻也沒收回,畢竟,這暖燈照在身上,確實是暖融融的,甚為舒服。

    老板娘端著菜進(jìn)來,見到在暖燈前烤火的兩個人,微微一愣,輕聲地把菜給放在桌上后,就掀開簾子出去了。

    …

    干鍋包菜下面酒精火爐的火小了下去。

    余別恨的手早就暖了,沈長思的手背也被暖燈罩得暖暖的。余別恨松開了手,“先吃吧。天氣太冷,菜很容易就涼?!?/br>
    沈長思摸了摸余別恨的手,確定他的手背跟手心暖和了,這才同意先吃用餐。

    沈長思沒嘗過干鍋包菜,筷子最先伸向的還是干鍋包菜。

    方才舌尖燙了個水泡,這會兒自然是記住了,放在嘴邊吹涼了,才往嘴里送。烏色的眸子微亮。他抬起頭,問余別恨:“好吃。這道菜叫什么?”

    “干鍋包菜。包菜,就是卷心菜,各地叫法可能有所不同,但是本質(zhì)上都是一樣的。把卷心菜撕成片,再搭配以五花rou、青紅椒、姜片、胡蘿卜這些。每個地區(qū)的喜好不同,輔料也不盡相同。”

    余別恨一邊替沈長思介紹著,一邊把干鍋包菜上面的部分,夾到沈長思的碗里。

    “這下面的包菜吃不得?”

    沒想到沈長思觀察地這么細(xì)心,余別恨夾菜的動作微微一頓,溫聲解釋道:“其實剛剛燒得差不多的時候應(yīng)該就把火給滅了,現(xiàn)在有點(diǎn)燒得太久了,下面的可能會燒得有點(diǎn)過,上面的部分會好吃一點(diǎn)?!?/br>
    余別恨自己夾的就是下面的。

    過往阿元便是這樣的,好吃的都是叫他先吃。即便是他下了命令都無用,阿元依然事事都以他為先。

    過去他以為是因為阿元對他的照顧,除卻他們二人私交甚篤,亦是阿元嚴(yán)格恪守著君臣之禮之故。現(xiàn)在看來,興許是阿元本身性格就是如此?

    新端上來的是一盤宮保雞丁,沈長思舀了一勺放進(jìn)余別恨的碗里,“你不必特意照顧我?!?/br>
    過去他已深受阿元的照拂,這一世,總該是他好好照顧阿元。

    …

    沈長思的舌尖被燙出了水泡,倒也沒影響他的食欲。

    一桌的菜,大部分都是他吃的。

    長思吃東西的習(xí)慣很好,不管是雞骨頭還是羊骨,他都啃得很是干凈,就是他用過過的碗,里頭也都吃得干干凈凈,沒有半點(diǎn)剩菜。

    “有吃飽嗎?還要不要再點(diǎn)?”

    沈長思在拿著羊骨啃,聞言,他從羊骨上撕咬下一塊rou,吞下,道:“這的羊骨不錯,有羊骨湯么?”

    “應(yīng)該有,我去問問?”

    余別恨從位置上站起身,沈長思道:“記得跟對方說打包帶走,我要帶回去給爺爺。”

    老人家不能吃再重口的東西,湯水什么的是再事宜不過的了。

    余別恨看著復(fù)又低頭啃羊骨的沈長思,輕聲地應(yīng)了一聲,“嗯,好?!?/br>
    …

    兩個人從排擋出來,已經(jīng)是晚上八點(diǎn)多,雪還在下著。

    他打電話給保鏢楊翔。

    余別恨之前邀請過楊翔跟他們一起用餐,沈長思也提過讓楊翔很他們一起,楊翔婉拒了。他那會兒肚子是有點(diǎn)餓,可他想吃的晚飯來著,不是吃狗糧么,就沒跟著余別恨和沈長思兩人一起,一個人去附近的快餐店,買了雞腿漢堡跟咖啡。

    這附近不好停車,楊翔的車子停得稍稍有些遠(yuǎn)。

    楊翔撐著傘走過來,他把其中一把傘遞給了余別恨,卻被沈長思給接過去了,“我來。”

    可是,明明余醫(yī)生要高一點(diǎn)來的,沈少舉著傘,不會累嗎?難道,他之前站錯了cp,其實沈少才是攻的那一個?!

    沈長思發(fā)了話,楊翔自是沒有意見。他也就順勢松了手。

    他自己單獨(dú)撐一把傘,走在前面。這個時候,楊翔無比想念陳邦,要是陳邦也在就好了,就不會顯得她一個人大驚小怪!

    夜里的風(fēng),比余別恨第一次去沈家公館的那一晚還要更大,也要更刺骨一點(diǎn)。

    沈長思瞧了瞧他跟余別恨兩人之間至少還有一臂的距離,對余別恨道,“靠我近一些?!?/br>
    余別恨:“……”余別恨稍微走近了一點(diǎn)。

    余別恨還是有半個肩膀在傘外,沈長思索性像是上一回那樣,攬過他的肩膀。

    余別恨把手放在了沈長思的腰間。

    沈長思從未被人摟過腰,他的腰間有些癢,他又好面子,不肯表現(xiàn)出分毫,只是轉(zhuǎn)過頭,詢問地睨著余別恨。

    只見余別恨越發(fā)貼著他的身體,“有點(diǎn)冷?!闭f話時,他嘴里都呼著白色的氣,瞧著就挺冷的。

    原來怕冷的不止他一個。

    沈長思把人更加摟緊了一些,又把傘也往余別恨的方向傾了傾,“這樣可有好些?”

    余別恨環(huán)在沈長思腰間的手臂微微收攏,“嗯,好多了?!?/br>
    沈長思輕勾了唇瓣,眼神寵溺,“那便好。”

    楊翔打開后座的車門,就瞧見相互摟著的舉止親密的兩個人,眼露羨慕。

    沈少跟裴慕之離婚的那會兒,不少人在背后議論,說是兩個男人在一起就是不靠譜,離婚是遲早的事情之類的,可是明明……兩個男人也可以很溫馨啊。

    說到底,只是人不對,跟性別有什么關(guān)系。

    車子抵達(dá)余別恨所在的小區(qū)。

    余別恨解下安全帶,喚了一聲,“長思?!?/br>
    沈長思下意識地轉(zhuǎn)過頭,身體被擁進(jìn)一具溫暖的胸膛。

    “謝謝。今天是我人生第一次收到戒指。我很喜歡?!?/br>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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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1章 他的身體被擁住

    車內(nèi)開著暖氣,車內(nèi)溫度高,余別恨跟沈長思兩人在上車后沒多久就脫了外套。

    因此,現(xiàn)在兩人身上都分別只穿了羊絨衫跟衛(wèi)衣。

    沒有臃腫外套的阻隔,彼此身上的溫度甚至能夠透過衣物清楚地傳遞給對方。

    好暖。

    比冰天雪地世界,營帳內(nèi)燒起的那團(tuán)火堆還要暖人。

    沈長思想起他幼時一次發(fā)燒,數(shù)日高燒不退。他病得迷迷糊糊,母后來東宮探望他,宮人稟報他亦未曾聽見。母親的手帶著涼意探了探他的額頭,抱著他時,懷抱卻是極暖。

    他那時分明已經(jīng)醒來,聽著母后同御醫(yī)交談的聲音,只是未肯睜眼。他只想被母后多抱一會兒。

    醒時,母后是從不抱他的,便是連母子之間親昵的舉止都少有,怕他養(yǎng)成嬌慣的性子。

    余別恨抱了下沈長思,剛要松開,他的身體被擁住。

    長思回抱了他。

    余別恨微怔。

    沈長思抱住余別恨,將腦袋枕在他的肩上。

    在這個異世,他是無根的飄蓬,甚至沒有來處。

    在剛成為沈家病弱的大少爺時,他每日睜開眼,都會有片刻的怔然。他還是會習(xí)慣性地等著,等著“吱呀”一聲,殿門被推開,宮人會悄聲進(jìn)來,伺候他更衣、洗漱。

    如今,他醒來他出神的時間越來越少。豈止是這具身子在適應(yīng)他,他又何嘗不是在一點(diǎn)點(diǎn)習(xí)慣這具身子,習(xí)慣沈家大少爺這個身份?

    他有時難免在想,會不會年歲久了,有朝一日,他會連他自己都忘了。忘了他是曾是大恒唯一被俘的窩囊皇帝,忘了他曾是大恒唯一一位兩度登基稱王的皇帝。

    直至,他發(fā)現(xiàn)別恨便是阿元。

    哪怕阿元什么都不記得,至少,在這個異世,他不是孤身一人。

    阿元便是他的來處。

    沈長思的這個擁抱很平靜,事實上,他的出身跟經(jīng)歷,也注定他不會是情緒大起大落的人。

    余別恨卻還是從這個擁抱里,感受到了孤獨(dú)跟……脆弱。

    這份孤獨(dú)跟脆弱,不會是因為他。

    獲得一個帝王的信任尚且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更勿論依戀。

    晏扶風(fēng)陪伴長思走過波云詭譎的太子時期,在長思被俘,大部分大臣都投誠于沈長儉時,只有晏扶風(fēng)蟄伏著,不惜頂著罵名,同支持沈長儉的那一幫幕僚交好,并且最終獲取沈長儉的信任,得以說服沈長儉最終派兵出戰(zhàn)金涼,打得金涼節(jié)節(jié)敗退,主動求和,而長思也得以結(jié)束數(shù)年被俘生涯,終于能夠重回大恒。

    余別恨緩緩地抬手,輕撫沈長思的頭發(fā)。

    晏扶風(fēng)是一代名將,是長思的不二之臣,更是長思的摯友

    如果可以,他希望他會是陪長思攜手共余生的那一個人。

    沈長思感覺到余別恨觸碰他后腦勺的那只手。這個舉動對于沈長思而言自是冒犯的,他卻是未曾出言制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