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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他們下車本就是為這狗,現(xiàn)在這狗被他們晾在這久了,他也不知道該不該下車去把它抱起來。 兩人被打斷,有些許尷尬。 尤其是當他們發(fā)現(xiàn)那只狗還被他們晾在那邊,呆愣愣又眼巴巴地在那充當觀眾望著他們的時候。 簡饒回過神來,索性完成手里的動作,直接再次“呲啦”一下,將顧簡之外套的拉鏈拉到了最上邊,將他的脖頸處也全都封住。 將拉鏈全都拉上去了之后,她才轉回身子,看向一動不動乖乖蹲在地上的那只狗。 “養(yǎng)?!?/br> 顧簡之被張叔打斷,整個人是有些憤懣的。 他哀怨地看了車里面的張叔一眼,臉上的怨氣溢于言表。 張叔頂著顧簡之的目光,只能裝作自己沒有看見。 其實他也不想打擾他們兩個人的,但是這狗還在下邊眼巴巴地看著呢,而且現(xiàn)在這么晚了,他們也該早些回家了。 回家太晚還是不好,不好。 張叔是本著非常正義的想法提醒的,因此,他覺得自己問心無愧。 嗯,權當是問心無愧吧。 簡饒蹲下身子,那只狗便在簡饒的腳邊搖著尾巴,歡快地圍繞著。 顧簡之也跟著湊了過來。 那只狗立刻從簡饒的腳邊跑到了顧簡之的腳邊,然后在兩人腳邊來回跑動著。 簡饒伸手想去抱它,顧簡之見她的動作,便立刻打開了前座的車門。 然后將那只狗給趕了進去,直接就趕上了副駕駛的位置。 那狗也聽話,車門一開,直接就跳上去了。 張叔一個發(fā)愣,“少爺?你這?” 讓狗坐副駕駛本身并不稀奇,但是讓它坐這輛車的副駕駛,就挺奇怪的。 不過也是,少爺是要坐后座的,讓狗去后座,想必少爺?shù)臐嶑蓖耆懿涣恕?/br> 說起來,這輛車的后座,除了少爺本人,也就簡饒小姐坐過了。 總裁跟夫人有自己的車,所以從來沒有坐過少爺?shù)倪@輛車。 而少爺?shù)呐笥宴娨嗪?,每次坐這輛車的時候,也總是被少爺丟到了副駕駛的位置。 嗯,就跟眼下這只狗一樣。 簡饒見顧簡之車門一開,那只狗屁顛顛就跑上了副駕駛,不由覺得有些有趣。 不過,她也沒想到顧簡之竟然會開副駕駛的門。 一般不都是副駕駛的領域要誓死捍衛(wèi),而后座就是隨便折騰的嗎? 簡饒心里閃過一絲疑惑,但也沒多想,因為顧簡之已經開了后座的車門,示意她進去。 兩人上了車,張叔便將油門一踩,車繼續(xù)平穩(wěn)地在路上行駛著。 簡饒在后座還有些擔心,怕狗狗在副駕駛打擾到張叔開車,沒想到,這狗很乖,只安靜地蹲在前邊,不吵也不鬧。 顧簡之坐在后座看著這只非常安靜的狗,忍不住想起了自家那只最近非常鬧騰的傻狗。 這狗跟真真比起來,還真是兩個極端。 因為有了真真的吵鬧跟不可理喻做參考,顧簡之看前邊這只撿來的乖巧安靜的狗非常順眼,他偏頭去問簡饒。 “想好這只狗叫什么名字了嗎?” 張叔在前面聽著他的話,心里莫名就想起了十多年前的一幕。 當時夫人正懷著少爺,總裁坐在客廳里,也是這么問夫人的。 不過當時,總裁問的是——“想好我們的孩子叫什么名字了嗎?” 這兩句極度重合的話跟場景放在一起,雖然有些許違和,但又突然有種說不出來的契合。 張叔在腦海里想了想坐在自己旁邊的那只狗,又想了想少爺,總覺得這畫面實在太美,美到有些怪異。 身后,簡饒扒著副駕駛的座椅,看了眼在前面很乖的那只狗,而后詢問顧簡之的意見,“你覺得叫什么名字比較好?” 重合了,重合了! 張叔聽著這話,握著方向盤的手有些激動。 當時!總裁問完夫人之后,夫人也是這樣回問總裁的! 張叔心里頭的怪異越發(fā)重了起來,總是忍不住要將當初的情景跟剛剛他聽到的對話結合起來。 簡饒跟顧簡之渾然不知自己在無形之中給了張叔YY考古的素材,兩人還在仔細思考著狗狗的名字。 顧簡之想著家里的真真,“不然,叫假假?會不會太奇怪了?” 簡饒聽著這個名字,皺了皺眉。 前邊的張叔差點將油門踩成剎車。 少爺,你這取名的水平,未免太隨意了些。 假假?這是什么奇奇怪怪的名字? 顧簡之見自己說完之后簡饒沒有說話,車內氣氛有些怪異,便戰(zhàn)略性咳了咳。 講道理,他是覺得這狗跟他家里真真的性格完全就是判若兩狗。 真真假假,這不是挺好的?一真一假。 講道理,簡饒剛開始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是想嘲笑他的。 但很快,她就想到了顧簡之家里的真真。 假假,真真假假。 好吧,這么一想,似乎也還不錯。 顧簡之本以為自己取的名字要被否決,沒想到,卻聽到簡饒點了點頭,“這個名字還不錯?!?/br> 前邊張叔忍不住皺眉,一張臉皺出來褶子。 我沒聽錯吧?簡饒小姐你摸著良心問一問,這個名字真的不錯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