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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朗回憶了下沈其昌來拜訪后顧南衣說的話,皺眉猜測道,“他死了?” “死了。”顧南衣頓了頓,再度勾起嘴角道,“所以,你還是三思而后行?!?/br> 秦朗正要再追問其中詳情,門卻在這時候被人敲響了,還是十分急促的響聲。 他只得起身道,“我去看看?!?/br> 顧南衣支頤點頭,整個人看起來都沒什么興致。 她每次提到沈其昌的家事,都會變成這幅樣子。 秦朗邊想著邊拉開門,門外是個家仆模樣的人,手中還拿著一封信。 “顧姑娘在嗎?”來人急切地道,“我家老爺沈其昌,有一封急信要送給顧姑娘!” 說來就來,秦朗皺了皺眉就把人帶了進去。 他知道沈其昌大抵是顧南衣除了李承淮以外抱有愧疚之心的人之一,不好拒之門外。 沈家家仆見到顧南衣,再度低首一拜,將來意重復了一遍。 “沈先生給我送信?”顧南衣訝然道,“他致仕后不是回了通寶?你趕來送信得需要七八日,年前就出發(fā)了?” “正是,”沈家家仆恭敬地答道,“老爺的信寫得緊急,小人是廿九出發(fā)的?!?/br> “信交給我吧?!鳖櫮弦碌?。 沈家家仆抬眼看了看,猶豫地將信交給了面前的秦朗,目光忽閃著沒敢往顧南衣身上瞥。 秦朗用手指捏了一下才轉手交給顧南衣。 信件很薄,最多兩頁紙。 顧南衣接了信,道,“你即日便要返回?” 沈家家仆愣了愣,道,“小人想在城內休整一晚,明日便啟程回轉,若是顧姑娘方便回信的話,我明日清晨來取可好?” “既是急事,我便現在打開看吧?!鳖櫮弦碌溃澳愕壬掀?,我便寫好回信了?!?/br> 她實在想不到沈其昌尋她能是為了什么事情。 別說是如今的顧南衣,就算是曾經的昭陽,沈其昌在心灰意冷地致仕之后都不曾再聯(lián)絡過。 可沈其昌居然要找的是顧南衣? 沈家家仆連聲應是,“這就最好不過了,多謝顧姑娘!” 顧南衣抬眼又打量一眼這家仆,才垂眼將信函拆開抽出了其中的信紙,一目十行地將兩頁紙上的內容看完了。 “確實是沈先生筆跡,”看罷后,顧南衣若有所思地將信紙重新折起,偏頭對秦朗道,“或許要出一趟門到通寶去了?!?/br> 作者有話要說: 秦朗:你要是不信,下次再見秦北淵時,我們可以xiu試en他ai。 ☆、第 86 章 沈家家仆千恩萬謝地離開了, 說自己明日便一早啟程先回通寶向沈其昌回信, 讓顧南衣不必急著出發(fā)趕路。 等他走了后, 顧南衣才轉手將信紙給秦朗看了。 秦朗有點訝異地接過, 大致掃了其中的內容,立刻皺了眉,“這信的措辭很怪異?!?/br> 他從顧南衣口中得知沈其昌應當是個浸yin詩詞歌賦的讀書人, 遣詞造句本都應該字字珠璣, 這封信看著卻僅僅是差強人意罷了。 “因為這是一封求助的信, ”顧南衣道,“你將每句話的第一個字連起來便是了?!?/br> 秦朗再度飛快掠過不重要的字眼,果然兩張紙里每句話頭一個字連起來是另一句話。 ——受困于通寶,近日方知殿下身份, 萬望相助。 秦朗最先注意到的當然不是沈其昌是否要求助, 他道,“沈其昌怎么知道你的身份?祭天的時候, 他早就離開了?!?/br> 眼下知道顧南衣就是昭陽的, 也只有從前同她關系最為緊密的幾人, 不可能平白無故就傳到了通寶那么遠的地方去。 “這就要等見到他的時候才能知道了?!鳖櫮弦碌? “在那之前, 總得去一趟通寶,看看究竟有什么是我能幫得上忙的。” “如果是有人詐你怎么辦?”秦朗皺眉道。 “雖然不是什么太精妙的藏秘手法,但從前他在宮中教課時常有用到,”顧南衣頓了頓,又道, “況且,字跡確實是他的。” 見顧南衣顯然就是要去,秦朗只得低頭計算時間,“一個月應該夠走來回,我去看看要帶什么東西?!?/br> 收拾行李細軟這種東西,想也知道是指望不上顧南衣的。 秦朗負責收拾,而顧南衣有另外一件事要做。 身份暴露后,她就不能隨意離開京城而不引起sao亂了,因而離開之前需要對幾個人道別。 蘇嫵雖然不舍但也是最好擺平的,她在問過了顧南衣確實不是一走不回之后便點了頭,順勢又飛快地讓府中人送了一堆有的沒的,美名其曰路上或許能用得著。 接著是杜家兄弟,蘇嫵拍著胸口攬了下來,說她會去跑一趟杜家。 于是顧南衣想了想,道,“也就是承淮承景兄弟倆了?!?/br> “他們倆知道了?”蘇嫵立刻警惕地問道。 “我沒告訴他們,”顧南衣嘆息道,“我觀承淮現在很好,比從前輕松寫意,便不去煩他了?!?/br> 蘇嫵一挑眉,道,“不如也讓我去吧,我知道怎么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br> “承淮和云錚,哪一個在你眼里是鬼?”顧南衣好笑道。 “那當然是李承淮不是人,”蘇嫵答得毫不猶豫,“他太聰明了,我現在都不太敢見他,怕一個照面他就把殿下的秘密給揭穿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