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你的時候我會關(guān)掉手機 第104節(jié)
靳澤維持著剛才的姿勢,仿佛一動也沒有動過,但是表情看起來似乎有些頹廢。 “學長,不好意思,剛才我哥進來了......” 云嬈忙不迭道歉。 透過手機屏幕,靳澤注視著她,良久,突然啟口: “以后別叫學長了吧?感覺有點生分?!?/br> 云嬈懵了懵:“我習慣了......” 靳澤:“以后喊我的名字就行?!?/br> “嗯。” “你喊個試試?!?/br> “......” 喊他的名字,又不是多難的事兒。 云嬈摸了摸嘴唇,猝不及防地害羞起來,慢騰騰地醞釀著。 靳澤:“看來,比起名字,你更喜歡那些指代性的稱謂?!?/br> 云嬈想也不想就點了點頭。 靳澤挑了下眉,笑容有些輕佻: “要不,以后就喊‘老公’吧?!?/br> “靳澤!” 云嬈猛地抬高音量,雙頰rou眼可見地紅起來, “喊名字挺好的?!?/br> 她嚷嚷完,覺得自己有點傻,于是把手機往旁邊一推,不露臉了。 在靳澤看不到的地方,她雙手捂著臉,滿腦子都是“老公”兩個字亂飛。 過了一會兒,她又把手機拿回來,面色正常了些: “今天還是叫靳澤學長,生日過完,就喊你的名字?!?/br> 靳澤:“為什么?” 云嬈:“今晚要見面呢,可不能露餡了。” “你未免太謹慎了。” 靳澤不禁失笑,“都聽你的,壽星最大?!?/br> 其實,云嬈倒不怕在外人面前把“靳澤學長”喊成“靳澤”,頂多聽起來沒那么禮貌。 神志清醒的時候一切都好。 神志不清醒的時候......一切都難說。 因為現(xiàn)在,她好像很難把“老公”兩個字驅(qū)逐出腦海了。 - 云嬈今天下血本訂了高級會所的vip包廂,周遭的環(huán)境很清幽,隱秘性也非常好。 傍晚過后,朋友們陸陸續(xù)續(xù)都到了。 她一共邀請了六個人,除了云深,靳澤,富婆,大仙,還有就是秦照和他的女朋友周念。 靳澤和云深是最后到的。 兩個人高馬大的帥哥一前一后走進包廂,氣勢拉滿。 周念剛轉(zhuǎn)頭和秦照說:“云深哥好像更帥了......” 最后一個字還沒說完,她突然尖叫起來:“啊啊啊!我是不是產(chǎn)生幻覺了?后面進來的那個怎么那么像......” “他就是?!?/br> 秦照無奈地拍拍女友的肩膀,“我以前和你說過吧?靳澤是我和云嬈的高中學長?!?/br> 秦照此時也非常驚訝,事先并不知道靳澤會來參加云嬈的生日聚會。 在他印象里,靳澤學長只是云深學長的同學,和云嬈似乎扯不上太多關(guān)系。 壽星云嬈坐在最中間的位置,左邊是黎梨,右邊是溫柚,三個人形影不離。 靳澤像是走錯房間的巨星,坐在最外邊,接受眾人的景仰觀瞻,但是和場上的大部分人似乎都不太熟。 音響里播放著節(jié)奏感極強的流行樂,不知誰點的歌,唱到一半忽然撂下了,大家圍坐在酒桌邊聊得熱火朝天。 秦照一邊聊天,一邊慢悠悠地磕著瓜子。 周念在他耳邊念叨“我能不能找靳澤簽名拍合照”好幾遍了。 “你想去就去呀。” “我不敢,你陪我去。” “好吧。” 秦照抬眼望向?qū)γ娴哪腥?,不?jīng)意和他對上視線。 某個瞬間,他覺得對方的目光似乎不太友好。 包廂里燈光暗淡,靳澤和秦照對視之后,很快移開了視線。 或許是少年時期殘存的情敵陰影作祟,靳澤看到秦照時,眸光條件反射地冷了冷。 人家都已經(jīng)有女朋友了。 靳澤嘆了口氣,覺得自己真是幼稚的不行。 片刻之后,秦照領(lǐng)著周念過來找靳澤拍合照。 靳澤瞥見周念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好奇問道: “你們準備結(jié)婚了嗎?” 周念臉一紅:“是呀,我們已經(jīng)訂婚了?!?/br> 靳澤往座位另一側(cè)挪了挪,示意她坐在自己身邊拍照。 他忍不住夸獎道: “你們的戒指很好看。” 秦照:“都是念念挑的,她眼光特別好?!?/br> 靳澤笑了下,抬眸再看秦照時,心情終于徹底平靜下來。 聊了半晌的天,沒有酒喝,大家都覺得不太得勁。 云深從抽屜里抱出幾個骰盅,還是老規(guī)矩,大家一起搖,輪流猜骰子點數(shù),輸?shù)娜私邮軕土P。 云嬈:“今天就不罰真心話大冒險了吧?我們純喝酒,不醉不歸!” 這話從她這個不能喝酒的游戲黑洞嘴里說出來怪好笑的。 云深忍不住斜她一眼:“你省省吧,放過我?!?/br> 云嬈鼓足勇氣回瞪他:“在座的都是熟人,喝醉就喝醉嘛,今天不要你幫我擋酒?!?/br> 云深“呵”了聲,被氣笑了:“你行?!?/br> 第一輪游戲,壽星首猜,之后逆時針往上加。 因為是第一個猜,所以云嬈成功捱過了第一輪。 第二輪開始,她的游戲黑洞屬性就徹底暴露了,張口就是一個挺無腦的數(shù)字,下家的溫柚立刻開她,果然開成功了。 “真不要你幫我喝?!?/br> 云嬈堅定地護住自己的酒杯,“今天我是壽星,得聽我的?!?/br> 說罷,她抓起酒杯一飲而盡。 要不是喝酒的時候臉皺巴成一團,還真有點豪邁的味道。 云深像看傻子似的看著她:“ok,再管你,我就叫你哥?!?/br> “她今天怎么了?” 靳澤也很納悶,湊到云深耳邊問。 “鬼知道。” 游戲過了一輪又一輪,云嬈一個人獨占二分之一的懲罰份額,輸?shù)媚墙幸粋€心甘情愿。 大家玩得很嗨,沒有人想太多,就連云深也是一副任由meimei破罐子破摔的模樣。 只有靳澤,心里總感覺不太對勁。 他私下給云嬈發(fā)消息,問她怎么了,是不是心情不好。 云嬈的回復很正常,兩個委屈臉,哭訴自己就是太菜了。 又一輪游戲開始,上一個人報了“16個6”,大得有點離譜了,許多人都在考慮要不要現(xiàn)在開他。 下家靳澤報數(shù)報得飛快:“17個6?!?/br> “開你?!?/br> 云深朝他眨了眨眼,“好兄弟,你是不是蠢?” 大家打開骰盅,總共就10個6,差得太多了。 靳澤領(lǐng)罰,喝酒喝得很爽快。 接下來十輪內(nèi),靳澤連著被開了七八次,次次輸?shù)煤茈x譜。 他在云嬈上家,中間隔著兩個人。 每次他被開,輸了喝酒,重開一輪就是從他這兒開始。然后,只要他開頭報得夠小,到云嬈的時候,就算她再不會玩,也很難說出一些令人懷疑的數(shù)字。 云嬈此時已經(jīng)是半醉的狀態(tài)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