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白蓮人設(shè)不能掉(穿書) 第2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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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只船雖大,但畢竟是在水面上,許多事多有不便不說,戚秋還有些暈船。 一連幾日都暈暈乎乎的,還吃不下去膳食,水面上又冷得很,才上船了兩日,戚秋便把自己折騰的發(fā)了熱,臉色蒼白。 她怕謝殊擔(dān)心,只好每日都涂上厚厚的胭脂,但謝殊也不是瞎子,還是很快就發(fā)現(xiàn)了她不對。 正好隔壁運送貨物的隊伍里有大夫,謝殊上前說了一番好話,又使了些銀子,把人帶來給戚秋抓了些藥。 或許是見戚秋和謝殊都是謙和之人,出手也闊綽,那大夫過了一會還拿過來了一些用藥材做成的糕點,讓戚秋暈船的時候吃一些。 經(jīng)過東影檢查后確認(rèn)無毒,戚秋吃下后果然覺得不那么暈船了,沒事的時候也能出房間看看這晚春的景象,偶爾也會在大夫的招待下去隔壁運送貨物的隊伍里轉(zhuǎn)一轉(zhuǎn)。 也是這個時候,戚秋才知道這批貨物是運送去江陵燕港縣的縣太爺家中,因好奇,戚秋便多看了兩眼,還發(fā)現(xiàn)這幾箱貨物上面都畫著一個圖案,許是做的標(biāo)記。 因著水路慢,謝殊得知苗義離開京城的時候,便派了東光緊隨其后跟著他,算算時日,等船靠岸的時候,兩人應(yīng)該早就到了江陵。 坐在船上除了發(fā)呆什么都干不了,戚秋和謝殊鮮少有這種閑散的時日,兩人也樂得自在,好好的虛度了一下光陰,畢竟等到了江陵,再想有這悠閑的時候怕是就難了。 在船上漂泊了一日又一日,眼看船上的人衣著越來越單薄,不知不覺便已經(jīng)入了夏。 直到戚秋就快待不下去的時候,終于達(dá)到了江陵地界,船也靠著岸邊停了下來。 江陵是出了名的水鄉(xiāng),風(fēng)景與京城完全不同,撐傘過橋,水面蕩漾,放眼望去都是婉約的水墨點染的娟秀氣息。 腳踩在陸地上,戚秋一時之間還有些不適應(yīng),險些摔上一跤,好在有謝殊眼疾手快地拉住了戚秋,這才沒讓她在人來人往的岸邊丟人。 因船靠岸邊的時候已經(jīng)有些晚了,下了船之后戚秋和謝殊只能找一家客棧住下歇了一晚,不過這樣也好,養(yǎng)足了精神之后這才好繼續(xù)出發(fā)。 翌日一早,戚秋和謝殊找了一輛馬車,繼續(xù)開始出發(fā)。 船靠岸的地方在江陵的一個小縣城,說起來離真正的江陵和戚家還遠(yuǎn)著呢,不過戚秋和謝殊卻是沒有急著朝戚家趕去,而是去了臨縣。 青山之上,湛藍(lán)的天空纖云不染,宛如一塊碧玉干凈透徹,放眼望去可見其澄澈。村舍星星點點坐落在山腳下,炊煙裊裊,果樹林木點綴其中,瞧著多有寧靜安和之態(tài)。 戚秋和謝殊來到了臨縣的一個村落,這里是狀告戚家的那個證人老管家曾經(jīng)居住過的地方,老管家這個證人他們是見不到了,戚秋和謝殊今日前來是為了看看能不能在此處找到什么線索。 這處村莊因是在山腳下,行動多有不便,家家戶戶都種著農(nóng)田果樹,一大早便有出來農(nóng)作的村民,只是戚秋和謝殊到的時候正巧是晌午,村民都回家吃飯休息去了,走在村道上,半天都見不著一個人。 雖說知道老管家住在這里,但具體是那戶人家卻是不清楚,無奈之下,戚秋和謝殊只好敲門詢問。 好在村子里的村民都很和善熱情,也不排外,聽說是來找莊敬的屋舍,村民放下手里的飯碗,親自給謝殊和戚秋帶路。 一邊走村民一邊問道:“你們來找莊敬老先生的屋舍做什么?他人已經(jīng)不在我們村子里了,去了別處,好久都沒有回來過了?!?/br> 戚秋笑道:“我們知道,是莊伯父讓我們來的,說是有個匣盒裝有重要的東西落在屋子里了,知道我們要來江陵,便讓我們順帶來一趟,拿了東西給他捎回京城去?!?/br> 村民留著心眼,沒有直接說莊敬去了哪里,就是為了試探一下戚秋等人是否真的與莊敬有關(guān),眼見戚秋脫口而出京城二字,村民的心頓時便放下了大半,笑了笑,也沒追問是什么重要東西,領(lǐng)著戚秋和謝殊等人去了莊敬的屋舍。 村子本就不大,莊敬的屋舍并沒有很遠(yuǎn),或許是手頭比較富裕,莊敬的屋舍很大,門前還栽種著兩棵果樹。 到了莊敬院子前,院子門頭卻是落著鎖。 戚秋心中一緊,剛想說自己沒有鑰匙,領(lǐng)路的村民卻去瞧了旁邊的門,“劉大哥,在家不,開開門。” 只聽隔壁院子傳來一陣由遠(yuǎn)及近的腳步聲,隨后吱呀一聲的開門聲,等隔壁打開了門,領(lǐng)路的村民退后一步,指著戚秋謝殊和山峨東影等人說道:“這是莊大哥的……” 話說到一半,領(lǐng)路的村民這才想起自己沒有問過戚秋和謝殊與莊敬是什么關(guān)系,只得停頓住,扭頭看向戚秋和謝殊。 戚秋很識趣地接過話,“我們是莊伯父的表侄子和侄女?!?/br> 領(lǐng)路的村民點點頭,“哦對對對,是莊大哥的侄子和侄女,他們是來幫莊大哥拿東西的,你把門給開開,讓他們進(jìn)去。” 隔壁的劉大哥聞言點點頭,“你們等一下啊,我去拿鑰匙。” 等人回去拿鑰匙之后,領(lǐng)路的村民轉(zhuǎn)過身看著戚秋等人說道:“這個叫劉志剛,是莊大哥的鄰居,一會你們有什么事都可以問他?!?/br> 見戚秋面露不解,領(lǐng)路的村民這才想起來解釋,“當(dāng)年莊大哥出門的急,連門都沒鎖,我們發(fā)現(xiàn)之后就給他鎖上了門,鑰匙就放在劉大哥家里,想著日后要是莊大哥回來了,也好給他開門?!?/br> 說話間,隔壁的鄰居劉志剛也拿著鑰匙出來了,快步走上前去將門給戚秋等人打開,領(lǐng)路的村民飯還沒有吃完,見開了門便先回去了。 戚秋和謝殊等人趕緊道謝。 等領(lǐng)路的村民走后,戚秋幾人走進(jìn)了莊敬的屋舍,因常年沒住人,院子里頭亂糟糟的,灰塵更是滿天飛。 劉志剛說道:“本來院子里還養(yǎng)著幾只雞,但莊大哥走后也沒有人喂,便餓死了,等我們發(fā)現(xiàn)的時候只能給收拾了?!?/br> 說著,劉志剛不禁又嘆了一口氣,“莊大哥也實在是可憐,媳婦去的早,家里也沒有個知冷暖的人,他這一走,這間宅子便空了下來?!?/br> 戚秋想問孩子呢,孩子去哪里了,但又怕一問就露餡了,只好忍住了。 將屋子的門也打開后,眾人都被浮起的塵土嗆得咳嗽,劉志剛一邊后退一邊說道:“要找什么你們便找吧,我就先回去了,有什么事你們只管在院子里喊我一聲就行,我能聽到?!?/br> 戚秋趕緊應(yīng)了一聲,將人送出了院子,走的時候,劉志剛又想起了什么,轉(zhuǎn)身看著戚秋和謝殊等人問道:“我在這里住了一輩子,跟莊大哥一家很是熟悉,他家里的親戚我基本也都認(rèn)識,你們既然是他的侄子侄女,那你們叫什么,我看我聽說過沒?!?/br> 劉志剛等人問完,便緊緊地盯著戚秋等人。 戚秋頓時一愣。 叫什么,這個她還真沒有想好化名,偽造的戶籍單子上她也還是叫戚秋,只不過是換了個出身和年齡。 但現(xiàn)在說自己叫戚秋顯然不妥。 但那該說什么,隨便編一個? 可若是劉志剛沒聽過該怎么辦,萬一露餡了,那可就麻煩了。 眼見劉志剛狐疑地看著他們,戚秋不自覺地有些喉嚨發(fā)緊,唯恐自己說錯被劉志剛察覺出不對,若是被趕出去,到時候再想來找線索可就難了。 風(fēng)吹青樹,灰塵滿天,眼看戚秋不說話,劉志剛眸中的懷疑多了兩分,眉頭也不禁的皺了起來。 見一旁的戚秋不說話,謝殊上前一步,便想要開口,只是他嘴還沒長開,只聽一旁的戚秋突然咳了一聲,隨后頂著劉志剛懷疑的目光小聲的哼唧道:“我叫翠花……” 謝殊:“?” 戚秋又不輕不重地咳了一聲,看著劉志剛,聲音大了一些,“我叫翠花?!?/br> 說罷,戚秋估計是怕謝殊開口,又趕緊指著一旁的謝殊搶先說:“這是我哥,叫狗蛋。后面的兩個是我們的朋友,叫二丫和鐵柱。” 謝殊:“……” 山峨:“……” 東影:“……” 聽著戚秋仍有余音的話,被迫改名成狗蛋二丫和鐵柱的三人臉上均是閃過一絲茫然,隨后不可避免的沉默了下來。 山峨抬起頭,神色復(fù)雜的看了看戚秋,又轉(zhuǎn)頭看向謝殊和東影,實在是有些無言。 清秀明麗的戚翠花。 高大冷峻的謝狗蛋。 沉默寡言的鐵柱和她這個嬌俏可愛的二丫。 這樣,真的合適嗎? 倒是劉志剛連連哦了兩聲,看著戚秋和謝殊恍然道:“原來是翠花和狗蛋啊,我前兩年還聽莊大哥提起過你們,原來你們都長這么大了,你們還小的時候來江陵我還曾抱過你們呢。” 一聽是熟人,劉志剛也熟稔了起來,走過來捏了捏謝殊寬厚的肩膀,樂呵呵地說:“狗蛋長大了,比小時候好看太過了,身板也硬朗起來了?!?/br> 劉志剛看著謝殊的目光透著慈祥,瞇著眼回憶道:“我記得當(dāng)年抱你的時候你才還是個小不點,我抱著你去我家里頭吃飯,沒走兩步你卻尿了?!?/br> 劉志剛嘿嘿一笑,“尿了我一身,你大伯為此來賠了我一件衣裳。” 謝殊:“……” 東影一時都不敢抬頭看謝殊的臉色。 面對慈祥和善的劉志剛,謝殊又能說什么呢?只能僵硬著站在原地,桀驁冷淡的面容上勉強(qiáng)擠出一抹笑來,任由劉志剛滔滔不絕的講述著狗蛋小時候是怎么用尿和泥巴玩。 謝殊嘴邊最后一絲僵硬的笑也有些掛不住了。 戚秋低下頭,也是多有不忍心。 狗蛋小時候的趣事實在是太多了,劉志剛拉著謝殊說了許久才停,最后感慨的拍了拍謝殊的肩膀,不再打擾謝殊和戚秋找東西,自己回去接著吃飯了。 劉志剛走后,聽了半天狗蛋光榮事跡的謝殊神色有些恍惚,僵硬著站在原地,一言不發(fā),東影不忍心多看,戚秋猶豫著走上前去,“表哥,你還好嗎?” 謝殊垂在身側(cè)的手握得緊緊的,聞言抬起眸子,目光深處帶著隱忍與委屈,終是沒忍住開口道:“我小時候不這樣,不用尿和泥巴玩?!?/br> 戚秋憐憫的摸了摸謝殊,“乖,我知道,不想了,我們找找線索?!?/br> 謝殊憋屈地看了她一眼,忍辱負(fù)重地點了點頭。 莊敬的家里有些亂,一看就是主人在的時候也沒怎么打掃過屋子,莊敬離開的時候應(yīng)該是只把貴重物品給拿走了,床上還堆積著不少衣物。地上和角落里還堆積著不少碎瓷片和破損的鍋碗瓢盆,像是有人拿東西砸過。 山峨掃了一圈之后湊近戚秋,好奇地小聲詢問:“小姐,你怎么知道莊敬侄子侄女叫狗蛋和翠花啊?” 她剛才嚇了一跳,還以為要露餡了。 戚秋哪里會知道,但是想起被她誤以為是原著的第三世曾經(jīng)說過,在書中的設(shè)定下,那時候的村落鄉(xiāng)下都信奉賤名好養(yǎng)活,所以一般都給子女起名翠花和狗蛋,戚秋也是突然想起來,便試了一試,若是不對,這種隨處可見的名字也好往回圓,不至于一下就被揭穿。 戚秋隨口道:“我隨便蒙的,你去院子里看看,別漏下什么?!?/br> 山峨趕緊應(yīng)了一聲,轉(zhuǎn)身去了院子。 戚秋和謝殊在屋子里翻箱倒柜,主要是想看看有沒有什么書信之類有用的東西,若是有能直接證明莊敬是被人指使去到京城蟄伏起來,告發(fā)戚家的信件,那樣不僅可以直接證明了證人所言不可信,還能順著這些信件查下去。 只是依如謝殊曾在莊敬居住的京城宅子里搜查過那般的一樣,這里也是干干凈凈,什么書信紙條都沒有看見,甚至家中連根毛筆都沒有,戚秋不死心,將莊敬的屋子里翻了個底朝天,卻也只翻出兩本書來。 這兩本書是科舉子弟家中必備,書上還留有筆記,一看就是曾用心讀過。 戚秋不禁覺得奇怪,“這書看著挺新的,應(yīng)該最多只有三四個年頭,那時候莊敬早就過了科舉的年紀(jì),不應(yīng)該會看這些?!?/br> 謝殊走過來看了一眼,“這不是莊敬的字跡,在他京城的宅子里,我看過他的字跡,不是這樣的?!?/br> 戚秋看著謝殊,“那……會不會是他孩子的?” 經(jīng)過調(diào)查得知,莊敬是有一個孩子的,今年應(yīng)該比謝殊小上幾歲,只可惜幾年前就失蹤了,至今仍不見人。 戚秋和謝殊都一直認(rèn)為這個孩子是關(guān)鍵,但苦于找不到關(guān)于莊敬孩子的任何線索,只知道他叫莊赫蘭。 謝殊點頭,“很有可能,莊赫蘭若是比我小幾歲,那正是科考的年紀(jì),看這些書很正常。” 戚秋將書收下,繼續(xù)開始翻箱倒柜,就在這時,站在院外的山峨?yún)s是突然喊了一聲。 戚秋和謝殊趕緊走出去,就見山峨指著院子里的一口井,一臉不解。 走過去一瞧,只見這口井里全都是一些破碎的東西。 有被撕得粉碎的書籍,有被砸的稀巴爛的瓷器,有被錘爛的架子,還有被摔得粉碎的鍋碗瓢盆…… 等等各種東西,堆滿了水井。 戚秋和謝殊不免一愣,東影也很是納悶,“井里怎么都是這些東西,有人來砸過莊敬的家嗎?” 這話自然無人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