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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饒攥緊了手里的粉筆,穩(wěn)住心神,準備從頭開始檢查一遍。 哪個地方錯了,就從哪個地方開始改。 就算真的要全部推翻,也只能先這樣了。 解題步驟這種,跟語文政治這些答題就不一樣。 不是說哪個地方漏掉了,直接加上去就可以的。 正在簡饒拿著粉筆火速檢查每一個步驟的時候,她聽到有一道暴躁又厚重的聲音傳來。 “你哪個班的?怎么進來的?!” 若是平時,簡饒還會停下來好聲好氣跟他解釋一通。 但現(xiàn)在,情況不允許。 簡饒便只當耳旁風,假裝自己沒聽見了。 但充耳不聞這事,更容易令對方惱火。 問話的那人見她不回答,立刻就從門口走過來了。 怒火沖沖的。 他倒要看看,是哪個班的學生在暑假期間私自跑到實驗室里來,還不搭理他。 校門不是鎖了嗎?她是怎么進來的? 難不成還是爬墻爬進來的? 那人心里怒火沖天,走過來的時候,便自帶一股威嚴跟兇猛。 可能有些膽子小怕老師的學生,早就會被他嚇哭。 但簡饒明顯不是這類人。 她還在努力研究自己到底是錯在哪一步了。 那人三兩步走過來,見簡饒依舊專心在看黑板上的化學式,全然沒把他放在眼里,甚至似乎連他的存在都找不到,立刻就被氣得吹胡子瞪眼的。 走到簡饒身后,他停下腳步,突然就有了一個猜測。 這個學生……不會是聽力不太好吧? 但他好像也沒聽說他們學校有聽力障礙的學生? 那人在心里兀自想了想,又見簡饒依舊專注于黑板上的題目,便越發(fā)肯定她就是有聽力障礙了。 剛想伸手拍一下她的肩試圖引起她的注意。 便聽到她說:“等會兒別吵?!?/br> 從她講話的語氣里,是明顯聽得出她的不耐煩的。 一般來說,有人這樣對他講話,他都是當場吼過去的。 但這回…被簡饒這么一說,那人不但沒吼她,還悻悻然收回了手。 簡饒心里確實煩躁。 時間只剩五分鐘了,她還是沒有找到問題所在。 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呢。 已經(jīng)到最后一步了,如果還沒找出問題關鍵,這個任務就直接失敗了。 前功盡棄。 臨近最后節(jié)點,簡饒感覺自己腦袋都開始疼起來了。 怎么辦 ……還是找不到突破口。 甚至連自己的思維也開始被禁錮了。 就好像……突然被關進了籠子里,動彈不得。 她想思考,卻發(fā)現(xiàn)自己腦袋空空,壓根就想不出什么來。 完全就是空白一片。 這就算了。 兩邊太陽xue還在隱隱作痛。 很累。 又很焦灼。 整個人都十分煎熬。 眼看著時間一點一點過去,簡饒已經(jīng)開始想放棄了。 四分鐘,時間鐵定來不及了…… 簡饒感覺自己現(xiàn)在已經(jīng)瀕臨絕境,直接被逼到走上絕路的地步了。 狀況是這么個狀況,但心里還是非常不甘心。 前面的解答都已經(jīng)解出來了,卡在最后一步。 她真的太不甘心了?。?/br> 但又什么也做不了。 因為,她壓根就沒有找出一點錯誤來。 只能是有心無力,眼睜睜看著時間流逝了。 簡饒低頭,緊緊咬著唇,試圖讓自己顫抖的身體冷靜下來。 未果。 甚至,她感覺自己頭更疼了。 腦袋上邊整一圈的范圍,都在疼。 系統(tǒng)那邊,計時器已經(jīng)在發(fā)出警報聲了。 只剩最后一分鐘了。 五十九秒、五十八秒、五十七秒…… 聽著計時器走表的聲音,簡饒猛然抬頭。 目光如炬。 她再次將題目掃了一眼,又看了眼自己上一步的解答。 突然靈光一閃,寫下了這道題答案。 在她寫完最后一筆的時候,計時器“滴滴滴”的響了。 時間到了。 她剛好卡點。 而在下一秒,簡饒聽到系統(tǒng)“?!绷艘宦暋?/br> 然后,提示她前往下一個場景領取獎勵。 這就意味著,任務成功。 她成功把這道題給解出來了。 簡饒整個人完全放松下來。 她能說,她剛剛寫的這個答案,其實是她猜的么…… 但也不是胡亂猜的。 是基于她的分析,做的一個比較合理的猜測。 就跟有時候考試,某道數(shù)學題雖然難度很高,讓人不明覺厲,但是它最后的答案不是“0”就是“1”,或者,是某個特定的、經(jīng)常出現(xiàn)的數(shù)字一樣。 剛剛那一秒,簡饒也是突然的靈光一閃,想到了一種常見的可能。 本著可能、大概、也許就是這個答案的想法,她就直接給寫上去了。 反正已經(jīng)到最后關頭了,不寫一定是錯的。 寫了,萬一她運氣好,碰巧答對了呢? 雖然在寫的時候,她也沒有抱太大的希望。 但是當幸運之神真的眷顧她的時候,簡饒心里還是有種說不出的開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