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你的時候我會關掉手機 第106節(jié)
第55章 兩個都是瘋子…… 趁云嬈攻勢放緩, 仰頭換氣的時候,云深走過去,一把揪住了她的后領, 拎崽子似的把她從靳澤身上拎了下來。 云嬈兩條腿兩只胳膊不斷地撲騰,雙手緊緊抓著靳澤的衣服不放: “靳......我要靳澤......” “你知道這里是哪嗎?” 云深滿頭黑線, “這里是男廁所,馬上就會有人進來。” 云嬈根本不在乎,還在掙扎撲騰。 云深:“想上熱搜你就繼續(xù)?!?/br> 云嬈:...... 經(jīng)歷了從前一系列的創(chuàng)傷,“熱搜”這兩個恐怖的字眼對她非常有效。 云嬈的身子激靈了一下, 瞬間就老實了。 云深像拎包裹似的把她從一只手丟到另一只手。 他抬起眼, 不太冷靜地看了看此時還僵在原地的靳澤。 靳大影帝原本淺色的薄唇被人啃成了鮮艷的紅色, 唇瓣似乎還有點腫,雙頰也隱約泛起一層酡紅。 他靠站在墻邊, 一副慘遭凌|虐之后還未回神的純情少男模樣。 云深看著他, 忽而尷尬地移開目光, 忽而又瞟回去, 如此反復,視線在凝固的空氣中游蕩了好幾個來回。 他想說點什么,又該死的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無聲僵持中,靳澤率先回過味來,打破僵局。 他用手背揩了揩唇角, 聲音不太連貫: “你們先走吧,我洗把臉?!?/br> 云深卡殼半天,只憋出了個“嗯”字。 他提溜著醉生夢死的云嬈, 回到包廂門口,緩了好一會兒才打開門。 看見包廂里面的場景,云深的太陽xue跳得更起勁了: “她們怎么回事?” 秦照非常無奈:“深哥, 你們一走,她們仨就換了博大小的游戲,已經(jīng)玩了好幾輪了,我沒注意她們喝的什么,反應過來的時候,一整瓶威士忌都見底了?!?/br> 包廂寬闊的沙發(fā)上,三名女生橫七豎八,一個比一個不清醒。 連黎梨這種酒量好的都昏頭了,抱著空空蕩蕩的威士忌酒瓶一個勁地晃,然后質問身旁的溫柚和周念把她的酒弄哪去了。 云深把云嬈往瘋人堆里一丟,冷著臉坐下了。 云嬈歪歪扭扭地坐下來,轉頭就抱住了身旁的溫柚,纏人得緊。 片刻后,靳澤也回來了。 他的膚色恢復正常的冷白色,或許因為用深冬的涼水沖了太久,整張臉隱約冒著絲絲的寒氣。 他坐回云深身旁,兩人中間隔著半個人的身位,莫名的疏離。 包廂音響持續(xù)播放著吵鬧的音樂,襯托得人的心底靜得發(fā)慌。 云深抱臂向后靠著,許久不吭聲。 他不說話,靳澤更不可能主動開口。 他時而盯著桌面上空蕩蕩的酒杯,時而望一眼癱軟在溫柚肩上的云嬈。 天花板上的射燈投映著斑斕變幻的光芒,靳澤垂頭給自己倒了半杯酒,眼底一片幽深。 時間在尷尬中一分一秒度過。 就在云深感覺自己頭皮都要尬麻了的時候,醉鬼姐妹花們忽然吵鬧起來。 “怎么沒有紙牌?” 行動能力較強的黎梨上上下下地翻找著,“作為一個會所,竟然沒有紙牌!” 周念嘩啦抓起一個骰盅:“骰子不夠你玩嗎?” 黎梨:“骰子玩膩了,我要打牌?!?/br> 她越說越急躁,如果力氣夠大,估計能把桌子給掀了。 溫柚推開身旁的云嬈,將自己的手解放出來,伸到包里摸了半天,終于摸出一個花紋精美的木盒: “我!我隨身攜帶紙牌!” 溫柚一邊說,一邊打開盒子,胡亂倒出里面的東西: “來來來,不要客氣,一起斗地主!” 黎梨揉了揉眼睛,抓起一張牌,很快又丟下去: “塔羅牌怎么斗地主?。 ?/br> ...... 許久不吭聲的云嬈似乎突然想起了自己是聚會的東家。 她抬起一只手摸到墻上,想按呼喚鈴: “富婆別急,我找侍應生給你拿一副?!?/br> 她的指尖才碰到觸摸屏邊緣,手腕就被人扣住了。 那人很不溫柔地將她的手丟下去,冷聲道: “都別玩了,回家?!?/br> 云嬈仰起頭,看見哥哥冷峻逆光的臉,心底瑟縮了一下,躲到溫柚背后。 云深彎下腰,不太耐煩地幫溫柚撿塔羅牌,整理好之后塞進她的包里,又把座位上那些包一個兩個全部拿起來,丟到這群醉鬼懷里。 他站直身子,居高臨下,嗓音十分不近人情,“我最后說一遍,走了?!?/br> ...... 醉鬼姐妹花們抱緊自己的東西,點頭如搗蒜,異口同聲道: “好的哥哥?!?/br> 秦照帶著女朋友周念率先告辭,云嬈、黎梨和溫柚三個人手挽手走在前面,她們的行動能力都還正常,不怎么需要別人攙扶。 靳澤和云深慢悠悠地跟在她們身后。 來到露天停車場,靳澤的司機已經(jīng)在車里等著了。 因為要喝酒,所以云深沒有開車過來,此時正一邊走路一邊呼叫網(wǎng)約車。 前方的醉鬼們瞥見路邊一張長椅,打鬧推搡著坐了上去,不知道又在嘻嘻哈哈聊些什么。 靳澤看到她們坐下了,也停下腳步。 云深轉頭,說話的聲音仍有點不自然: “怎么了?” 靳澤:“要不,還是你送黎梨和溫柚回家吧,你和她們比較熟?!?/br> 云深:....... 兩人身畔,一棵高大茂盛的洋槐樹舒展著枝葉,凜冬寒夜的風吹過,枝丫窸窣作響,襯托得夜更靜,風更冷。 “介意我抽根煙嗎?”云深忽然說。 靳澤表示隨意。 云深高中的時候就會抽煙。 學生時代家里很窮,他作為長子,從小壓力就大,煩的時候會抽根煙緩一緩,一根就夠,沒什么煙癮。 云嬈不喜歡哥哥抽煙,如果在學校里撞見了,一向膽小的她會鼓起勇氣搶走哥哥的煙,然后生氣地威脅他,下次再這樣就告訴老師和mama。 云深以為,從小到大養(yǎng)尊處優(yōu)的靳少爺多半不會懂他們這些底層人民的艱辛。 靳澤是沒有碰過煙的,年少時期的確不懂愁滋味,但是出國那幾年,他也曾壓抑到近乎崩潰,可是每當有人給他遞煙,他立刻就會回想起少女抓著煙頭面對哥哥時,臉上那憤怒的表情。 她不喜歡的事情,他絕對不做。 就算他們已經(jīng)毫無關系。 云深點燃一根煙,向后退了幾步,靠到粗壯的樹干上。 蒼白的煙霧緩慢向上升騰,漸漸模糊了二人的視線。 今夜,自從在洗手間被云嬈強吻之后,靳澤一直很沉默。 不僅僅因為尷尬。 他很快就搞明白了,云嬈今晚是故意喝醉的,為了在云深面前演這出戲。 她當著哥哥的面輕薄了他,事故原因歸咎為酒精,還有她的一廂情愿。 然后,他們就正大光明地產(chǎn)生了曖昧的勾連。 而在這出戲里,他是全然的無辜。 靳澤不知道該笑她傻,還是笑自己太懦弱,需要女朋友用這種方式保護。 心底甚至泛起一絲難過。 穿過一層淡薄的白霧,靳澤看向云深,然后走近兩步。 “老云,我有話和你說?!?/br> 云深兩指夾著煙,手臂垂下來,沉黑的目光靜默地注視著他。 靳澤似是深吸了一口氣,喉結向下滾動,嗓音很低: “你想怎么對我都行,打罵隨意。” 他頓了頓,再次啟口:“我和云嬈,早就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