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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簡宅出來,簡饒徑直去了學(xué)校。 華雅中學(xué)是貴族學(xué)校,各項設(shè)施十分完善,雖然沒有強制要求學(xué)生住宿,但給每個人都備有宿舍,不僅生活用品齊全,還能隨時去住。 短時間內(nèi),簡饒是不可能回簡家了,倒不如去住宿。 既能安靜學(xué)習(xí)不被人打擾,又可以不用看見那些礙眼的人。 簡饒指的那些礙眼的人,自然是簡章一家。 辦好住校手續(xù)已是晚上六點,簡饒在學(xué)校食堂簡單吃了個飯,就回到宿舍,在床上安心躺下。 今天是她的生日,也是她脫離簡家的第一天,更是她改變命運的開始。 這一夜,簡饒睡得十分安穩(wěn)。 簡饒生日宴的主角成了簡思思這事,早就傳遍了校園,成為了同學(xué)們上學(xué)路上的談資。 無非都是在說簡思思的身世。 “原來簡饒跟簡思思不是親姐妹,怪不得兩個人天差地別…” 嗯,我是天,她是地。 “寄人籬下,思思一定很辛苦吧…” 嗯,天天演戲裝柔弱是挺辛苦的。 “簡饒也真是,把思思的身世明晃晃說出來,思思心里一定不舒服。” …… 簡饒緘默。 以她對簡思思白蓮花特性的了解,接下來的日子,她賣慘的方式一定會是這樣—— 我不該留在簡家的,是我讓jiejie生氣了。 我不該留在簡家的,都是我的錯。 她在父母面前賣慘的方法,也能運用到同學(xué)們面前。 跟自己搭邊的事,她只要加上一句“我不該留在簡家”,立刻就能獲得同學(xué)們的同情心。 簡饒想到這,突然開始頭疼。 同樣一句話說上千次,簡思思心里會不會舒服她不知道,但她的耳朵一定會不舒服。 簡饒走進教室的時候,正巧聽到簡思思在矯揉造作,“我也沒想到j(luò)iejie會這樣…” 簡思思話說到一半,看到簡饒進來,忙柔柔弱弱站起來,像是說錯了什么話一樣,面露委屈,“jiejie…” 簡饒懶得跟她上演姐妹情深的戲碼,徑直從簡思思身邊走過去。 課本跟作業(yè)是讓司機直接送到座位上來的,所以,簡饒輕易就找到了自己的座位。 腦海里傳來“叮咚”一聲,接著就是系統(tǒng)的聲音。 「宿主早上好,系統(tǒng)資源包已加載完畢?!?/br> 「任務(wù)一:背誦英語第五單元短文,獎勵一百元?!?/br> 簡饒忙打開英語書,翻到第五單元。 「任務(wù)二:背誦語文詩歌《再別康橋》《致橡樹》《雨巷》,獎勵兩百元?!?/br> 簡饒趕緊抽出了自己的語文書。 同學(xué)們早在簡饒進來的時候,就感覺到簡饒跟簡思思之間的氣氛不對,全都默契地停了話。 但總有那么個例外。 簡饒剛將筆拿出來,桌子突然被人狠狠拍了一下,緊接著就是來勢洶洶的一句。 “簡饒!你幾個意思啊?思思跟你講話你聽不見?” 簡饒停下動作抬頭看去,便見一個眉毛很像蠟筆小新的男生,臉上掛著兇狠的表情。 這人,簡饒記得。 他一直自詡為簡思思的黑騎士,哪里有人對簡思思不好,哪里就有他。 上輩子,簡饒就被他堵過不少次。 簡饒很快移開目光,“誰規(guī)定,她跟我講話,我就一定要回答?!?/br> 蠟筆小新之前也找過簡饒的茬,但那會,簡饒可不是這反應(yīng)。 一時之間,蠟筆小新還愣了。 簡饒低頭,手下動作不停,空氣中傳來響亮一聲“咔擦”。 蠟筆小新循聲望去,便看到簡饒動作利索地扭開了筆蓋。 與此同時,簡饒極具威懾性的聲音傳入他的耳中。 “倒是你,別打擾我學(xué)習(xí)?!?/br> 不知為何,蠟筆小新突然就感覺,簡饒剛剛扭的不是筆蓋,是他的脖子…… 可怕的想法一旦涌入腦海就無法停止,只那么一瞬間,他的氣勢就弱了下來。 好在早讀鈴響得及時,不至于讓別人發(fā)現(xiàn)他怯了場。 蠟筆小新惡狠狠丟下一句“你給我等著”以壯大氣勢,然后就灰溜溜回了自己的座位。 兩人的對峙有不少人看到,本以為會是一場好戲,沒成想就此被鈴聲打斷,慢吞吞回了座位之后還要跟周圍人大嘆一句可惜。 在他們的討論聲中,簡饒默默拾起了自己的語文書。 不知是誰喊了一句“顧少來了”,教室里突然有一瞬間的寂靜。 顧少?顧簡之?男主? 簡饒立馬抬頭。 第6章 我叫簡饒,饒命的饒 所有人飛快拿起了自己桌子上的書,在座位上端正坐好。 不知是誰大聲讀了一句“沁園春· 雪”,教室里便響起整齊又響亮的朗讀聲。 “北國風(fēng)光,千里冰封,萬里雪飄…” 剛準備背《再別康橋》的簡饒:…… 教室門“嘎吱”一聲被推開,但礙于朗讀聲過于濃烈,頗有兩軍交戰(zhàn)前喊口號的威武之勢,這聲“嘎吱”很快就被吞沒了。 簡饒循聲望去,便看到教室門口出現(xiàn)了一個身高至少一米八五的少年。 他身上的黑色外套是拉開的,銀色的拉鏈隨著衣襟散開在兩邊,閃著冷冷的光,里面是一件白色T恤,脖子上散亂地掛著一只白色有線耳機。他身高腿長,書包被斜斜垮垮背在右肩上,看起來懶散,但走進來的時候只覺得氣勢逼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