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白蓮人設(shè)不能掉(穿書) 第18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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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生微微轉(zhuǎn)身,看向謝殊,心里想謝大人是怎么這么確定這桌膳食是別人讓寶月訂的,而不是寶月自己訂的。 兇手雖然已經(jīng)確定是男人,但不排除有同伙的可能啊。 此問,就好像謝殊心中有了答案一樣。 寶月抬起眸子,抿了一下唇,雙手緊緊地握著,好似有些猶豫。 趙生便顧不上別的了,怒瞪著她拍了一下桌案,“你以為這里是什么地方,還不老實說實話!” 寶月被嚇得的身子狠狠一抖,閉了閉眼,呼吸都漏了一拍,頓了頓,她深吸一口氣,終于鼓足勇氣,“是……是錦衣衛(wèi)的吳哲大人?!?/br> 寶月說:“那個荷包也是我送給吳哲大人的,他日日佩戴,頂上還有我的小字,娟娟。” 靜。 死寂一般的靜。 隨著寶月這句話落地,詔獄里徹底安靜下來。 點(diǎn)燃的火把在幽暗的詔獄里面搖曳,將每個人都照的臉都照的晦暗不明,不知從哪擠進(jìn)來一陣穿堂風(fēng),將人吹得后脊背發(fā)涼。 趙生腦子嗡的一聲空白下來,他愣愣地看著寶月,有些不知所措。她說的每一個字他都認(rèn)識,可連成一起,他突然就覺得自己理解不了這個意思了。 荒唐。 看著寶月,在座的錦衣衛(wèi)都覺得荒唐。 吳哲? 怎么會是吳哲呢? 在座的任何一位錦衣衛(wèi),沒有一個人愿意相信花船案上的兇犯就是吳哲,謝殊也不愿意。 可他卻站起了身子,臉上不見任何波瀾,“備馬?!?/br> * 夕陽垂暮,陰暗漸漸籠罩,帶著寞落西山的殘景,看得人心中唏噓不已。 黃土隨著馬蹄揚(yáng)起落下,將半空渲染的灰蒙蒙的。 曹屯押送著劉川,看著一個勁兒咳嗽的劉川,遞給他一壺水。 劉川接過,勉強(qiáng)喝了兩口,只是還不等咽下就又給咳出來了。 曹屯嘆了一口氣,騎馬到押送隊伍的前頭,對東影說:“一會兒停下來再給他煮碗藥吧,一直咳也不是個辦法?!?/br> 謝殊有多看重劉川,東影是明白的,他可萬萬不能死在半路上。 點(diǎn)了點(diǎn)頭,東影叫停了隊伍,將火點(diǎn)上,親自給劉川熬藥。 只是藥罐還沒有放上去,只聽前面突然傳出來一陣馬蹄聲,由遠(yuǎn)及近,震得地面都在顫抖。 曹屯和東影快速站起身來,瞇著眼看向來人。 這幾日他們沒少遭遇刺殺,自然要警惕很多。 那人影越來越近,隨著最后一縷霞光落下而清晰了起來。 “吳哲?”東影暗暗吃了一驚,不解地看著吳哲。 吳哲勒緊馬繩,停下馬,翻身下來。 曹屯眸光一閃,眉頭緊皺,“你怎么來了,身上的傷好些了?” 吳哲牽著馬走過來,“我身上的傷好的差不多了,公子讓我來幫忙押送劉川?!?/br> 緊緊地看了一下曹屯,吳哲抿了抿唇,頓了一下才沉聲問:“劉川人呢?” 天漸漸暗沉下來,最后的一縷霞光也消失不見,在昏沉之中,吳哲脖頸處的那道疤清晰可見。 第170章 起來 已經(jīng)不能回頭了 夜晚聽?wèi)虻娜艘膊簧?,梨園里頭戲腔不斷,倒也熱鬧。 “錦衣衛(wèi)去了春風(fēng)樓?” 雅致的房間里,映春站在窗邊,回過頭瞇著眼看向身后的小廝,“他們?nèi)ゴ猴L(fēng)樓做什么?” 小廝低著頭,謹(jǐn)慎地回道:“他們帶走了春風(fēng)樓的寶月姑娘?!?/br> 映春的呼吸頓時一滯,她握著鮮花的慢慢收緊,鮮花汁水順著指縫滴落下來。 啪嗒、啪嗒。 屋子里一下子安靜下來,只聽外面的喧鬧,不知過去了多久,小廝微微抬起頭,試探的問:“主子,要不要讓我去通知一下吳哲,讓他趕緊逃走?!?/br> 映春松開手,被碾壓成泥的殘花順勢落下,她僵硬著身子,頓了頓,緩緩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見她點(diǎn)頭,小廝趕緊應(yīng)了一聲,轉(zhuǎn)身出去了。 轉(zhuǎn)過身,映春沉默地看著外面來來往往聽?wèi)虻目腿?,神色莫名,也不知站了多久,她突然嘆了一口氣,“希望還能來得及吧。” 這句話散在風(fēng)里,小的不能再小了。 * 黑暗籠罩,陰沉的夜色下,繁星點(diǎn)點(diǎn),不見明月。 如今已到了深夜,因方圓百里毫無人煙,四處靜悄悄的嚇人,鳥雀齊飛,只留下一陣風(fēng)聲。 支起帳篷,押送劉川的隊伍已經(jīng)停了下來,所有人在夜色下沉沉睡去。 今日輪到曹屯守夜,可如今亮著的火堆旁,曹屯靠著身后的帳篷呼呼大睡。 寂靜的夜里,鳥雀騰飛的動靜也沒有驚醒曹屯。 吳哲松了一口氣,從帳篷里鉆出來,他先走到曹屯身邊,蹲下來看著曹屯,想起自己剛進(jìn)錦衣衛(wèi)時被曹屯帶在身邊細(xì)心教導(dǎo)的樣子,不免輕嘆了一口氣。 曹屯信任他,放心的將燒水的事交給了他,他這才有機(jī)會在眾人喝的水里下迷藥。 走上這條路,吳哲并不后悔,只是唯一覺得對不住的便是曹屯,畢竟曹屯是真的把他當(dāng)做弟弟一樣對待,每次受傷他都忙前忙后的替他找大夫,擦藥,送膳食。 可如今這番,吳哲心里清楚,只要他動手殺了劉川,他們就再也回不去了。 吳哲一時不免有些恍惚。 真的值得這么做嗎? 吳哲也在問自己。 烏鴉啼叫,陣陣晚風(fēng)吹過,吹亂了吳哲的衣袍,也吹亂了他的思緒。這邊荒涼的很,不見人煙,不見炊火,四周都是黃土地,唯有前面栽著兩棵青樹。 吳哲緊緊地握著手里的長劍,身子微微有些顫抖,他閉了閉眼,卻怎么也壓不下內(nèi)心的無奈。 最終,他還是猛地站起了身子。 他已經(jīng)沒有退路了。 越過曹屯,吳哲大步超劉川所居住的帳篷走去,掀開帳篷簾子,只見劉川沉沉地躺在一旁,睡得只打呼嚕,而守在帳篷里的謝殊暗衛(wèi),此時也抱著劍沉沉睡去。 吳哲立在劉川身前,身子有些僵硬,他閉了閉眼,緩緩的吐出一口氣,最終還是慢慢的舉起了手里的長劍。 雪光閃過,長劍在傾灑的月光下閃爍著微光。屏住了呼吸,吳哲手里的長劍朝劉川刺了過去。 “噗嗤”一聲,是刀劍沒入血rou的聲音。 鮮血噴灑了吳哲一臉,手腕上順勢傳來一陣刺疼,長劍便也落了地,吳哲猛地退后一步,看著帳篷里突然醒過來的暗衛(wèi)有些吃驚。 劉川依舊呼呼大睡,還順勢翻了個身,吳哲卻是被暗衛(wèi)手里的劍刺傷,血流了一地。 已經(jīng)來不及思考為什么這個暗衛(wèi)沒有陷入昏睡,吳哲看著完好無事的劉川目露兇狠,腳尖一勾,踢起落在地上的長劍,便想要擊退暗衛(wèi),再行刺殺。 只是長劍剛握在手里,吳哲身后帳篷的簾子便被人掀開,不等他回身,他的肩膀一沉,脖頸處便懸了一把長劍,其鋒利程度,直接將他的衣領(lǐng)割破。 吳哲身子僵硬住,手里的劍再次被人打掉,他卻也顧不上這個了,扭過頭一看,果然是本該昏迷的錦衣衛(wèi)和暗衛(wèi)都齊齊站在他身后,尤其是曹屯,拿著劍架在他的脖頸處,冷漠地看著他。 閉了閉眼,吳哲若是這個時候再不明白自己中了圈套,那就真是個傻子了。 “吳哲?!辈芡偷哪抗鈳е鴱奈从羞^的冷,他啞著聲音說:“你真令我失望?!?/br> 整個押送劉川的隊伍,除了劉川,沒有一個人喝了那個下了迷藥的水,因為謝殊早先對曹屯的提醒。 當(dāng)時謝殊讓曹屯提防吳哲的時候,曹屯還是不信的,他覺得荒唐,他一手扶持起來的吳哲怎么會背叛錦衣衛(wèi)? 可直到在這里看到吳哲匆匆趕來,他不得不信。 吳哲,真的叛變了。 吳哲手腕受了傷,面對這數(shù)十位武藝高強(qiáng)的錦衣衛(wèi)和暗衛(wèi)也沒有任何掙扎的欲望,順從的讓曹屯把他綁了起來。 于是,吳哲這個曾經(jīng)的錦衣衛(wèi)變成了階下囚,和劉川關(guān)在一處。 沒有人問他為什么,漠然地看著他,大家好似都已經(jīng)接受了這個事情,連指責(zé)的話都懶得說。 除了劉川。 劉川早上昏昏沉沉的醒來時,看到身旁被綁起來的吳哲還以為是錦衣衛(wèi)開始內(nèi)斗了,人都嚇傻了,身子一個勁兒地往后縮,在心里暗暗祈求著不要禍及池魚。 帶著吳哲一起上路,一連過了五日,謝殊匆匆的從京城里趕了過來,高坐于馬上看著身下的吳哲,他眸色深沉,薄唇輕抿,卻什么也沒說。 也沒有質(zhì)問他。 因著劉川的身子不好,需要走一會兒歇一會兒,無法帶著一起快速趕路,謝殊便跟著另一個錦衣衛(wèi)先把吳哲給帶走了。 回京的路上,氣氛很是沉默,就像是凝固的沙堆,讓人喘不過來氣。 快到京城的時候,還是吳哲先開了口,他看著腳邊的土地,聲音很是沙啞,“你是什么時候知道我是內(nèi)應(yīng)的?” 謝殊沒有說話,自顧自的生著火,側(cè)臉看著格外冷淡,躍起的火光也絲毫沒有融化他這一身冰冷的氣息。 沉默許久,就在吳哲以為謝殊不會開口的時候,謝殊突然嘆了一口氣,抬眸看著吳哲,“你太著急了?!?/br> 吳哲一愣。 謝殊淡聲說:“不論是放縱火犯出獄還是幫助王嚴(yán)和尚宮燕出獄,你都太著急了。你想著趁我不在的時候偷偷進(jìn)行,可就沒想過就算我不在了,我手里又豈止曹屯一個眼線。” “本來我并沒有懷疑你,可是你偏偏又顧慮太多,即不想讓人懷疑到你頭上還想著將此事栽贓給曹屯,顧此失彼,只會兩頭失算。”謝殊平靜地說:“你故意在現(xiàn)場留下指向曹屯的證據(jù),卻沒想過能從曹屯身上拿到那些身邊之物的可沒有幾個人,他最信任的就是你,最不設(shè)防的也是你,所以這些身邊之物出現(xiàn)在現(xiàn)場時我第一個便懷疑到了你的身上?!?/br> “所以你第一時間把那些物件藏了起來,也從來沒有懷疑過曹屯?!眳钦茏猿暗匦α诵?,嗓子又干又澀,讓他幾欲說不出來話,“我以為你看到那些屬于曹屯的物件時會懷疑他,卻不想其實是暴露了自身,你就等著我自投羅網(wǎng)對嗎?” 他故意在現(xiàn)場留下指向曹屯的物件,可謝殊并沒有懷疑曹屯,反而因為這些物件出現(xiàn)在現(xiàn)場而懷疑到了他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