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白蓮人設(shè)不能掉(穿書) 第57節(jié)
只聽過名諱,都沒有見過,何來仰慕一說。 謝殊想起那日竹林宴,戚秋剛見到韓言時卻是沒什么反應,還是等他提醒之后,這才反應過來。 放在身側(cè)的手緊了緊,謝殊不動聲色地點點頭,“好,我知道了。你也別多想,我沒有別的意思……” 不等謝殊說完,系統(tǒng)就送來了任務進度條。 【恭喜宿主,謝殊好感度提升,三個月內(nèi)提高男主好感度為三十的任務進度已完成,獎勵隨后發(fā)放?!?/br> 戚秋:“……” 看著眼前嘴里說著我沒別的意思的謝殊,戚秋冷笑一聲。 呵,口是心非的男人。 不過…… 戚秋看著屋子里開得正盛的水仙花,心里其實也明白謝殊當時說的話是出自真心。 他確實是怕她不好意思拒絕謝夫人,所以才多問了一句。 畢竟這好感度才剛剛到三十。 離謝殊吃醋錘墻,借酒消愁還遠著呢。 饒是這樣想著,戚秋卻還是有些睡不著。 漫漫的攻略之路,她的進程還不足二分之一。 戚秋愁的睡不著覺。 而今夜睡不著覺的人又何止戚秋一個。 月色揮灑,夜深露重,臨近宵禁街上便是貓貓狗狗也不見蹤跡。 謝夫人從皇宮里回來時,昏昏沉沉的夜色已經(jīng)落下,府上的燈火也滅了大半。 卸下一身釵環(huán),謝夫人疲倦地倚在軟榻上,眉眼微垂,悠悠地嘆了口氣。 王嬤嬤正在里頭鋪著床,聞聲寬慰說:“夫人放心,就算李家那個回來又如何?都過去多少年了,李家也早就落魄,還怕她能掀起什么波浪來嗎?” 謝夫人看著眼前的幽幽跳躍的燭火,沒有說話。 王嬤嬤繼續(xù)說道:“公子馬上及冠,圣旨過兩日也就下來了,您與其cao心李家那個不如多替我們公子物色物色,尋個滿意的兒媳婦才是?!?/br> 謝夫人勉強勾了勾唇,“我也想,但殊兒那孩子你也知道,我喜歡有什么用,也要他點頭才行。那里跟秋兒一樣,說什么都是好。” 王嬤嬤笑道:“公子雖然已經(jīng)及冠,可這事卻也急不得。慢慢來,總能找到跟表小姐一樣性情好的姑娘。” 謝夫人垂下眸子說,“其實若是……” 話說到一半,謝夫人又住了口,“罷了罷了,說這些干什么。” 王嬤嬤卻是已經(jīng)領(lǐng)悟到謝夫人話中意思,心中一凜,沒敢接話。 謝夫人撥弄著白玉瓷瓶的紅梅,不知想到了什么,目光陡然凌厲起來,“殊兒生辰,瞧皇后娘娘的意思是李家那個也會來,真是平白惹人晦氣?!?/br> 一聽這個,王嬤嬤也嘆了口氣,“李家那個就是這性子,這么多年了卻又不見改?!?/br> 謝夫人咬牙,“殊兒這次生辰我不僅要辦,還要大辦,誰要是敢在宴會上跟我生事,我絕對饒不了她!” 王嬤嬤連忙說,“夫人放心,我明兒就讓下人都打起精神來,準把公子的生辰宴辦得熱熱鬧鬧的,讓李家那個眼紅?!?/br> 謝夫人這才斂了神色,站起身來。 可熄了燈,躺在床上,謝夫人回想起前塵往事,依舊是輾轉(zhuǎn)反側(cè)。 翌日一早,天還沒大亮,謝夫人就早早地起了身。 梳妝過后,謝夫人沒等戚秋和謝殊來問安,就去了淮陽侯府。 這一去,就是半天。 再回來的時候,淮陽侯老夫人也跟著回來了。謝夫人的眼眶紅著,像是光哭過的樣子。 戚秋見狀,便沒有多留,請過安之后就退下了。 回去的路上,山峨好奇地問,“謝夫人怎么把老夫人也給請過來了,可是府上出什么事了嗎?” 戚秋嘆了口氣,“還能出什么大事,無非是生辰宴罷了?!?/br> 水泱疑惑,“生辰宴即使再隆重,也值得把老夫人請過來坐鎮(zhèn)嗎?” 戚秋低下頭,沒再說話。 生辰宴不值得如此勞師動眾,可從襄陽回來的李氏卻讓謝夫人不得不緊張。 若不是這李氏,謝夫人也不會如此憂心這場生辰宴,更不會因為原身在宴會上鬧出丑事而一度冷落原身數(shù)月。 這一樁事,不過是一環(huán)扣一環(huán)罷了。 * 正屋里,謝夫人垂首一言不發(fā)。 淮陽侯老夫人嘆了口氣,“你何苦這樣,那李氏當年就是再厲害現(xiàn)如今李家落魄,她也張狂不起來了,你何需顧及她?” 謝夫人抬起頭,說起傷心事來滿臉淚痕,“母親,您又不是不知道李氏當年的猖狂樣子,若不是當時我已經(jīng)懷上殊兒了,現(xiàn)如今我還不知在那個尼姑庵里呆著。當年可是先帝指的婚,她也敢這般作踐我?!?/br> 淮陽侯老夫人恨鐵不成鋼,拿拐杖杵著地,“當年李家得勢,又與關(guān)家是連襟,背后有人撐腰,她自是無所顧忌??扇缃癫灰粯樱罴乙呀?jīng)不成氣候,關(guān)家更是被抄了家,你怕她作甚!” 謝夫人垂首默默地擦著臉上的淚痕,沒有再說話。 淮陽侯老夫人瞧著,嘆了一口氣,也沒再說什么,“罷了,知道你怕她,這幾日我替你看著就是。” 謝夫人心中頓時一喜,坐起身子,這才收了淚珠子。 冬日冰天雪地的人哪也去不了,整日只能縮在屋子里,日子倒也過的慢悠悠的。 這幾日有淮陽侯老夫人坐鎮(zhèn),府上的下人都不敢造次,守著規(guī)矩行事,一點疏忽都不敢有,便是山峨和水泱這幾日也格外安生。 只是臨近生辰宴這日,府上卻來了兩位不速之客。 下人來通傳的時候,戚秋正坐在謝夫人院子里,聽淮陽侯老夫人說話。 謝夫人本還笑著,一聽下人的通傳卻是臉色瞬間就耷拉了下來。 “李家?李家哪個?”謝夫人皺眉問。 下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剛回京那位,李大人的三meimei,李……” 不等下人說完,謝夫人就霍然起身,冷了臉色。 下人一見這陣仗,哪里還敢說話,頓時縮了脖子。 淮陽侯老夫人嘆了口氣,揮手示意下人把人迎進來,“早晚有這一天,你急什么?” 一把拉著謝夫人坐下,淮陽侯老夫人咳了一聲后說:“我今日就在這給你撐著腰,且看看她如今還能翻出什么風浪!” 話罷,下人就退了出去。 片刻后,兩道身影就掀開簾子進來。 為首那個女子瞧著與謝夫人年紀相仿,一身紫色的襖裙穿在身上,云鬢高挽,雖是徐娘半老,卻風韻猶在。 她身后還跟著一名女子,一身素白衣,頭上只斜插了一只翡翠玉簪,卻難掩其絕美姿色。 兩人齊齊走過來,為首那個女子見到謝夫人便笑了,“謝夫人,我們真是許久未見了?!?/br> 而身后的女子則是規(guī)矩地福下身子,盈盈說道:“給謝夫人請安,給老夫人請安?!?/br> 說話間,女子抬眸,露出半分側(cè)顏,眉心那顆痣如此醒目。 別說是老夫人和謝夫人了,就是戚秋也大吃一驚,震驚地看著眼前人。 ……這個女子,她見過。 在蓉娘的回憶片段里。 是跟在蓉娘身后,叫蓉娘堂姐的那個小女孩。 雖然一個是孩童模樣,一個已經(jīng)出落大方,可這沒怎么改變的眉眼和眉心的這顆痣,戚秋是不會認錯的。 這人又是從哪冒出來的? 戚秋心里不免咯噔一聲。 正想著,就見老夫人也站起了神,吃驚地看向底下的女子,“冬穎?” 關(guān)冬穎抬起眸子,淺淺一笑,“這么多年過去,老夫人還記得我?” 淮陽侯老夫人沒再說話,驚疑不定地看著關(guān)冬穎,眉頭緊蹙。 一時之間誰也沒再說話,屋子里的氣氛就好似結(jié)了冰一樣,又冷又硬。 片刻之后,終是李氏上前笑道:“冬穎你養(yǎng)在老夫人膝下兩年,老夫人當年那么心疼你,又怎么會不記得你?!?/br> 第47章 又來一個 年前一別,今日終于得以相見 寒冬臘月的節(jié)氣,外面天寒地凍,滴水成冰。 正屋里頭,爐火燒得正旺,擺放在中央的四角掐絲金琺瑯熏爐在緩緩吐著清冽的香氣。 本該是慵倦的午后,此時屋內(nèi)的氣氛卻是冰冷的靜謐。 李氏說完話,屋子里誰也沒再吭聲。 當年淮陽侯府和李家還沒有鬧翻,與關(guān)家關(guān)系也不錯,關(guān)冬穎作為關(guān)家旁系嫡女也曾在老夫人跟前養(yǎng)過兩年。 與蓉娘這個曾被關(guān)家送往莊子養(yǎng)了數(shù)年不曾露過面的庶女不同,關(guān)冬穎身為嫡女自小就活躍在京城貴女圈子里,所以即使這么多年過去,謝夫人等人不認得蓉娘,卻能一眼認出她來。 眼見屋子里又恢復了一片寂靜,沒有人接話,李氏便自顧自的說道:“想當年,我們幾家交好,冬穎可也是我和謝夫人一同看著長大的。前幾年陛下大赦,冬穎也在大赦人員的名單當中,千里迢迢跑來襄陽投奔我來了?!?/br> 聞言,謝夫人似是意識到李氏想要說什么,臉色當即掩飾不住的難看了起來。 淮陽侯老夫人咳了兩聲,打斷說:“這些陳年往事,如今說起來不免傷心,還是莫要再提了。” 謝夫人也冷冷道:“王嬤嬤,給兩位奉茶?!?/br> 見狀,李氏倒也真的沒再繼續(xù)說下去。 笑著和關(guān)冬穎坐了下來后,李氏品著熱茶,卻是將視線放在了戚秋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