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白蓮人設(shè)不能掉(穿書) 第2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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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殊是不可能將戚家的案子放手交由內(nèi)閣大臣主導(dǎo),這樣等于直接將主動權(quán)交給了旁人,他怎么能放心,但他知道與其之后查案子的時候被芮閣老等人阻撓,施壓,擅自插手,還不如早點另辟新徑,找尋別的機會,畢竟現(xiàn)在京城里能調(diào)查此案的路早就已經(jīng)被堵死了。 既然如此,謝殊還不如索性早早點頭的好,也省的在此處浪費時間。 更何況還有咸緒帝的囑托…… 盤算好了接下來的事情之后,謝殊收起臉上的神色,走在這毛毛細(xì)雨中,出了皇宮。 騎上馬,謝殊策馬徑直去到了綏安長公主府。 因與江琛早就約好了,謝殊到的時候,江琛已經(jīng)等在門口了,見他下馬,便走過來將他迎進了府內(nèi)。 綏安長公主府里張燈結(jié)彩,紅綢掛滿府內(nèi)上上下下,瞧著一片喜氣之意。 向綏安長公主請過安之后,江琛領(lǐng)著謝殊去到了自己的院子里。 “坐?!苯∫贿呎f著,一邊招呼下人上茶。 如今江琛的院子里不復(fù)之前那般清冷,到處都貼著喜字,看著十分紅火。 取下身上的披風(fēng),謝殊坐在江琛身側(cè),頓了頓,沉聲問:“你真的打算娶張家的女兒了?” 就在前不久,綏安長公主府和張家突然宣布結(jié)親,本來兩家人就因為張穎婉肚子里小產(chǎn)的孩子鬧得沸沸揚揚,如今這一結(jié)親,自然也就宣告了這個孩子的父親是江琛。 江琛嘴唇動了動,默了片刻后,嘆了一口氣,“那日我喝酒,喝得多了,正巧碰上她,本來好好的,我也不知怎么就和她酒后亂了……我不知她有了身孕,如今她小產(chǎn)的事已經(jīng)傳遍京城,自然要擔(dān)得起這個責(zé)任,不能讓她一個人面對這些。” 抿了抿唇,謝殊欲言又止。 江琛看出了謝殊內(nèi)心所想,無奈地笑了一下,“我知道,也派人去查了,那日確實是她動了手腳,在我的酒水里下了藥,也正是因為此,母親一直不同意我和她的婚事,說她品行還不如霍家女兒的好,但既然事情已出,無論如何都改變不了我與她已有夫妻之實的事,那我也沒什么好推脫的?!?/br> 謝殊聞言便不再說什么了。 江琛屋內(nèi)點著淡淡的熏香,是男子慣用的香料,謝殊雖不喜歡,但也不得不承認(rèn)這些香料很安神。 正巧這時,一個下人滿頭薄汗的跑了進來,手里還捧著一束嬌花,進屋便道:“公子,奴才將花采回來了?!?/br> 這花黃蕊紅瓣,枝葉舒展,顏色鮮亮,形狀新奇,一眼望去很是驚艷。 江琛抬眼掃了一下那朵花,點點頭,“正是這個,你親自送去張府吧?!?/br> 那下人點點頭,轉(zhuǎn)身捧著花又出去了。 謝殊沒見過這種花,乍一看又很是新奇嬌艷,不由得多看了兩眼。 江琛見謝殊感興趣,解釋道:“這是龍錢花?!?/br> “這是長在郊外懸崖上的一種花,每到這個季節(jié)才開花,京城前兩年起便一直有傳言說若是采來贈與心上人,便可白頭偕老的說法,只是你一直沒個中意的人,所以對這些不在意罷了?!苯⑦@種花的寓意和京城的傳聞講了一遍,隨后說道:“我雖不相信這些,但是穎婉喜歡,我既然要娶她,自然要對她好,采朵花的事也費不了什么功夫?!?/br> 轉(zhuǎn)動著手里的玉扳指,謝殊眸子動了動,頓了半天這才垂下眸子,低低地應(yīng)了一聲。 兩人靜靜地坐了一會,上次他們這么一般坐著的時候還是在去年花燈節(jié)的時候,如今只是短短的不到一年的時間過去,兩人的身上卻都背負(fù)了不少事,心境也遠(yuǎn)遠(yuǎn)不如以前那般淡然了。 靜坐了一會,江琛許是想到了什么,抬眸看著謝殊,“陛下的病情還好嗎?” 只是這話問完,卻不見謝殊回話。 江琛不禁喊了一聲,“謝殊?” 說罷,拿手在謝殊眼前晃了晃。 謝殊這才回過神來,“怎么了?” “我問你陛下的病情怎么樣了?!苯⌒χf:“你想什么呢,這般出神?” “沒什么?!敝x殊揉了一下眉心道:“陛下現(xiàn)下還是昏迷不醒,只偶爾能醒過來,藥也喂不進去?!?/br> 江琛不禁嘆了一口氣,“也不知是怎么了,怎么突然病的如此厲害,連太醫(yī)都沒有辦法。聽說你已經(jīng)去請了王老先生,只希望老先生能趕緊進京,給陛下把把脈。” 謝殊道:“前些日子王老先生已經(jīng)傳信過來,說是正在快馬加鞭往京城趕?!?/br> 江琛點點頭,看著謝殊神色不怎么好,不禁問道:“朝堂上還好嗎,陛下這一病倒,你們就需要多cao勞一些了?!?/br> 唇角繃直,頓了頓,謝殊嘆了一口氣,“如今陛下昏迷,為了平衡朝局,穩(wěn)住局面,朝臣中正在選舉輔政大臣出來維持局面,但因人選問題吵得不可開交?!?/br> 江琛對此事也早有耳聞,沉默了片刻問道:“這輔政大臣不是那么好選的,既然能力出眾,又不能權(quán)利過甚,還要能服眾。若是陛下很快能好起來也就罷,若是……那往后十年恐怕都要依賴這些輔政大臣了。” 若是咸緒帝能很快好起來,有他掌管朝政,朝堂之上自然穩(wěn)定,但若是好不起來,膝下唯一的皇子又如此年幼,這朝堂自然把持在這些輔政大臣手里。 一個選錯,就有可能將大齊江山推入萬劫不復(fù)之地。 這也是為什么大臣們商量至今,卻依舊選不出幾個又能服眾又有本事的大臣出來。 江琛感嘆道:“此事頗為棘手啊。” 謝殊揉了揉眉心,“現(xiàn)在眾位大臣都在商量要不要請?zhí)蟪鰜碇鞒志置??!?/br> 江琛愣了一下,隨后反應(yīng)過來,“這也確實不失為一種辦法,請?zhí)蟪雒?,先維持住朝政,其余的還能從長計議。” 謝殊沒有說話,垂下眸子,靜靜地看著手上的玉扳指。 說起眼下的局面總是壓抑,不免覺得如今山河就如外面隨風(fēng)輕蕩的鮮花一般漂泊,也不知是何時,大齊的江山竟淪入到了如此田地。 雖沒有外患,卻是內(nèi)憂不斷。 偌大的江山就像是被捅了無數(shù)個窟窿一般,寒風(fēng)不斷涌進,哪怕是遠(yuǎn)離朝局的人也能感受到這股股涼颼颼的寒意。 江琛不禁嘆了一口氣。 他捧起手中的茶盞抿了一口,剛想打起精神說點輕松的事,就聽一旁的謝殊突然開口,“江琛,你可否讓長公主在這幾日舉辦一場馬球會?” 江琛一愣,放下手里的茶盞,抬起眸子看著謝殊,有些不明白謝殊這是何意。 墨色的眸子在此時顯得有些沉甸甸,謝殊看著江琛,抿了抿唇,說出了自己此行的來意,“就當(dāng)幫我一個忙?!?/br> * 暗沉的天,斜風(fēng)細(xì)雨綿綿,斷斷續(xù)續(xù)的小雨下的人心煩躁。 自那日謝殊將戚家的案子交由內(nèi)閣之后,此事便在京城里傳開了,人人都說是戚家保不住了,謝家趁機趕緊脫手此事,免得被連累。 說得有鼻子有眼,就跟真的一樣。 水泱和山峨都慌張了起來。 戚家的事本就棘手,她們不信內(nèi)閣的朝臣,只信謝殊,可如今謝殊卻是撒手不管此事了,這不免讓她們內(nèi)心惶惶。 謝夫人也聽聞了此事,不明白謝殊這是在做什么,也沉不住氣了,讓人去找謝殊,讓他給個說法。 只是派人去了幾趟錦衣衛(wèi),卻一直都沒有找到人。 誰也不知道謝殊去哪了。 戚秋躺在貴妃榻上,依舊看著手里的那本《前朝記事》,并沒有因為外面的傳聞而慌亂起來,哪怕山峨和水泱已經(jīng)急的一頭汗了。 她相信謝殊。 謝殊絕不可能撒手不管,更不會如傳聞那般是為了急著跟戚家撇清關(guān)系,就算外面的傳言是真的,戚秋也相信謝殊一定是有他的目的。 翻看著手里的書籍,戚秋卻在心里默默地分析著局勢。 如今玉全幫隨著謝殊的調(diào)查已經(jīng)全然浮出水面,處在京城的勢力也被連根拔起,剩下的只是時間問題,根本不足為懼。 那么就只剩下另外兩派勢力。 其中一個想來就是以秦丞相、不、或者說是榮郡王府為首的另一派勢力。這派勢力多以朝堂重臣為首,隱藏在風(fēng)云變波的朝堂之下,蠅營狗茍,暗度陳倉。 并且他們還和玉全幫有一定的牽扯。 雖不是一派,但兩撥人卻有著一定的關(guān)系,并且有些事是彼此心知肚明的。 只是玉全幫的目的尚且可說是復(fù)國,那以榮郡王府和秦丞相這派勢力又是為何呢? 造反嗎? 每每想到這里,戚秋的呼吸都要加重一些,手里的書掉地都沒有發(fā)現(xiàn),只覺得內(nèi)心動蕩不安。 這盤棋實在是太大了,各方勢力錯綜復(fù)雜,牽連甚廣,甚至到現(xiàn)在都還有一方勢力沒有露面,不知所蹤,不知方向,沒有線索。 實在是過于棘手。 戚秋坐起身子,靜靜地看著不遠(yuǎn)處的花瓶,心中突然閃過一絲詭異感,稍縱即逝,讓她感覺自己好似要抓住了什么。 只是還不等戚秋琢磨,只聽外面的翠珠敲了敲門,低聲說:“表小姐,東光來了。” 戚秋愣了一下,隨即想起可能是春陽當(dāng)鋪那邊有什么動靜,連忙道:“讓他進來。” 果然如戚秋猜想的那般。 東光一進來,便氣喘吁吁地說:“表小姐,苗義準(zhǔn)備離開京城,屬下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開始買馬和收拾行囊了。” 戚秋一驚,站起身子,“為何突然要離開京城了,他要去哪里可打聽清楚了嗎?” 東光沉聲道:“屬下聽到他和當(dāng)鋪掌柜的談話,說他要去江陵?!?/br> 江陵,竟然是江陵! 戚秋心神一震,眼皮都跟著抽搐了一下,不知為何頓時覺得形勢不妙。來回走了兩步之后,她看著東光,沉聲問道:“此事告知表哥了嗎?” 東光苦笑了一下,“我們也不知道公子去了哪里,找不到人……” 東光話音還未落,只聽外面便響起一陣腳步聲,隨后便聽見了一聲問安,“給世子請安。” 戚秋和東光雙雙一愣。 翠珠的聲音在門口再次響起,“表小姐,世子來了。” 戚秋反應(yīng)了一下,這才沙啞的開口道:“讓表哥進來?!?/br> 屋門吱呀一聲被打開,謝殊背著手從屋外走了進來,見到屋子里面的東光也并沒有意外,而是對著他揮了揮手,“你先退下?!?/br> 東光剛想向謝殊匯報此事,聞言張開的嘴只好又閉上,悻悻地走了出去,還不忘反手將門關(guān)上。 等東光走出去之后,合上的屋門阻斷了外面的陰沉,雖是白日,但因天色不好,屋子里已經(jīng)點上了蠟燭,熒熒的火光在安靜的屋子里搖曳。 “表哥,今日你去哪里了,姨母到處找你。”戚秋上前一步,問道。 也就是離得近了,戚秋這才看到謝殊身上的污痕。 謝殊就像是剛從郊外回來一般,身上沾染著點點泥痕,臉上雖然干凈,但右手上還出現(xiàn)了泥污和幾道劃痕。 戚秋一驚,連忙朝謝殊走過去,“表哥,你這是去哪里了?怎么身上這么臟,手上也受傷了?!?/br> 謝殊聞言低頭看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袍,皺了皺眉頭,道了一句:“回來得太匆忙,忘記換身袍子了。” 戚秋走過來,拉著謝殊就要朝一旁的洗漱架上走去,“你先洗洗手,我去拿藥膏給你擦一擦,別……” 話還沒說完,一股撲鼻的花香傳來,隨后一束嬌艷明亮的火紅鮮花映入戚秋眼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