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衣趕緊嚴(yán)正聲明，“秦北淵怎么跟你比，我當(dāng)然更喜歡你?！?/br>
    她以為這就算是完了，可秦朗的面色只是松動了一瞬間，緊接著又問，“那和薛振比呢？”

    顧南衣不由得沉思起來，“嗯……”

    秦朗：“……？”

    作者有話要說：　　秦朗：跟秦北淵比？跟薛振比？跟樓蒼比？跟杜云錚比？跟蘇嫵比？跟……

    顧南衣：……我最喜歡你，行了吧？

    秦朗：好。今天想吃什么？

    ☆、第 25 章

    “陛下像是我親手栽種的一盆花, 生蟲、雜草、花開得不好看, 都能叫我憂心?！背烈靼肷魏? 顧南衣才道, “因著是我選擇要種的花，便要令它出類拔萃才能放心?！?/br>
    秦朗垂眼咀嚼思考片刻，問, “現(xiàn)在花開好了？”

    “也不過方才見了一面罷了?！鳖櫮弦峦腥肓讼? 客觀地說, “看著還不錯，就是到底年紀(jì)還小，得在那個位置上再坐個十幾年，方能沉穩(wěn)下來。”

    秦朗在旁注視著顧南衣。

    她說這話時, 臉上的表情甚至算得上涼薄與居高臨下。

    秦朗便安心了。

    薛振那盆花早就被顧南衣一腳踢了, 再蹦跶也蹦跶不出個結(jié)果來。

    就算薛振此后再來，秦朗也不必?fù)?dān)心自己“除草施肥”下手太重引得顧南衣不開心。

    花雖好, 但既然已經(jīng)開了, 種花人便可以抽身了。

    秦朗剛剛滿意地轉(zhuǎn)身要走, 轉(zhuǎn)念一想不對, 又冷著臉重新逼問, “所以我和薛振比？”

    顧南衣笑了，她偏過頭睨秦朗，眼里浸著年長人士獨(dú)有的溫柔與包容，“自然也是更喜愛你了?！?/br>
    秦朗抿緊了嘴角，視線左右輕輕晃了晃。

    “你大可不必?fù)?dān)心我的從前, ”顧南衣道，“昭陽的一切，如今都同顧南衣沒關(guān)系了。若你非要比個高低，那蘇嫵也不如你的?！?/br>
    秦朗的視線不晃了，他定定地凝視了顧南衣半晌。

    顧南衣還當(dāng)他會沉默著回去刷碗，誰知道秦朗杵了半天，才道，“那我也是?！?/br>
    他說罷便一臉冷酷無情地回了灶房。

    了解的知道他是去洗碗，不知道的以為是要抄家伙殺人去了。

    顧南衣愣了一會兒，搖頭失笑起來。

    她想起了秦朗的生母。

    雖然許多人恥于提起她的名字、覺得那個貴女是瘋了才會對秦北淵下藥，可她從頭到尾對秦北淵做的一切卻都是理智驅(qū)使、條理分明、破釜沉舟的。

    一個人一輩子就專心做了一件事，難怪秦北淵也栽在她手上了。

    也不知道如今秦朗的這個性格，他的母親會是怎么看？

    想到一半，察覺這個想法也相當(dāng)無趣，顧南衣笑著搖頭，將其從自己腦中抹去了。

    秦朗便是秦朗。

    *

    顧南衣家附近的幾處院子在不到十天的時間里就全換了主人。

    蘇嫵本是想買最近、臨著隔壁那一套，誰知對方打死不肯轉(zhuǎn)手，她查了之后才發(fā)覺那院子的主人竟然是樓蒼。

    蘇嫵氣得咬牙切齒，只得退而求其次買另一頭稍遠(yuǎn)幾步的，誰知道也剛被人高價買了，甚至不知道姓甚名誰，頓時心生警惕。

    尋常的房屋易手，只要有些門路，一查便知道屋主的名字，若不是心虛，誰家藏得這樣嚴(yán)？

    而整個慶朝能瞞得過蘇嫵家里眼睛的人屈指可數(shù)。

    換句話說，不是秦北淵就是薛振。

    蘇嫵掉頭就去找了杜云錚，兩人一陣合計(jì)，換了幾條路，終于查明那神秘的戶主。

    蘇嫵看著名字皺了眉，“沒聽說過這個姓氏?！?/br>
    杜云錚呸了一聲，“沒聽說過就對了，對方要的就是這個結(jié)果。”

    顧南衣在旁聽著他們爭論，心中卻很是篤定那神秘戶主背后的人是誰。

    ——就算不是薛振，也不可能是秦北淵，最多是太后。

    這便要看這六年間，薛振將皇權(quán)收了多少在手中、是否還能夠放任宋太后和宋家同從前那樣頻頻作亂了。

    說不是秦北淵，理由也很簡單。

    進(jìn)了汴京城，便是跑到了秦北淵的眼皮子底下，他全然沒必要買個房子令人近距離監(jiān)視，多的是眼線每日將他想知道的事情回報(bào)給他。

    哪怕是皇宮之中，能瞞得住秦北淵的事情也不多。

    “阿嫵不必破費(fèi)了，”顧南衣道，“左右你買了院子也不會搬來住?！?/br>
    即便已經(jīng)過了好幾日，聽見從顧南衣口中喚出的“阿嫵”，蘇嫵還是每每忍不住心神晃蕩。

    她定了定神才道，“就算不住，這周圍的我也得都買了，免得到時候不長眼的人偷偷湊到殿……你身邊來。”

    “這倒也不用，”顧南衣慢悠悠地說，“我既然來了汴京城，該碰的人總是要碰見的?！?/br>
    蘇嫵頓時安靜了下來，她用一種難過又清朗的眼神注視著顧南衣。

    顧南衣：“……”她知道秦朗定然同蘇嫵說了什么，卻不知道說的是什么才叫這小丫頭這般一驚一乍的。

    “南衣看起來比我小一些，”蘇嫵轉(zhuǎn)移了個話題，道，“今年該是幾歲了？”

    顧南衣道，“許是小上一些，算算該十八了。”

    蘇嫵和杜云錚的動作同時一頓，兩人轉(zhuǎn)臉打量起顧南衣的面容來。

    俗話說女大十八變，十五歲的姑娘同十八歲的姑娘看起來可不是一個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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