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頁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反派的計(jì)謀都被我聽見了、妻心有毒、入贅女皇傷不起、團(tuán)寵七零:炮灰她靠炫夫續(xù)命、賢內(nèi)助、綁定學(xué)霸暴富系統(tǒng)后、這里沒有善男信女、顧蓮宅斗日記
福林松了口氣,這下也顧不得薛振怎么想,和身旁御林軍一道將薛振拉出了院子,腦子里亂成一團(tuán),只憑著本能安排道,“回宮,召……召梁院判入宮!” 聽著院外幾乎是兵荒馬亂地離開,顧南衣心中竟然異樣平靜。 大不了她便再死一次就是了,只是浪費(fèi)了秦朗的計(jì)算。 ——畢竟誰能知道秦北淵為了確定她死透沒有而闖入了皇陵里面。 她轉(zhuǎn)臉看向硬在院子里留了一個(gè)下午的秦北淵,對他比對薛振更不客氣,“還留著等我賞你一口飯吃?” “長公主愿賞,臣便愿接?!鼻乇睖Y道。 顧南衣還沒說話,秦朗已經(jīng)從她身后伸出手來,一下捂住了她的嘴往自己這邊扣,一邊冷聲道,“我只給顧南衣做飯。” ——哪有秦北淵來分一口飯走的份? 秦北淵的視線落在秦朗膽大包天捂住顧南衣嘴的手背上,停留兩息,才和秦朗對視了一眼。 “不該讓你留在栗山村?!彼麊÷曊f。 作者有話要說: 好像又要加更了……拔自己頭發(fā).jpg ☆、第 75 章 秦朗聞言只是冷笑了一下, “留在她身邊是我自己選的, 不用你同意?!?/br> 秦北淵深深看了一眼這個(gè)同自己七分相似的年輕人。 只從目前的狀況來推斷, 秦北淵知道自己在顧南衣的心目中比不過秦朗。 秦北淵和昭陽的積怨實(shí)在太深, 哪怕昭陽換了個(gè)身份,也仍舊對他不假辭色。 哪怕是薛振也不過是在昭陽面前被冷漠對待,而昭陽這輩子真能談得上“厭惡”的人卻只有一個(gè)。 秦北淵多年前就很有自知之明——這位置甚至是他親手討來的。 可在從皇陵趕回之后, 秦北淵仍然在顧南衣視而不見的情況下硬留在了長安巷足足一下午。 不是虛無縹緲的夢境, 而是昭陽確實(shí)活了過來。 別說一下午, 秦北淵甚至可以住在這里。 他理智得太久,一朝跨過那道線,便再無可能讓自己退回去了。 社稷與這個(gè)人之間,秦北淵曾經(jīng)做過一次選擇。 他可以斷言薛振一定會(huì)后悔, 但旁觀者清, 他無法對自己也這般斬釘截鐵。 如今他卻意外得到了重新選一次的機(jī)會(huì)。 秦北淵摸了摸藏在袖中之物,看向顧南衣道, “你身上確有蠱蟲, 梁院判不會(huì)看錯(cuò)。” 顧南衣用指腹拍了拍秦朗手腕示意他松手。 秦朗裝作沒發(fā)覺。 于是顧南衣不得不扣著年輕人的手腕將他的手從自己嘴上掰了下來, 然后道, “既然蟲笛毀了, 和秦相就沒什么關(guān)系了?!?/br> 這一聲秦相喊得漫不經(jīng)心,卻令秦北淵的眉眼微動(dòng),仿佛回到了數(shù)年前的朝堂之上。 “不解蠱,今年蠱蟲還會(huì)發(fā)作?!鼻乇睖Y按住情緒平靜地道,“此蠱名叫不渡, 解法還需從南疆再尋。南疆人一而再尋來汴京,從他們身上定能獲得更多線索?!?/br> 顧南衣睨了秦北淵一眼,突而笑了笑,“秦朗給你下套時(shí)我便想問了,你究竟打著什么算盤?即便真的將我的魂魄召回,對你又有什么好處?你秦北淵會(huì)希望我回來?” 秦北淵垂低了眼。 和昭陽針鋒相對多年來,他學(xué)了宣閣的路子,從不曾將自己的旖旎心思在昭陽面前透露過一絲一毫,就像挖了個(gè)深不見底的洞,再將無用情感一股腦扔進(jìn)去填平壓實(shí)。 這洞口如今已封不住了,可秦北淵即便將藏了這么多年的心思說出口來,也知道昭陽是斷不可能相信的。 于是沉思片刻后,秦北淵抬眼冷靜地道,“殿下本就不該死。” “我生了重病,早該死了?!鳖櫮弦虏灰詾槿坏卣f罷,又話鋒一轉(zhuǎn),“我知道你瞞了我些事。” 秦朗心中一跳,下意識(shí)地翻了一下手腕,不讓顧南衣碰到自己飛快跳動(dòng)起來的脈搏。 就連面不改色的秦北淵都不自覺地動(dòng)了動(dòng)腳尖,“……臣瞞了殿下什么?” “我死前,陛下提過,你有沒敢告訴我的事情?!鳖櫮弦螺p輕一哂,“你沒反駁他,不是嗎?” 秦朗:“……”薛振當(dāng)真能壞事,這種破事有什么好說出口,還偏偏讓顧南衣聽見。 “……”秦北淵道,“殿下可知臣不敢說的是什么事情?” 陪同在旁眼觀鼻、鼻觀心、假裝自己不存在的心腹不自覺地屏住了氣等待顧南衣的回答。 “無論是什么,都同我無關(guān)。”顧南衣漫不經(jīng)心地說,“我且警告你一句,朝堂的事,便留在朝堂,你利用不了一個(gè)死人?!?/br> 心腹:“……”他克制著沒將同情遺憾的目光投到秦北淵身上去。 這十幾年的死結(jié)哪里有這么容易解開? 秦朗提起的心放了下來。 也是,拐外抹角的情思顧南衣尚且意會(huì)不到,更何況秦北淵這樣倒著走的呢? 顧南衣要是能察覺得到秦北淵那份心思,她早幾年就該察覺到了,拖得到今天? 秦北淵出乎秦朗意料地沒有作更多解釋,白發(fā)丞相只是靜立在原地,背脊挺直地道,“南疆自先帝時(shí)便自立一國不聽詔,殿下身上蠱蟲或許沒那么簡單。” 說到國家大事,顧南衣果然頓了頓,但她只是短暫地思索片刻便道,“朝中能人輩出,這點(diǎn)事情總能辦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