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白蓮人設不能掉(穿書) 第166節(jié)
東光手腳麻利,一天后就調查出了結果,只是臉色十分凝重。 戚秋一看就知不好。 果然就聽東光說:“表小姐,就像您說的,這獄卒確實與錢御史有交集,他是錢御史小妾的表弟,負責的也是王楚清大人曾經關押的牢獄,只是……” “他已經死了。”東光嘆了一口氣,“于三日前上吊死的,被人發(fā)現的時候身子已經僵硬了,屬下調查得知錢府管家的兒子那幾日一直在這個獄卒家附近徘徊,事后人卻不見了,刑部已經發(fā)布了懸賞通告,想來是他殺的無疑了,錢御史對此事也很震驚,事后給了獄卒家里好大一筆慰問的銀子。” 頓了頓,東光又道:“只是刑部這邊一直不解,據調查這個管家的兒子和這位獄卒并沒有什么交集,獄卒家里值錢的東西也沒有被偷走,誰也不知道他為何要殺了獄卒。” 這話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既然沒有什么交集,那自然沒有什么恩怨,也不為了財,那就只能是有人指使的了。 而且人死的又這般巧,不用想也是被殺人滅口了。至于到底是誰吩咐管家兒子動的手,戚秋心里自然也一清二楚。 而且獄卒這么一死,顯然是在掩蓋著什么真相,在戚秋心里幾乎坐實了錢御史殺害王楚清的事。 事已至此,戚秋也不知該作何感想了。 她一邊慶幸解開了一個謎團,這一世的王楚清也是錢御史所殺,不至于成了懸案壓在她心里,一邊又無奈獄卒死了,無法指認錢御史殺人了。 而既然這個辦法不成,那就只能另尋他法了。 想了想,戚秋抿了抿唇,詢問東光道:“你知道韓言中的什么毒嗎?” 東光說:“聽聞韓公子街上被挾持的事后,屬下也前去探聽過,是提純的蛇毒?!?/br> 戚秋盯著東光,“你有辦法得到這種毒嗎?” 東光心神一震,也看著戚秋,小心翼翼地問:“您的意思是?” 戚秋斬釘截鐵道:“想辦法給錢御史下毒,一定要讓他下不了床,無法去往江陵!” 東光想起這幾日調查錢御史的信息,以及那幾箱解釋不清楚的銀子,心里隱隱有些明白戚秋的意思。 點了點頭,東光道了一聲好。 等東光走出去后,戚秋嘆了一口氣,神色略露疲憊。 謝殊的線索片段回憶讓她心思不寧,自那日后便沒睡過一個囫圇覺,點上安神香也無用,久而久之精神便不怎么好。 眼下她有些累了,便想上床休息一會,只是剛站起身子,外面便傳來了王嬤嬤的聲音。 戚秋身形一頓,抬步走了出去。 王嬤嬤正要山峨進去通傳,沒想到戚秋直接走了出去,連忙上前說道:“表小姐安好?!?/br> 戚秋勉強的笑了笑,“嬤嬤怎么來了,進來喝杯茶呀。” 王嬤嬤連連擺手,手朝著謝夫人的院子方向指了指,說道:“表小姐,芮家的小姐來了,夫人叫您跟著一起去說說話呢?!?/br> 戚秋一怔,“芮家小姐來了?芮姜?” 王嬤嬤點點頭,“正是?!?/br> 戚秋一邊下了臺階,一邊問道:“芮小姐怎么來了?” 王嬤嬤苦笑著搖搖頭,“這奴婢也不知道,人是突然登門的,連帖子都沒遞,直接讓下人來敲的門?!?/br> 說罷,兩人一起朝謝夫人的院子走去。 只是還沒等到二人走到謝夫人院子,便遠遠看見芮姜走了過來。 芮姜出宮,身邊并沒有跟著太多奴仆,只跟著一個嬤嬤。 戚秋和王嬤嬤齊齊一愣,等芮姜走到跟前,王嬤嬤這才彎腰道了一聲安。 芮姜笑著上前兩步,拉著戚秋的手,說道:“我想戚小姐了,便想著跟戚小姐說說話,嬤嬤不必跟著了?!?/br> 王嬤嬤一頓,看向戚秋。 戚秋剛想說話,被芮姜拉著的那只手卻突然被使勁地捏了捏,戚秋微愣,看向芮姜,只見她緊抿著唇,幾不可見地沖她輕輕地搖了搖頭。 頓了一下,戚秋抿了抿唇,對著王嬤嬤點了點頭。 王嬤嬤這才退下。 戚秋雖然也有些不明所以,但也還是邀請了芮姜對了園子里的一處亭子閑坐。 這處園子種了不少春日開的花,如今正是花團錦簇之時,香氣撲鼻,蝴蝶穿插其中,勾勒出這幅盎然的春景。 芮姜坐在戚秋身旁,垂著頭,一臉欲言又止的樣子。 想不明白芮姜找她能有什么事,戚秋還有些不解,一時也摸不清芮姜是何用意,便也沒有開口,不知不覺又跑了神。 兩人一起坐在亭子里,說是閑聊說話,彼此卻都是無言。 戚秋一盞茶都喝完了,芮姜這才抬起頭,摸了摸腰間后對一旁跟著她的嬤嬤說:“芳姑姑,我身上的荷包好似落在了謝夫人屋子里,你去幫我取一下吧。” 那芳姑姑是太后身邊的人,聞言知道芮姜是在故意支開她,可礙于戚秋坐在這里,芳姑姑也不好當面頂撞芮姜,掃了一眼芮姜之后便也沒說什么,笑著退下了。 芮姜又看向戚秋身邊的山峨和水泱,戚秋心里明白,眼見芮姜有話要說,便也沒說什么,揮了揮手,讓山峨和水泱去一旁候著。 芮姜咬著下唇見山峨和水泱走遠后,這才猶豫著開口,“戚小姐,過幾日太后娘娘舉辦小宴,你是否要來?” 戚秋心里警惕了一些,靜了一下后笑著開口道:“既然是太后娘娘邀請,我自然要去。” 聞言,芮姜卻是急了,她身子朝戚秋這邊湊了湊,緊張道:“你……你……” 戚秋等著她下文,可你了半天,芮姜卻好似顧及著什么,嘴唇動了幾動,卻也沒說出個所以然出來。 戚秋問:“怎么了?” 芮姜的呼吸聲有些重,她低著頭,手里揉搓著帕子,好似十分糾結的樣子。 戚秋便不再問,靜靜地坐著。 不知過去多久,芮姜好似終于下定了決心,她深吸了一口氣,抬起頭,對戚秋說道:“戚小姐我此次前來是想告訴你……” 話說到一半,芮姜的目光卻頓時一凝,身子也僵了一下。 戚秋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就見方才被芮姜打發(fā)出去的嬤嬤又回來了,正朝這邊走來。 芮姜站起身子,朝外面走了兩步后身子卻是一頓,想了想,她還是轉過身,低下頭對著戚秋快速地說道:“戚小姐,那日宴會若是能不去便不去吧,若是一定要去……” 芮姜頓了一下,鼓足勇氣,這才繼續(xù)說:“那便小心著關小姐和秦小姐?!?/br> 說完,芮姜也不看戚秋是何反應,斂下神色,轉過身朝外走去,只留下戚秋一人坐在亭子里。 戚秋瞇了瞇眼,看著芮姜遠去的身影。 她步履匆匆地走到那位嬤嬤身前,低著頭,好似在解釋這什么,看起來好似還有些怕這么嬤嬤。 其實在所謂的原著記載中,也有講過芮姜。 在原著描寫中她身邊便跟著一位叫芳雨的姑姑,她十分畏懼這位姑姑,因為那是太后派來監(jiān)視她的一言一行的。 而芮姜今日特意支開這位姑姑,竟是只為了跟她說這個。 戚秋還真有些沒想到。 至于幾日后的太后娘娘舉辦的小宴,就算今日芮姜不跟她說,她也是不會去的。 現如今京城暗波涌動,為了自保,除了系統(tǒng)下令必須要參加的宴會外,戚秋幾乎什么宴席都不參加,尤其是跟關冬穎幾人沾邊的宴會了。 只是…… 芮姜為何會特意跑來跟她說這個? 戚秋想不明白。 第153章 家書 寫了一整頁呢 不管芮姜是出于好心還是另有目的,太后娘娘在宮里舉辦的小宴戚秋都打定了主意不去,是以到了小宴的前一天晚上,山峨便將煎好的藥端了進來,放在了戚秋面前。 這個藥是戚秋吩咐東光去找的,會讓人發(fā)燒起熱,但過了藥勁兒了就會好的,對身體沒有什么損害。 這場宴會來勢洶洶,戚秋總覺得這場宴會是針對自己舉辦的,唯恐不好推脫也為了防止太后那邊派人來查看,戚秋只好把戲做的逼真一些。 喝了藥,起了熱,就算是太后派太醫(yī)來查看也不怕,只是戚秋會難受一兩天罷了。 而戚秋的擔心果然是不無道理。 第二日,戚秋如愿的起了熱,躺在床上下不來。 下人通報過后,謝夫人連忙趕了過來,看著臉色燒得火紅的戚秋,謝夫人急得一頭汗,轉身就派人去宮里推辭了宴會,在府上照顧著戚秋。 叫大夫來開了藥,謝夫人剛吩咐下人去煎藥,派去宮里稟告的王嬤嬤便回來了,只是她回來時身后還跟著一位太醫(yī)和一位太后身邊伺候的宮人。 那宮人笑著上前,不動聲色地掃了一眼滿臉病態(tài)的戚秋后,對謝夫人說道:“太后娘娘聽說府上的表小姐病了十分擔心,特意派了宮里的趙太醫(yī)來給表小姐把把脈,若是需要什么藥材,盡管吩咐奴婢去宮里取?!?/br> 謝夫人一愣,見趙太醫(yī)上前,這才笑著道謝。雖不明白為何太后會突然對戚秋如此上心,但想著太醫(yī)醫(yī)術高明,謝夫人還是讓開了地方,讓太醫(yī)上前為戚秋把脈。 山峨和水泱頓時捏了一把汗,相互對視一眼,都在心里暗暗慶幸著幸虧戚秋把戲做全了。 若是只躺在床上裝病,太醫(yī)一來把脈,事情敗露不說,還會落得個欺君罔上的罪名,眼下雖然遭罪一些,但確實落不下什么把柄。 果然,太醫(yī)把脈之后,和大夫得出了一樣的結論,“表小姐這是著涼了,染上了風寒,還需吃藥靜養(yǎng)?!?/br> 其實不用太醫(yī)說,光看著戚秋這面臉通紅的樣子,就知她病的不輕。 宮人也無話可說,待太醫(yī)開完藥方之后,便領著太醫(yī)回宮去了。 “真是病了?” 皇宮之中,太后頭戴金鳳釵,一身素雅的錦衣華袍穿在身上,她手里捏著魚食,站在池邊,漫不盡心地喂著池塘里的鯉魚。 宮人垂首欠著身,姿態(tài)恭敬地回稟道:“是真的病了,趙太醫(yī)已經瞧過了,也開了藥,確實是病得下不來床?!?/br> “那倒是巧了。”太后將手里的魚食盡數灑在池塘里,直起身子,回身掃了一眼不遠處的宮殿,低頭擦著手道:“一直好好的,偏偏就今日病了。” 清風吹過,池邊的柳葉被輕輕揚起,落入池水中,激起一片漣漪。 “罷了。”太后回收目光,“讓落輝殿里的人都撤了去吧,寧貴妃和秦家的這注意怕是要達不成了。好在冬穎那邊沒出什么事,讓她準備好,今日陛下一定會來?!?/br> “只是戚家那個,哎,罷了……實在是可惜了。” 吩咐完下人 ,太后嘆了口氣,剛欲抬步朝前走去,一旁的芳姑姑卻突然上前,附在太后耳邊不知說了什么,只見太后眉頭一皺,沉聲道:“她果真支開了你,單獨和戚家那個呆了半天?” 芳姑姑欠著身,謹慎地點了點頭。 太后臉色一變,眉心緊皺,眸中迸射出一道冷光,低聲怒道:“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東西!” 說罷,太后轉身快步朝芮姜的寢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