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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醫(yī)生開好單子之后,雷冬云連忙去交了錢,和苗一蘭一起把許妍送到病房里面去。 苗一蘭剛把許妍抱到病床上睡好,許翔就一臉焦急,氣喘吁吁的找來了。 進(jìn)門看見病床上許妍燒得通紅的小臉兒,臉上更加滿滿的都是心疼。 他壓低了聲音感激的對雷冬云和苗一蘭說道:“謝謝你們照顧妍妍,真的很感謝。醫(yī)生有沒有說妍妍的情況怎么樣?” 苗一蘭看了一眼病床上的許妍,也壓低了聲音說道:“醫(yī)生說妍妍是因?yàn)榻裉炝芰擞曛鴽隽瞬艜l(fā)燒,剛才護(hù)士已經(jīng)給妍妍打過退燒針了,吊瓶也打上了,等燒退下去就沒什么問題了。” 苗一蘭一邊跟許翔說話的時候,一邊她的鼻翼不自覺的聳動了幾下,下意識的去感受了一下許翔身上有沒有那種特殊的香味。 但是奇怪的是,許翔身上并沒有那種香味。 苗一蘭眼里的疑惑一閃而過,許翔和許妍是一母同胞的龍鳳胎,怎么會一個身上有那種香味而另一個身上沒有呢! 苗一蘭一時之間想不明白,但是也沒有去多想,這畢竟是許妍自己家里的私事。 許翔謝過苗一蘭和雷冬云之后就送她們離開,讓她們先回去休息去了。 他自己在醫(yī)院里守著許妍,沒過多一會兒,王嬌嬌也提著兩個飯盒來了。 她盡量的把動作放到最輕,將飯盒放在了病床邊上的柜子上,這才再次輕手輕腳的走到了許翔的身邊,小聲的問道:“妍妍怎么樣了?” “醫(yī)生說燒退下去了就沒事了,現(xiàn)在妍妍額頭上摸著已經(jīng)沒有之前燙得那么嚇人了。”許翔嘴上雖然這么說著,但握著王嬌嬌的手卻是緊了緊。 他和許妍兄妹倆從小身體就很不好,但是這一年來,尤其是他們練了爺爺給的那些強(qiáng)身健體的拳譜之后,他們的身體已經(jīng)好了很多。 別說像以前一樣成天抱著藥罐子,就是小感冒發(fā)燒也沒有過。 妍妍上一次病得這么厲害,還是去年臘月的時候被唐雪梅害得落水之后,也是這么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那時候,甚至他和兩個哥哥都以為妍妍要挺不過去了。 王嬌嬌能夠感受到許翔內(nèi)心里強(qiáng)烈的擔(dān)憂,反握了握許翔的手說道:“別擔(dān)心了,妍妍一定會沒事的?!?/br> 許妍躺在病床上,只覺得腦袋昏昏沉沉的疼得厲害。 她的身體輕飄飄的,仿佛飄蕩在空中,她看到她自己躺在一個十分高級的病房里面,臉上戴著氧氣罩,全身上下都插滿了管子。 而她穿越前的爸爸mama穿著無菌服和一眾醫(yī)生站在她的病床前。 醫(yī)生對她的爸爸說道:“許先生,許小姐已經(jīng)腦死亡了,再繼續(xù)進(jìn)行治療,只會增加病人的痛苦。” 他爸爸只是眼神淡漠的看了病床上的她一眼,說道:“終止治療吧!” 呼吸機(jī)停掉的一刻,心律監(jiān)測儀發(fā)出了刺耳的聲音,最終變成了一條直線。 她mama比她爸爸還要更加冷漠,甚至連看都沒有看她一眼,在呼吸機(jī)停掉的時候,她mama明顯的松了一口氣,看向她爸爸說道:“許妍不在了,以后我們之間再無瓜葛?!?/br> 說完,她mama離開了病房。 而她爸爸最后看了她一眼之后,冷淡的對助理說了一句,“葬禮辦得風(fēng)光一點(diǎn)?!?/br> 許妍心里悶悶的,難受得厲害,她腦子里清楚的知道這只是一個夢,她想要醒,想要見到哥哥們,想要見到陳子驥。 可無論她怎么掙扎,都使不上一點(diǎn)的力氣,夢就像一張巨大的網(wǎng),她被束縛在里面,怎么都掙脫不開。 轉(zhuǎn)眼,她已經(jīng)看見了她的墓碑,而在她的墓碑前面站著一個高大的男人,男人一身軍裝,身姿筆挺,只是許妍看向男人的臉的時候,卻仿佛被大霧籠罩一般,模糊一片,她什么都看不清楚。 她努力的睜著眼睛想要把男人看得清楚一點(diǎn)。 男人慢慢的在她的墓碑前蹲了下來,長著老繭的修長手指細(xì)細(xì)的在墓碑上她的照片上描過,低沉喑啞的聲音里帶著nongnong的悲傷,“妍妍,對不起,我回來晚了……” 第311章 奇怪的夢 熟悉的聲音鉆進(jìn)耳中,許妍心狠狠的一痛,墓碑前男人模糊的臉逐漸清晰了。 “阿驥——”許妍下意識的喊出了聲。 “妍妍,妍妍!” 許翔看著床上劇烈掙扎著,滿頭大汗的許妍,焦急喚著。 許妍猛地坐起身來,有些茫然的環(huán)視了病房里一圈,目光落在許翔的臉上,又呆愣了一會兒,這才回過神來,伸手揉著太陽xue,開口,“三哥,我怎么了?怎么會在醫(yī)院?” 許翔伸手探了探許妍的額頭,感覺許妍的體溫已經(jīng)恢復(fù)正常了,這才松了一口氣,滿是心疼的說道:“妍妍,你可真是嚇?biāo)牢伊?,高燒燒到四十度,打了退燒針,還打著吊瓶都半天沒退下來?!?/br> 王嬌嬌已經(jīng)去護(hù)士站拿了溫度計(jì)遞給許妍,“妍妍,你先再量一下溫度,我已經(jīng)叫醫(yī)生了,醫(yī)生待會兒就來給你看?!?/br> 許妍從王嬌嬌手里接過溫度計(jì),給自己量體溫。 王嬌嬌見她嘴唇都干裂了,又忙拿了水杯子給她倒了水。 許翔替她把枕頭立了起來當(dāng)靠墊,扶著她坐了起來。 接過王嬌嬌手里的水杯子喂她喝水,喝了水潤了喉嚨之后,許妍夢里那種痛到心悸的感覺才稍微的緩解了一些,只是身體還是有些乏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