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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林子泓,見過關姑娘,有勞關姑娘收留小弟多時?!蹦悄凶诱f道。 關雎兒心想這兄弟兩定不是一個娘養(yǎng)的,相貌相差如此之大,開口道:“林大爺不必客氣,林四爺已經(jīng)寫下借據(jù),就不必再說什么勞煩之類的話了?!?/br> 林子泓聞言,又看了眼關雎兒,心想這女子臉皮倒也真厚。 帶著林子泓過來的方卓暗恨關雎兒上不了臺面,忙笑道:“她開玩笑的,當不得真?!闭f完,又嗔視了關雎兒一眼。 漣漪叫道:“方四爺也來了,瞧您也不叫人通報一下,這來了客人萬一少了一杯茶可怎么是好?” 方卓一僵,又干笑兩聲,待要再說,就見林子清終于舍得出來了。 “表哥——”那女子叫道,似是不堪見到林子清臉上的淤青,身子搖晃一下,又咬唇不語,兩行清淚卻緩緩落下。 林子清頗有些不耐煩的說道:“如今天冷路滑,你何苦作踐自己,又哭濕了一條帕子?!?/br> 聽聞此言,熠熠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關雎兒心知熠熠是想到林子清情急之時用了這位表姑娘的帕子救急,含笑引幾人進屋喝茶。 ☆、得來不費功夫 “姑娘且慢——” 正引著幾人向客廳走去的關雎兒忽聽到一聲干凈清澈的男聲,心頭一跳,回頭便望進一雙含笑的眸子里,千言萬語,不敵那男子一笑。 “姑娘,可否告知在下那茶水可收銀子?”那男子問道。 關雎兒微微一笑,說道:“看在公子面上不收銀子?!弊屑毚蛄窟^去,不禁想到兩個字:干凈。那男子一身簡潔藍色長衫,腰上只掛著一把翡翠金算盤,如此男子才合她的心意,只是不知他可有娶妻納妾,可抖腿……心思陡轉(zhuǎn),關雎兒一笑后更加熱情,又問:“不知這位公子如何稱呼?” “在下宮余煜,家中排行第二。”那男子說道。 “原來是宮二爺,您里面請?!标P雎兒笑道,心想這是林子清的表哥,那位表妹的親哥哥,又叫漣漪領著幾人進去。 “我還有事,就不陪你們吃茶了,諸位請自便。”林子清匆匆說完,心中牽掛著新翻出來的幾本書便轉(zhuǎn)身向小樓跑去。 “表哥——”那位表妹,也即宮玉顏叫道,提著帕子急匆匆的跟在林子清后面走。 林子泓似是極不耐煩,叫丫頭跟上林子清,又蹙著眉頭打量關家院子。 “幾位里面請,茶水已經(jīng)備好了?!狈阶啃Φ?。 關雎兒忍不住蹙眉,今日一個兩個的都將她這小院當做自家后院了。 “關姑娘還是將借據(jù)先拿來看吧,算清了賬,咱們好說話?!睂m余煜笑著說道。 “宮二爺果然爽快,漣漪去拿賬本,熠熠拿了算盤過來。”關雎兒笑道,與宮余煜等人一起走進屋子。 方卓見宮余煜也如此說,又勸道:“宮二爺別理她,婦人之言,當不得真。” “方四爺,這客隨主便四字想必您應當聽說過吧,若是不嫌棄,你一邊坐著喝茶?!标P雎兒笑道,拿了算盤欲與宮余煜算賬。 漣漪翻開賬冊,便于熠熠一同算起來。 宮余煜一笑,從腰上解下算盤,也自己翻起賬冊來。 只是宮余煜賬冊翻的極快,熠熠跟不上只能目瞪口呆的看宮余煜算賬。 “一共六百四十五兩銀子,這茶米油鹽皆是按著市價算的,用量也合理,只是不知這破紙堆為何折這么多銀子?”宮余煜笑道。 關雎兒只管盯著宮余煜出神,見他發(fā)話,便問道:“宮二爺可有娶妻?可有納妾?” “尚未娶妻,也未納妾?!睂m余煜笑道。 關雎兒聞言心中大喜,又問:“通房丫頭幾名?” 方卓聞言瞪向關雎兒,心想今日關雎兒是又要給他丟臉了。 “一名也無。”宮余煜答道。 “可是身體有毛???”關雎兒問道。 宮余煜坦然一笑,說道:“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飲?!?/br> “可有婚約,又或者兩情相悅?”關雎兒探身問道。 “關氏!”方卓忍不住站起來喝道。 關雎兒依舊盯著宮余煜看,心想他自落座以后就未抖過腿,應當是沒有那毛病的。 宮余煜朗笑道:“是在下一廂情愿?!?/br> 關雎兒暗中叫聲好,又盯著茶水想心思,心想她總算知道自己為何到了這地方了,果然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她相親無數(shù)次,一直見不到可心的,誰想今日遇到了。 “姑娘這被褥的價錢高出市面上一倍,還是減了吧?!睂m余煜仿佛嘆息一般說道。 漣漪、熠熠忙看向關雎兒唯恐她色迷心竅,當真減了。 “下雨天被褥短缺,林四爺用的是曬過的被褥,減不得?!标P雎兒說道,又問:“宮二爺此次來金陵,要待多久?” “兩月,巡視店鋪一番就走。這破紙堆關姑娘還未說為何這樣貴?”宮余煜指著賬簿上的字問道。 關雎兒看也不看,說道:“原來只待兩個月,那不如我?guī)m二爺游歷一番。那破紙堆是按照兩個月前一個公子,也就是林四爺四處收買破書的價格定下的?!?/br> 宮余煜眉頭微蹙,又舒展開,說道:“我只待兩月,探望故人便要去了一月,只怕沒有榮幸與關姑娘同游。至于舊紙堆,那時四表哥剛到金陵,一心收集古書才定的這個價,做不得真?!?/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