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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南衣自己倒是覺得沒什么, 她漫不經(jīng)心地給秦朗看了一眼傷口,便道,“沒破皮,過幾天轉(zhuǎn)成淤青便消了?!?/br> 秦朗卻蹲了下去靠近細(xì)看,好像那微不足道的傷對他來說是個多么大的難題似的。 被注視著的顧南衣不自覺地晃了晃左腳,被秦朗頭也不轉(zhuǎn)地攥住了腳腕,“別動?!?/br> 他仔細(xì)檢查完了傷口,確認(rèn)確實幾天就能好轉(zhuǎn),才點頭道,“要先揉開?!?/br> “放著別管就行……”顧南衣渾不在意的發(fā)言說到一邊就險些被一聲痛呼打斷,好在她及時閉嘴掩了回去。 ——秦朗居然伸手就直接用大拇指朝著她的淤青按了下去! “痛?”秦朗冷哼著邊問邊將她的腳提高了兩寸,一手握住,另一手按在猙獰的紅紫色窗口上。 顧南衣緊閉嘴唇不發(fā)言,生怕再不小心驚叫出聲,只狠狠地瞪了秦朗一眼。 秦朗朝她揚了一下眉毛。 隨即而來的是更叫人難以忍受的劇痛,一時間顧南衣都辨別不清究竟是秦朗把她再度按傷了,還是這化瘀本來就有這么疼。 膝蓋連著被攥住的腳腕一起發(fā)燙起來,顧南衣雙手?jǐn)n住被子,抿唇看著秦朗動作。 人認(rèn)真做事時總比平常來得更有魅力幾分。 第一眼見面時顧南衣就覺得秦朗好看,是五官的每一分都生得恰好、又同他自小磨礪出的氣質(zhì)相應(yīng),若不是幾乎隱居在了長安巷里而是個四處走動的世家子弟,恐怕想嫁給他的女孩子多如過江之鯽。 人人都說秦朗和秦北淵有七分像,顧南衣卻是不同意的。 秦朗和秦北淵給人的感覺全然不同,這便導(dǎo)致他們即便外觀細(xì)看相似、呈現(xiàn)出的卻是全然不同的氣質(zhì)。 也不知道是不是和秦北淵積怨太深,顧南衣看秦朗比看秦北淵順眼多了。 越是對比越是順眼,哪怕被秦朗化瘀得想哭,顧南衣還是忍住了抬起腿踢他一腳的沖動。 ——雖然她也知道憑她的力道一腳過去,恐怕秦朗連晃都不會晃一下就是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久到顧南衣覺得自己已經(jīng)失去了痛覺,整個人都暖烘烘得昏昏欲睡時,才聽見秦朗說了句“好了”。 顧南衣?lián)纹鹧燮さ皖^看了眼自己的膝蓋,竟覺得它比之前看起來更加凄慘了。 “剛化瘀就是這樣,馬上就好?!鼻乩实?,“睡吧。” 本就不怎么在意這傷口嚴(yán)不嚴(yán)重的顧南衣哦了一聲,卷著被子就想往床上躺,突地反應(yīng)過來不對勁,“你不松手我怎么躺下?” 秦朗仍在低頭看那傷口,眉宇不快地皺起,“我不該給那人空隙去追他。” “你是為了收集情報,這是正確的做法?!鳖櫮弦抡J(rèn)真說完,又掩嘴打了個哈欠,后半句話頓時就變得比平日聽起來更加懶散,“不然怎么知道是那老頭兒在背后指使?” 她知道秦朗肯定探聽到的不只是這些,但天仍沒亮,她便想讓眼看著沒有休息過的秦朗瞇上一會兒。 “先睡,明日路上再細(xì)說你剛才發(fā)現(xiàn)的事?!?/br> 秦朗從鼻子里擠出一個“嗯”。 “記得給你自己上藥?!鳖櫮弦掠值?。 秦朗抬眼看顧南衣,正巧見她連著打了第二個哈欠,油燈的橙紅火光將她眼角涌出的一點淚水照得格外晶瑩明顯。 就算明知道顧南衣不會因為這點小傷而示弱、就算這傷換成在任何人身上秦朗都覺得不值一提,可“顧南衣受了傷”的意義在秦朗這兒不一樣。 秦朗不自覺地動了動大拇指,正好從顧南衣腳踝外側(cè)突起的那塊圓圓的骨頭上擦了過去。 顧南衣渾然沒有察覺,她打完了哈欠,懶洋洋道,“舍不得放開?” 秦朗知道她這八成是困迷糊了,否則這話說不出來。 但他還是幾不可見地翹了翹嘴角,一瞬不瞬地注視著顧南衣的同時緩緩低下頭去在她的傷口上輕輕地親了一下。 輕得顧南衣若是沒盯著秦朗、便不會察覺到碰觸的程度。 房內(nèi)一時空氣幾乎都停止流動,桌上的油燈似乎都識趣地停止了火苗的晃動。 顧南衣張了張嘴,卻覺得詞窮無比,倏地將腳往回抽,試了一次沒成功。 秦朗適時松手讓顧南衣第二下成功地將腳藏回了被子里,接著便看到顧南衣一個翻身背對他躺下了。 他站起身來問,“曾經(jīng)會對我念yin-詩的那個顧南衣被你藏哪兒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短小君參上。 時間有點遲了,先發(fā)一半,晚點發(fā)另一半,字?jǐn)?shù)會比一起發(fā)多個幾百,等我_(:з」∠)_ ☆、第 93 章 顧南衣的背影一動不動, 看起來一幅打定主意要裝睡的模樣。 秦朗想了想, 稍稍加重腳步往床邊走了兩步。 顧南衣立刻回過頭來, 十分警惕地瞪了他一眼, “你睡你的,不然就去另開一間房——別跟我說只有一間房,一個驛站如此, 這么多個驛站都只有一間房?” 她又不是沒反應(yīng)過來不對勁, 只不過沒找到機會開口罷了。 “嚇嚇你?!鼻乩适种卑椎氐馈?/br> 顧南衣立刻又把臉轉(zhuǎn)了回去。 過了片刻, 她冷著臉再次坐起來,將身上第二條被子掀了扔給秦朗,然后才繼續(xù)用后腦勺對著他躺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