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白蓮人設不能掉(穿書) 第50節(jié)
戚秋糾結了一會,猶豫著走上前,走到謝殊身后,輕輕喚了一聲表哥。 謝殊扭過頭來,冰冷的臉色稍稍好了一些,問道:“怎么了?” 戚秋支支吾吾,自己也不知道這是該說什么,半天也沒擠出一句話。 謝殊倒也沒有不耐煩,以為她是被嚇著了,頓了頓,聲音溫和下來,“先歇一會,我們一會兒就……” 不等謝殊說完,戚秋頓時想起了此時可以說什么,雙眼一亮,她拉了拉謝殊的衣袖。 謝殊話一頓,低頭看著她。 只見戚秋扭扭捏捏地纏著手上的帕子,目帶期望地看著謝殊,“表哥,我這番也算是立功了,我那些買簪子頭面的銀子能不能幫我報銷?。俊?/br> 謝殊:“?” 戚秋覺得再沒有比此時更適合說這個的時機了,謝殊對她正是愧疚之時,她提這個要求想來謝殊是不會拒絕的。 戚秋克制著內心的激動:“還有……” 還有她這也算是為朝廷立功了,朝廷會不會有獎勵給她? 只是戚秋話還沒說完,只聽一旁搜劉剛身的傅吉詫異道:“這胳膊上怎么還有這么深的一道刀傷,都見骨了?!?/br> 謝殊今日一直用的是箭,他也用得不是刀,這個刀傷又一看就是新的,傅吉不由得看向戚秋。 排除所有人,只能是眼前這位看似柔柔弱弱的謝家表妹了。 戚秋眨巴了一下眼睛。 傅吉打量著戚秋,心想不愧是謝大人的表妹,果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這么深的刀傷,一看下手就是又狠又準。 謝殊聽到傅吉的話,也不禁挑眉看了過去。 這刀傷看起來果真是新傷,還在往外淌著血,又深又長,可見是下手時絲毫沒手軟。 正沉吟著,謝殊的衣袖就被戚秋拉了一下。 他低頭一看,只見戚秋拉著他的衣袖,微微抬起頭,圓圓的杏眸里面盈滿了淚水。 戚秋聲音哽咽,身子微微顫抖,眉頭微蹙,好似很是害怕的樣子,語無倫次道:“還有……我,我……” 戚秋手指著遠處的劉剛,眸子里的淚水幾番打轉,最終還是落了下來,“他拿著刀追我,說要殺了我……” 戚秋緊緊拽著謝殊的衣袖,終是哭的不能自抑,“表哥,他這樣,我好害怕?!?/br> 謝殊:“……” 傅吉:“……” 傅吉覺得自己可能想岔了。 這么嬌弱的一個女子,就算是拿刀劃傷了劉剛,也定是不小心而為之。 第40章 照顧 戚秋一時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了…… 【恭喜宿主,二十日內調查清楚楊彬暈倒的真相任務已完成,獎勵已發(fā)送,還請宿主繼續(xù)加油。】 【恭喜宿主,成功開啟可更改任務模式,接下來的任何劇情任務、系統(tǒng)任務都有可能會隨機獎勵數(shù)量不等的金玫瑰。】 【恭喜宿主,因此次出色的表現(xiàn),額外獎勵一枚金玫瑰。還請宿主繼續(xù)努力,努力積攢金玫瑰,美好的生活就在眼前?!?/br> 接到系統(tǒng)提示音時,戚秋正坐在謝殊京郊那座別院里。 已是深冬,別院里的常青樹被蓋上一層雪白。 水榭下的娟娟河水并沒有結冰,波光粼粼,映照著朱紅色的水廊,不緊不慢的微微蕩漾著。 他們并沒有回謝府去。 如今京城正是大亂,傅吉他們不敢耽擱,利索地捆好劉剛之后,便向謝殊行禮告辭。 倒是謝殊,眉頭微緊,下顎緊繃,臉色有些蒼白,背身立在一旁,瞧著像是并沒有回城的打算。 謝殊不說為何不回城,傅吉他們也不敢問,只好行禮之后先一步策馬回了京城。 等傅吉他們的身影遠去后,謝殊就帶著戚秋去了他在京郊置辦的另一處別院里。 這處并非謝殊先前說的那座守衛(wèi)森嚴的別院,藏在半山腰,位置較為偏僻,府上的下人也沒幾個,但勝在離他們比較近。 雖然也要趕個幾里路,但總比進京要快上許多。 到了別院之后,謝殊翻身下了馬,便沒忍住咳了兩聲,身子也輕輕的晃蕩了一下。 進到別院里不過一刻鐘,別院的管家就帶來了大夫給謝殊把脈。 謝殊中了毒,王老先生早就千叮嚀萬囑咐不能再奔波勞累,可今日這一出,不論是千里奔騎還是彎弓射箭,都是沒少折騰。 大夫一把脈,眉頭當即就皺起來了,看的別院管家和戚秋心驚膽戰(zhàn)。 倒是謝殊自己,神色平淡,眼皮微微耷拉著。 謝殊的眉眼薄,鼻梁高挺,下顎線清晰鋒利,僅是側顏就給人一種馴服不住的野性,哪怕是淡漠著臉色不茍言笑的時候,渾身上下那股冷痞也遮掩不住。 尤其是那一雙眉眼,生的狹長輕佻,看起來薄情又寡意。 戚秋每當望向謝殊的時候,一對上這雙冷淡的眉眼,有時候便會心生怯意的懷疑自己。 她真的有這個本事,能讓謝殊俯首稱臣嗎。 戚秋嘆了一口氣,將視線移到一旁的大夫身上。 片刻后,大夫把完脈,一連嘆了三口氣,“那日你中毒找上我,我便跟你說過這段時間萬不可再奔波勞累,不然毒發(fā)的時候有你好受的。你且不聽,眼下毒發(fā)便知道其中滋味了?!?/br> 大夫打開針灸布袋,“幸好你還知道轉道來別院尋我,不然憑這毒性,你今日鐵定是支撐不住到京城的。我先為你施針,等這次毒發(fā)過去,你再回京城找王老先生把脈?!?/br> 毒發(fā)了? 戚秋心中一緊,登時看向謝殊。 謝殊此時的坐姿微微有些輕散,眉宇間終是露出了幾分倦意,捏著眉心點了點頭。 一路上到現(xiàn)在,戚秋除了見謝殊臉色白些,竟然沒有看出旁的絲毫不對。 不用大夫說,想也知道這毒發(fā)的滋味不好受。 戚秋抿了抿唇,低下頭。 等大夫為謝殊施針時,戚秋和屋子里的下人便被請了出去。 別院的管家給戚秋收拾了一間院子出來,本想領著戚秋先去休息,戚秋卻搖了搖頭。 戚秋咬著唇,看向屋內。 窗紙遮掩著,戚秋看不見里頭的光景,心里更是不踏實。 謝殊今日奔波都是為了她,戚秋心中很是愧疚,不得到謝殊無事的消息,怎么能走。 她也不生事去打擾里面,就站在屋門外面等著。 天上還落著雪,隨著寒風一吹,檐下便迎來一陣清雪,掛在檐下的四角鈴鐺更是被風吹得叮當作響。 這正是風口處,別院的管家見狀給戚秋搬來了椅子,又讓人送來了袖爐和一盆火爐。 戚秋捧著袖爐,被凍得僵硬的身子終于是暖和了一點。 大半個時辰過去,正屋的門終于是被打開了,大夫從里面走出來的那一瞬,寒風也送來了濃重的血腥味。 戚秋心中仍是不敢松懈,上前詢問,“先生,我表哥怎么樣了?” 大夫躬了躬身說:“毒已經穩(wěn)住了,但是謝公子還染著風寒,夜里怕會發(fā)熱,需要有人照料?!?/br> 不知為何,這處別院雖然謝殊常來,但里頭多是如管家一樣上了歲數(shù)不敢熬夜的老人,丫鬟更是一個也沒有。 照料病人是個細致的活,看著府上列成排的下人,有些走路都顫,戚秋也不敢用。 戚秋正想做點什么彌補一下對謝殊的虧欠,見狀便跟管家提議由她去照顧謝殊。 管家有些猶豫。 拋開男女有別不說,照顧病人可是個累人的活,成夜成夜的熬著,管家怕戚秋撐不住,若是有個閃失,豈不是壞事。 可看著底下沒有一個可用的下人,管家即使心知不妥,但猶豫了幾番也只能點頭。 到了夜里,謝殊房間里的下人退去,昏暗的燭光下,戚秋手撐著臉,趴在床邊靜靜地看著謝殊。 此刻的謝殊,清冽的面容上已露病氣。冷淡褪去,眉眼間的疲倦如松上寒雪,無法遮蓋。 毒發(fā)有多疼,戚秋體會過一次,所以她心里更是難言。 謝殊今日…… 本可以不來的。 世人和原著都道謝殊桀驁隨性,不好相與,可戚秋通過穿書之后的這些相處,卻覺得這些言論都錯了。 一句難以相處,實在辱了謝殊披著桀驁皮下的溫和。 為了她這個便宜表妹,謝殊尚能夠如此,又怎么會難以相處。 戚秋抿了抿唇。 明月藏在云霧里,不露聲色。房間里亮著的幾盞燭火,在呼吸間輕輕搖曳。 外面一片寂靜。 戚秋雖然照顧著謝殊,卻小心著沒敢越矩。 謝殊不喜人靠近,雖沒有表現(xiàn)出來,但那日竹林宴回去的時候,戚秋拉了拉謝殊的衣袖,當時的謝殊并沒有說什么,只是再也沒有穿過那身衣裳。 若是往常,為了攻略謝殊,戚秋自然不會因此停手??山袢?,戚秋不想為了攻略任務而去做些什么。 到了后半夜,謝殊果然發(fā)熱了。 因著前幾天跟在謝夫人身邊看過怎么照料人,戚秋如今應付起來也不算是手忙腳亂。 打了冷水,沾濕毛巾,敷在謝殊額頭上,戚秋又喊人去叫了大夫。 大夫早有準備,將煎好的藥端了上來給謝殊灌了下去。 一直折騰了一個時辰,大夫才下去,而戚秋后半夜幾乎沒合過眼,一會就要起身給謝殊換一條敷額頭的毛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