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你的時候我會關掉手機 第110節(jié)
黎梨抽回自己的手,蓋住眼睛:“那我想要紫色的瞳孔......” “那沒辦法?!睖罔中χ乃? “必須你爸或者你媽的眼睛是紫色才行?!?/br> ...... 云深多看她們兩眼, 都感覺眼睛疼。 他冷著一張臉走上前, 高大的身姿籠下一層陰影。 “都給我醒醒?!?/br> 云深看向黎梨, 問,“你家司機呢?” 黎梨懵懂地張了張嘴:“沒來。” 云深蹙眉:“為什么沒來?” 黎梨:“忘了叫。” 云深:...... 他緩了幾秒鐘,盡量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沒那么嫌棄: “我叫了輛車,還有幾分鐘就到了,你們和我一起去門口等?!?/br> “哦?!?/br> 黎梨仰臉看著他, 黑亮的眼睛輕眨,“對了,你誰???” 話音落下, 她身旁的溫柚“噗嗤”一聲笑噴了。 黎梨仍舊盯著云深,嘴角也咧開了: “你該不會是......” 她頓了頓,忽然激動地拍起了手, 嗓音拔高:“哥哥!” 云深:...... 黎梨嚷嚷完,轉頭按住溫柚的肩膀,瞠著眼對她說: “柚子,你的elder brother來了!” 溫柚聽罷,有點不爽地甩開她: “請說中國話!” “你不是美國人嗎?” “我是中國人!只有,額......四分之一美國血統(tǒng)。” “好的,那你們四分之一美國人都怎么稱呼哥哥?” 溫柚被她繞進去了:“這......” 云深抱臂的手滑到腰上,額角的青筋跳了跳:“你們走不走?” “走走走!” 黎梨連忙站起來,大喇喇抱住云深的一條胳膊,“哥哥送我回家。那邊那個姓柚的就別管了,她連怎么喊你都不知道.....” “誰說我不知道?” 溫柚也從椅子上蹦起來,身體向前一歪,牢牢抱住云深的另一條胳膊。 她抬起黑藍色的眼睛,瞳孔漂亮得像藏有一片深海的琉璃石。 她用那雙宛如深海的眼睛望著云深,淺粉色嘴唇動了動: “歐尼醬~” 云深:......? “歐尼醬帶我回家!” “先帶我回家,我家比較近?!?/br> “歐尼醬?” “歐尼醬怎么不說話了?” 云深人已經麻了。 他上輩子究竟欠了云嬈什么,她要派這兩個腦子不清楚的女人這樣制裁他? 短短一百米的路,他們走了五分鐘才到。 的士已經等在路口。 云深打開后車門,先將兩個瘋魔的醉鬼丟進后座。 他自己坐進副駕駛,關上車門,司機師傅頓時感到一股撲面而來的寒氣,凍徹心扉。 轎車緩緩啟動。 司機瞅一眼身旁面無表情的年輕男人,頂著極大的壓力問: “她們......不會吐在車上吧?” 云深眼皮都沒動一下:“吐了我給您換新坐墊?!?/br> 不是付錢洗車,而是直接換新坐墊。 難得遇到這么豪爽的客人。 “好嘞?!?/br> 司機這下放心了,油門踩得很歡快。 會所離黎梨的豪宅小區(qū)比較近,所以先送她回家。 在云深的命令下,黎梨打電話通知了家里人,車開到小區(qū)門口,一群傭人手忙腳亂地把他們家大小姐架走了。 的士掉頭離開云翡佳苑。 云深坐在前排,低頭刷手機的時候,忽然聽見后座傳來“咚”的一聲悶響。 司機減慢車速,兩個人同時往后看。 人沒了。 估計滾地上了。 “坐后排也要系安全帶喲?!彼緳C念了句。 云深無奈地揉了揉太陽xue,吩咐司機停車。 他推開車門,迎面灌了陣冷風,轉身坐進后座。 溫柚此時正蜷在他腳邊,對自己躺在地上渾然不覺,顯然已經睡昏頭了。 云深毫不憐香惜玉地將她拎起來,扔回座位,再摸到安全帶幫她系上。 轎車再次啟動。 他留在后座,木然地看了會兒街景,然后拿出手機刷新工作郵箱。 溫柚家靠近市區(qū),車越往前開,窗外的景致愈發(fā)明亮。 街道兩邊的路燈和深夜的霓虹投映在車窗上,然后疾速向后滑落,宛如一片斷續(xù)的流星飛矢。 工作消息清理了一遍,手機界面切到虎撲籃球。 肩上忽然壓過來一道重量,伴隨著柔軟的發(fā)絲搖晃著掃過脖頸,刮得云深有點癢。 安全帶不知何時被她解開了,估計是嫌勒。 云深的眼皮跳了下。 不要和醉鬼一般見識。他心說。 男人側了側臉,單手扶起溫柚的肩膀,將她推了回去。 沒過一會兒,女孩的腦袋又砸了過來。 反復兩三次之后,云深徹底無奈了。 溫柚在他肩上找了個舒服的地方,右手不自覺地垂下來,搭著他的手臂放。 她的睫毛非常長,像燙過一樣卷翹,隨著呼吸輕輕地震顫,猶如展翅欲飛的蝶翼。 云深只瞥了她一眼,目光很快移開,沉靜地眺望著窗外飛逝的街景。 他還記得,這姑娘剛認識的時候非常社恐,比云嬈的膽子還小。 相處久了之后,才知道她在熟人面前又是個社牛,段位堪比狂野外放的黎大小姐。 她們都是獨生女,總喜歡跟著云嬈喊他哥哥。 三個人要是湊到一塊,家里就跟個雞窩似的,云深經過的地方,到處都是“咯咯咯咯”的雞叫。 就很煩。 還很蠢。 偶爾的偶爾,也挺好玩的。 他不自覺抬起手,長指揉了揉眉心。 只聽肩上的女孩忽然發(fā)出“咻咻”的鼻音,似是夢囈了。 隔了會兒,她忽然喃喃了句:“學長......” 云深仍看著窗外,淡淡地“嗯”了一聲。 其實他不確定溫柚是不是在喊他,畢竟她們有那么多學長..... “云深學長?!?/br> 這一句很明確了,聲音卻仍是醉后的含糊,“你高考能考狀元......全靠我?!?/br> 云深怔了怔,目光從室外挪回來: “什么?” 溫柚似是吸了吸鼻子,語氣像深秋的蟲鳴一樣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