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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簡之呵笑,“砸碎他的名聲、聲譽,教他做人!” 簡饒不予置否。 掃了眼在大堂那頭跟人相談甚歡的簡章跟簡夫人,往臺上走去。 顧少一個眼神,鐘亦涵立刻心領(lǐng)神會,拉上姜逾,兩人不動聲色地朝簡章那邊過去。 臺上,簡饒不卑不亢,“大家好…我是簡饒?!?/br> 簡章看到簡饒上去了,心里頭瞬間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上一次她攪黃生日宴的場景跟后遺癥還歷歷在目,簡章感覺自己心口好疼! 留下后遺癥的人不止簡家?guī)讉€,還有在場一些參加了上次生日宴會的人。 這是又有什么重大事件要宣布了? 簡饒語氣平淡如水。 “…今天是我父親簡章的生日,祝我父親生日快樂?!?/br> 眾人下意識鼓掌,顧簡之幾人除外。 簡章簡夫人松了一口氣,簡章臉上也添上了笑。 這孩子還算懂事! 但下一秒,簡章的表情就凝固了。 簡饒看向他,一雙眸子平靜似水,半點波瀾也無。 “到場的各位應該或多或少聽說過,我父母對我與我meimei簡思思的態(tài)度截然不同?!?/br> 這話一落,簡思思瞬間就成了眾人的焦點。 “無風不起浪,一些道聽途說雖然偶爾有夸大的成分,但多是真假摻半,各位都是前輩,閱歷比我深,對這個應該深有體會?!?/br> 有人面露思索,贊同地點點頭。 簡饒一錘定音,“傳聞不假,我父母,甚至比傳言更過分?!?/br> 此話一出,全場嘩然。 簡章跟簡夫人想阻止她,卻被鐘亦涵跟姜逾花式阻擋了去路。 簡饒眼眸一轉(zhuǎn),目光收回,“我曾經(jīng)也想過,我可能不是親生的。否則,天底下有哪個父母會這么狠心、這么偏心!” “我不奢求他們一碗水端平,畢竟這句話本身也不容易做到百分百?!?/br> “可是,誰能坦然接受親生父母對收養(yǎng)的meimei百依百順,對自己的訴求卻視而不見?” 說到這里,簡饒想到了什么,苦笑道,“不關(guān)注,也沒關(guān)系,畢竟也不是所有事情都要靠父母,但他們,對我連最基本的信任都沒有!” “我成績進步,我的朋友、老師,班上的同學,都在為我開心??晌业膍ama,不相信我是靠自己的努力提升上來的,她聽到這個消息的第一反應,竟然是我作了弊!” 大廳里已經(jīng)有議論聲響起了。 簡夫人臉色發(fā)白,按耐住自己想沖上去把她拉下來的沖動。 她要忍住,她要保持風度。 上面,簡饒還在說。 “…類似的事情還有不少,很多話本來不該放到臺面上說,但若是不說清楚、不解決,事情就永遠不會結(jié)束。” “…所以,今天,我想說的是,我簡饒,跟簡章、簡家,解除一切關(guān)系,從此以后,簡家的一切事項,跟我再無關(guān)系!” 簡饒一席話說完,顧簡之帶頭鼓掌。 鐘亦涵即刻停下,很有眼力見地跟著“啪啪”鼓掌。 付辭言望著站在臺上的簡饒,笑容清雅。 雖然他什么也沒做,但光是臉上的笑容,就足以表明他對簡饒此舉的態(tài)度。 蘇艾瑤想到簡饒說的話,嘆了口氣,“有點心疼…” 姜悅點頭,“是啊…小饒?zhí)蝗菀琢??!?/br> 如果是自己,未必能做到她這樣。 而廳內(nèi)賓客面面相覷,均看到了對方眼里的驚訝。 顧簡之三兩步走上去,一路帶風。 “大家好,我是顧簡之。” 少年一身黑色禮服,如玉般的面容冷冽嚴肅。 “簡饒現(xiàn)在雖然跟簡家脫離關(guān)系了,但她是我母親的關(guān)門弟子,也是我爺爺?shù)木让魅?,對于她的一切決定,我們表示充分的理解與支持。” 言下之意就是,她是顧家的人,顧家罩著她,你們誰敢惹她就是跟顧家作對。 在場有人敢跟顧家作對啊? 別說敢不敢了,就連有這個資格跟顧家作對的,也就只有付家。 可偏偏簡饒還是付蘭的弟子。 付家那位少爺這不也跟簡饒玩的好嘛… 得!誰還敢惹她? 惹不起惹不起! 簡章被氣得血氣上涌,兩眼一翻,當場暈了過去。 現(xiàn)場一片混亂。 …… 夜晚的風有幾分燥熱。 馬路上車流不息,行人來來往往,城市的霓虹燈閃耀如星。 簡饒從酒店里出來,就看到這么一幕。 心里莫名的輕松。 說完那通話之后,心里舒暢多了! 原來,跟簡家脫離關(guān)系是這么大快人心的一件事! 她早就該這么做了! 不過,現(xiàn)在也不晚。 簡饒回頭,看向站在自己身后的幾人,只覺異常安心。 雖然跟父母斷絕了關(guān)系,但她在這個世界上還有關(guān)心她的朋友。 這就夠了。 都說家人是精神支柱,溫暖的港灣。但朋友又何嘗不是。 只要有枝可依,她就永遠不是孤身一人。 簡饒舒心一笑,再開口,便豪放生姿。 “走吧!今天是我獲得重生的第一天!咱們?nèi)c祝一下!” “好呀好呀!去哪慶祝?”鐘亦涵最會來事,一聽要玩就開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