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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妍看向跟著警察一起來地老先生。 老先生穿著一身黑色的舊棉襖、舊棉褲,腳上是一雙黑色的布鞋,看起來老先生的家境應(yīng)該是不錯的。 不過想想也是,老先生能有那么大的一包大黑十,就算這個年代的大黑十還沒有幾十年后那么值錢,但他也不會窮到哪里去。 在許妍打量他的時候,他也在打量許妍,慈祥溫和的眼神里還有著幾分滿意。 這滿意的眼神讓許妍心里有幾分犯嘀咕,總感覺老先生會跟她在2021年碰見的那些大媽一樣,下一句話就要介紹自家孫子給她認(rèn)識。 她趕緊請兩位公安同志和老先生一起到屋里去坐。 公安同志擺手說道:“小同志,你的心意我們領(lǐng)了,我們還有別的任務(wù),就不坐了,許華松老先生就交給你們了?!?/br> 轉(zhuǎn)頭又問老先生道:“許華松同志,您自己能認(rèn)識回家的路吧?” 許華松緊緊的跟公安握了握手,“公安同志,感謝你們幫我找到了恩人,你們放心吧,我找得到路滴?!?/br> “那好,那我們就先回去了?!?/br> 公安離開之后,許妍客氣的請許華松到屋里坐。 許八一也一邊洗著棗子,一邊跟許華松打招呼,“老先生,您也姓許,咱們也姓許,沒想到這么巧,咱們還是本家呢!” 許華松背著一只手踱步到許八一的面前,他倒是沒跟許八一客氣,直接從簸箕里拿了一顆許八一已經(jīng)清洗干凈的棗子,咬了一口,“嗯,這棗子不錯,真甜!” “小子,咱不僅是本家,以后還是一家!” “???”許八一聽到許華松這話,頓時就有些懵了。 許華松一顆棗子下肚,又抓了一把,走到一邊屋檐下的圈椅上舒舒服服的坐下來,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看向了許妍,“丫頭啊,泡杯好茶來,磕頭叫爺爺!” 許妍:…… 她原本對這老頭子的觀感不算差的,可現(xiàn)在…… 許妍笑瞇瞇的看向他,“我爺爺在我出生以前就死了!” 許華松板了臉,皺著眉頭瞪著許妍,“胡說八道,你爺爺我好好兒的坐在這兒呢!” 訓(xùn)完,又笑得跟只老狐貍似的哄道:“丫頭,你放心,你叫我一聲爺爺,你不吃虧!” 他朝許妍招了招手,“走,咱進屋去看看爺爺給你帶的見面禮。” 許妍看著老頭兒站起身去堂屋里面的背影,眨了眨那雙漂亮的小鹿眼,她還是第一次見人自來熟到這種地步的。 許家三兄弟也在面面相覷之后,丟下了手里的活計,跟許妍一起進了堂屋。 許華松已經(jīng)又在堂屋里,舒舒服服的坐下了,銳利的目光掃了許家三兄弟一眼,“你們仨臭小子愣著干什么?快去給老人家我泡杯茶來啊!” 許八一憨憨的硬著頭皮說道:“我家沒有茶葉?!?/br> 許行禮貌中帶著點憤怒,“老先生,我們當(dāng)初從那伙二流子手里拿回了您的皮包以后,里面的東西可是一點兒沒動,都原樣交給公安同志,還給了您。 您現(xiàn)在卻這樣賴著我們,是不是有點恩將仇報了?” 許行這話說得有點重,許華松瞪了許行一眼,有點氣呼呼的說道:“你們要動了我里面的東西,我還不來找你們了呢!” 說著,他從懷里摸出一個皮包,正是那天許妍他們從二流子手里搶回來那個。 他直接塞進了許妍的手里,“丫頭,拿著!” 然后,又從懷里摸出了一個布包,還沒打開就已經(jīng)聽到了一陣金玉碰撞的聲音,同樣塞進了許妍的手里,“丫頭,這些也是給你的。” 許妍一時之間有些被整懵了。 老頭兒卻在把這些東西給出去以后,又氣呼呼的坐了回去,“誰說我老頭子是要賴著你們了,老頭子我就是想要個孫女兒! 這丫頭合我的眼緣,我才想著要認(rèn)她,要不你們以為誰都能入我老頭子的法眼?” 老頭兒把話說完,還特別傲嬌的把臉別向了一邊。 許妍頓時有些哭笑不得,沒想到她就是收拾幾個混混,而且還沒輪到她動手,居然就給整出一個爺爺來了。 許八一搓了搓手,尷尬而又憨厚的問老爺子,“老先生,您來我們家認(rèn)孫女兒這事兒,您家里人知道嗎?” 許行也問道:“老先生,您家里還有其他什么人啊?我們送您回去吧!” 許華松把臉一拉,“沒人了,人都死絕了!” 然后,一副無賴的模樣賴在圈椅里,看著許妍,“丫頭,反正我的見面禮你也收了,你要是不認(rèn)我這個爺爺,我也不走了。 就賴在你們家,賴到你認(rèn)我為止!” 許妍:…… 她看著老頭兒,雖然被老頭兒的無賴模樣搞得有點哭笑不得。 但她卻莫名的覺得這老頭兒雖然看起來普通,但身上的氣息卻似乎與常人不同,而且她剛才偷偷看了一下老頭兒給她的皮包,里面除了大黑十以外,還有許多的郵票,連全國山河一片紅這種經(jīng)典郵票都有,這些郵票隨著經(jīng)濟的發(fā)展,可是已經(jīng)開始增值了。 她記得在1999年的時候,大一片紅的價格就已經(jīng)達到了140萬,小一片紅也在十萬以上。 2012年的一枚大一片紅更是拍出了730.25萬元的價格。 到2021年的時候,收藏市場上的大一片紅的價格已經(jīng)飆漲到了2000萬元以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