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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mama當時也沒留下什么東西了,那時候mama為了供我們四個讀書,已經(jīng)把她的東西能賣的全都賣了……” 許八一每一次說到mama的時候,想到mama那時候吃的苦,就難免有一點傷感。 許妍抓住了大哥的手,認真的說道:“大哥,那些東西都不重要,這個戒指才是最重要的,這上面的花紋跟外婆筆記里記錄的花紋是一模一樣的,這就是外婆他們那個寨子的巫師信物。 有了它,我一定能夠把mama接回來的。” 許妍的話音落下,許八一還沒說話,剛才一直在旁邊沉默著的許行突然語氣堅定的開口道:“大哥,我跟老三和妍妍一起去?!?/br> 他就目光定定看著許八一,沉默了一會兒,再次開口道:“我記得mama,不論mama變成什么樣子,我都認識!” 許八一沒有堅持多一會兒,就歇了勸說他的心思,點頭答應道:“行,你跟老三和妍妍去也好,你好好照顧他們倆,平平安安的帶他們回來。 大哥在家里等你們回來過年!” 許行點了點頭。 許妍和陳子驥一起回房間以后就進了空間。 進空間之后,她先把那只紅眼蜘蛛放了出來,空間里的溫度永遠都維持在人體最舒適的溫度,紅眼蜘蛛在這里面的時候,也會從冬眠的狀態(tài)中蘇醒過來,自己去覓食。 許妍洗漱過后,就坐在床上翻著外婆的筆記。 外婆的字很漂亮,是用毛筆寫的簪花小楷,除了文字描述以外,有很多不好用文字描述的毒物,她還用簡單的幾筆畫出了主要特征,所以她的筆記看起來的時候就很直觀。 此時,筆記本正翻在戒指圖案的那一頁,許妍一只手里拿著大哥給她的戒指,一只手輕輕的摩挲著紙頁上外婆畫出來的戒指圖案。 陳子驥從浴室出來之后,在她的身邊坐了下來,將她擁入了懷里。 許妍仰起小臉兒看著他完美的下頜線,剛剛有些煩亂的心突然就安定了下來。 “妍妍,你在擔心什么?”陳子驥聲音低沉磁性的問道。 許妍自己也說不好在擔心什么,只是之前高燒那一次做了那么一個夢以后,每每想到mama這兩個字,就會想到夢里那個前世她稱之為mama的決絕女人。 心里就會有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 許妍搖了搖頭,合上了筆記本,“沒什么,就是想到mama有一點難過?!?/br> 她是跟陳子驥說過她那個夢的,此時,陳子驥也已經(jīng)猜到了她在想什么,低頭捧著她的小臉兒,用額頭抵著她的額頭說道:“沒事兒的,一切有我呢!” 第二天早上,許妍兄妹三人和陳子驥還有苗一蘭就一起到了省城火車站上了去滇省的火車。 渝城距離滇省不遠,從渝城的省城火車站到滇省,火車只需要半天的時間就到了。 到了滇省以后,陳子驥的朋友已經(jīng)開著車在火車站等他們了,那人把車鑰匙給了陳子驥以后,跟許妍他們打過了招呼之后,就走了。 陳子驥自己開著車載著他們往滇南的山區(qū)走。 路上,苗一蘭又跟他們說了一遍寨子里的風俗習慣,外面的人是進不了寨子的,甚至都靠近不了寨子。 只有在有寨子里的人帶領的情況下,外人才允許進入寨子,而且都不能在寨子里久住,除非是要跟寨子里的人通婚。 苗一蘭的父親就屬于這種情況。 苗一蘭的父親原本也是一位大學者,是在混亂的那幾年被迫躲進了山里,被她出寨子采藥的mama給救了帶回了寨子里,然后兩人互相有了感情,就結婚在一起了。 苗一蘭的爸爸跟她mama結婚之后,雖然再也沒有離開過寨子,但對苗一蘭的教育卻從來沒有落下,也想盡辦法時刻關注著外面的局勢,所以才會在局勢好轉的時候,第一時間就把苗一蘭送出去考了大學。 苗一蘭說的話,許行都很認真的一一記錄了下來,對他來說,這不僅是這次行程的注意事項,更是以后創(chuàng)作時候寶貴的寫作素材。 她們中午就從滇省的省城出發(fā)的,一直到晚上八點的時候,他們都還沒有到要下車徒步進山的地方,就在小鎮(zhèn)子上唯一的招待所里要了三間房間先住下來。 這個年代的路況太差,尤其他們還是去這么偏僻的地方,坐車簡直就是一種折磨。 許妍在招待所里面歇下來的時候,只覺得自己全身都快要散架了。 陳子驥在外面守著,她偷偷進了空間泡了靈泉水,又出來讓陳子驥幫她全身上下都按摩了一遍,這才算舒服了一些。 歇了一晚上之后,第二天繼續(xù)趕路。 第二天中午的時候,他們才到了離那片大山最近的小鎮(zhèn),出了鎮(zhèn)子以后,就沒有車可以通行的公路了,所以他們只能把車停在了鎮(zhèn)上,然后步行。 從他們調(diào)查結果的地圖上來看,外婆的寨子離苗一蘭的寨子不遠,但這個不遠只是地圖上的距離不遠,也只是相對于其他更遠的寨子來說不遠,但實際上也是隔著兩座大山的。 這一路上,許妍已經(jīng)把mama的所有事情都告訴了苗一蘭。 苗一蘭一路上都在想一個問題,直到進山的時候,她終于忍不住問許妍道:“妍妍,我一直有問題沒想明白,你們說的帶走你們mama那個叔叔,他既然可以利用蠱術讓你們mama假死和失憶,那說明他也是一個寨子的巫師,可他為什么不帶你們mama直接回他的寨子,卻要出去尋找你們外婆寨子的信物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