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嫡女黑化失敗了 第71節(jié)
來人應了一聲,目光在石柔身上不經(jīng)意地停留,轉(zhuǎn)瞬又收回,跟著曹爾紳匆匆離開。 石柔站在原地,忽略了漸漸弱下來的打斗聲,慶幸曹爾紳剛剛及時離開,她也就不必繼續(xù)聊下去。 她當時是想要否認的,她有前世的記憶,怎么可能是被人換了魂,心下卻不確定起來。 腦中不屬于她的記憶、身體的反應和曹爾紳的態(tài)度都指向另一個答案。 若真是如此,她會是誰? “阿系,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她在心里問。 系統(tǒng)沙沙作響,卻遲遲沒有說話,直到石柔回到府中,才說了一句。 “殺了曹爾紳!” 石柔:系統(tǒng)瘋了; 不知被系統(tǒng)惦記上的曹爾紳此時已經(jīng)安全回府,還留了送他回來的太子曹爾乾喝了一杯茶,交談時免不了打探曹爾乾出現(xiàn)在那兒的緣由,似對他有所懷疑。 “陳大人新得了幅松下問道圖,我聽說八弟近來喜歡這些,順道去他府上看看,想不到回府的路上遇上了這事。”曹爾乾說的坦然,目光卻一直盯著曹爾紳,像是怕他不信。 “倒讓皇兄費心了?!辈軤柤澬α诵?,說:“說起來,修道還是有用的,不然今日這樣的布置怎么會有驚無險的過去。我如今也沒有正經(jīng)差事,正好尋處地方清修?!?/br> “年紀輕輕的,怎么想起清修來?父皇可一直琢磨八弟的親事,若八弟有相中的女子,不如早些跟父皇說了,也好讓父皇安心?!?/br> “京中的女子皆沒有出挑的,論模樣還不如我呢。” 曹爾紳長相出眾,在京中是出了名的,以前曾有人拿此玩笑說他將來怕是娶不上媳婦,后來因他會生惱才沒人敢說,這會兒他自己倒提起了,聽著卻不像是自夸更像自嘲。 曹爾乾笑笑,應和道:“也是……” 兩人又閑話了幾句,曹爾乾看天色不早這才告辭,曹爾紳送他到了門口,神色淡淡地看著他離開,也沒理會暗處窺探的人。 他算是繼后撫養(yǎng)長大,跟元后所出的太子天然就是兩個陣營的人,且他受的那些罪,多半要怪太子起了齷齪的心思。 太子必須死! 待他如親弟的三皇子,也不是個好的! 這些人統(tǒng)統(tǒng)都該死! 曹爾紳在心里盤算著他們的死法,又想起了會術(shù)法的石柔,不由皺了皺眉。 這一世顯然超出了他以往的認知,說不定他有機會脫困。若是不能,他也不在意,不過是再死一次,再殺他們一回。 丹萍的婚禮進行的很順利,出嫁那日,趙氏抹著淚相送,好像她才是趙氏的親生女兒一般,明明在府里的石柔反倒讓人忽略了。 她就連參加宴席坐的都是角落的位置,只因她不愿意換下她的道袍。她也不在意,沒等丹萍回門就回了水月觀。 系統(tǒng)偶爾還會跳出來催她殺曹爾紳,尤其是曹爾紳在她面前的時候。她開始會被腦中的催促聲吵得頭疼,漸漸的,竟然也習慣了。 曹爾紳來水月觀的次數(shù)并不多,還都避著人,來了就會跟她交流近來有關(guān)修行一道 的新發(fā)現(xiàn)。兩人達成默契,不問為什么他會對此有興趣,也不問為什么他會找上她,仿佛那是最自然不過的事。 論起消息靈通,偏居于水月觀的石柔遠不及曹爾紳。 據(jù)曹爾紳探得,僧道中會術(shù)法認真修行的人數(shù)不多。這些人像是白日的星子,他以前從不曾發(fā)現(xiàn)。 如今卻一顆顆在他眼前閃現(xiàn),就連世間被妖邪所擾的事件也多了起來。 比如石柔的大伯石順儒,他一直出家修行,曹爾紳記得他最終會死于過度服食丹藥,這一世他卻被邪氣入侵得了噬血之癥,還是石柔出手幫他治好的。 曹爾紳親眼見證了石柔的手段,一時茫然起來。 這個世界似乎只有他和石柔陷在輪回里,他以為她是同伴,可也許,她是對手是鑰匙是答案。 面對答案,總要驗證。 他尋了一日前往水月觀,未及入觀,就見石柔迎了出來。 “你怎么來了?” 他來過許多次,還是頭一次見她出觀相迎,甚至對他的到來略有不安。 “怎么了?” 她勉強笑笑,目光朝四周一飄,曹爾紳瞬時懂了,沉著臉跟她入了觀內(nèi)?;叵虢帐盏降南ⅲ軤柤澊蠹s猜出是怎么一回事。 “聽說太子尋了幾個手段不凡的術(shù)士,似要對什么人下手?!?/br> “是嘛?怎么我聽說的是太子尋了一個蠱師,似要迷誰的心智?!?/br> 石柔的消息雖不及曹爾紳靈通,但也有自己的消息來源,在水月觀的這些年,她認得了幾個妖怪,他們有時會跟她遞消息。 “如果他要下手的對象是我,便也留不得你?!辈軤柤澙渎暤?,又不屑地笑笑,“我看他打錯了算盤,以你的身手,區(qū)區(qū)幾個術(shù)士能奈你何?!?/br> 幾年下來,曹爾紳意識到石柔在術(shù)法一道上頗有天賦,已經(jīng)勝過當世修士許多。 “這可不一定?!笔崦蛄嗣虼?,壓低了聲音悄聲跟曹爾紳說:“我這幾日身體有些不適?!?/br> 倒不是真的身體不適,而是系統(tǒng)好像真的瘋了,見她遲遲不動手,在她腦中一直發(fā)出刺耳的鳴叫,害她連日坐臥難安不說,連術(shù)法都沒法好好使出來,頭也疼的厲害。 曹爾紳心有所感,忽然一笑。 “竟還是逃不脫嗎?” “什么?” “無事。若這次安然度過,我看我不如投入你水月觀門下,跟你一塊兒修行吧?!?/br> 說到這個,石柔不由想到京中的傳聞,笑著打趣道:“你若真的來了水月觀,旁人越發(fā)要說我練了什么勾人的邪術(shù),把你給騙住了?!?/br> “還不是你那好jiejie傳出的話,就不該留她的性命在世上?!?/br> “幾句話的事,倒不至于上升到生死,讓她多做幾次惡夢就是了。” “你還是太軟。” “以后你若投入我門下,行事當要溫和些,可不能像以前那樣了?!?/br> “你就不怕我另起一個道觀與你搶香火?” “我觀里的名聲比水云庵都不差,哪能輕易就被人搶了香火?!?/br> 大約是以前接觸的邪異術(shù)士皆沒有什么厲害的,兩人語氣放松,并沒怎么把來敵放在心上。 石柔想著系統(tǒng)就算再瘋,也不至于把她害死,直到應對時術(shù)法無法施展才知這次是真的麻煩了。 難道真的要折在這里?藏在角落的石柔抹去嘴角的血,跟身邊曹爾紳對視了一眼,心下想黃泉路上有人相伴倒也不算孤單,就不知下一世她會是誰。 生離死別的話現(xiàn)在說來有些矯情,她目光一轉(zhuǎn),視線就落在他腰上的狼牙上。 “你的狼牙倒是有些別致?!?/br> “給你吧?!辈軤柤澋坏溃热欢家懒?,許多事也就不必再執(zhí)著。 石柔聽說過這是曹爾紳自己獵的巨狼的狼牙,旁人向他討要他都不肯,想不到竟給了她。 接過他遞來的狼牙時,她目光微微一閃,腦中響了好幾天的聲音忽然消失了。 恍然間,她從一張玉石床上醒來。 陽光從洞府的天窗灑了進來,照在窗下熟悉的花草上,洞內(nèi)還有其他奇花異草,皆被打理得生機勃勃。 她聽到腳步聲,抬眼時就見一灰衣青年提著澆花壺入內(nèi),看到石柔醒了也是一愣。 “石圾娘娘,你醒了——” “狼坤,你的牙怎么會在我的幻境中?”她握著手中的狼牙問。 “見娘娘久未醒轉(zhuǎn),怕娘娘被心魔所纏,屬下才斗膽讓分神入幻境。不知是否幫上娘娘的忙?” 她本是山中普通的巨石,莫名被人族奉為山神又被遺忘,后為警示天災而湮滅,卻也因此得了機緣修得真身,到軒轅島修行。 人界已不適宜修行,就連軒轅島的靈氣也越發(fā)稀薄,如今這島上只剩下她與她救下的狼坤。 石圾輕撫上自己已經(jīng)石化無法動彈的腿,說:“軒轅島上如今就剩下你我二人,以后你不必再尊我為主?!?/br> “可是……” “去弄些吃的來,我餓了?!笔驍嗨脑挕?/br> 狼坤沒有再多說什么,在他離開后,石圾又閉上眼進入了幻境。 再睜眼時,她握緊狼牙,看向曹爾紳。 “一直不曾問你,你的心愿是什么?” 曹爾紳感覺眼前的人有什么不一樣了,連他的心境似乎也變得不同。 “活下去……”他說,又加了兩個字,“和你……” “原來如此。這一世,當如你所愿?!?/br> ——題外話; 是的,完結(jié)了……準備開新文; 《假千金不想做人》。 杜盈盈回到了蔣家真千金回家認親的那一天。 還是那么大的風,還是那么大的雨,還是那些人…… 她還是決定不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