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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白蓮人設(shè)不能掉(穿書) 第35節(jié)

    第31章 當(dāng)眾刁難   多喝熱水

    張穎婉笑盈盈的上前,走到戚秋跟前,“戚meimei,你來了,我們方才還正說起你呢?!?/br>
    她說著,一邊親熱地挽住了戚秋的胳膊,行為舉止都好似和戚秋很熟悉親密一樣。

    只是話落,站在不遠(yuǎn)處的幾位小姐便有幾個(gè)沒忍住捂嘴笑了起來,剩下的也都似笑非笑。

    瞧那神情便可想而知,剛才說的定不是什么好話。

    這邊本就招人耳目,她們這一笑,周遭的目光都落了過來,齊刷刷的聚集在戚秋身上,偷看著熱鬧。

    京城貴女本就排外,眼下自是抱團(tuán),明知張穎婉等人這是刁難人的前兆,個(gè)個(gè)一言不發(fā)地瞧著。

    不遠(yuǎn)處的秦家二小姐,衣著華麗富貴,眉眼上揚(yáng),拿著帕子壓嘴角笑道:“原來這位就是戚家小姐,真是久聞大名,不如一見。”

    她最后一個(gè)字拖得很長,敵對之意明火執(zhí)仗的就沖著戚秋來了。

    這莫名其妙的敵意就很眼熟。

    戚秋無奈,這是繼花燈宴之后,張穎婉找到霍娉平替了。

    稍稍用力,戚秋將自己的胳膊從張穎婉手里抽出來,眨巴著眸子,佯裝好奇道:“不知張小姐和幾位小姐方才都說起了我什么,不如說出來,大家一起笑笑。”

    戚秋好似隨口一問,說話的秦家二小姐和張穎婉卻是神色一頓。

    她們沒想到戚秋竟然會這么直白的當(dāng)眾問出來。

    想也知道剛才說的不是好話,若是換了旁人遇上這擺明了讓人難堪的陣仗哪里還敢問,定要委屈的紅著臉避過去。

    然而戚秋不僅問了,還問得坦坦蕩蕩,站在那里笑盈盈的,好似真的不知道她們是在故意當(dāng)眾為難她。

    然而戚秋敢問,她們卻不敢答。

    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一個(gè)戚家她們不放在眼里,可謝府的面子她們不得不給。

    若真是將剛才不上臺面的話說出來了,打的也是謝府的臉面。

    若是因此得罪了謝家,豈不是罪過。

    張穎婉只好笑道:“自是夸你好的,還計(jì)較上了不是。”

    她自是不甘心就這么算了,又故作疑惑的問道:“meimei怎么來得這么遲,方才聽秦府的下人說,謝府的馬車早就到了?!?/br>
    提起這事,秦二小姐便有話說了,“可不是,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我們秦家招待不周,惹得戚小姐連馬車都不愿意下?!?/br>
    謝家不論在哪,都是萬眾矚目的,因此謝家馬車一到,便有下人進(jìn)來通傳。

    本以為人很快就會進(jìn)來,誰知左等右等卻不見人影,派出去一打探才知道,原是這位謝府表小姐不愿意下馬車。

    秦二小姐捏緊了手里的帕子,重重的冷哼一聲。

    多大的架子,難道還要秦家親自派人去請她不成!

    戚秋淺笑,“怎么會,秦小姐多心了。只是路上茶水澆濕了衣裳,耽誤了點(diǎn)時(shí)間?!?/br>
    “換身衣裳也用不了這么久吧。”秦二小姐冷冷道。

    戚秋難為情道:“原是用不了這么久,只是下了馬車,卻在園子里迷了路?!?/br>
    戚秋笑的不好意思,“我頭一次來此處,在園子里繞了好半天,都沒找到路,倒是讓各位jiejie看笑話了?!?/br>
    此話一出,周遭貴女眼神各異。

    這處園子是出了名的難走,但凡來此處宴請賓客的都會配有小廝引路,今日秦家也不例外。

    可聽這戚小姐一說,分明是沒見引路人。

    怕是秦家這幾個(gè)刁難人,如今又當(dāng)眾羞辱,當(dāng)真是無所顧忌。

    秦家再家大業(yè)大,也總有看不慣她們的人。

    安陽郡主便率先開了口,“秦儀,這便是你們的不對了?!?/br>
    安陽郡主幽幽道:“這個(gè)園子便是我來過這許多回,也不能說一下就能走到來這的路,更何況戚家小姐是頭一回來。你們既派了引路的小廝,為何到了戚小姐的時(shí)候就不見下人了,別是起了捉弄之心,刻意刁難,這可不是秦家該有的待客之道?!?/br>
    安陽郡主說得直白,直指秦家刁難人。

    此話一落,滿園皆靜。

    周遭貴女面面相覷,心道今日真是來對了地方,還能看到這么一出好戲。

    安陽郡主與秦儀本就兩看生厭,此時(shí)樂的拱火,期盼著戚秋能和秦儀吵起來,她也能湊湊熱鬧,幫腔兩句,說不定就能看見秦儀吃癟。

    眾人的視線又落到了戚秋身上。

    戚秋自然知道安陽郡主的那點(diǎn)小心思,但她求之不得。

    初入京城,在這種貴女云集的宴會上,她自是不能軟下去,要好好立立屬于她的威勢,不然以后任何一個(gè)人受了張穎婉的攛掇,都上來挑釁,她還過不過了。

    眼眸微垂,戚秋好似這才明白過來自己被刁難了,面上掛著一絲難過,“原來,本是有引路的下人,只我自己沒有?!?/br>
    秦儀一噎,頓時(shí)瞪大了眼睛,心道分明是她在馬車?yán)锬ツゲ洳洳豢舷聛恚M(jìn)園后在門口就遇上謝公子,被他給帶進(jìn)來了,何時(shí)在園子里迷路了!

    可這話,她不能說。

    一說,她派人盯著謝殊的心思就全暴露于人前了。

    而且,派去引路的小廝也確實(shí)是被她叫走的,這事就是說破天也是秦家沒理。

    秦儀咬牙,這戚秋果然如張穎婉所說那般,不是個(gè)安分的善茬!

    戚秋抬起眸子,無奈道:“怪不得幾位jiejie如此咄咄逼人,原是我早先得罪了張小姐,這是來替張小姐出氣的。如此,我受著便是?!?/br>
    說完,戚秋轉(zhuǎn)頭看向張穎婉,期期艾艾的嘆了一口氣,“張小姐,那日的事自有長公主決斷,你也認(rèn)了,如今又何必……”

    戚秋欲言而止。

    張穎婉也是沒想到,戚秋竟然撇開秦儀,直接將矛頭指向自己,而且還敢將那日的事大肆嚷嚷。

    誰不知道那日花燈宴之后,從宮里下了一道懿旨去了張家,一同去的還有一位教習(xí)嬤嬤,便可見長公主用意。

    這事誰不看熱鬧打聽,她們只是不好當(dāng)著張家的面提起罷了。

    如今被戚秋這三分欲言而止,兩分委屈的指出來,便有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笑了起來。

    安陽郡主便是頭一個(gè),不屑道:“她沒膽子去忤逆長公主,只好來教訓(xùn)你了。要我看,長公主殿下這道旨意下的好,某些人是該好好學(xué)一學(xué)規(guī)矩了?!?/br>
    張穎婉頓時(shí)感受到周遭似有若無飄過來的視線,臉皮火辣辣的根本站不住。

    她求救一般看向秦儀,卻見秦儀低下頭也不說話。

    她頓時(shí)心中一哽,恨得牙癢癢,卻也無可奈何。

    可偏偏罪魁禍?zhǔn)灼萸镞€是一副委屈的樣子,好似誰欺負(fù)了她一樣!

    剛欲和戚秋對嗆,一旁突然傳來一聲溫柔何須的女聲,柔美而不失和順。

    “這是怎么了,怎么都圍在這里?”

    眾人一同看向聲音處。

    只見左側(cè)石板拱橋上站著一位翩翩少女,看著年歲也不大,頭梳云鬢,頂上只簪上了一對珍珠簪和幾朵新鮮的梅花,隨著清冷的風(fēng)還有淡淡的清香。

    少女模樣清秀溫婉,一身氣度不輸人前,身上的綠衣和戚秋身上的這件還有些相像。

    秦儀一見來人走上前去,心虛地喚了一聲,“jiejie?!?/br>
    戚秋了然,原來此人就是秦韻。

    秦韻走下來,拿手指點(diǎn)了點(diǎn)秦儀的額,無奈道:“你?。 ?/br>
    說著,她撇開秦儀,走到張穎婉跟前,給了她一個(gè)臺階,“張小姐的衣裳亂了,還是先去北廂房讓下人理理吧。不然,豈不是失禮于人前了?!?/br>
    秦韻先將張穎婉哄走,又走到戚秋跟前,“戚小姐安好,今日是儀兒胡鬧,我待她向你道歉?!?/br>
    說著,少女笑著福身一禮,臉上絲毫不見勉強(qiáng)。

    戚秋自然不能承了這個(gè)禮,微微側(cè)過身子。

    “起風(fēng)了,都別在園子口站著了。北廂房已經(jīng)備好了吃食,我們一道嘗嘗?!闭f著,秦韻笑著來拉戚秋,“這里有一道軟酪,是江陵的特色。聽說戚小姐是江陵人,我特意吩咐人做的,一會兒戚小姐可要好好嘗嘗,看正不正宗。”

    跟張穎婉不同,秦韻雖然拉著戚秋,卻也沒有越矩,反而給人一種如沐春風(fēng)的感覺。

    只是秦韻看著雖對人親熱和善,但系統(tǒng)卻始終沒有送來任務(wù)二完成的提示音。

    戚秋在心里琢磨著結(jié)交兩個(gè)字,看著秦韻姣好文雅的側(cè)顏,沉默了下來。

    到了北廂房,茶點(diǎn)已經(jīng)備好了。

    中午的宴席是男女同席,只是男席那邊眼下正在比射箭,無人過來,這邊只好先等著。

    秦儀喝了一盞茶,便有些坐不住了,和張穎婉交好的小姐妹王躍春一唱一和,向眾人提議玩猜珠子。

    猜珠子顧名思義就是猜珠子的顏色,看著秦儀不斷偷瞄過來的視線,戚秋便知道這又是沖她來的。

    猜珠子總是要有賭注的,只是京城拒賭,于是每當(dāng)參加宴席時(shí),各位貴女都會提前備上一些不值錢的首飾和賞下人的玉佩,那這些不值錢的東西,玩?zhèn)€有趣便罷。

    戚秋是初次上京,怕是不懂京城的這個(gè)規(guī)矩,到時(shí)候……

    王躍春看了看戚秋頭上的華簪,眼里閃過一絲艷羨。

    戚秋頭上的簪子個(gè)個(gè)都價(jià)值不菲,抵得上好些銀子了。

    她家本就官位不高,她又是個(gè)庶出的女兒,每次參加宴席用來撐場面的簪子都快用掉了色,對戚秋的云鬢上的那幾只華簪很是稀罕。

    秦儀倒是不稀罕,可若是能惡心惡心戚秋,便也是好的。

    她們在珠子上已經(jīng)動了手腳,這回定要讓戚秋有苦說不出來。

    一呼百應(yīng),閑著也是無聊,在座的貴女大半都點(diǎn)了頭。

    開始之后,秦儀先故意猜錯(cuò)了兩次,讓丫鬟遞出兩個(gè)邊角料玉佩遞給贏的貴女,好似這才想到了提醒戚秋,“京城里這些把戲都只是玩?zhèn)€樂呵,輸?shù)闹灰贸鲭S身一些不值錢的東西就行,戚小姐不必?fù)?dān)心輸?shù)奶珣K?!?/br>
    一旁的張穎婉見縫插針地接過話,遲疑道:“只是戚小姐來京城不久,會不會不太懂我們這邊的規(guī)矩,別是沒備下東西。”

    秦儀在一旁皺著眉,故作不滿,“沒備下就用隨身的其他物什來抵,這都開始了,豈能掃興不成?!?/br>
    不等戚秋說話,兩人就你一句我一句的逼著戚秋上前。

    其實(shí)不過就是為了讓戚秋自認(rèn)倒霉,吃下這個(gè)惡心的暗虧。

    在座的貴女都看的清楚,暗暗斟酌著,沒有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