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白蓮人設(shè)不能掉(穿書) 第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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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嗚嚶cp 謝殊這是在向她示威吧,是吧…… 已至隆冬深夜,天氣陰冷,京城數(shù)道長街之上人跡罕至,不見明亮,只聽霧下偶有幾聲犬吠。 謝府秋濃院里,戚秋把窗葉打開,只見天上一輪明月,皎潔的月色盡數(shù)灑在院子里的枯枝上。 她手撐著臉,斜倚著軟枕,坐在燭火旁,手上還捏著映春給的信。 這封信她已經(jīng)來來回回看了十幾遍,頂上的每個字她都認(rèn)識,可到現(xiàn)在卻依舊不解其意。 信上所述,直指魏安王。 映春在信上寫到,魏安王的屬下跑到梨園捉逃獄的死囚時,她因住的房間高,不小心窺看到那名屬下給死囚灌毒藥的全過程。 死囚被灌了毒藥渾身抽搐,不久后就哇的一聲吐出了綠色的血水,慢慢的便徹底沒了氣息。 映春慢慢說道:“我當(dāng)時看到被嚇了一跳,還碰倒了花瓶,差點被那個下屬發(fā)現(xiàn)。之后楊彬公子從牢里出來,因為先見了我,才去了怡紅院,南陽侯夫人便以為是我攛掇的楊公子不回府。” 垂下眸子,映春嘆了一口氣,“日日派人來尋我麻煩不說,等楊公子暈倒之后甚至還非說是我下毒害的楊公子,還想讓謝公子查封梨園把我抓回去,幸好謝公子明察秋毫?!?/br> “可南陽侯夫人依舊不放過我,楊公子暈倒那日,府上的下人還在梨園砸我的場子,找我麻煩。我也是那日聽見南陽侯府下人說露嘴,提起了楊公子暈倒之后吐了綠血,這才知道了此事?!?/br> “這不就對上了!”映春抬起眸子,好似很是委屈,“這毒藥世間罕有,那個下屬又是在我面前用的毒,我豈能不懷疑?!?/br> “只是……”映春扁了扁嘴,“那日我攔住馬車與謝公子說了此事,謝公子卻不信我,還讓我不要插手此事??晌颐髅骶褪强吹搅耍椅摇?/br> 頓了頓,映春示意戚秋掏出信封里的玉佩,“我還留有證據(jù)?!?/br> 戚秋從信封里倒出一枚玉佩,這玉佩做工還算精細(xì),玉質(zhì)也不錯,是一般人家買不起的,上頭還刻了大大的魏安兩字。 映春解釋道:“這是魏安王那個下屬不小心落下的,被我發(fā)現(xiàn)后藏起了起來。這枚玉佩完完全全可以證明他的身份,只是那日我得知謝公子的行蹤后走得匆忙,忘了拿,所以謝公子看我無憑無據(jù)不信我,也實屬正常?!?/br> “今日我把這個玉佩拿來,只需謝公子去查一查今年五月是不是有死囚越獄跑到梨園躲藏,那個侍衛(wèi)是不是來過梨園,便可證明我沒有說謊!實在不行……” 抿著唇,映春咬牙道:“我愿意與那個侍衛(wèi)當(dāng)面對峙。我知我身份卑微,與謝公子是天壤之別,可我也不愿意謝公子誤會我。” 戚秋一邊回想著在東茶園里時映春說的信誓旦旦的樣子,一邊摩挲著手里的玉佩。 魏安兩個字是魏安王爺?shù)姆馓枺仗熘鲁宋喊餐醺膽羧思腋铱踢@樣字樣的玉佩掛在身上。 況且她方才詢問了劉管家,皇家玉佩后面會刻有特殊的圖案,是宮外任何能工巧匠都雕刻不出來的,而這枚玉佩后面便有這個特殊圖案,便可見映春所言確實不虛。 這枚玉佩真的是魏安王的下屬落下的。 可…… 外面明月皎皎,枯木一枝沒被修剪干凈,隱隱有想要探進屋子里的趨勢,上頭落有白白薄薄的一層積雪。 原來外面不知何時又飄雪了。 戚秋望著外面紛紛揚揚的冬雪,眸子黑沉如夜色,心思百轉(zhuǎn)。 可她并不相信映春說的話。 先不論別的,魏安王的下屬為何要在梨園處置囚犯,又怎么會給死囚灌毒的時候也不仔細(xì)排查四周,且還真就這么巧正好讓映春瞧見了。 且這象征著身份的玉佩如此重要,在魏安王手下當(dāng)差竟會大意到如此地步嗎?玉佩給落在梨園也不知道,過了這么長時間也不派人尋回。 就說映春攔住她們回程的馬車時,楊彬才剛剛暈倒不久。 就算是南陽侯府的下人奉命尋她麻煩的時候不小心說漏了嘴,可她又為何要提前探知謝殊的行蹤,更是能及時的在他們回程的路途上攔住謝府馬車。 這未免也太過湊巧了。 而且此事既然扯到了魏安王屬下的身上,那就必定與魏安王脫不了干系。 可不論是魏安王還是他的下屬,毒害楊彬的目的是什么。 南陽侯府在京城雖然算不上低調(diào),但在朝堂上也算與世無爭,衷心為君,近些年來更是沒有犯過什么大錯,也不曾得罪魏安王一家,魏安王是閑著沒事了跑去害南陽侯府世子試試毒性嗎? 再說這毒是世間罕有,若映春所言非虛,那就說不準(zhǔn)只有魏安王府有這樣的毒。 那原身一個家離京城甚遠(yuǎn),且初入京城的小姑娘到底是哪里得罪了魏安王,要他特此派人來下毒殺人。 這些疑團在戚秋心中揮之不去。 而更重要的是…… 戚秋低頭看著信封上的娟秀小字。 這字跡很好看,下筆溫婉且不失力道。 而這一手秀麗小字,她在蓉娘的客棧里也曾看到過。 那是她被下完毒,綁定系統(tǒng)的第二日,正是摸不清頭腦的時候。她在下樓時就看見蓉娘拿著一封信在看,因在信上看到了一個戚字,她便下意識多掃了兩眼。 沒想到卻立馬就被蓉娘察覺。 蓉娘利索地收起了信封,她沒看見幾個字的內(nèi)容,只記得這一手書寫的很好的正楷小字。 就算上面戚秋的疑惑解開,單映春和蓉娘有來往這一件事,就著實讓戚秋無法相信映春這個人。 這種種事情,就如一團迷霧縈繞在戚秋心尖,始終無法散去。 長舒了一口氣,戚秋站起身走到屋子里炭火旁,將信紙扔了進去。 炭火燒得正旺,信紙扔進去不過一眨眼便被燒成了灰燼。 戚秋轉(zhuǎn)身上床,熄了蠟燭。 屋子里頓時一片漆黑,只余熏香在冒著裊裊青煙。 戚秋一夜都不曾合眼。 翌日一早,謝府側(cè)門前已經(jīng)備好了馬車。 戚秋上馬車時,謝殊已經(jīng)坐在了里頭。 除去官服,謝殊身上的袍子大多數(shù)都是深沉的顏色,若是旁人穿總會顯得老氣,但放在謝殊身上卻更顯桀驁的少年氣。 戚秋喚了一聲表哥后坐下來,低聲說道:“表哥,昨日映春姑娘遞過來的信我已經(jīng)燒掉了?!?/br> 昨日從千金閣回來,戚秋就將信交給了謝殊,沒想到謝殊只是掃了一眼后,甚至都沒打開來看,就吩咐她一會兒找個沒人的地方燒毀即可。 就連魏安王屬下遺落下來的那枚玉佩他也沒有拿走,而是吩咐戚秋讓她收好。 謝殊并未睜開眸子,身子靠在馬車壁沿上,坐姿板正,面色蒼白,聞言只淡淡地應(yīng)了一聲。 他今日的臉色著實不算好,面無人色不說,連嘴唇都不見血色,微合上雙眼可見病色和疲倦。 看著很沒精氣神。 戚秋面露擔(dān)心,關(guān)心道:“表哥,你沒事吧?臉色怎么瞧著如此不好?!?/br> 謝殊這才微微抬起眼,揉著眉心坐直身體,示意車夫駕起馬車,回道:“無事,只是昨夜沒有睡好。” 這看著可不像是沒有睡好,不過見謝殊不想說,戚秋也就沒有再問。 今日這趟還是去往南陽侯府。 謝殊不知在哪請來了一位民間的名醫(yī),打算領(lǐng)去再給楊彬瞧瞧,就算是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也總要試一試。 戚秋自然也跟著一起來了。 原著里,楊彬一直活蹦亂跳到她棄文。 可如今她這才剛住進謝府不久,很多故事線還沒展開,楊彬卻眼看人就要不行了。 戚秋不懂。 她這才剛穿書沒多久,和楊彬又沒有什么交集,楊彬的故事線到底是怎么和原著劇情跑偏這么多的。 不搞清楚這件事,戚秋心下總是不安,生怕錯過什么細(xì)節(jié)就會出大亂子。 尤其是在一再詢問系統(tǒng),系統(tǒng)卻裝死消失的情況下。 謝殊果然是病了。 一路上,謝殊經(jīng)常悶聲咳,瞧著臉色是越來越不好。 戚秋看得心驚rou跳。 到了南陽侯府,謝夫人乃至于南陽侯夫人都一眼就看出了謝殊的病色。 南陽侯夫人難得關(guān)心了一句:“殊兒的臉色看著也不怎么好,可是昨夜著涼了?不如一會兒也讓大夫把把脈,開些藥?!?/br> 謝殊搖了搖頭,一句沒事剛落下,便又抬起手握拳,掩著嘴咳了兩聲。 謝夫人看的眉頭都皺起來了,恨鐵不成鋼地瞪著他。 好在謝夫人還有分寸,知道楊彬的事要緊,橫了一眼謝殊后便說道:“不用管他,他皮糙rou厚的估摸著只是風(fēng)寒,不打緊的,還是先讓大夫給彬兒瞧瞧吧?!?/br> 提起楊彬,南陽侯夫人便又想垂淚,趕緊將大夫領(lǐng)去楊彬床前。 這位大夫是民間頗為出名的老先生,治病數(shù)載,救人無數(shù),年輕時曾三次婉拒進宮當(dāng)差,醫(yī)術(shù)便是現(xiàn)在太醫(yī)院里的一些太醫(yī)都望塵莫及。 只可惜老先生年紀(jì)大了,便不再出診,行蹤也不定。 當(dāng)時南陽侯夫人也曾動過請老先生來看看的心思,只可惜派出去的人竟是絲毫蹤跡也找不到。 也不知謝殊是用了什么辦法,從哪將人給找出來的。 但總之不會很輕松就是了。 要不然也不會這都休息了幾日,眼下卻還是殘留倦色,想必這兩日沒少cao心。 果然是口嫌體正直,戚秋心道。 看著謝殊那幾日漫不經(jīng)心的樣子,還以為他真的不在乎楊彬的死活。 其實私底下卻沒少忙活。 對于這位老先生,南陽侯夫人燃起了不少希望。 看著老先生診脈,她緊張地握著手里的帕子,都不敢大口喘息。 老先生剛收回手,她便著急地上前兩步,急切道:“先生,怎么樣,我兒還有救嗎?” 老先生捋了捋胡須,收了診脈的帕子,“老夫可以一試,但不能下?lián)M耆梢灾魏谩!?/br> 頓了頓,老先生又補充道:“總有個六七成的把握。” 這一句六七成的把握,瞬間穩(wěn)住了南陽侯夫人的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