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嫡女黑化失敗了 第61節(jié)
“嘗什么?讓我來,我的舌頭比較靈?!?/br> “這會兒知道出來了?干活的時候怎么不見你?”萱草沒好氣地說。 “唉,夜里照顧阿靜太累,剛剛睡死了,才醒過來。”吳有揉了揉眼睛,一臉虛弱地說。 說到照顧孩子,萱草也不好再挑他的刺。她寧可旁的活多干些,也不想把照顧阿靜的活攬過來。 想到將來她也得有養(yǎng)孩子的一天,她心下就有些煩躁,近日甚至動了出家當女冠的念頭。 “豆?jié){多的是,盡管喝?!?/br> 昨晚浸的黃豆還沒有全部用完,石柔怕一次不成功,打算慢慢試。廚房里的容器就那么些,還得煮其他食物,不能都占了用來煮豆?jié){。 萱草眼中有活,嘗了半碗豆花后就忙著幫石柔打下手,不像吳有,喝了一碗之后還想再喝,把一鍋豆?jié){喝掉了一半。 “你也喝太多了?!陛娌莶挥杀г?。 吳有揉了揉肚子,聞到石柔正在炸什么東西,才把碗放下,生怕等會兒吃不下別的。 今日的早膳除了豆花,還有炸面果、饅頭。曹爾紳對吃食似乎沒有特別喜好,他不提要求,石柔也就只好自己安排。 從萱草收回來剩菜不多的碗盤來看,曹爾紳對寺里的吃食應該是滿意的。 這樣一想,石柔又多了一些干勁,吃了早飯后,就把剩下的豆子磨了做起了豆腐。 她以為得試很多次才能成功,畢竟相應的工具并不足夠。 她腦海中的豆腐是加了鹵水或者醋的豆花倒進正正方方的木盒去水擠壓后做成的。 觀里找不到鹵水,倒是有醋,她本人也喜歡帶點酸味的豆花,但方形的模具觀里沒有。她只能用盆代替,等做好了再切成方的。 中午,曹爾紳的飯食中多了一道rou沫豆腐,這也讓石柔想到了醬油這個用大豆釀造的調料。哪怕要花費許多時間,近期是吃不上了,但釀出來備著也無妨。 想是這樣想,考慮要需要的工具,這幾天是做不出來了。石柔也沒那么急,下午在廚房調餡,準備做個酸菜豆腐包。 酸菜是趙大娘送來的,石柔正好能用豆腐和豆腐包子當回禮。 “你又在做甚?”曹爾紳的聲音從廚房外傳來,倒讓石柔頗為意外。 哪怕他借宿在觀中,跟石柔也不怎么碰面,輕易也不出院門,似乎是想避著香客。 石柔原打算這幾天把觀門關了,曹爾紳卻讓她一切照舊。石柔自然得聽他的,也越發(fā)不懂他的打算。 石柔放下手中的活,起身行了一禮,躬身答道:“王爺怎么到廚房來了,貧道在做豆腐包子。” “中午那個豆腐?”曹爾紳一邊說話一邊抬手示意她起身。 起身后,石柔仍是低眉順眼地站著,卻又不失氣度,好聲問道:“王爺中午可還吃得慣?” “你的廚藝不錯,尤其是今日的豆腐,本王以前不曾聽說過?!?/br> “貧道是從本觀前任觀主素音道長留下的手札中學得,能合王爺?shù)目谖墩娴脑俸貌贿^了?!?/br> “難怪?!辈軤柤澔腥?,又問:“那手札可還在?” 石柔一時語塞。 把豆腐方子推到亡故的素音道長身上是她想的權宜之計,用來解釋她為何忽然會了這些。她倒是不曾想過會有人想要看那本手札,一時哪里拿得出來。 “在的。那本手札是水月觀的傳承所在,里面除了有吃食方子,還有修行之法?!?/br> 石柔面不改色地說著,像是發(fā)覺自己說多了,突兀地停了下來,小心朝曹爾紳看了一眼。 “王爺想要看看嗎?” 曹爾紳輕笑,說:“既然是你們觀中的傳承所在,豈是外人隨便能看的。” “倒也不是那么緊要。我們這水月觀也不是那等傳承深厚的大觀,王爺若是想看,我們也不敢推托。就怕花費了王爺?shù)臅r間,卻沒有看到什么值得一提的東西?!?/br> “你倒是會替本王打算?!辈軤柤潙蛑o地說。 石柔從容一笑,假裝認定曹爾紳真的是在夸她。 曹爾紳也不動怒,說:“本王對什么修行之法沒興趣,對豆腐方子倒有些興趣?!?/br> 石柔意外曹爾紳會這般直白地說出來,倒讓她不好拒絕。 心思一轉,她好聲問:“豆子本是粗鄙之物,由它做出來的吃食也就普通百姓喜歡。王爺以前沒吃過,今日嘗了覺得新鮮才會有了興趣,吃得多了,也便覺得它索然無味?!?/br> “你不想給?” 曹爾紳半點沒有跟她繞圈子的意思。在京中,他有想要的東西向來都是直接開口,對方要是不給,他便硬搶,不然怎有那些惡名。 石柔也聽說過,她倒不是不想給,就是可惜這難得平價又美味的吃食方子落在了貴人手中。 “天子近來胃口不佳,我看這豆腐新鮮,說不定能合他的胃口。天子仁慈,要是知道這是大豆所做,說不定會把這法子流傳出去讓世人皆知?!?/br> 石柔一愣,驚訝曹爾紳竟跟她好好說明了要方子的原由,這個原由還事關天子。 曹爾紳說完也沒有其他言語,就連表情也淡淡的,沒有繼續(xù)說服更沒有逼迫。 這跟傳聞中的莊王不太一樣,石柔倒沒有太多懷疑,那些傳聞本就真假摻半。 哪怕石柔知道莊王不好惹,也見過他出手傷手,卻還是生不出多的防備,甚至在相處時偶爾會忘記那些規(guī)矩,想要與他輕松相處,就像相識許久的朋友。 “王爺若是要方子,貧道默給你就是了。” “有勞……” “不敢……” 第九十五章 花自飄零水自流5 要默方子,只能是回石柔住的院子。她想著自己既然已經以「貧道」自稱,又曾收留曹爾紳在屋里住下,許多男女之防便可看淡。 “勞煩王爺稍侯,貧道很快就默出來?!?/br> “倒也不急?!辈軤柤澊盍艘痪?,低頭看向自他進院后就躲在角落的大毛二毛。 這兩狗子真不給石柔爭氣,看到陌生人來了,也不知道叫喚。 雖說曹爾紳以前曾住過一夜,但也不能一點反應也沒有。 石柔在準備紙墨的空隙偷瞄了一眼,見它們似擠在一塊瑟瑟發(fā)抖,越發(fā)嫌棄了。 要是大毛二毛知道她的想法定覺得冤枉,能守在院中不逃走,已經是它們最大的忠心。 連黃小仙都不敢惹的人物,它們哪里敢沖著他叫。本能上,它們想趕緊逃走,但作為家犬他們還是留了下來。 石柔不知它們?yōu)槭裁磁虏軤柤?,她反正不怕,也沒見萱草和吳有在曹爾紳來了之后有什么特別表現(xiàn)。硬要說的話,是兩人更知禮了,頗有大戶人家下人的模樣。 萱草是石府出來的,一向規(guī)矩,但在石柔和吳有的影響下,近來她的規(guī)矩也有些松散,有些看到石柔頗為松快地懶著,她不由就想跟著學。 曹爾紳一來,她松下來的筋骨又繃緊了,一天下來都沒有空的時候,石柔瞧著都心累。 吳有搬到廚房雜物間后,除了看孩子,還知道抱著孩子到前殿幫忙招呼客人,前殿的衛(wèi)生也被他包了,勤快的就像是被奪了舍。 石柔不知道他盤算,只偶爾不小心聽到他似乎想跟田義搭話,但田義這兩日挺忙,他又看不上一般人,對吳有的示好視而不見。 莊王的大腿可不是那么好抱的。 “默好了……” 石柔拎著一疊寫滿了字的黃紙,輕輕吹了吹想讓墨跡快些干。除了豆腐的做法,她還附上了幾樣豆腐的菜式。 “大豆是好物,除了豆腐,還可以做醬。不過那些太費時間,一時也難讓王爺看到成果?!?/br> “你先做著?!?/br> 曹爾紳說著,從桌上拿起一張紙粗略看了一眼,嘴角微微勾著,看著似乎心情很好。 “我也不白要你的方子。說吧,可有什么想要的東西,或者有什么仇人,只要你開口,就是那了不得的人物,我也會讓他后悔活在這世上?!?/br> 怎么這么兇殘,石柔并沒有太多感動,就聽到腦中滋滋的,似乎系統(tǒng)正在醞釀想說的話。 “沒有?!彼s緊拒絕,心思又轉了一圈,“貧道就想安安穩(wěn)穩(wěn)地呆在觀里?!?/br> “這個簡單?!闭f到這里,曹爾紳輕笑一聲,“你要是怕石府前來糾纏,我讓石順修貶得遠遠就是了?!?/br> 難道她在曹爾紳眼中是個為了自己不顧親生父親的人?石柔久違地感覺到自己的良心動了一下。 “倒不必如此,我這副樣子,石家應不會再找上門來才是。” “你還是太天真,竟還對未來存著僥幸。這種隱患不早早除了,他日定要將你困死。” 石柔扯了扯嘴角,原想擺個傷心的動作,畢竟聽到曹爾紳這般說她的父母,她怎么都得有點表示。 遲疑片刻后,她卻沒有太多動作。曹爾紳說的,她也想過,此時假裝受傷未免太虛偽了些,估計也瞞不過曹爾紳。哪怕見面次數(shù)不多,她卻莫名覺得曹爾紳知道她的心思。 她怎地生出這般念頭來?也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見她不出聲,曹爾紳嘆了一聲。 “罷了,且先留著他們,反正也不礙事?!?/br> “謝王爺寬厚?!?/br> “寬厚?”曹爾紳拎著她寫的方子甩了甩,“這是最與我無緣的東西。你也不必為家族所累,親情血緣在爭斗中不堪一擊?!?/br> 這話石柔不敢搭腔,曹爾紳的親人都是她見面需要下跪行禮的人物,她一小小的女冠,可不敢過問那些事。如今曹爾紳在這觀里,她倒是能做些小事。 “王爺晚上想吃點什么,還愿吃豆腐嗎?” “你看著做。我看你觀里的雞也不錯,倒是能添個菜?!?/br> “是……” 觀里的雞是萱草養(yǎng)著的,一開始買來的那些有小半沒養(yǎng)活,后來又添了幾只,如今大大小小也有十幾只,擠在菜園里挺熱鬧。 石柔私以為曹爾紳看上了觀里的雞,倒不是因為這些雞被養(yǎng)的有多好,而是他和田義夜里偷偷從菜園進出時會被雞叫聲驚擾。 原先石柔也跟萱草說要殺雞,那時是為了給負責養(yǎng)孩子的吳有補補,萱草不舍得,后來還是去附近村里買了雞代替。這次石柔一跟她說莊王想吃她養(yǎng)的雞,萱草竟然二話不說就答應了。 “它們讓莊王吃了,也算死得其所?!?/br> 石柔覺得它們的覺悟沒那么高,但也沒攔著萱草殺雞。 觀里養(yǎng)的雞只有三只公雞,其他都是母雞。這三只公雞里,有一只總會天沒亮就叫,又喜歡啄其他雞的毛,石柔總怕它有一天飛起來啄到孩子,趁萱草現(xiàn)在舍得正好把它殺了吃rou。 秋天可以吃的食材還挺多,山上各種山貨正當季,就算石柔等人這幾天沒法上山,其他人來上香時也會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