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白蓮人設(shè)不能掉(穿書) 第9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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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殊將賬本遞了上去。 咸緒帝掀開一看,頓時大笑:“好好好,雖未抓到逃犯,有了這東西要你跑這趟也算不虛此行?!?/br> 咸緒帝連連贊賞,謝殊卻突然單膝跪了下來。 咸緒帝一愣,還未說話,謝殊便沉聲說道:“臣謝殊有一事懇求陛下?!?/br> 咸緒帝挑了挑眉。 等謝殊從皇宮里出來時,已經(jīng)過了午時。 東昨?qū)⒋箅┙o謝殊披上,猶豫著上前說:“您這是為了……” 謝殊抬手示意他住口,自己系上大氅的帶子,翻身上馬。 居于高處,謝殊看著馬下的東昨,腦海里卻全是戚秋紅腫的眼眶。 戚秋白,染上紅色便格外顯眼,那日眼尾的紅便是半天都不褪。 她是哭了多久,才能將眼睛哭的這般腫。 勒緊韁繩,謝殊緩緩?fù)鲁鲆豢跉?,過了許久才道:“回府。” * 終于到了年尾這一日,謝殊和謝侯爺都卸去了一身公務(wù),賴在謝夫人院子里喝茶。 謝夫人院子里張燈結(jié)彩,檐下掛著紅燈籠,謝殊和謝侯爺就坐在檐下,賞著雪。 謝夫人正教著戚秋年三十的晚宴應(yīng)當(dāng)如何安排飯菜,嫌屋子這爺倆礙事,趕了幾次,卻也不見誰起身。 無可奈何之下,只能眼不看心為靜,好在謝殊還算識趣,跟著幫忙。 戚秋正在小廚房里盯著燉煮的羹湯,聽到身后的腳步聲還以為是謝夫人回來了,便笑道:“姨母,這是什么湯,聞著好香?!?/br> 頓了頓,卻不聽后面回話。 戚秋轉(zhuǎn)頭一看,卻見身后立著的人是謝殊。 門口一片白茫茫,許是新年的緣故,謝殊身著一身紅袍,站在飛雪前,膚如冰霜,棱角分明,眉眼卻多了一絲溫和。 見戚秋扭過身來,他一頓,隨即走上前來說:“這是翡翠人參雞湯,給你補身子用的?!?/br> 戚秋抿唇,“我不用補身子的?!?/br> 謝殊看了戚秋一眼:“瘦的都……” 瞥見戚秋的眼神,謝殊及時止住了話音。 戚秋瞪著他,悶悶地說:“瘦的都怎么了?又跟狗尾巴草一樣了嗎?” 謝殊一怔,隨即低聲笑了起來,“還挺記仇。” 凈了手,謝殊替戚秋盯著羹湯,眸中映著灶臺下的火光,身側(cè)便坐著戚秋。 兩人誰也沒有說話,一左一右地坐著,廚房里一時靜靜的,只殘留著外面的落雪聲。 萬般心事浮上心頭,此時卻是無聲勝有聲。 難得的獨處,他們彼此都享受著這難得的安謐時刻。 外面風(fēng)聲赫赫,雪落不止,屋檐之上是厚厚的積雪,檐下的四角鈴鐺在呼嘯的風(fēng)下叮鈴作響,屋內(nèi)靜謐而悠然。 到了晚間,席面張羅好。 府外面已經(jīng)熱鬧起來了,隨處可聽爆竹聲。 今日謝夫人籌備了一大桌子的菜,頗為豐盛。 伴著爆竹聲聲,坐在席間,謝夫人和謝侯爺都準(zhǔn)備了壓歲錢給戚秋,獨獨沒有謝殊的份兒。 謝殊垂首哂笑一聲。 用著晚膳,謝夫人對戚秋和謝殊說:“今日外面熱鬧,陵安河和長安街都有戲班子和舞獅舞龍的,你們也出去湊個熱鬧?!?/br> 戚秋一頓,問道:“姨母和姨父呢?” 謝夫人嘆了口氣說:“綏安長公主邀約,我們要去赴約,便不能隨你們一道了?!?/br> 話落,外面轟隆一聲響后,一道絢爛色彩在夜空中四散開來,照亮眼前的這片蒼穹。 眾人抬頭一看,竟是外面突然開始放起了煙花,在漆黑的夜里燦爛奪目。 這煙花是宮里放的,一道接一道,震耳欲聾又格外盛大奪目。 索性膳食已經(jīng)用的差不多了,謝夫人張羅著眾人一道去了院子里看煙花。 夜色如墨,檐下鈴鐺輕響,朱紅的廊檐之下亮著一盞盞溫暖的燭火。 眾人站在檐下,寒風(fēng)微揚,前后而立,在陣陣響聲之中欣賞著這燦爛的煙花。 煙花璀璨,朵朵多姿,戚秋抬頭望去,只覺得萬般色彩皆匯聚于此。 新年沒有那么多規(guī)矩,下人們擱下手里的活,也紛紛抬頭望去。 煙花在天際炸開,仰首望去,便是一道絢爛。 眾人沉迷之際,只有謝殊一人默默垂著眸子。 搖晃的燭光下,他看著前頭的那道身影。 繽紛的色彩盡數(shù)落在戚秋身側(cè),她仰著頭,露出雪白的脖頸,在這萬般煙火氣下盈盈而立。 無視煙花的凋零與盛開,謝殊靜靜地看著戚秋,忽而輕輕地笑了。 第83章 熱鬧 韓言去了北大街 煙花燦爛,卻也只有一刻。 宮里的煙花已經(jīng)停了,京城也恢復(fù)了短暫的寧靜,絢爛過后,是空落落的夜色,大地一片蒼茫,幽藍(lán)深沉的夜里寒風(fēng)漸止。 風(fēng)雖然止住了,但冬日的夜依舊是冷得出奇。攏緊衣領(lǐng),眾人回過神來,都有些意猶未盡。 謝夫人打發(fā)戚秋和謝殊去添衣,打算一會兒一起出府門。 謝夫人的院子離戚秋的院子不遠(yuǎn),山峨和翠珠又手腳麻利,不過一盞茶的功夫戚秋便回到了謝夫人的院子里。 正屋里頭,謝夫人剛剛換好了衣裳。 王嬤嬤親自奉上了兩盞紅棗茶,謝夫人拉著戚秋坐下,沉思過后還是揮退了左右,輕聲問道:“秋兒,你這幾日怎么了?瞧著悶悶不樂的樣子?!?/br> 戚家的事壓在戚秋心頭,尤其是向謝殊說了之后,不安焦躁的情緒更是無法退去,戚秋就怕自己會弄巧成拙,自此一直提心吊膽。 將戚秋的鬢前的碎發(fā)別到耳后,謝夫人詢問說:“可是想家里了?” 謝夫人想著這還是戚秋頭一次離開家過新年,想家也無可厚非。 戚秋想不出更好的借口來掩飾自己這幾日的悶悶不樂,于是便點點頭。 謝夫人道:“我給你家里人寫了信,等過了新年就快馬加鞭地遞回去,你若是也有什么要捎帶回去的,便讓下人送來,一并帶回家里去?!?/br> 戚秋應(yīng)了一聲好。 猶豫了一下,謝夫人還是說:“你初入京城時,你父母就曾寫信拜托我替你相看人家,如今……罷了,屋子里也沒旁人,我便直說了?!?/br> 屋內(nèi)寂靜,蠟燭輕搖。 謝夫人輕聲問:“你覺得韓家公子如何?你曾經(jīng)不也說過,十分仰慕他?!?/br> 心一緊,戚秋倏地一愣。 抬起頭來,還不等戚秋反應(yīng)過來,只聽外面突然傳來了王嬤嬤的聲音。 王嬤嬤剛從院子外面回來,手里還捧著果子,抬眼便看見負(fù)手站在屋檐下的謝殊。 謝殊又換回了玄袍,外頭罩了一件紫色大氅,面朝著院子站在屋檐下,半個身子卻都在淋雪,好在外面的雪下的不大。 王嬤嬤不禁問道:“公子,您怎么站在外頭?夫人已經(jīng)換好了衣裳,正和表小姐說話呢?!?/br> 謝殊這才驀然回神一般,抬起眸子。 抿了抿唇,不等謝殊回話,正屋的門已經(jīng)被打開,謝夫人領(lǐng)著戚秋出來了。 “又下雪了?!敝x夫人朝院子里看了一眼,嘆聲道:“好在雪還不大,你們出去時記得捎上傘?!?/br> 謝殊走過來,撲面就是寒氣,他低聲應(yīng)了一句好。 待到眾人一道出府時,街上已經(jīng)是熙熙攘攘。 夜幕已經(jīng)垂下,街上卻是華燈初起,張燈結(jié)彩,一片熱鬧景象,竟比白天還要繁華。 燈籠掛的密集,走兩步頭頂便有橫著的一排,照的整條街明明亮亮,退去幽暗,絲毫沒有夜晚該有的寧靜和寂寥。 街上摩肩擦踵,常見行人結(jié)伴而行,街道兩旁擺放著琳瑯滿目的飾品,花燈和等等甜食,舞龍舞獅隨處可見,雜技噴火更是不絕于目。 戚秋和謝殊并肩走在街上,卻是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戚秋不知在想什么,半天都沒有回過來神,險些撞到舞獅的隊伍里。 謝殊拉住了她,也不知在想什么,不等戚秋反應(yīng)過來就松了手。 仿佛與熱鬧隔絕開來,兩人一路沉默著穿過大街小巷,熱鬧人群。 滿腹心事,兩人不是沒話說,而是不知如何開口。 不知走了多久,直到東大街的盡頭,這陣無法言說的沉默才被打破了。 傅吉領(lǐng)著夫人正站在一家賣面具的攤販前,兩人正挑選著面具,回首間便看見了謝殊和戚秋。 放下面具,傅吉趕緊領(lǐng)著夫人走了過來,“謝大人,戚小姐?!?/br> 戚秋和謝殊停下腳步。 互相拜了年后,傅吉笑道:“這次大人休息了夠久,過了年想必就要忙起來了。” 謝殊扯了扯嘴角。 傅吉問:“今年最后一日,謝大人可許了新年的愿望?” 傅吉的夫人一聽此言就掩嘴笑了,“真是的,見人就問,不就是等著別人問回來你?” 謝殊挑了一下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