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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就是不會喝嗎! 崔天鷹不敢將想法說出口,尷尬地放下酒杯轉移了話題,“顧姑娘剛才說有兩個問題,第二個問題是?” “那位姓肖的老人究竟是誰?”顧南衣淡淡道,“他和肖忠有什么關系?這查了嗎?” 雖然知道第二個問題也不會好答,但聽到顧南衣問出來時,崔天鷹還是一陣頭大,“實不相瞞,顧姑娘,查了,但沒查出來。肖忠已死,他父親祖父死得更早,兄弟幾個在他死時便沒落了,家中長輩挨個查了一遍,沒有行蹤下落不明、近來在通寶附近。既是秦小公子聽見人這么喚他的,那可能是‘蕭’或者其他相近的字,也可能只湊巧是個假名,恐怕查起來還要些時間?!?/br> “不如去問問秦北淵,”顧南衣想了想,道,“他或許知道不少?!?/br> 她喊秦北淵大名的架勢實在是熟門熟路,崔天鷹都愣了下,“秦相?” “對。”顧南衣點頭,“問就是了——還有一路人馬是秦北淵的,對吧?” 崔天鷹硬著頭皮應了下來,“正是……這一路還有些互幫互助?!?/br> “那就去問吧?!鳖櫮弦屡踔璞溃拔蚁胫赖木瓦@些了,等秦朗回來,你可以再同他說說,他或許有被的事情想問?!?/br> “秦小公子去什么地方了?”崔天鷹道,“若是棘手的事情,我也可派人去協(xié)助他?!?/br> “做飯?!?/br> “做……?” “做飯啊,”顧南衣托腮道,“這都什么時辰了,崔統(tǒng)領不餓嗎?” 崔天鷹:“……”確實是飯點了,但不是說去辦重要的事了嗎! 這幾天他們只是遠遠跟著,稍稍不注意靠得太近,晚上一定會在驛站附近被秦朗揪出來警告。崔天鷹只佩服秦朗這個年紀的身手之高,覺得虎父無犬子,哪里想得到這看起來比鐵還硬比冰還冷的少年會收起一身利刃殺意、洗手作羹湯? 崔天鷹欲言又止,但看看對面的顧南衣,心中又是很認同不該讓她下廚。 他就完全不能想象昭陽長公主挽著袖子去御廚房里勞作。 “對了,”顧南衣對崔天鷹的沉默熟視無睹,“崔統(tǒng)領替我往汴京送一封信可方便?” “自然方便,顧姑娘是要送給……”崔天鷹壓低聲音,“陛下?那陛下想必會很高興。” “當然不是?!鳖櫮弦鹿麛嗟溃跋M闼徒o李家大公子,刑部尚書李承淮?!?/br> 崔天鷹:“……” “方便么?”顧南衣又問了一遍。 崔天鷹趕緊點頭,“方便,不管送給誰都方便。顧姑娘是手寫一封,還是讓我傳話?” “我寫好了,”顧南衣慢條斯理地將袖中的書信抽出來,“只要說是我給他的就好?!?/br> 這信是她剛才在樓上客房里時剛剛寫好的,只一兩行字,不花多少功夫。 崔天鷹雙手接過,略一思索,道,“顧姑娘放心,我讓人快馬加鞭,五六日便能到李尚書手中?!?/br> 顧南衣知道崔天鷹為人可靠,便點頭放心交給了他。 崔天鷹收好了信,忍不住問了個一直憋在肚子里的問題,“顧姑娘究竟是從何處知道肖忠的?” “昭陽長公主的事情我知道了不少,知道肖忠,很奇怪嗎?”顧南衣問。 崔天鷹啞口無言,因為這理由一想還真是很合理。 顧南衣生了這張臉,又到了汴京,當然不可能不和昭陽舊部扯上關系,隨后自然而然地便會知道很多事情了。 將崔天鷹糊弄了過去的顧南衣又往灶房方向掃了一眼,揚眉道,“秦朗回來了?!?/br> 崔天鷹跟著看了一眼,正好見到秦朗端著菜出來,竟然看起來一點也不可笑,只是手里拿著的不像菜肴而像是兵器。 他忍不住回想起顧南衣問自己的第一件事,心中對自己的回答深以為然。 ——怎么看都是秦朗更為穩(wěn)重成熟,這答案壓根沒錯??! 秦朗橫穿客棧大堂到了桌邊,先冷冷看了一眼崔天鷹,才將手里端著的東西放下。 顧南衣正要去拿筷子,卻聽秦朗道,“你喝酒了?” “沒喝,是給崔統(tǒng)領的?!鳖櫮弦卵垡膊徽5氐?。 崔天鷹:“……”他只能挺胸而出,“是,多謝顧姑娘,只是我仍有命在身,不得多飲,剩下的若是秦小公子不介意便接著喝?” 秦朗冷笑著拿了顧南衣手邊空杯,都不用湊近鼻下,就能聞到其中殘留的酒氣,“顧南衣,你再答一次,喝酒了沒?” “喝一杯怎么能叫喝呢?!鳖櫮弦螺p快地道,“而且喝了才知道不好喝,你早告訴我我就不會好奇了。” 崔天鷹不明覺厲。 哇,世上竟然還有這種詭辯法。 作者有話要說: 猛虎跪地道歉m(_?。?m 評論發(fā)紅包。 順帶一提,這文里實打實反派……就兩個人。 ☆、第 98 章 崔天鷹悄悄瞄了一眼秦朗的表情, 覺得對方肯定發(fā)火了, 趕緊打圓場, “一杯而已, 杯子這么小,我剛才連酒味都沒嘗出來?!?/br> “那崔統(tǒng)領多喝點?!鳖櫮弦铝⒖虒⑦€有大半的酒壺放到了崔天鷹面前。 崔天鷹有苦難言,只得木著臉應了下來, 硬著頭皮轉臉對秦朗道, “秦小公子坐下說話?” 秦朗這才將視線從顧南衣身上轉開坐下, 他對桌上熱騰騰的飯菜熟視無睹,開口便直接和崔天鷹說起公事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