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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從前是個什么樣的人?為什么會孤身一人游蕩?又為什么說出天命之人那一套來? 若這是個謊言,她是不是很快便會離開? 顧南衣慣來挑食,對著早飯?zhí)籼魭桶炎约翰恢幸獾亩级训搅饲乩拭媲?,剩下的歸了自己。 秦朗一言不發(fā)地吃完,主動起身收拾碗筷。 顧南衣拿著筷子看他的動作,突然道,“你從小一個人生活?”得到肯定的答案后,她笑了起來,有點(diǎn)兒開心地問,“那你是不是會做飯?” 秦朗:“……會一些?!?/br> “我教你?!鳖櫮弦虏灰詾槿?。 她這般挑食的人,自然是知道許多菜做法的。 但知道歸知道,叫堂堂昭陽長公主動手下廚便有些太難為這位殿下了。 秦朗看了她一眼,“我做飯,那你做什么?” 顧南衣支著下巴,伸手給他指了一下,“你打開那個柜子,里頭有個箱子?!?/br> 秦朗將碗筷放下,過去真拉開看了一眼,被里面碼得整整齊齊的元寶和銀票閃了眼睛。 “我賺錢養(yǎng)家?!鳖櫮弦碌?。 秦朗將箱子蓋上,回頭盯著顧南衣精怪似美艷脫俗的面孔,終于發(fā)問,“你是妖怪變的?” 顧南衣笑了起來。她歪了歪頭,誠實(shí)地說,“我確實(shí)不能算是凡人了?!?/br> 說罷,她便饒有興致地等待起秦朗的回應(yīng)來。 但秦朗只是轉(zhuǎn)回去將柜子鎖上,又皺著眉到桌邊坐下,定定看了顧南衣片刻,像是在認(rèn)真地措辭。 顧南衣耐心地等了半晌,才聽見少年用略帶著些沙啞的嗓音道,“就算是妖怪,也要記得財(cái)不露白。若我見財(cái)起意殺人越貨,你不是我的對手?!?/br> 看起來這么悶的一個人,真要說起話來卻直白得令人咋舌。 ——真是一點(diǎn)也不像他那走一步想二十步的親爹。 顧南衣在心底輕輕嘆了一口氣,卻并不是覺得遺憾,只是有些感慨。 若真是個小秦北淵一般的性格,她就真懶得理會了。 “我要真是妖怪,你不是我的對手才對?!鳖櫮弦碌?。 秦朗用一種不明說、但一切盡在不言中的眼神看了看顧南衣的細(xì)胳膊細(xì)腿,決定不戳穿她的話。 顧南衣又懶懶笑了,她伸手摸了一下少年的頭發(fā),意味深長地告訴他,“我是什么人,你以后自然會知道?!?/br> 無論是那個導(dǎo)致他十幾年顛沛流離、無家可歸的昭陽長公主,還是她是個將死之人、無法再如常人一般正常長大,又或者他是她想活下去必不可少的“解藥”。 秦朗以后總會一一知道的。 于顧南衣而言,終于不必再理會朝政風(fēng)云之后,這不過是她給自己白來的第二輩子找些樂子罷了。 汴京如今離她太遠(yuǎn),是上輩子的事情。 上輩子的舊識,因果也盡數(shù)在上輩子還了個干凈,不必再多介懷。 * 秦北淵找了三年的畫,終于有了下落。 情報(bào)鋪快馬加鞭送來的消息中,明確講述昭陽長公主的小像只余一幅仿作存世,輾轉(zhuǎn)到了皇帝薛振手中——若還沒被銷毀丟失的話。 秦北淵不必去問薛振,就知道畫像不可能丟失。 那是薛振在昭陽死后能抓住為數(shù)不多、和過去有關(guān)的救命稻草了。 薛振被太后所騙、對昭陽下毒那一日,秦北淵就知道薛振會后悔自己的沖動之舉。 如今也確實(shí)如此。 但心志堅(jiān)定如秦北淵,也未能從三年前那一日中走出來。 他甚至沒來得及見到昭陽最后一面,令她抱著與他滿腹的對立和厭惡離世了。 秦北淵按了按額角,問,“還有多少日?” 一旁悄無聲息立著的管家知道他的意思,躬身答道,“離長公主的生辰還有一百二十日?!?/br> 太久了。 還要一百二十日,才能再見到她。 秦北淵閉了閉眼,抽出情報(bào)鋪送來的另一份消息。 這一份上面寫的卻是秦朗的生平,另附了一幅少年簡單的畫像。 秦北淵翻到最后時,已確認(rèn)了這就是被昭陽藏起多年、他的親生兒子。 他對這個未曾謀面的兒子并不在意,將寫著“秦朗”二字的紙頁放到桌上,吩咐道,“讓樓蒼去帶他回來?!?/br> 作者有話要說: 秦朗:我是一個沒有感情的酷哥……淦,你們不要過來! ☆、第 5 章 樓蒼接到命令時就知道秦朗是誰。 或者說,只要在秦北淵手底下干活久了的人,肯定都聽過秦朗這個名字。 雖然是秦北淵意外有的兒子,但秦北淵不僅一次也沒見過,就連秦朗這個名字也不是他自己取的。 秦朗在出生之后就被生母帶走,昭陽長公主則居心叵測地替他們母子二人掩埋了行蹤,秦北淵之后數(shù)年一直追查無果。 即便等到昭陽長公主去世之后,這搜尋變本加厲地進(jìn)行起來,也花了足足三年才好不容易得到這條線索。 想到昭陽的名字,樓蒼下意識皺了一下眉,將她的存在重新珍惜地埋藏進(jìn)記憶中,不愿輕易想起。 他掃了一眼資料上的畫像,秦朗倒和秦北淵確實(shí)長得很相像,只是自打出生開始就沒見過的父親,恐怕秦朗也沒有什么親近的欲望。 “知道了,我會去?!睒巧n話不多說,將秦朗的情報(bào)卷起收好,利落地收拾行裝領(lǐng)了馬便離開汴京,直奔長水鎮(zhèn)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