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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白蓮人設(shè)不能掉(穿書) 第66節(jié)

    安夫人身子又開始哆嗦了起來,“娘娘,娘娘……”

    女子誥命難得,安夫人這身誥命還是險些用命給換回來的,如今若是被褫奪誥命,朝廷還會明發(fā)詔書,簡直就是往她臉上打。

    這也就罷,可還要被靜安司的嬤嬤管教!

    靜安司可是宮中專門關(guān)押犯罪女眷的地方,里面刑罰多,條件艱苦,嬤嬤兇狠,比牢獄還要折磨人。

    不論是貴妃還是誥命夫人一旦進(jìn)去,脫層皮出來都是輕的,豎著進(jìn)去橫著出來的更是常有。

    眼下她雖然沒有被關(guān)進(jìn)去,可在自己府上被靜安司不通人情的嬤嬤無時無刻拿鞭子管教著,無疑是要了她的命!

    安夫人當(dāng)即就想去攀魏安王妃的腿求饒,卻被魏安王妃躲了過去,“你若是不愿意,那我便送你去見官!且看看到時候你是被關(guān)牢獄臉上刻字來得好,還是這樣好!”

    安夫人一聽,頓時什么話都不敢說了,只能跪下來含淚謝恩。

    揮了揮手,魏安王妃示意下人將安夫人帶下去。

    等安夫人走后,魏安王妃又看向一旁哆哆嗦嗦站著的李夫人和關(guān)冬穎。

    “怎么樣,你們倆可想好了我留下你們所為何事嗎?”魏安王妃淡淡地問。

    李夫人咬牙,“臣婦今日老老實實地參加宴席,自是不明白?!?/br>
    魏安王妃怒而拍桌,“好一個不明白!”

    王妃動怒,李夫人和關(guān)冬穎趕緊跪了下來。

    咽了咽唾液,李夫人還想辯解,謝殊就將一人扔了過來。

    此女子是李府下人的打扮,放在腰間香囊里的蒙面紗已經(jīng)被拿了出來。

    李夫人一看,頓時面色一白,“這……”

    不等李夫人反應(yīng)過來,一旁的關(guān)冬穎卻是磕了個頭大聲說道:“此事都是臣女一人所為,是臣女看不慣戚家小姐所以出此下計,還請王妃責(zé)罰。”

    “你這時候倒是認(rèn)罪認(rèn)得挺快?!蔽喊餐蹂湫χ?/br>
    關(guān)冬穎咬了咬唇。

    “認(rèn)了就好,也省得我再費事?!蔽喊餐蹂[著眸子,“你小小年紀(jì)心思竟然如此惡毒,這種事便也計劃的出來,簡直心思不正!關(guān)老太傅一生英明,關(guān)家卻盡數(shù)毀在了你們這些小輩身上。”

    一提關(guān)老太傅,關(guān)冬穎的手一點一點地攢緊。

    說起關(guān)老太傅魏安王妃也多有感慨,嘆了口氣,止住了滿腔訓(xùn)斥,“罷了,我聽謝夫人說你近日無處落腳,以你的德行也別入宮了。打十大板,去靜安寺里多念些經(jīng),贖一贖你這滿身罪過!”

    靜安寺是遠(yuǎn)在數(shù)十里地的靜安山頂?shù)乃聫R。

    靜安寺和靜安司同屬一門,卻比靜安司好上一些。靜安司里管教人的是嬤嬤,行事起來無所顧忌,靜安寺里管教的人是尼姑,到底不會動手打人。

    可李夫人卻依舊心一慌,可不等她喊冤,一旁的關(guān)冬穎就趕緊磕了個頭,“多謝王妃寬宏大量,臣女一定在靜安寺上認(rèn)真修行。”

    關(guān)冬穎一邊磕頭,一邊暗暗咬牙,當(dāng)著滿屋子下人的面被拖出去的時候臉皮火辣辣的燒。

    曾幾何時給她都沒有這般丟臉過了。

    可是沒有辦法,自她派去捂暈戚秋的丫鬟一直沒回來,她就心里明白此事怕是已經(jīng)敗露。

    等看到魏安王妃來,她就已經(jīng)知道自己的結(jié)局了。

    她現(xiàn)在唯一能做的就只有認(rèn)罪,不然憑著魏安王妃的手段,有的是辦法逼她認(rèn)罰。

    好在這一局,她還沒有敗得徹底。

    正暗暗想著,一板子便狠狠地打了下來,關(guān)冬穎頓時痛叫了一聲,冷汗瞬間滑落。

    可打板子的嬤嬤卻并沒有就此住手。

    這些嬤嬤可是從宮里出來的,知道怎么打最疼,還不至于要了命。

    幾板子下去,關(guān)冬穎的慘叫聲漸漸小去,人徹底暈了過去。

    沒打完的板子卻依舊沒有停。

    *

    送魏安王妃出府時已經(jīng)天色不早,縱使有很多話要說,謝夫人卻也沒有多留戚秋和謝殊,而是揮了揮手讓兩個人先回去休息,自己去找了淮陽侯老婦人。

    從二道門進(jìn)來,謝殊跟戚秋并行走著。

    夜色已涼,枝頭上的那一輪明月皎潔如水。

    謝殊卻突然開口說,“表妹,今日下午你把我約出來怕是別有目的吧?”

    第56章 生辰禮(一)   輕輕地偷偷地?fù)P了一下唇……

    夜幕降臨,冬夜的寂靜籠罩在京城的街街巷巷,角角落落。

    今晚的夜色出奇的好看,不是潑墨般的黑,而是濃重的深藍(lán)。明月高懸在頭頂,樹葉在昏暗中輕輕搖動,模模糊糊之間只覺得月色涼如水。

    謝殊的這句話一落,戚秋的身子就是一頓,抿了抿唇,腳步隨即停了下來。

    謝殊也緩緩地停下了腳步,抬眸沉默地望著遠(yuǎn)處的靈山山尖。

    夜晚的靈山山尖上還亮著燭光,躲在京城的幽暗之下就像是落在水底的月牙倒影一般,影影綽綽。

    靜靜地看了一會兒,謝殊便收回了目光。

    謝府里外都掌著燈,唯獨這個地方處在風(fēng)口處,燭光經(jīng)常被風(fēng)吹滅,眼下便是漆黑黯淡的,只有山峨提著的燈籠能褪去一點黑。

    空氣也半是凝固著,一時之間兩人誰都沒有說話。

    今日白天在宴席上他借著喝醉酒的名義回了院子,不過是因為昨日他回府的時候戚秋把他攔住了。

    昨日,天上還飄著小雪,戚秋撐著一把油紙傘站在二道門一側(cè)的拱門下,身上的那襲淺黃色的繡花襖裙在青磚白瓦下格外顯眼。

    見到他回來,戚秋興奮地小跑過來,身上的衣裙輕揚。

    兩人并肩往后院走去,沒說兩句話,戚秋就紅著臉問他可否在明日正午三刻去往梅林口的的那座涼亭,她想要送給他一份自己準(zhǔn)備很久的及冠禮。

    謝殊此時還記得自己當(dāng)時心猛地跳了一下。

    今日晌午的時候,寧和立幾人非要纏著他灌酒,臨近晌午要去席面也不放人,無奈之下他只好裝醉酒這才被扶回了自己的院子。

    等人都走后,他便出了院子想要去梅林,卻沒想到一出院子便撞見了悄然入府的魏安王妃。

    魏安王妃叫住了腳步匆匆的他,還沒等說上兩句話,他的暗衛(wèi)卻是趕了過來。

    等他走到一側(cè),暗衛(wèi)便將梅林所發(fā)生的一切事情都稟告給了他。

    不論是安家二小姐暈倒在梅林里頭,還是蒙面女子和安夫人在梅林里謀劃的事。

    聽到已經(jīng)被扔進(jìn)東廂房里不省人事的戚秋,他心里頓時一慌,甚至顧不上在后面叫他的魏安王妃,和暗衛(wèi)一路趕到了梅林。

    沒想到剛一走進(jìn)梅林深處,卻見戚秋和井明月安然無恙的從廂房里面走了出來,廂房里頭只剩下榮星一個人躺在里面。

    而一直守在暗處的暗衛(wèi)告訴他,原來戚秋和井明月只是裝暈。

    像是早有預(yù)料一般,蒙面女子走后沒過一刻兩人就清醒地坐起了身,并且還將暈倒的安二小姐放到了隔壁屋子。

    看著毫發(fā)無傷走過來的戚秋,他心里松了一口氣,心里卻也猜到戚秋昨日約他來梅林怕是不止要給他送生辰禮那么簡單。

    那一刻,他心里有著說不出來的滋味,以至于現(xiàn)在也沒有忍住問了出來。

    又靜了片刻,戚秋揮了揮手,示意山峨先回去。

    “表哥?!钡壬蕉胱哌h(yuǎn)之后,戚秋抿了抿唇說道:“今日白天一事不是我故意要瞞你,我也是今日才知曉此事?!?/br>
    戚秋既然這樣做了,自然也想好了說辭。

    她一早知道這片梅林里有謝殊的暗衛(wèi),本來還想要利用這些暗衛(wèi)擺脫自己被誣陷的罪名,只是卻沒有想到今日的事竟然沒有按照原著劇情往下走。

    她初聽到系統(tǒng)布置的那兩個任務(wù),還以為依舊是原著的那個劇情——

    井明月落水昏迷不醒半年之久,而原身在這半年期間也一直被指為是推井明月下水的那個人。

    所以自發(fā)布任務(wù)之后,她就一直在回憶著原著劇情,思索著如何找到這個局的幕后主使,又如何化解此局。

    可原著里絲毫沒有提過這個局的幕后之人,這場戲好似只是為了懲罰原身和井明月這兩個惡毒女配而設(shè)計的一般,沒有浪費任何筆墨去描寫。

    無奈之下,戚秋只好自行謀劃,想要先完成任務(wù)再說。

    她幾日前就把鄭朝叫回了謝府,又特意提前一天和謝殊約定好要去到梅林見面,就是為了強制走原著劇情的時候,能有個穩(wěn)得局面的籌碼。

    而不是一群人像無頭蒼蠅一般在湖邊瞎嚷嚷,過了半天才把井明月救起來,愣是讓井明月因為這次落水昏迷了半年之久。

    可卻萬萬沒想到,原著劇情改變的如此之大,竟然無緣無故的換了一個戲碼。

    緊急之下,她只好換了籌謀。

    “明月昨日偷聽到安夫人和安小姐的對話,說是安夫人要在今日的生辰宴上給她蒙汗藥……促成她和榮世子的事?!逼萸飳⒃缇拖牒玫恼f辭說出來:“明月今日本想躲著不來的,可卻硬是被安夫人給逼著來了。她實在無法,心里又害怕,便將此事告訴了我?!?/br>
    這是戚秋和井明月早就串通好的說辭,就是為了避免有人問起。

    “我一下子也懵了,想告訴姨母又怕是明月聽錯了,反而將事情鬧大了去。左思右想之下,我只好讓鄭朝趕緊買了份解藥交給明月,囑咐她一定要小心一些,必要的時候可以裝暈試探了一下安夫人?!?/br>
    戚秋抬眸看了謝殊一眼后,又很快垂了下來,“若是誤會一場最好,若不是我也時刻讓鄭朝跟著她,真有個萬一我也好及時去救她,卻沒想到……”

    戚秋眼眶里盈著淚,“卻沒想到關(guān)小姐她……好在今日聽了明月的事我也心有戚戚,給明月的解藥自己也吃了一份,不然就……”

    戚秋說著,眸子輕輕一眨,眼淚便掉了下來。抿著唇,瞧著楚楚可憐的樣子。

    只是……

    戚秋又抽泣了兩聲,卻依舊不見謝殊開口說話。

    四周除了她的輕泣,任何響動都沒有。

    戚秋不免有些忐忑,咬著唇,開始在心里盤算著是不是自己有哪里沒有想到,沒把這個謊給圓上。

    安靜的氣氛總是折磨人的,頓了頓,戚秋故意露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表哥,你是不是生我的氣了。我今日真的是因為不想要破壞你的及冠禮,所以才一直不敢告訴姨母這件事,安小姐暈倒也跟我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是……”

    在原著里,安今曄因為身子不好暈倒在了這場及冠禮上,所以她今日特意吩咐水泱在安今曄暈倒的附近站著裝作等她,其實就是為了能第一時間找到暈倒的安今曄。

    她本來想用安今曄威脅安夫人,反將一軍,卻怕林子里的暗衛(wèi)將此事回稟給謝殊從而崩了自己的白蓮人設(shè),這才只能作罷。

    沒等戚秋說完,謝殊就嘆了一口氣,“我沒有生氣,我也知道安小姐的暈倒和你沒有關(guān)系。”

    戚秋委屈地抬起眸子,“那表哥為何不理我?”

    頓了頓,謝殊又沉默了下來,薄唇抿成一條直線,挺拔的身子也有些僵硬。

    戚秋手里緊緊地握著帕子,心里更是忐忑不安,等了片刻才聽到謝殊說,“你既然說你是今日才知道的此事,那昨日你來找我,約我今日正午三刻去梅林口的涼亭便只是為了給我送生辰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