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玩游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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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lios分了你一半游戲幣,見你神情迷茫地不知該做什么,干脆直接下達(dá)指令。 你也沒什么意見。 他似乎很熱衷于音樂類的游戲,而且玩得也很溜。 只可惜你的節(jié)奏感尤其差,所以每次他讓你嘗試后,都要嫌棄你一番。 然而當(dāng)你露出失落的表情后,他就干脆站在你旁邊,親自指導(dǎo)你。 “要聽節(jié)奏啊,”他的手指在屏幕邊緣打著拍子,“就現(xiàn)在!” 雖然他這么說,你還是晚了半拍。 不禁有些焦急又懊惱,肌rou緊繃、瞪大雙眼、全神貫注地盯著下一個即將到來的音符,余光里是Helios依舊在打節(jié)奏的指尖。 幸好,終于成功了! 但你根本來不及喜悅,又忙著下一波cao作。 玩完一曲,你舒了口氣。分?jǐn)?shù)還不錯,竟然有B。你彎了雙眼朝Helios看過去,原本他面容上透著的不滿意在與你的對視間消散。 你目睹他避開你目光的全過程,還有他猶猶豫豫地抬手,探到你頭頂,揉了一把你的頭發(fā),“不錯?!本故请y得地夸獎了你。 說完,他便轉(zhuǎn)身離開,像極了落荒而逃。你忽然回憶起他說出邀約后的反應(yīng),忽然噗呲一聲笑了。 沒想到堂堂校霸Helios,也有害羞的時候? 你依舊像個小尾巴一樣跟在Helios后面,這次他在架子鼓前停下了。 看著面前頗有范的架子鼓,再算只是用來游戲,你也表示自己絕對玩不了! 該不會是剛剛呵總覺得丟人了,所以要對付自己吧? 你表示欲哭無淚。 待你去端詳Helios的表情時,才發(fā)覺他神情發(fā)亮,眼眸里折射著光芒。 你呆愣愣地目送他向架子鼓走去。明明和平時一般無二地隨性慵懶,你卻在步子里看出幾分鄭重的味道。 他……真的這么喜歡音樂嗎? 隨著機器收到投幣后發(fā)出的聲響,Helios選了首你從未聽過的歌。 但當(dāng)前奏的鼓點響起時,你已然跟著一起振奮激動起來。 雖然周圍還有許多吵吵鬧鬧的聲音,卻像是一瞬間都被拉遠(yuǎn)了,獨留那清晰的鼓聲。 你自知是個五音不全,甚至連基本的節(jié)奏感都沒有的人。 可這一刻,你偏偏像是聽懂了其中的放蕩不羈、無所畏懼,仿佛少年掙脫枷鎖、展開雙臂的縱情一躍…… 你揪緊了裝著游戲的塑料袋,心情波濤洶涌。 大概這就是音樂,再算你并不完全明白它,也能不知不覺被其中情緒感染。 眼前的少年是這樣奪目,和他以往的冰冷、別扭、痞氣大不相同。就像是忽然看到他身上散發(fā)出的光芒,耀眼得幾乎刺痛你的雙眼,偏生又不肯移開。 一曲已畢,你的心情卻沒有因此平靜下來。 因為他從極度的認(rèn)真演奏中抬起頭,一眼就與你四目相交,然后勾起嘴角給了你一個頗有炫耀意味的笑容。仿佛在說:怎么樣?帥吧? 你感覺臉一下就熱了起來。撇開目光,在心里吐槽他幼稚。 于是才發(fā)覺周圍已經(jīng)圍了不少人。還有看上去比你們還小些的女生,盯著Helios目不轉(zhuǎn)睛,互相湊到對方耳邊說著悄悄話。 你想你知道她們在說什么,大概就是“小哥哥有點帥”之類的話。 畢竟就連你也不得不承認(rèn),確實是帥。 不僅如此,那得意的樣子,還有點…… 可愛。 在你這般想著的時候,他甩了下外套搭在肩上,大步走到你面前,抬了抬下巴,“走吧?!?/br> 這回你真的忍不住了,低低嘟囔一聲,“耍帥!” “什么?”Helios看上去真的有些疑惑的樣子,微低頭將耳朵湊到你唇邊。 這動作著實有幾分親密。你向后退開半步,說:“我說,好的。” Helios倒是沒因為你刻意保持距離而不悅,而是露出有些無辜的神情,道:“我明明聽到你說我耍帥來著——” 你瞪他。“聽到你還問!”本想如此質(zhì)問,終究只將言語藏在這一個眼神之中。 怎料Helios莫名其妙地笑開來,是難得爽朗的笑意。在你不爽的表情中,他解釋:“說明你承認(rèn)我?guī)洠 ?/br> 大概是游戲廳里的氣氛使然,又或是考完試后的懈怠,你漸漸融入了這里的氛圍。一改往日的小心翼翼和沉悶,開始享受起游戲的樂趣。 隨之而來的,是態(tài)度的隨意和放肆。 你指著投籃游戲,“我要玩這個。” 引來Helios的一陣鄙夷,“這有什么好玩的,直接去學(xué)校投籃不就好了!” “不好!不一樣!我就想玩這個?!蹦阋膊恢雷约涸趺戳?,說著說著偏有幾分任性和撒嬌的意味。 Helios聳聳肩,“游戲幣在你手上?!本故亲鞒鲆桓睙o奈的寵溺感。 見他好像并不感興趣的樣子,你眼睛一轉(zhuǎn),就笑著挑釁他,“敢不敢比一局?” 呵總自然要強,立馬就回應(yīng)你:“來!” 憂傷的是……你輸了。 但你毫不氣餒。 “比這個!”你指著賽車。 完敗。 “那這個!”射擊。 還是完敗。 最后你忍不住大聲道:“周棋洛你個直男!” Helios一臉理所當(dāng)然,“我本來就是。” 今天也不知誰借了你膽子,想也沒想就白了他一眼。 “你就不會讓讓我!”這話你終是沒有說出口。 其實冷靜下來想想,他又有什么理由要讓著你呢? 你們又不是…… 貌似連朋友,都不算是吧。 “只剩兩個了。”你看著塑料袋里的游戲幣,“最后兩個用來干嘛好呢?” 你的目光在周圍轉(zhuǎn)了一圈。好像想玩的都玩了。 Helios卻從你手中截下袋子,“這邊?!?/br> 他立在了娃娃機前。 就是之前被人踹得砰砰響的那臺。貌似運作正常。 你往里頭一望,一眼就看到里面有只可愛的小白貓玩偶。 但你不過是盯著它,并沒有出聲。 你知道娃娃機這種東西,兩個硬幣肯定是抓不到的。不然的話,游戲廳怎么賺錢? 何況這小白貓玩偶,角度還稍稍有點刁鉆。 所以萬一你要是表現(xiàn)出很大興趣,而Helios又沒抓到,那就有點尷尬了。 Helios好面子。這點再算你們認(rèn)識時間不算久,你也是知道的。 在你想這些的時候,周棋洛已將最后兩個硬幣投了進(jìn)去。 他稍稍活動了下手腕,一副大展拳腳的模樣。 你在一旁覺得有些好笑,可看到他又很專注的樣子,不知為何就覺得心里酸酸的。 走神不過一會兒,就聽Helios忽然出聲,歡呼一聲“Yes!” 待你將目光轉(zhuǎn)過去時,已有東西滾落的聲響。 Helios彎腰將娃娃從出口掏出,一把塞到了你的懷里,“送你的,不客氣?!?/br> 沒空吐槽他的自說自話,身體先一步將娃娃接過了。你緩緩低下頭,懷里,正是那個你一眼看中的白貓。 你呆愣愣地盯著它,和那白漆漆的貓瞳大眼瞪小眼。 “傻了?”Helios抬手在你眼前擺了擺,“就問你這波cao作怎么樣?”貌似不單單是你說話越來越隨意,他也是一樣。 “說實話……”你認(rèn)真回答:“沒注意?!?/br> 被你這句激到的Helios欲轉(zhuǎn)身再去換些游戲幣,以此讓你好好見識見識,所幸被你及時制止。 在你的一番吹捧下,才一起出了游戲廳。 你摸了摸懷里剛?cè)∶麨樾『堑耐尥蕖?/br> 心想:嗯,貓,果然要順毛擼。 你和Helios一路斗嘴從商場出來。 好似通過短短幾小時的相處,你們的關(guān)系一下親近起來。 你一路抱著小呵,縱使背了個足以塞下它的書包,卻愣是沒想到無需抱在手里似的。 不料,剛出新光百貨的大門沒幾百米,就迎來不速之客。 “站?。 毖矍皳趼返?,正是之前被Helios評價為“沒素質(zhì)”的叁男一女。 你微微一愣,難道是剛剛Helios說話,被他們聽見了? 不可能啊,離得遠(yuǎn),又那么吵…… 在你疑惑之際,Helios已上前一步,將你半擋在身后。 “有事?”他態(tài)度隨意,語氣平淡,就像是討論今天的天氣般自然。 奇怪的是,偏偏一下就讓人感覺到怒意。也許這就是所謂的氣場。無形之間,就給予人壓迫感。 帶頭的男生,染了頭張揚的黃發(fā),正是踹娃娃機的那位。你不禁想起Helios的金發(fā)自然又耀眼,他的就顯得刻意又做作,只令你想到洗剪吹殺馬特。 黃發(fā)男將目光投向你,開口:“把娃娃給我?!?/br> 這回你真是一臉懵。見過劫財劫色的,還沒見過劫娃娃的! Helios頓了頓,顯然也覺得莫名其妙。但似乎也因此,更消耗了他的耐心,出聲就是毫不留情地一個“滾”字。 對方被這個字激怒了,氣勢洶洶地走過來,一副再不攔我就要打起來的樣子。 然后果然,在相距你們幾米處,被后面兩個男生給拽住了。他們一邊勸著黃發(fā)男“我們?nèi)硕嗖荒芷圬?fù)人少”、“不要把人家妹子嚇到了”,一邊瞟你們好幾眼。 那架勢簡直就是一人唱白臉,兩人唱紅臉,說出來的話實則是在威脅。而最后站著的女生,竟是一副事不關(guān)己的樣子低頭玩著自己的指尖。 你皺了皺眉。這娃娃自然不可能是黃發(fā)男要,無非是之前在娃娃機前夸下??跊]抓著,氣急之下拿娃娃機泄憤被趕出了游戲廳。沒想到在門口竟 然碰到你和Helios出來,手里正好拿著個其中最可愛的小白貓。 而他們說得也沒錯。他們四個人,你們兩個人。要真的鬧起來肯定吃虧。 想到這兒,你拽了拽Helios的袖子,“周棋洛,要不……” 話沒說完,就遭到他的一擊兇狠的目光,“你敢給他們試試!” “……”你一時語塞。干脆收回手,不說話了。 他說完又意味深長地望了你一眼,那表情活脫脫地在說:等會兒再收拾你! 你不禁苦笑。 其實你只是想說,“要不我們跑吧”而已,好嗎?! 轉(zhuǎn)念一想,就明白過來:怕是在呵總的字典里,沒有逃跑二字。 你將娃娃往懷里藏了藏,看向Helios的背影。原來少年的背影,也可這般高大。 只見他一手插在褲子口袋里,微微昂著頭,總是副唯我獨尊的模樣。 然后你聽到他說,“廢什么話,一起上啊?!?/br> 嗯——果然背影高大什么的都是錯覺! 怎么仔細(xì)一瞧,好像只剩裝逼了?? --