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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逾語塞。 他的確能。 付辭言慢條斯理下定論,“所以,他們應(yīng)該奮發(fā)圖強努力學(xué)習(xí),總把注意力放在別人身上算什么事。” 姜逾有幾分語塞,但卻無法反駁,只得點頭,“你說的對?!?/br> 付辭言見姜逾站在自己面前半天不走,好以暇整提醒道,“你還不去學(xué)習(xí)?” “噢!走了!” 姜逾呆愣愣離開。 呆愣愣地回到座位,姜逾才發(fā)覺那幾句話從付辭言口里說出來,十分的不對勁。 那措辭,那語氣,怎么聽都不像出自付辭言之口。 而且,付辭言先前可從未……仗著自己成績好就口頭上欺負人過! 那些話,怎么想都像是顧簡之會說的。 不過顧簡之說起來的時候,神情還要更狂妄些。 姜逾如此這般想著,便又回頭看了眼付辭言。 還在抱著手機笑。 哎…?這個笑怎么看起來還有點甜蜜蜜的? 就好像他們家姜悅看她喜歡的愛豆的表情? 是他的錯覺么? 姜逾揉了揉眼睛,再看向付辭言時,他已經(jīng)接著在擺弄生物模型了。 姜逾便也只當(dāng)是錯覺了。 幾乎是同一時間,九班教室。 鐘亦涵倚靠在窗邊,跟顧簡之說著這幾日的八卦。 說是八卦,不如說是在說付辭言的八卦。 鐘亦涵跟顧簡之是一邊的,看到對家不舒坦,他心里就很舒坦。 心里一舒坦,滿嘴的成語就跟跑火車一樣蹦出來,整得跟個文化人似的。 明明他作為一個雙魚座,最差的就是雙語。 “好多人現(xiàn)在都不喊他學(xué)神了,之前奉若神明吧,現(xiàn)在可不就跌下神壇了唄?!?/br> “付瘟神這幾天真就是虎落平陽被犬欺了……” “他的狀態(tài)還真有點像過街的老鼠一樣,人人喊打?!?/br> 簡饒在一旁聽著鐘亦涵這隨口亂用的成語,只覺滿頭冒汗,頭大得很。 就在簡饒忍不住想出聲糾正的時候,顧簡之反倒先一步喊了停,止住了鐘亦涵的嘮嘮叨叨。 “行了,”顧簡之皺起眉,“你現(xiàn)在很閑?” 鐘亦涵有點結(jié)巴,“還…還行吧…” “作業(yè)都寫完了?” 鐘亦涵搖頭,“沒布置作業(yè)?!?/br> “試卷刷完了?” 鐘亦涵撓頭,“沒發(fā)試卷啊…” “門門考試都能拿滿分了?” 鐘亦涵一臉“老大你是不是對我有什么誤解”的表情,“怎么可能?。?!” 顧簡之理所當(dāng)然地睨了他一眼,“那你還不滾去學(xué)習(xí)?” 鐘亦涵語塞,訕訕收回臉上的神色,又朝簡饒投去求救的眼神。 老大這是怎么了,平時不是挺喜歡聽他說付瘟神的挫事么。 難道是他這次太吵了? 他也是看付瘟神這次太挫了,心里高興嘛… 鐘亦涵委屈。 簡饒接收到鐘亦涵的眼神,遞了張試卷過去,“顧少,幫我看看這題?!?/br> 第96章 賞心悅目 顧簡之接過試卷,先是一個眼神投給鐘亦涵,語氣頗有種自豪的意味,“你看人簡饒多愛學(xué)習(xí)?!?/br> 而后才著手去看簡饒問的這道題。 鐘亦涵摸摸鼻子,他還是老老實實回去刷生物試卷吧,眼看著就快到考試時間了。 … 簡饒明顯感覺,自打鐘亦涵在這走了一遭之后,顧簡之眼瞅著就變得煩躁了。 顧簡之有幾天沒關(guān)注論壇了,倒是不知道原來付瘟神現(xiàn)在在他們心里的形象不如以前光輝。 這看似就是他先前一直心心念念的—— 把付辭言弄下神壇,剝奪他這個所謂“學(xué)神”的名號。 只是,親耳聽鐘亦涵描述的時候,他心里竟然罕見地、不可思議地、開始同情起付瘟神來。 這是見鬼了嗎? 還是他最近太仁慈了? 明明跟付瘟神最不對付的人就是他。 顧簡之心生煩悶,頗有種坐立不安的意味。 一會兒扶著額頭低著腦袋,眼神停在木質(zhì)的課桌上兀自思考。 一會兒又拿著筆在紙上亂寫亂畫,不知道在寫些什么。 他動作頻繁,臉上也明晃晃寫著“我很不爽”四個大字,周身更是充斥著一股暴風(fēng)雨來臨前的陰沉氣勢。 陰沉到,就連李曉靜來問簡饒題目的時候,都感覺到了顧簡之的不對勁。 盡管問的不是顧簡之,但李曉靜的動作還是小心翼翼的,聲音也小得可憐,生怕自己一個不慎就惹到了簡饒旁邊的他。 好巧不巧,顧簡之將筆蓋合上,頗為郁悶地丟進翻開的書本中,然后將書重重合上。 雖然聲音不大,但在他周身陰沉氣勢的渲染下,還是有一定威懾力的。 李曉靜就被他嚇得不輕,身子都抖了抖。 簡饒見她如此,不由皺眉。 顧少這么可怕么? 她怎么不覺得? 為了照顧人家小姑娘,簡饒貼心說道,“我把這幾題的過程寫給你吧,你等會下課來拿?” 李曉靜如臨大赦,歡天喜地謝過了她。 走了兩步之后不由拍了拍胸口,一陣后怕。 還好簡饒人好,答應(yīng)給她講題。 要真去問顧少題目,恐怕她還沒開始問,就被顧少的低氣壓給鎮(zhèn)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