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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女黑化失敗了 第5節(jié)

    “我們是什么交情?若不是我是女兒身,你早成我家媳婦了,我還不知道你。討個什么巧,不過是為了某人罷了?!?/br>
    “你……”上官二娘頓時有些惱羞,又怕旁人聽了去,著急四下看了一眼。

    呂四娘早就注意避開旁人,安撫地拍了拍她的手,小聲說:“照我看,旁人都是沖著他的家世去的,只有你是為著還他當(dāng)年解圍之情。若是他不選你選了別人,往后的日子也沒什么滋味。”

    “你可管管你這張嘴,什么話都敢在外面說?!?/br>
    “好呀,你倒來嫌我多嘴,怎么不見你嫌你家長姐多事?!?/br>
    上官二娘目光微落,感嘆道:“長姐她也有她為難之處。”

    “以前她只是愛擺長姐的威風(fēng),如今這威風(fēng)都擺到你母親面前了,不過就是嫁了個酸儒,也不知有什么可得意的?!?/br>
    “知道你瞧不上酸儒了,倒也不必如此說?!?/br>
    “行吧,不說就不說。我只是怕你被你姐說動嫁了個酸儒,將來我都不好跟你走動了。不過若是嫁入了高門,我怕是也進(jìn)不來。”

    “你又說這個。”上官二娘壓低聲音埋怨道。

    “好了,我不說了??上也皇悄袃荷?,總避不開相夫教子這些事。我倒是盼著你能如意,與你意中人風(fēng)雨同舟。”

    兩人說話間已經(jīng)沿著小徑到了荷花池邊的廣場處,準(zhǔn)備到畫舫前面繞一圈,再往沿湖走廊去。

    石柔遠(yuǎn)遠(yuǎn)跟在她們后面,手中捏著一塊玉佩。她原想借著尋玉佩的名義與兩人攀談,卻找不到路繞到兩人前面去,眼看著兩人已經(jīng)到了廣場,她再想上前時余光卻瞄到遠(yuǎn)處的三層高樓。

    樓上正對著花園的窗戶虛掩著,也不知是不是下人打掃沒有關(guān)好。

    前世她曾到過水心樓,那時便注意到從水心樓的窗戶能望見整個花園,現(xiàn)在看到微開的窗戶,她心下閃過一個念頭。

    樓上有人!

    石柔忽地想起她出嫁后頭一次換上藍(lán)衫時,霍仕琛說還是藍(lán)色最襯她。

    她當(dāng)時不曾多想,現(xiàn)在回想起來,兩人訂親前后他唯一有可能看過她穿藍(lán)衫的就是在賞花宴。

    她不曾在賞花宴上看到他,那時便沒往這兒想,這會兒看到了水心樓倒是想起來了,他應(yīng)該是透過樓中窗戶窺見。他友人眾多,說不定這會兒在水心樓中的不止他一個。

    原以為不打眼就能避開,難道還是躲不過?石柔恍惚了一下,很快又側(cè)過身避開高樓的方向。

    她不信自己避不了!

    就在她這一恍神的功夫,上官二娘已經(jīng)和友人朝走廊方向走去,石柔望了一眼,忽地發(fā)現(xiàn)走廊里娉婷玉影層層疊疊處站在一神情倨傲的紫衫少女,正是司馬三娘。

    她幾時到的池邊?石柔心下一驚,就見一黑貓踩著六親不認(rèn)的步子從她面前輕躍而過,幾步就到了荷花池邊上的假山處。

    她心里咯噔了一下,就差伸出手朝那只貓喊別去。

    她做不出那等失禮的事來,握了握手心,腳步輕移朝著程瑛等人處走去,只盼她們別在這個時候出事。

    “不是說有會閃光的鯉魚嗎?”

    司馬三娘站在荷花池邊,盯著一池?fù)屖吵缘腻\鯉看得眼都花了,都沒發(fā)現(xiàn)別人口中傳的那條鯉魚。

    今日來的各家小姐不少,哪怕每個只帶一個婢女跟著,院中也擠滿了人,只有幾處不起眼的小徑人少一點(diǎn)。

    人一多,消息傳得也快,不知不覺所有人都知道荷花池有條閃光的錦鯉,甚至有人有模有樣地說這條閃光的錦鯉比普通錦鯉都大,跳起來能甩人一臉?biāo)?/br>
    不得不說,石柔也為這傳言添了一把火,她勸趙家表姐來看魚時也沒想到趙家表姐沒來,其他人聽了她的話倒過來了。

    前頭品評各家小姐與花有關(guān)的作品還要許久,不少人沒有耐心一直等著,經(jīng)不住春光的誘惑來園中游玩,聽了金光錦鯉的傳說后也跟司馬三娘一般往荷花池邊上來。

    司馬家也有荷花池,池中也養(yǎng)著不少品種珍貴的錦鯉,但閃著金光的,司馬三娘還真沒見過。她不信宣陸侯府連金錦鯉都能弄到,就過來池邊看個究竟。

    孫七娘等人來的比較早,占了一個好位置,哪怕遲遲沒看到什么金光錦鯉有些厭了,卻還是在那兒站著。

    都已經(jīng)等了這么許久,要是這會兒走了,前面的時間豈不是白花了,再說了邊上這么多人都沒有她們站著的位置好,要是走開了可尋不著這么前面的位置了。

    她們也怕走開了,石柔回來找不到她們。

    “怎么阿石還不回來?!?/br>
    時下女子間的叫法就那么幾種,以「石柔」為例,親近的人要么叫她「柔娘」要么叫她「阿石」,關(guān)系普通的會以她在家中的排序叫她「大娘」。

    鄭二娘的話音未落,就看到石柔擠過人群有些匆忙地過來了。

    “阿石怎么從那里過來了?”

    鄭二娘有些疑惑,但石柔一向待人和善,與她聊得來的朋友不少,說不定是跟她們說話去了。

    其他人聞言也朝著鄭二娘目光所向的方位看去,見石柔正穿過人群快步走來還差點(diǎn)跟人撞著,一時只顧著看她,倒沒注意到荷花池邊的動靜。

    第九章

    賞花宴9

    “快看有只貓?!?/br>
    “貓要撲魚了?!?/br>
    “魚魚好可憐,我們要救它?!?/br>
    不,魚魚不可憐,魚魚好吃!不對,錦鯉不好吃!

    石柔聽到飄來的話語聲,心下著急,無奈走廊站著的人不少,她沒法跑過去,眼見著有一小姐撿了石子朝野貓扔去。

    一個人打頭扔了,總會有人跟風(fēng),野貓正盤算著快到嘴的美食,忽地被石子接二連三的打擾,惱怒地叫了一聲,弓起了身子。

    “喵嗚!”

    也不知是不是提前知道后事的緣故,石柔從貓叫聲中聽出一絲威嚇。

    不好,她心下暗道,看著事情的發(fā)展如她所知那般緩慢地展開:野貓朝著穆瑛的方向跳過去了、巧蕊發(fā)現(xiàn)了、巧蕊上前護(hù)住了穆瑛、邊上的司馬三娘被巧蕊的手肘撞到了……

    不行,她不能讓司馬三娘被撞下荷花池。

    石柔目光一凝,腳上一用勁,一個箭步就到了司馬三娘跟前,扶住了搖晃著正要往荷花池里栽的司馬三娘。

    “喵嗚!”

    得意于眾人的慌亂,野貓?zhí)^來后在巧蕊手臂上一抓,一個借力又跳向旁邊司馬三娘處。

    石柔剛扶住司馬三娘的背將將站穩(wěn),又見野貓朝著司馬三娘而來,尖銳的爪子像是閃著寒光。她不禁身子一轉(zhuǎn),從司馬三娘身后閃到了她跟前,直到撲過來的野貓。

    她好像能抓住這只引發(fā)sao亂的野貓,石柔這么想著,也就這么伸出了手。

    野貓的動作在她眼里很慢,而她的動作似乎也不快,手指快要碰到野貓時,她腦中忽地閃過一個念頭。

    她最近的力氣好像變大了!

    上前她任務(wù)后敗后,曾小心捏碎過一只杯子,當(dāng)時她還以為是自己受了懲罰驚嚇過度手上把握不準(zhǔn)力道,現(xiàn)在要上手抓活物了,她又怕自己沒個輕重傷著野貓。

    一恍神后,她腦中又浮現(xiàn)了另一個念頭——貓貓肚子的毛好軟!

    她還是抓到了貓,但因?yàn)樗莫q豫,抓得并不緊,貓貓一下子就掙脫了,還給了大膽的人類一爪子。

    “呀!”

    邊上有人驚呼,石柔也感覺到脖子上一疼,她顧不上去管從她手中逃走的貓貓,一時不太敢動。

    她知道自己被貓抓傷了,可不知為何,腦中閃過的卻是被一爪子抓破喉嚨的畫面。她怕自己也被抓破了喉嚨,一動腦袋就掉了。

    她哪里來的這荒誕的想法!她何時見過被貓抓斷脖子的事!

    回過神來后,她先聽到了穆瑛一聲尖叫。

    “jiejie,血!”

    “沒事……”

    石柔白著一張臉,還有力氣好聲安慰了她一句,說完了話才感覺到脖子上有刺痛感傳來。

    她伸手想摸一摸自己的傷口,又怕痛,手抬了一半便僵在那里,有些茫然地看向?qū)γ媸煜さ哪络热恕?/br>
    至少她們都好好的,她暗想,理智漸漸回籠,又轉(zhuǎn)身看向身后的司馬三娘。

    “原來是三娘,你沒事吧?!笔釂柕?。

    司馬三娘在婢女并不及時的攙扶下總算是站穩(wěn)了身子,這兒鬧哄哄的,她記得自己被誰撞了一下差點(diǎn)掉下池子,又被石柔救了,石柔還幫她擋下了撲過來的野貓??吹绞岵弊由涎芰艿目谧樱南乱惑@,側(cè)過臉不敢多看。

    “我沒事!想不到宣陸侯府這般不當(dāng)心,竟讓這樣的畜牲傷人!”

    司馬三娘怒氣沖沖,一想到石柔脖子上的傷可能出現(xiàn)在她身上或者臉上,她心下就一陣后怕,又懷疑是誰故意想害她。

    石柔沒敢搭話,正好穆瑛等人圍過來察看傷口,她怕一堆人擠著再出事故,又怕巧蕊打眼,默默帶著她們退到墻邊。

    “這可怎么辦呀!”

    孫七娘看到石柔脖子上的傷口都要急哭了,就算這傷口在手臂上有衣服遮著,都可能成為別家挑剔的理由,何況是脖子這樣明顯的地方。

    石柔被抓出的口子又長又深,從她右下鄂處微斜往下直到脖子根,比中指還長一截。

    她本人看不到傷口,見她們著急只能出聲安慰。

    “不要緊的,你們別慌。”

    司馬三娘抱怨了幾句后,聽婢女勸她離開荷花池邊免得再出事,她深以為然,又看向在邊上被好友圍著傻笑的石柔。她以前也在其他宴會上見過石柔,對她印象并不深。

    石家并不是一等世家,石柔的父親是禮部尚書,在朝中不算很說得上話,以往都是跟在別人后面和稀泥。

    司馬三娘對石柔的印象便也如對石家一般,只當(dāng)她是個圓滑不愛得罪人的,想不到她還有這樣的氣節(jié)敢站出來幫別人。

    “你去催催侯府的人,讓人請大夫來?!彼抉R三娘跟身后的婢女說,又看向石柔,“今日之事多虧了你,回府后我定讓家中備下厚禮相謝。我府里還有宮中賜下的傷藥,應(yīng)能幫你消了那疤?!?/br>
    她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似乎送石柔傷藥是一種恩賜。

    石柔也不在意她的態(tài)度,淡淡晗首道:“多謝了……”

    其他人現(xiàn)在只關(guān)心她的傷勢,也想不了那么許多,鄭二娘腦中倒晃過其他念頭。

    她剛剛看著石柔過來扶司馬三娘,明明隔著很長的距離,石柔卻像一下子到了跟前一般,畫面有些怪異。

    她跟石柔私交甚篤,石柔一向不算矯健,許是為了幫人一心急才會撲過來,又或者是她眨了眨眼看漏了一段。

    石柔向來是心善,不然也不會為了攔下野貓自己被抓出了口子,鄭二娘只盼司馬三娘說的傷藥真的有用,不然石柔頂著這道傷口怕是再說不到適合的親事了。

    宣陸侯府的下人散在花園中,石柔剛被貓抓傷便向上通傳此事,只是這花園實(shí)在是大,一層層通傳等醫(yī)女到時,已經(jīng)過了好一會兒。

    趙氏聽了報信已經(jīng)到石柔身邊,看到那道傷口也不敢動,心下又急又氣,想著是在外面不得不竭力忍著。

    石柔反倒是最鎮(zhèn)定的那一個,只要她靜靜站著不動,傷口就不怎么疼。

    “醫(yī)女到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