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你的時候我會關(guān)掉手機 第30節(jié)
可她又不知道靳澤為什么要說謊。 明擺著,說出這句話,一定會被兄弟們暴打一頓。 可他還要這樣說。 云嬈想不通,默默地咂了一口酒,沒喝多少,就被腦袋后面長眼睛的哥哥把酒杯奪走了。 “小朋友學(xué)什么喝酒?!痹粕罱逃?xùn)她。 云嬈撇了撇嘴:“嗤,你才是小朋友。” - 時至凌晨,各種酒桌游戲玩了個遍,大老爺們沒幾個能坐直了,沙發(fā)上歪七扭八地躺了好幾條蟲子,有的睡成死尸,有的半夢半醒,時不時還要蠕動一下。 其中最幸福的莫過于帶了女朋友過來的池俊。 他整個都醉趴了,跟個樹袋熊一樣掛在女朋友身上,睡一會兒,醒來,就賴著女朋友親嘴,兩個人旁若無人地纏吻在一起......幸而周圍也沒幾個活人了。 除了云嬈和靳澤。 他倆喝的最少,前者有親哥擋酒,后者酒量好,酒桌游戲玩得更好,除非被針對,或者他自己主動認栽,否則他連酒杯都碰不了幾下。 云深歪在沙發(fā)靠墊上睡了五分鐘,忽然一陣反胃,驚醒過來。 他伸出右手撈了撈右邊,沒撈到人。 “狗澤呢?”他轉(zhuǎn)頭問meimei。 云嬈把他扶正了些:“靳澤學(xué)長出去接電話了。” 云深點一下頭,伸手拍了拍暈乎的腦門,手滑下來的時候,順勢搭上meimei的肩膀: “那就你吧,扶我去一趟洗手間?!?/br> 如果沒有她這個游戲黑洞,憑云深的酒量,真不至于醉得路都走不穩(wěn)。 云嬈有點心疼他,單手抱緊了哥哥的腰,讓他把一部分重量壓到自己肩上。 都說醉酒的人地心引力會增加,云深雖然沒醉到不省人事,但是他個子高塊頭也大,即使只壓了一只手臂過去,云嬈也感覺非常吃力。 她在男士洗手間門口頓了頓,心一橫,悶頭架著哥哥走了進去。 洗手間里還有別人,云嬈把云深丟在盥洗臺那兒,轉(zhuǎn)頭就遮著眼睛跑了。 才踏出門框一步,有人正好往洗手間這邊走,云嬈差一點點就撞上,幸好及時剎住了車。 她連頭都不抬,手還捂在臉上: “那個,我哥喝醉了,我送他......我先走了!” 走廊上燈光很暗,靳澤只看到一個烏黑的頭頂,搖頭擺腦地說了句話,然后繞開他就要跑。 靳澤眼疾手快地抓住她的手腕。 只一瞬,就放開了。 云嬈往后退了一步,仰起臉,昏晦光亮中,目光撞進一雙深邃的,鋒芒盡斂的眼睛。 他的臉呈現(xiàn)玉質(zhì)的冷白色,一點酒氣和酡紅都沒有。 “你哥還好吧?”他輕聲問。 云嬈點了點頭,又搖頭:“不是太好......” 她覺得自己好像個代碼錯亂的機器人,有點控制不住表情和動作了。 “學(xué)長要上廁所嗎?” 靳澤搖了搖頭:“隨便逛逛......剛才回包廂看了眼,有點太刺激了?!?/br> 太刺激了? ...... 云嬈腦海中驀地冒出池俊學(xué)長和女朋友坐在沙發(fā)上擁吻的畫面。 同理心太強,她的心跳莫名其妙漏了一拍。 云嬈又退了一步,櫻唇翕動: “是......是挺刺激的?!?/br> “別退了,后面是盆栽?!?/br> 靳澤提醒道,語氣含了一絲若有似無的笑。 云嬈扭頭看了一眼,果然,她的左腳已經(jīng)把一枝長條狀的枝葉踩趴在地上。 “哎呀,不好意思。” 她突然冒出這么一句話。 ...... 我在說什么? 云嬈快被自己無語死了。 她摸了摸下頜,觍著臉對靳澤說:“我好像......有點喝醉了?” “嗯,看出來了?!?/br> 語氣依然帶著幾不可查的笑意。 云嬈咽了口唾沫,裝模做樣地扶了扶額頭,腦袋一晃,身體也一晃,整個人歪歪斜斜地,繞開靳澤又打算跑路。 誰知,下一秒,她腰后就環(huán)過來一只手臂。 和上次在米蘭拍合照的時候不一樣。 男人修長有力的臂膀直接貼了上來,隔著幾層布料,觸感堅|硬而溫?zé)?,獨屬于異性的溫度和荷爾蒙似燎原之火漫了過來。 “你喝醉了,一個人準備去哪?” 靳澤低聲問。 兩人只剩咫尺之隔,云嬈看見自己被微風(fēng)拂起的長發(fā),絲絲縷縷地飄到了靳澤臉上。 心跳幾乎貼著鼓膜狂震。 云嬈張了張嘴:“我準備回包廂......” 靳澤垂眼看她,視線幾乎融進暖而暗的燈光中,聲音也低沉得模糊了: “人家在做刺激的事,你......” 話說到這,他突然住了嘴。 又沒忍住,在她面前表現(xiàn)得輕佻了。 小云嬈不喜歡輕佻的男生。 靳澤緩慢地呼出一口氣。 是時候松手了。 再抱五秒? 就五秒。 靳澤在心里極緩慢地讀著秒。 啪嗒,秒針到站。 在他松手之前,一道突兀的聲線從幾米開外的洗手間門口傳來,音色冷冽而低啞—— “狗澤,你干嘛呢?” 第16章 點就看sao孔雀在線…… 云深手扶在門框上, 胃里翻江倒海,眼前的畫面也在不停地旋轉(zhuǎn)跳躍。 借著洗手間內(nèi)的燈光,他看到門外站著一男一女, 男生高大,女生嬌小, 胸貼著胸,嘴......好吧,好像沒有貼著嘴。 什么地方談情說愛不好,偏堵在男廁所門口。 云深翻了個白眼, 扶著門往前踱了一步, 準備喊云嬈過來攙他回包廂。 門口除了那對男女沒有別人。 他不經(jīng)意間又掃了他們一眼, 目光經(jīng)過兩張熟悉的側(cè)顏,倏地一頓。 他雖然喝醉了, 但是眼睛沒有瞎。 很快, 震怒模糊了云深的雙眼, 他磨了磨后槽牙, 音色冷到了極點: “狗澤,你干嗎呢?” 此言一出,門外的兩人忽地一下彈開了。 靳澤只退了一步,而云嬈慌里慌張地退到了圍欄邊,動作歪歪斜斜, 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像喝多了假酒。 云深走到他倆旁邊,身體晃了一晃才站穩(wěn)。 他腦袋里一團糟, 完全搞不清現(xiàn)在是什么狀況。 胡亂地思考了一會兒,云深忽然意識到,自己可能錯怪兄弟了。 剛才看到他倆貼在一起, 他下意識認為有人要欺負他妹。 現(xiàn)在轉(zhuǎn)念一想—— 一個是頂流巨星,一個是頂流巨星的腦殘粉,誰主動誰被動一目了然。 “兄弟,見笑了?!?/br> 云深抬手按著額角,很鐵不成鋼地喊了meimei一聲, “躲那么遠干嘛,過來。” 瞧她那一驚一乍的樣子,肯定做了虧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