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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川話里內(nèi)容都是真的,甚至還直接將薛振拿出來當了主角,顧南衣自然沒有懷疑什么,她只是斂了笑容道,“別人的家里事,為何要我來做個決斷?” “邵公子一向敬重小姑姑,才來請教您的意見?!鳖櫞ㄕf。 顧南衣皺起了眉來,“可若是他自己樂意,那怎么做都是他的選擇,旁人無需置喙。” “殿下只需將自己當作是邵公子想一想,給出個結(jié)論便是?!鼻乇睖Y突然說,“不過是給邵公子個參照,他聽后自有判斷?!?/br> 顧南衣瞅了秦北淵一眼,凝眉細細思考了一會兒,才轉(zhuǎn)向薛振耐心地道,“邵公子,我不知你同長兄的關(guān)系有多好,可若是我的話,覺得為一個人死了一次后,恩怨也該一筆勾銷了。你給了他一條命,如今并不再欠他什么。” “殿下的意思是……?”蘇嫵按捺不住地問。 “邵公子本是無辜之人,”顧南衣不假思索道,“再說了,邵公子的長兄怎么不來?他當真覺得自己值得他人為他死上兩次?這種無情無義的人也值得?” 作者有話要說: 還有一更在零點。 下面是推文時間!駢嶼太太的新文《奉旨吃糖》: 寧姝與晉國公世子打小青梅竹馬,眼看就要成親了,卻被橫插一手,竹馬娶了她同父異母的meimei。 眾人都等著看她好戲,誰知她入了太后的眼,召她入宮。 他們都以為寧姝進宮只是陪伴太后,誰知道寧姝陪著陪著,竟陪成了皇后。 ———————————————— 誰都不知道,寧姝能聽到瓷器說話。 青花龍紋扁壺教她如何批奏章; 邢白瓷粉盒教她美容保養(yǎng); 青釉六棱洗教她吟詩作對…… 在諸多瓷器中,寧姝最喜歡的是一個孔雀藍釉罐。 她在里面偷偷藏了很多糖,但是孔雀藍釉罐從不說話。 寧姝每天摸啊摸?。骸靶】兹改銥槭裁床徽f話???有什么不高興的事情說出來給大家樂呵樂呵?!?/br> 一日,孔雀藍釉罐終于受不了開口道:“摸了朕,就要對朕負責!” 寧姝:“哈哈哈哈哈哈哈?!?/br> 誰知第二日,皇上寢殿里真來人把她接走了。 ☆、第 132 章 等眾人都紛紛找借口散去的時候, 顧南衣仍然有些耿耿于懷, 她邊吃著早飯邊問秦朗, “邵公子怎么突然哭成那樣了呢, 是我說的話哪里不對?” 秦朗面無表情道,“你說得很對?!?/br> 薛振就是從小被顧南衣給慣壞了,是時候打幾巴掌讓他清醒一下。 “等兩天后顧川來過, 我有東西給你看?!鼻乩实?。 “什么好東西?”顧南衣立刻被勾起了好奇心, 她正坐在秋千架上, 雙腳離地兩寸多的距離前后輕晃,聞言停住了動作朝秦朗傾身,道,“能不能現(xiàn)在就看?” 秦朗:“……”他憑借意志力略顯艱難地扭開臉, 硬邦邦地回絕, “不能?!?/br> 顧南衣撇撇嘴,又問, “那你知不知道我從前每天起床是不是都要做什么事兒?我總覺得忘了點什么, 卻又回憶不起來?!?/br> 秦朗一猜就知道顧南衣這突然忘記的是什么。 她大約每日早上起來都會翻翻那冊子看自己需不需要對記憶查漏補缺。 “等顧川來后你就知道了。”他搪塞。 顧南衣鼓起了臉, “那得要兩天, 不如我讓顧川現(xiàn)在就掉頭回來, 他不是說自己是我的晚輩?這點話總該聽?!?/br> 秦朗:“……”他發(fā)現(xiàn)自己不太會應(yīng)付眼下這個顧南衣。 于是秦朗想了一會兒,祭出了屢試不爽的大招,“馬上中午了,今天吃什么?” 往日里這招對付顧南衣簡直是百發(fā)百中,只要秦朗挖了這個坑, 顧南衣立刻就跟在后面掉進去。 可這次秦朗問完后,顧南衣眨眨眼道,“都行呀,你是不是想扯開話題?” 秦朗絕望地捂住了額頭。 ——難不成從前幾年顧南衣都是在哄他好玩的? 顧川臨走時說自己需要兩天時間準備,眾人便約定后日再見,即是說,秦朗還嘚用盡洪荒之力應(yīng)付半失憶的顧南衣至少兩天的時間。 可別說兩天,兩個時辰都讓他有點手忙腳亂了。 從前對付顧南衣的套路全都不頂用。 最后那條耍流氓的手段,秦朗又不敢立時用在顧南衣身上。 ……當然從前不頂用的,現(xiàn)在還是不頂用。 秦朗恍惚覺得自己回到了剛到栗山村的時候,日日對著顧南衣和新生活都是無言以對、無所適從。 他花了三年才摸索出一條路來,現(xiàn)在想要再來一次,想想就有點焦頭爛額。 好在秦朗估摸了一下,顧南衣的心智頂多等同十五六歲,而不是五六歲。 十五六歲的顧南衣好歹還是講道理的,若是五六歲光景的顧南衣,秦朗真不知道自己該怎么辦。 一日在秦朗的狼狽應(yīng)對當中過去,等顧南衣終于打著哈欠回去睡下之后,秦朗居然不自覺地長出了一口氣。 這一晚上睡過去,隨后也就還剩一日功夫了,他想。 翌日,像是老天要幫秦朗似的,顧南衣剛用完早飯便有人來敲了門。 秦朗聽出對方是個不通武藝的,也并非常來長安巷的人,抱著或許能給顧南衣打發(fā)點時間的念頭去開了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